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辦法給她未來。她那麽漂亮，那麽聰明，家裏條件也好。如果不跟我在一起，她會多麽的幸福，多麽的快樂。我只能給她帶來無止境的痛苦。”他無神地望着遠方，“葉小米，你知道嗎？我愛夏淼淼，所以我必須離開她，愛而不能言的痛苦，你知道嗎？我不能讓她知道我愛她，一旦我說出那個字，她就會死心塌地地跟我在一起。她就是墜入凡間的天使，沒有我囚禁着她，她才能回到她自由的天空。”
我鼻子一酸，眼角已經濕潤了。他的這番話，讓我震撼不已。一直是站在夏淼淼的角度思考，覺得單川簡直就是個混蛋，把夏淼淼傷地體無完膚，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單川的想法。
“之前我一直在C城打工，想要多掙點錢，可以成為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人，那次回去看她，她把自己交給了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懷孕，我恨自己，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那次我們又在一起了，淼淼騙我說她吃過藥的，所以我才……”單川哽咽着說。
“你大概不能理解那種感覺，她對你的那種吸引，讓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什麽都不用做，就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撒嬌，我就想要她，想要占有她。那種着了魔似得近乎瘋狂的想法，主宰着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眼前只有她，你只想要她。我在她的面前變成了魔鬼，無法自已，所以我才會選擇逃避。
“那一次，我一直在醫院門外守着她，不敢進去見她，不敢面對她，後來我想了想，或許我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我去了杭州，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以為淼淼她會放棄我，而我也會忍痛放棄她，可是每當她哭着求我不要離開的時候，我真的狠不下心。”
“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
原來當時他真的在醫院門外，顧晴跟我們說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顧晴和我一樣是編着謊話哄夏淼淼來着。
原來單川是愛夏淼淼的，一點都不比夏淼淼的愛少。夏淼淼那種不顧一切後果愛的轟轟烈烈的人，單川給她的則是牢牢地紮根在心靈深處從不表露出來的愛。
“她不肯離開我，我不知道要怎樣做，我想，也許有一天，她不想再受到傷害時就會離開我了……”
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蹲下跟他一起哭。他對夏淼淼的傷害，或許不及他內心萬分之一的心痛。如果沒有了單川，夏淼淼要到哪再去找一個用一身的傷痛來愛她的男人？
我說：“單川，求求你了，不要離開夏淼淼，你就是她的全世界，沒有你她會沒辦法活下去的……”
“葉小米，你記住。愛不一定要在一起。這句話，記牢了。”
我哽咽着說不出話。夏淼淼，怎麽才能讓你幸福？是幫你留住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讓你離開他自由飛翔？
“這個秘密只有我們知道，答應我，不要告訴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讓她幸福。幫我照顧好她。”
“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站起身來，“你不能這樣自私的決定，你要讓夏淼淼自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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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聽我的，你會殘忍地分開我們的。你出現在夏淼淼的生命中注定就是要扮演這樣一個角色。”
“我不會，絕對不會！”
我把單川丢在酒吧，一個人跑出去，一直不停地跑，直到跑到一個無人的空巷，才放任自己在這裏大哭起來。我憑什麽按照自己的思維恨了單川這麽多年呢？
夏淼淼，你怎麽就愛上這麽一個混蛋！
單川，你這個混蛋怎麽就這麽愛夏淼淼！
而我，甚至不知道怎樣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做法。
分手
回到家，客廳只開着淡淡的燈光。我換好拖鞋，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輕喚道：“淼淼？”
夏淼淼穿着薄薄的睡裙，坐在窗臺上，抽着煙，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優美的身姿形成了一個剪影，看上去性感又妩媚。
“不冷麽？”我随手拿過一件外套遞給她，“你自虐呢？”
“小米。”她接過外套，牢牢抓在手中。“小米，我是不是特沒骨氣？”她擡起頭來看着我，雙目無神，整個人頹廢到了骨子裏。
“幹嘛突然說這些話？”我有些心慌，害怕她突然說出什麽奇怪的話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出息，纏着單川這麽多年都不放……”我坐在她旁邊，輕輕抱住她，冰涼的淚珠順着她的臉頰滴落在我頸間，“單川肯定早就厭煩我了。小米，你說的對，他現在跟我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我會給他拿錢……”
夏淼淼這個女強人在我面前哭的叫人心碎，我把從前的自己罵了千百次，後悔不該在夏淼淼面前說了那麽多多餘的話。
沒有人是真正了解另外一個人，沒有人有權利随意诋毀另外一個人。
我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是說出真相？還是繼續隐瞞下去？
我決定在告訴夏淼淼之前再去找單川談一次。現在只能拍着夏淼淼的後背安慰她。我不太會安慰人，說的越多只會錯的越多。
“不要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也許……也許單川很愛你，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小米你不要安慰我了……”她的目光注視着被扔在一旁的手機，我順手拿過來，手機上顯示的是短信收件箱，第一條就是單川發來的。
夏淼淼我們分手吧，你以後別纏着我了，我有別的女人了，她比你有錢，比你漂亮。所以你別再煩我了，有多遠滾多遠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無論是發這條信息的單川，還是收到這條信息的夏淼淼，他們內心正受着怎樣的煎熬，都是我所不能體會的。
我站起身來向門口跑去。
“去哪？”
“找單川。”
“沒用的。”她并沒有阻止我，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煙，立刻嗆地咳了起來。我打開門沖了出去。
我知道，夏淼淼還抱有一絲希望，盡管她知道這希望有多麽的渺茫。可是對方是單川，無論怎樣傷害她，只要他需要，她一定會立馬出現在他面前。這就是夏淼淼。
千萬不要放棄啊，夏淼淼。
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啊。
出門跑了沒多久就遇到出租車，終于趕到酒吧時，單川還沒有走，一個人喝地爛醉，倒在桌上。
酒吧老板看見我就像看見了救星，叮囑我趕快把單川帶走。
我掃了一眼吧臺，沒有白水，酒也不錯。我把一瓶啤酒倒在單川臉上，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
“起來！單川。”
他勾了勾嘴角。
“起來！”
他懶懶地擡起頭，苦笑一聲：“醉不了呢。”
沒醉才好。我暗暗想，鼻子又一酸，他們相互折磨了這麽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收到我的短信了？”
“嗯。”我瞪着他。
“是發的不夠狠還是怎麽的？”
“單川你是不是男人，有種你就對夏淼淼好一點，別以給不了她幸福為理由就這樣欺負她！你特麽有種就像夏淼淼對你一樣一樣掏心掏肺地愛她，不然你一輩子都欠夏淼淼的。你以為你離開就沒事了嗎？你這個懦弱的混蛋！”
單川冷冷地看着我。
“你花一分鐘對夏淼淼好一點，也好過你在這裏買醉，你特麽玩女人的錢不如存着去地攤給夏淼淼買個手機鏈她都能開心一年，你特麽還敢說愛夏淼淼，你這算怎麽回事啊！”
“你特麽懂什麽啊！”單川突然打斷我，“你又不是男人你懂什麽啊！男人沒本事養活自己的女人就沒有愛她的資格！勞資現在對夏淼淼好有什麽用啊？啊？勞資沒錢要夏淼淼養勞資嗎？啊？我能讓夏淼淼為了跟我在一起抛棄一切嗎？啊？以後我們成家了誰養啊，你嗎？啊？”
我被單川的氣勢吓到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喊道：“你有本事去掙錢啊，為了養活夏淼淼為了給她幸福生活就去打拼啊，你現在這樣發牢騷有什麽用，只能選擇離開自己愛的人，你這就算男人了嗎？”
“唔。”單川點了一根煙，那模樣像極了頹廢的夏淼淼。“我知道自己沒本事。我不能給淼淼承諾。我必須離開她，才能專心致志地去闖。我會拼勁全力，在淼淼愛上別人以前，我一定會出人頭地。那一天不會太久的，我一定會娶淼淼的！”
“……要是那一天到來之前，夏淼淼就喜歡上別人了呢？”話剛一出口，我就發現自己又多嘴了。
單川只是無神地看着遠方：“那就祝她幸福了。”
就這幾個字，讓我無言以對。無須再多說，單川想要的其實不多，只是想要夏淼淼幸福。無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