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月布是啥?

普通女人被突然扣住雙手,會是啥反應?

不外乎掙紮+尖叫。

掙紮不外乎手的掙紮,尖叫也不外乎“放開我”“來人啊”之類的橋段。

不過,文晴可不是普通女人。人家也算是半個練家子。

文晴小時候遭到過綁架,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要是根據“綁架”的定義來看,那确确實實是“用強力把人掠走”的行徑。

可要是按照大衆的普遍認知,那次經歷至多只能算是文晴被陌生人抱走,然後好吃好喝好伺候,睡了一覺之後又被送到了自家門口。她是一點兒苦頭都沒吃,相反卻填了一肚子零食點心,連平時不被文家人收納至菜譜中的“垃圾食品”她也吃了個夠。

那段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存留在她腦海中的也只有一些散碎的裂片:

戴着口罩和墨鏡,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男人。

一個女人模糊的影子,以及那個女人并不生硬的音調:“別難為她,只是個孩子。”

床很軟,玩具很多,零食很好吃……

那之後,文晴有幾天沒見到她爸,文晴要爸爸陪她玩,她媽說她爸“出差了”。

也是那之後,她媽送她去學跆拳道。可是沒學幾天,連韌帶都沒開壓呢,她爸回來了。

文爹堅決地把她抱離了道館,請了位教練在家教她。

其實能教出啥?

文爹既然舍不得閨女吃苦,文晴也就喪失了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唯一的收獲就是,本來就健健康康的娃兒身子骨更結實了,身體反應能力也比普通孩子強得多。

所以,別看咱文晴腦子不行,可咱這身體素質那是杠杠的。

文晴也算是“童子功”出身,身體被束縛,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應。

只見她被扣住的雙手一動不動任由對方作為,左腳點地巋然如松,右腿朝後一撩,竟然是名震江湖多年、太監無數色狼的——

撩|陰腿!

身後那人自然得中招,而且還得是“嗷嗷”直叫的那種,不然,你當豬腳光環是環形日光管嗎?

文晴聽到那聲音,就囧了。

她扭過身,無奈地看着蹲在地上捂着下|腹嗚嗚咽咽的人。

“裴小玉!你不作死是能死啊還是能死啊!”

裴小玉抽抽搭搭,淚珠子已經砸在地面上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晴姐……疼死了……嗚嗚嗚……疼死了……”

文晴無語。

“你守我車庫幹嗎呢?”

“等你……嗚嗚嗚……”裴小玉還蹲在地上不肯起來。

文晴眼眶子發抽。虧得姐當初請的是女助理,不然要是個男的,這一腳下去直接太監了,姐還得替他找對象,找到對象還得替他操辦婚事,操辦完婚事還得替他領養孩子……真是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嗯,如此看來,還是女人省事。

“行了,別裝了!有多大勁兒我自己心裏清楚。”

不想裴小玉一聽,虎撲上來,一把摟住文晴的大腿。

文晴手一抖,險些把大盒小碗的吃食扣在她的臉上。

“幹嗎!”文晴被她吓得一哆嗦,心道不會是公司破産來報喪的吧?真要那樣,喬瑞琪可就配不上老媽了,果斷得從“老媽後宮”名單裏劃掉……

且不說文晴的胡思亂想,單說裴小玉的哭天搶地,不亞于號喪——

“晴姐你得對我負責啊!沒了生育能力我沒人要啊!有人要了不能生養還被公婆嫌!我做不了你助理沒工作,我上有老下有小,沒收入我可怎麽過活啊……”

文晴被魔音穿耳,只想堵住裴小玉的嘴。

“上有老”姐能理解,“下有小”是怎麽個意思?別告訴我是你養的那只泰迪犬!

“你、你、你給我站起來說話!”文晴受不了來來往往圍觀群衆怪異的眼神,不耐地捏着裴小玉的衣料往起拎。

“疼——”

“疼也得起來。去醫院!”

“不起!”裴小玉摟着文晴的大腿,“晴姐你不要我了!”

嘛玩意!別說的好像姐始亂終棄你似的。

“給我好好說話!”

“嗚嗚嗚……晴姐你要做經紀人了嗎?你不要我做助理了嗎?我要失業了嗚嗚嗚……”

這特麽都哪跟哪?文晴掩面。

“誰告訴你你失業了?”

“你都不要我了!”裴小玉越說越像怨婦。

“嘶……”文晴被她酸得牙疼,不過想想這事兒也怪不得裴小玉,誰讓自己沒及時告知人家呢?

“你沒失業。怪我沒及時通知你。反正上官橙的助理也都跑路了,你直接轉過來給上官橙當助理吧。”

“!”裴小玉仰着臉,表情瞬間凝固,繼而是難以置信,“姐你說真的?”

文晴翻個白眼:“騙你幹嗎?又不給錢!”

“姐!你是我親姐!”裴小玉蹭地躍起,摟着文晴的脖子,在文晴的臉頰上“吧嗒”印了個口水印,“簡直愛死你了!”

傻子都知道給大旗的“一姐”上官橙當助理那是前途大大地。

“姐我不打擾你和橙姐的二人世界啊哈!還有幾天就要複工了,我得抓緊時間衣錦還鄉,告訴我爸我媽我縣裏的二舅,還有我鄉下的三姑,從今往後我就是大明星的助理了!不是小助理,是大助理了!拜拜!”裴小玉說着,已經蹿出老遠,擺着小手,眼看快到小區門口了。

文晴已然石化——

姐們兒你是故意讓我撩中的吧?

“我回來了!”文晴用鑰匙擰開房門,亮了個嗓。

不過,沒人回應她。

客廳沒人?不會都在睡午覺吧?文晴暗想。

她不敢再大呼小叫的,關上房門,老老實實換了鞋,挂好車鑰匙,剛想拎着一堆吃食去廚房。

“嗯?”文晴抽着鼻子聞了又聞,這醇香,正宗的曼特寧——

你妹的!你倆一個腦袋開瓢的,一個腦仁被摳走的,就這麽把姐的小曼曼給霍霍了?

話說姐真不介意你們倆霍霍,誰霍霍不是霍霍呢?關鍵是你們倆啥身份啊!不怕刺激神經啊?不怕影響傷口愈合啊?

瀾姐,是你!一定是你!不光自己不檢點,還拐帶我無辜的小橙橙!我小橙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你妹的!

啊呸!我不要做你妹了!罵你等于罵自己。

文晴很想把那兩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掴個粉碎。

看姐怎麽跟你算賬!

文晴在廚房放下吃的,一眼瞥到了卧室窗前立着的文瀾的背影。

敢不敢這麽深邃啊?就沖您這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的勁兒,至少是個市局級幹部。

上官呢?

不會被熊回娘家去了吧?

文晴不打算放任她堂姐神游天外不問人間事,氣勢洶洶地單刀直入。

“瀾姐!你把上官怎麽了?”

文瀾被她嗚嗷的一嗓子,喚回了神魂,翻着眼皮斜睨她一眼:“自己媳婦自己找去。”

“……”文晴被噎了個倒仰,嘴上沒把門的,心裏話就溜達出來了,“呂靖宸掘你了?”

“不閉嘴能死啊?”文瀾面無表情,再不瞧她。

文晴碰得滿頭包,不願和她多計較,自己媳婦姐自己找去。

“上官!我回來了!”文晴一把推開客房門,木有人。

“小橙橙!我回來了!表跟我躲貓貓!”

惡心他媽抱着惡心哭——惡心死了!文瀾一抖,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還小橙橙!咋不叫小臍橙?

書房裏也空空如也。

衛生間!衛生間的燈亮着。

文晴一驚,掐指一算,我勒個去!如果沒推遲,上官的大姨媽可不就這兩天來!

特麽這失憶姐姐不會被姨媽她老人家給吓着了吧?

“上官!你在裏面嗎?”文晴敲了兩下衛生間門,盡可量地柔着聲音。

沒人回應她。

“小橙橙!我知道你在裏面呢。我可是有備用鑰匙的,所以你的消極抵抗是毫無意義的……”

文瀾聽得只想捂耳朵。

老娘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貨啊?好吧,你這輩子不是老娘生的。可老娘好歹也是生過你的!能不能有點兒起碼的節操啊!

丢死人了!

小兔崽子你出去可千萬別跟人家說你當過公主,人家沒準還以為你老爹是司馬衷呢。你娘親我貌美如花蘭心蕙質,可不想當賈南風!

文晴快要等不及去拿備用鑰匙了,衛生間的門終于對她敞開了一條縫。

她迫不及待地蹿了進去。

上官橙微垂着頭,尴尬地捏着家居服褲子的抽繩,臉微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山人果真神機妙算啊!文晴深覺自己簡直不能更聰明,瞧上官這扭捏勁兒,鐵定是小褲褲上沾上了鐵鏽味的液體,正不知所措着呢。

這種情況下,最應該做的當然是掏出一片大邦迪江湖救急。

英雄!你得來一帖!

問題是上官不是一般人,對一個失憶的成年女人來說,這會兒來大姨媽那就相當于月經初|潮。再彪悍的人,初潮那會兒都會害怕,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

吓!上官不會以為自己的腸子破了流出來了什麽的吧?十個坐着菌至少九個在寫少女的初|潮時用這種橋段,爛大街了。

文晴相當不屑于附庸這種老梗。可是——

上官的生理衛生課該怎麽上呢?

好在上官大人沒有為難文晴那扔人堆兒裏就找不着的智商,上官大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家腦袋濺血的都見識的多了去了,還怕什麽小褲褲濺血?

“月……月布在……哪裏?”

饒是上官橙見慣了大場面,這等私密的話還是讓她吞吞吐吐鬧了個大紅臉。

月?

原諒文晴個欲|求不滿的醋壇子,聽到跟“月”字沾邊的就條件反射地泛酸水,好比巴甫洛夫的狗聽到鈴聲就流口水。

直到嘴裏酸溜溜的沒了別的滋味,文晴才反應過來,人家上官橙其實是一時嬌羞磕巴了,人家其實說的是“月布”。

月布?

文晴呆了呆,怎麽這麽耳熟?貌似在哪裏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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