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節

第 22 章節

,三弟不在家,她晚上耐不住寂寞,平常給我抛媚眼什麽的,哎,她昨晚勾引我未遂,所以想把髒水潑在我身上,懂嗎?我是你相公,你的肚皮裏還懷着我的孩子呢,我怎麽好去和別的女人搞七撚三呢?”

陳大郎為人圓滑,向來可以把黑的說成白,死的說成活的,所以他這麽一說,反而讓寧氏相信他和柳寡婦沒有關系,卻認為張阿繡是因為香閨寂寞,想要勾引她相公,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張阿繡見陳大郎不要臉的倒打一耙,頓時氣得小臉發紅,惱道,“我有病啊,來月信了怎麽勾引你啊!你要栽贓也得打聽清楚了再潑髒水啊。你咋那麽笨啊?爛泥扶不上牆,誰勾引你真他媽倒八輩子黴運了!”

是啊,女人來月信怎麽勾引他啊!

“陳大郎,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騙我!你騙我!原來你真的和柳寡婦有一腿,之前那些風言風語,我還以為不是,現在三弟妹都在後山瞧見你和那個騷貨都做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寧氏氣得不得了,想她嫁到陳家,對陳大郎一心一意可是陳大郎呢對自己卻三心兩意,現在還在外面勾搭女人,太卑鄙了。

豈料,寧氏這麽一氣,肚子一痛,竟然哇哇大叫要早産了。

“啊……婆婆……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要生了啊!”寧氏這是第二胎了,所以她是有經驗的,但是此刻肚子裏的小家夥特別的不合作,把她疼的龇牙咧嘴的。

“大郎,還不快去喊穩婆初五娘,阿繡,你還愣着做什麽?趕緊燒水!你大嫂裏的肚子總還是你的侄子吧?”婆婆徐氏一看自己的大孫子快要出生了,哪裏還顧得上處理家務事。

是啊,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是和她無冤無仇的,她幹嘛和一個小嬰兒計較,所以張阿繡轉身去井口打水燒熱水,以備穩婆等下接生用。

半個時辰後,穩婆初五娘終于在陳大郎的攙扶下趕來了,此刻寧氏已經被攙扶着去了婆婆徐氏臨時搭的一張木床上,已經鋪好了褥子。

“初五娘,我家大兒媳就麻煩你了。”徐氏上前拉着初五娘的手,一臉的希望。

“嗯,你們都在外頭守着,剪刀和熱水都準備好了嗎?還有包孩子的襁褓?”初五娘急忙問道。

“除了襁褓,都已經準備好了,大郎,你趕緊跑回去從你家取來襁褓!快去快回!”徐氏也是一個麻利的人,此刻大聲吩咐道。

“娘,我省的。”陳大郎雖然不怎麽喜歡寧氏,可好得她肚皮裏懷的是他的種,是以,也很激動,或許第二胎是男孩呢?

可是從中午生到了晚上,寧氏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徐氏急了,陳大郎在門口踱來踱去,兩人都沒有吃晚飯。

張阿繡和陳雲栀一起做了野菜粥,再讓陳雲梅吃了點兒,三人這樣就算打發了一頓晚飯。

忽然初五娘一臉凝重的小跑着出來問道,“胎兒個頭太大,你們是保大還是保小?”

“娘,怎麽辦?”陳大郎一時沒了主意,問徐氏。

“裏邊躺着的是你的媳婦和你的孩子,你自己考慮!”徐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陳大郎聽了,頓時為難了,忽而想起柳寡婦那銷魂的床榻功夫,立馬動搖了,如果,如果寧氏生孩子難産去了,那麽他可以和柳寡婦在一起了?雖然柳寡婦長的沒有張阿繡漂亮,但是勝在床榻功夫花樣百出,讓他的身子特能爽,接着他又想起了王二麻子的死,反正死一個是死,不如再死一個?

“快點,她的力氣快使光了!”初五娘板着臉催促道。

“保小,她是做娘的,應該知道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我也希望孩子和她都好好的!麻煩初五娘了!”陳大郎終于下定了決心。

初五娘不以為意,這種情況,她見的多了,再加上現在情況緊急,她立馬轉身掀了竹簾子,閃進了臨時産房。

張阿繡聽了陳大郎的回答,更是對這個男人不恥了,他媽的,真是渣男一枚啊!自己的老婆為他累死累活的生娃,他卻只要保小!

忽然哇的一聲孩子的哭聲響了出來。

“是個男孩,你們給抱好了,現在産婦身子嬌弱,你們可要好好照顧。”臨走的時候,穩婆初五娘仔細叮囑道。

徐氏得了大孫子,可高興了,立馬給了初五娘四文錢賞錢,就高高興興的送她走了。

因為坐月子期間不能見風,所以徐氏也不好讓寧氏馬上搬走,所以只好讓她住下來,陳大郎晚上走,白天過來看看寧氏。

寧氏現在因為生了兒子,自然那腰板也挺直了,更是看張阿繡不順眼了,什麽不會生蛋的母雞都罵出來了。

張阿繡冷冷一笑,住在她家還敢如此嚣張,也不怕閃了她的大舌頭。

就如現在,寧氏又在房裏喊了,“三弟妹,我口渴了,給我倒一杯水!”

寧氏把張阿繡當成了免費的菲傭了!張阿繡磨牙霍霍,尼瑪,今天必須得整治整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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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郎這個渣男真是越看越讨厭,雪兒會虐他的,呵呵,雪兒求收藏,美人們也記得給雪兒留言哦

038又起争執

“大嫂,你等一下吧,我正切苕藤呢!”張阿繡冷冷的沖着屋裏拒絕道。

此刻,張阿繡正在給豬切苕藤呢,那咔咔聲聽的豬圈裏面的豬像是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口糧般,頓時都扯開嗓子嘎裏嘎裏的喊叫了起來。

外間院子大開着,幾只小雞這會兒看着天色晚了,漸漸朝屋裏走了進來。

張阿繡的瓊鼻處全是汗珠,屋裏卻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嬰兒的啼哭,一個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三弟妹,石頭哭了,你趕緊進來給我抱抱哄一哄他!”

張阿繡皺了皺眉答應了,眸底劃過一抹狡黠,遂彎腰抓了一只蟑螂捏在掌心,急忙進去了。

“三弟妹,我口渴,給我倒水,然後再幫我哄哄石頭。”寧氏口中的石頭就是那個小嬰兒陳石頭,農村裏不大會取名字,覺得石頭喊着簡單好記就喊石頭了。

“這水裏怎麽怎麽有……有蟑螂啊?”寧氏吓的扔掉了杯子,指着張阿繡怒罵道,“你,肯定是你故意的!”

“大嫂,我們家本來就窮,這家裏有只蟑螂有什麽奇怪的!你怎麽可以說我是故意的呢?這水也是你求着我倒的,又不是我故意到給你喝的。”張阿繡心下冷笑,我還就是故意的,看你怎麽辦?

“你……你……”寧氏氣得肺都炸了……

“哎我做好事你還冤枉我,石頭是你的兒子,還是你自個兒哄吧!”張阿繡說完就走了出去。

張阿繡才不管屋子裏寧氏罵罵咧咧的聲音呢。

婆婆徐氏帶着一雙女兒回來了,聽說去了遠處割野菜,徐氏還摔了一個跟頭,此刻一瘸一瘸的往家走呢,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攙扶着。

“怎麽回事?一回來就聽見你大嫂的咒罵聲?”徐氏覺得奇怪,但是她也猜的出來,大抵是兩個兒媳婦又吵嘴了。

“大嫂嫌棄我們家窮酸,說我們家有蟑螂!”張阿繡轉了轉眼珠子,嘆了口氣說道。

“她……她真這麽說?”徐氏口氣不悅的問道。

“嗯,她确實這麽說的,娘,馬上滿一個月了,是不是可以辦石頭的滿月酒了?”張阿繡言下之意是寧氏可以出月子了,是不是可以滾回去了?

徐氏其實也很讨厭大兒媳的脾氣,但是看在石頭的份上,她忍讓的很,如今更是把寧氏當菩薩一樣的供着。

因為石頭不能沒有奶喝!

“婆婆……”二兒媳李氏一個人來了,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二嫂來我們家有何貴幹?”張阿繡對于李氏也沒有好臉色,反正這些妯娌沒一個省心的。

“婆婆,我娘家表弟今年二十,和咱們家雲栀丫頭可般配了,他人長的好,還會讀書,到時候高中了當了官,我們家也跟着榮華富貴啊!”李氏因為上次的心結,也就沒有理會張阿繡,徑自對婆婆徐氏說道。

原來李氏是來給雲栀說親的。

張阿繡噗嗤一聲笑了,這個蠢貨,來之前也不打聽清楚,雲栀早就被徐氏在前些日子許配了人家,這會子來說也白說啊。

“李氏,這事情以後甭提了,咱們雲栀已經許了人家了。”徐氏搖搖頭囑咐她。

“什麽?許了人家了?這麽快?”李氏氣死了,死老太婆怎麽瞞的那麽緊,這事兒恐怕連自家二郎也不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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