第19章 章節
一次。我沒有告訴你嗎？”
“當然沒有！”我愣愣地望着他，我來公司好歹也半年了，壓根沒聽說過半句關于舞會的事情，“舞會是幹嘛的？”
“就是跳跳舞啊，同事之間互相交流，娛樂，放松。你還沒來得及找舞伴吧？那你正好和我一起去好了。”陳凱說。
“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傻乎乎地說。
“你只需要準備一套禮服就可以了，到時候我來接你。電視上參加晚會的禮服見過吧？”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周裏，我和夏淼淼的任務變成了幫我選禮服。我們幾乎試遍了整個禮服店，才好不容易找到我和夏淼淼都認同的禮服。
之後，陳凱來接我的時候，我就穿着這樣一條沒有過多修飾的簡單白裙，還有夏淼淼幫我盤好的頭發。
“真美。”陳凱贊揚道。
我不好意思看他，今天這位帥氣的男同性戀老板就會成為我的男伴了，雖然很有可能是用我來做掩護，畢竟他不能直接邀請一個男人當舞伴，但我還是覺得，我會被公司的女同事用眼神殺死的。
舞會是個盡情釋放個性的地方，在這裏，你看到的人，可能和在公司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還沒有走進門，就聽見有人說：“呀，有人潛規則上位了。”我只能裝作沒聽見。
今天的柳淩青和文凡也格外漂亮，尤其是柳淩青，吸引了不少男同事的目光，平日裏她都是冷若冰霜，今日穿上黑色禮服的她更多了一絲性感，我從來沒有發現哪個女人的身材能好看成這樣，她集骨感和肉感美于一體，就像女神一樣站在那裏，她的妝容十分精致，雖不及夏淼淼天然的美貌，卻比夏淼淼多了一絲神秘又雍容的氣質。她比妖媚的夏淼淼更妖嬈。
“你的男伴呢？”我走上前問道。
“我一招手，随便哪個都是我的男伴。”她妩媚地笑笑，又望了陳凱一眼，轉身離開。
“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麽？”陳凱紳士地問道。
我想到了白斌傑，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是這樣邀請方艾跳舞的。
紳士風度是我最沒有辦法拒絕的，我從來沒有和陳凱如此靠近，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我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雙手放在我的腰間。一剎那的失神，讓我懷疑我是不是走進了夢境。
Advertisement
表白
不得不說我是個舞癡，我開始後悔為什麽有這麽多時間卻沒有好好學習舞蹈，好在陳凱的舞步放的很慢，才沒有讓我踩到他。我一直跟随着他的舞步，到後來，我們幾乎不動了只在原地緩緩地随着音樂搖動着。
靠在他懷裏，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陳凱你就算喜歡別的女孩也好啊，你為什麽偏偏是個同性戀？這樣的話，不管我怎麽努力，你都不會愛上我。
音樂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小到讓我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我數着節拍，在心裏計算着他什麽時候吸氣，什麽時候呼氣。
“你有喜歡的男孩嗎？”他在我耳邊輕輕問問，聲音溫柔地讓我差點站不住腳。
我想了想，答道：“有。”可不是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呢？為什麽還不結婚？”我明知故問道。
“因為之前沒有遇到真正愛的人。”
“之前沒有，那現在有了嗎？”
“嗯。”他點點頭。“一個amazinggirl。”
“女孩？”我不可思議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
“你喜歡女孩？”我追問道。我想我一定是理解錯了。
“我不能喜歡女孩麽？”他一臉奇怪地問道。
“可是……”可是你不是同性戀嗎？難道是雙性戀？“我一直以為你……不太喜歡女孩……”
“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他皺着眉頭。
我有些釋然，原來公司的傳言是假的，陳凱不是同性戀。又有些傷感，我只是他的學妹，他的學生，他的同事，他的下屬。但有那麽一個女孩，走進了他的心，被他喜歡着。
“我愛上了那麽一個女孩，她單純，美麗，時而活潑，時而安靜，她那麽弱小，讓我想要守護她，她那麽美好，讓我想要占有她。”陳凱自顧自地說道，我把頭藏在他的懷裏，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曾經自認為愛過兩次，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讓我萌發了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她讓我覺得，似乎我生來就應該和她在一起，她的出現讓我的生命産生了價值。”
我不要聽！我把注意力放在舞會的音樂上，奈何音樂都輕柔緩慢，給人帶來更多的傷感。我沒有辦法只把他當作老師、上司，我對他産生了男女了情感，并且這種感覺比我想象中更深刻。
他突然緊緊地摟住我，而我突然就忘了怎麽呼吸。
“葉小米。我存了二十九年的心，被你帶走了。”
我絕對不是故意弄成這樣的，我是真的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間兩個人都跟我告白，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哪一個，好像兩個都喜歡，但又好像不對勁。所以，我除了對陳凱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外，還能說什麽？
為什麽有的時候最不明白的人卻是我自己呢？
下車時，陳凱只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我點點頭，不敢迎接他熾熱的目光，怎麽突然之間，感覺就變了呢。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羅錦洛居然在公寓門口等我。
“今天有約會麽？”他見我這身穿着，問道。
“公司的舞會。”我答道。
“你真美。”羅錦洛說道，“就像一個小天使。”
“謝謝。這麽晚了，有事嗎？”
他漸漸地靠近我，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小米，我們在一起吧。”
他輕輕擁住我，就像幾年前那個晚上，白斌傑生日那天，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那天，他對我說：葉小米，我喜歡你。
“我等了這麽多年，已經夠了，我沒有一個夜晚不想你，我一直在想，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我和你難道僅僅是彼此的過客而已。直到我再遇見你，我才發現，我的心，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他望着我，“我愛你，你知道嗎？”
“……嗯。”
“你告訴我，你也喜歡我，喜歡了整整三年，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傻，如果當初我知道你的心意的話，我們就不會一直錯過。還好，我們還有機會挽救。”
他的手掌拂過我的臉頰，他的氣息讓我耳朵癢癢的。“小米，讓我來補償你，好嗎？”
他面部的器官在我眼前逐漸放大，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任憑他的唇含住我的唇。初吻，不就是應該給初戀的那個人麽。原來吻，是這樣的感覺。直到那一刻，我才發現，這些年，我對他的執着，不過是一種不甘心。
回過頭，陳凱就在不遠的地方站着，他還沒有離開。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亂如麻，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心裏像讀了一塊石頭，難受地快要站不穩了。
我落荒逃回公寓，把羅錦洛關在門外，回來向夏淼淼求助。剛剛那一幕，夏淼淼毫無疑問地全部盡收眼底。她一直在等着陳凱送我回家，然後發生點什麽。
“羅錦洛還是陳凱，你總得選一個吧。”夏淼淼說。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現在只能躲着他們兩個。”我懊惱地說。
“這還不簡單。抛硬幣啊。”
不是吧……我的終身大事，抛硬幣來決定？
“待會你就知道了，正面陳凱，反面羅錦洛，記住了。”夏淼淼狡黠地說。
有人說過，當你想知道你心中的答案的時候，就抛硬幣，等到硬幣在空中旋轉的時候，或許你就會明白，你到底更希望它是哪面朝上。
夏淼淼拿出硬幣，抛向空中。我看着硬幣劃出的抛物線，最後掉落在地，不知道滾去了哪裏，這一段過程仿佛在我眼前不停放慢，我的思考速度比平日裏快了百倍，腦子空前地清醒，思路也變得清晰了。
她對我笑笑，我點點頭，說：“我懂了。”
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那個硬幣到底是正面還是反面，夏淼淼也不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看。或許我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我選擇了一個，我心底真正愛的那個。
就像我後來跟他解釋的一樣：“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為什麽不把它當成一個美好的回憶呢？”
最幸福的事
自從那次舞會過後，陳凱莫名地忙了起來，我都沒機會和他說上話，他出差次數了增加了好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