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煩!
她家裏本就窮,還是別管多事了!
只是她天性善良,腦海之中天人交戰!
正想舉步越過他那渾身是傷的身體離開,不料昏迷的人忽然伸出一只修長的大手扯住了她光潔如玉的左腳。
哎呦,剛才光顧着逃命了,忘記放下裙擺了。
“救……我……毒……毒……救……我……”男人的聲音很虛弱,顯然是中毒了,他的右腿處有蛇咬過的痕跡。
“蛇毒?”張阿繡風中淩亂了,不是她不想救,她記得蛇毒需要血清啥的,她如今一枚古代農婦能幹嗎呢?
“救……我……”男人帶着厚繭的大手抓的她的左腳生疼。
“厄……我可以救你,但是我……我……我沒有把握……”張阿繡結結巴巴的說道,心道,就當日行一善吧。
張阿繡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和物,心想,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想必不會有人經過,先救了這人再說。
半個時辰後,在她努力将黑色的毒血吮吸出來的時候,那人似乎清醒了。
“水……”那人清晰的嗓音響起,有點沙啞,但是眼睛并未睜開。
張阿繡看向小河的方向,心裏對于那條青蛇還是很畏懼,自然不敢再返回,于是她聰明的想到了簍子裏裝着的青草。
于是她捏了一大把青草,努力絞汁液出來,于是含着青草香的汁液滴入了他的口腔。
“那個……不好意思,那河裏有蛇,所以……所以我害怕,這是青草汁,雖然有點澀,但是富有葉綠素,若是加了糖,口感更好,如今這樣,你請将就些吧。”
張阿繡看到青草汁,想起了現代的自己也愛去某家新開的甜品店喝鮮榨的青草汁呢,她還記得是用小麥管吸着,味道極好。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如果回去的晚了,我婆婆該說我了。”張阿繡見他願意吮吸青草汁,很是欣慰,于是柔聲說道。
“給……謝你……的……”那人從腰間緩緩的解下一枚镂空的黃玉玉佩。
“這麽貴重啊,我不要!”張阿繡一看很貴重,不敢拿,不是她膽子小,而是在古代,黃顏色是天家才能用的顏色,她不想惹麻煩。
顯然,那人在吸允了青草汁後,精神好些了,還睜開了眸子,灼亮的雙眸如火炬一般盯着張阿繡。
他長相并不俊美,粗黑的眉毛因探究的意味而微微上挑着,如火炬般明亮的眼眸瞅着張阿繡,眸底閃過一絲好奇,挺直的鼻梁,翼尖隐約溢出汗意,緊抿的薄唇,周圍一圈青色的胡茬,面容略帶一點疲倦之色。
幾絲淩亂的烏發擋在額前,一襲藍衣上有幾抹幹涸的暗紅血跡,但整個人流露出的卻是說不出的威武霸氣。
眼前的男子,雖談不上俊朗潇灑,卻是英氣逼人,男人味十足,看的張阿繡一顆芳心小鹿亂撞。
尼瑪,她不可以胡思亂想的,看看帥哥而已,她是農婦,她已經成親了好不好!
“姑娘的名字?”男人擡眸看到一身補丁衣服的女子,問道。
“你不用知道!”張阿繡說完這話,将簍子重新背了起來,往杏花村趕去,并沒有看見男人眼眸底一絲詫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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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對上大姑子
“姑娘,你的耳環掉了!”那男人沖着張阿繡的婀娜背影喊道。
可是張阿繡就當沒有聽見似的,匆匆忙忙的往杏花村的方向趕去。
男人捏着張阿繡不要的黃玉玉佩,接着他玩味的一笑,然後把耳環收好,最後輕輕嘆了口氣。
一個時辰後,一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尋來了竹林附近。
“主上,你……受傷了?”那黑衣人自然也瞧見了地上躺着的藍衣男人。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黑衣人問也不問就将那受傷的藍衣男子背在後背上,如閃電般的離開了這個竹葉婆娑的林子。
如果不是有那血腥味兒,還真是瞧不出這個竹林曾經有受傷的人來過。
……
張阿繡氣喘籲籲的走到杏花村村口,碰到了出來玩耍的小姑子陳雲梅。
“懶三嫂,你這是打哪來啊?怎麽掉了只耳環?”陳雲梅叫着平時給張阿繡起的外號。
“雲梅,把懶字去掉,不然今晚三嫂不陪你玩挑線蹦兒!”張阿繡一聽懶三嫂三個字,唇角猛抽,她不懶好不好,她怎麽這麽杯具啊,竟然繼承了一個懶女人的身子,她要風中淩亂了。
不過,耳環掉了就掉了吧,以後有了銀子再買就是了。
陳雲梅一聽張阿繡不陪自己玩挑線蹦兒,立馬撅嘴了,但是看着張阿繡也沒有來勸自己的意思,她趕緊狗腿的挨近張阿繡,笑眯眯的說道,“好三嫂,你可一定要陪我玩挑線蹦兒,不然這大晚上的太無聊了,好嘛?好不好嘛?”
陳雲梅本就長的漂亮可愛,如今她這麽撒嬌,還晃悠着張阿繡的手臂,張阿繡倒是有點兒扛不住了。
“呵呵,雲梅,那我們一起回家吧。”張阿繡想着畢竟陳雲梅還是一個小孩子,她不必和她斤斤計較的。
村東頭的三間茅草房子裏,徐氏正在燒火做飯。
其實這所謂的飯,也就是一把米加一點野菜什麽的,反正把張阿繡吃的快變成小白兔了。
“婆婆,我回來了。”張阿繡知道因為原主太懶,所以陳三郎的母親徐氏不是很待見自己,不過,她呢性格向來開朗,且因為她一個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她也只能依靠這個家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陳三郎的母親徐氏搞好關系。
“娘,你燒了什麽好吃的?”陳雲梅笑嘻嘻的走到竈膛前,想要揭開鍋子看看,不過,卻被徐氏阻止了。
“雲梅,那兒有隔壁傅大娘給的山芋粥,你趁熱喝吧。”徐氏就當沒有看見張阿繡,這不,連招呼也不打,只是喚着小女兒去喝那山芋粥。
張阿繡心裏一澀,這原主真是不受待見啊。她都笑眯眯的主動打招呼了,可是人老太太就是不搭理你。
張阿繡郁悶了。
但是她也沒有閑着,她把簍子裏的青草給取了出來,走到自己和陳三郎住的房間裏,外頭一個小間是她前幾日辛苦搭建了的簡易廚房。
廚房上架着一口小鍋,裏面倒了三大瓢井水,水質清澈,柴火一燃燒,須臾,冒着茲茲的熱氣。
張阿繡将螺蛳剪掉屁股洗幹淨之後,全給倒入了小鍋裏,放了一點鹽巴,開始燒煮。
對着竈膛吹啊吹,把火吹的更旺了後,張阿繡才歇歇了。
“哎,以前吃飯的時候,老說鐘點工阿姨燒的這道菜不好吃,那道菜太甜,去飯店,也挑嘴,如今只想着溫飽就算了,為毛我楚琳就這麽苦逼呢?”張阿繡的視線落在熊熊燃燒的柴火上,唇角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半個時辰過去了,鍋裏的螺蛳開始冒着香氣了。
張阿繡只覺得有一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忽然門外站了一老二少,來人自然是張阿繡的婆婆徐氏和陳家姐妹倆。
“什麽味兒?那麽香?”徐氏的鼻子對着空氣狠狠的嗅了嗅,視線望向那口小鍋。
“三嫂,你這鍋裏在燒什麽好吃的?”陳雲梅因為和張阿繡混熟了,态度也好些了。
“懶三嫂,你是不是去偷人家的雞弄來燒雞肉吃了?”陳雲栀說話的口氣有點冷,且一臉刻薄的模樣。
張阿繡擡起眸子瞅了瞅陳雲栀,眼底閃過一絲怒色,對于這個大姑子,張阿繡沒有什麽好感,雖然陳雲栀長相漂亮,但是性格有點粗暴,說話也刻薄,反正是不讨喜的人。
而陳雲栀很勤勞,自然看不起張阿繡那樣的懶人,所以兩人見面要麽就是冷眼相對,要麽就是互相嘲諷。
“雞肉?我若是偷了雞肉還用的着在這兒燒嗎?不早吃進自個兒肚子裏去了嗎?”張阿繡此刻被她冤枉,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娘,你看懶三嫂,對我好兇啊,她是不是嫌棄我們三個了,她是不是看着三哥不在家,想要将我們掃地出門啊?嗚嗚……”陳雲栀一聽張阿繡駁斥自己,立馬惱了,小臉一皺,似要哭出來的樣子。
“阿繡,雲栀只是在關心你,你怎麽用這種态度對你妹妹這麽說話的?”徐氏一看大女兒傷心欲絕的模樣,立馬心疼了,怎麽說這陳雲栀也是她的第一個女兒,自然寶貝的很。
而且陳雲栀很能幹,種田什麽的也在行,不像張阿繡只會好吃懶做。
不過,話又說回來,張阿繡被那士兵一踹,再次蘇醒過來的張阿繡竟然破天荒的會幫助她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