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章:您要找的小妾病死了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他家公子最近有危險?一想到自己家公子有危險,林洋就緊張的不行,這個慶安縣太古怪了,大事剛過小事不斷,得趕緊離開!

“公子,您離家多日還是早些回去好,免得王爺挂心。您知道的,王爺自王妃過世後,身體就一直不大好……”林洋搬出老王爺打親情牌,企圖能勸動他趕緊離開,順便和那鬼差離得遠遠地。

李洵自然知道林洋心裏在想什麽,握拳咳了幾聲,道:“你說的對,出來這麽久的确讓父王挂心……”

林洋聽了心頭一松,可還沒等他松口氣,就見他家公子接着說道:“待會兒我去寫封家書,你差人送去京城,向父王報個平安,免得他老人家擔憂。”

“……”林洋無語,滿臉憤慨的盯着他家公子,奈何他家公子根本沒把他的憤怒當回事,理都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林洋望着李洵大步離去的身影,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公子,您能讓小的省點心嗎?以往那個沉着穩重的公子去哪了?眼前這個……完全是個被女色迷魂了頭的纨绔青年!

好好地主子被禍害成這樣,林洋暗暗的給淺憶記了一筆。

梁府,書房內。

梁富貴腆着他那堪比十月懷胎的大肚子在屋裏走來走去,肥的流油的面孔擰成一團,分不清鼻子和眼,從那時不時冒出的嘆氣聲中可知,這位梁老爺有心事!

“咚咚咚……”屋外傳來敲門聲。

梁富貴步伐微頓,急忙轉過身對門口道,“進!”

門推開,管家梁全走了進來,然後匆匆忙忙關上門,走到梁富貴身側,小聲道:“老爺,您找小的?”

“最近少爺身體怎麽樣?”梁富貴問,“可有比以前好多?”

“回老爺,少爺最近身體一日比一日好,生意方面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條。”管家回道。

梁富貴聽了頓覺安慰不少,這邊剛緩口氣,那邊又提了起來,最近後院那位的胃口越來越大,每天一碗心頭血已經滿足不了他,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人命!而且不是一條人命能解決的,萬一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自己又滿足不了,一旦惹怒了對方,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白費!

“老爺最近心神不寧,可是遇到什麽煩心事?”管家見梁富貴始終鎖着眉頭動不動就嘆氣,忍不住問。

“每天一碗心頭血已滿足不了那位了……”梁富貴長嘆,昨晚對方已提出要活人,若是要一個也罷,大戶人家死個丫頭小厮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就怕對方要求不僅僅于此。

“那……那對方想要什麽?”管家驚訝。

“活人!”梁富貴道。

“活人?”管家吓白了臉色,“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事,咱們得想個辦法盡快把他給送走。”

“請神容易送神難,哪能那麽輕易就送走!”梁富貴負手望天沉沉一嘆,走到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是錯。

“老爺,要不這樣……”管家突然想到個辦法,頓時眼前一亮,湊到梁富貴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富貴聽了眉頭舒展開,眯着那雙豆大的眼珠子想了片刻,眉宇間露出一絲狠戾,“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這件事對外保密,切不可讓少爺知道。”

“老爺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林洋聳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想到公子讓他去查別人家小妾,林洋真想立馬回京,告訴老王爺他家寶貝兒子有多驚世駭俗!

雖然讓他打聽了個人不是什麽難事,但是一想到那姑娘把他家公子當奴才使,他心裏就別扭!要是對方直接來找他,他興許還沒這麽生氣!

他一邊走一邊犯嘀咕,也不知道那姑娘給公子灌了什麽迷魂藥把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偏生公子一點覺悟都沒,簡直有損皇家顏面!

抱怨歸抱怨,主子交代的事還是得完成。林洋深深吸了口氣沉沉一嘆,一步三搖頭的朝梁府方向走去。

這世上沒有什麽事銀子解決不了的事,随便找個府裏的下人打聽一下就完事,對方根本就是找借口故意接近公子!

林洋在梁府大門外守了半天,臨近中午時分,才看到有個小丫頭挎着籃子從大門走了出來。

林洋忙迎了上去,許是沒料到會突然冒出個人,對方露出驚恐狀,林洋二話不說遞過去幾粒碎銀堵了對方的嘴。

“姑娘別慌,在下不是壞人,只是想向你打聽了個人。”林洋笑着将銀子遞到小丫頭面前。

小丫頭收下碎銀狐疑的看着他,“你要打聽誰?”

“在下姓趙,有個遠房表姐嫁進了梁府,最近家裏出了點事……”

林洋話未說完,就見對方用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着他,又一個上門打秋風的!

最近老爺也不知怎麽了,頻繁納妾,納的還都是一些貧苦人家的女子,導致最近隔三差五就有姨娘們的七大姑八大姨上門來打秋風!對此門房頗為抱怨,傳到老爺那,老爺下令以後不管誰上門,直接打發了,不用理會!

“你是哪個姨娘家的親戚?”小丫頭問,語氣有些趾高氣昂。

“在下的表姐叫沈翠娥。”林洋回道,面上客客氣氣心裏卻有些哭笑不得,被人蔑視的滋味……真不好受!

“翠姨娘啊,翠姨娘早在半個月前就過世了。”

“死了?”林洋驚訝,“怎麽死的?”

客棧。

李洵坐在桌邊,手中拿着筆正在寫東西,聽到開門聲,他擡頭看了一眼,“查到了?”

林洋瞄了一眼,公子在寫家書!

“您要找的那位小妾已經死了。”

“死了?”李洵手中的筆微頓,擡頭看向林洋,“怎麽死的?死了多久?”

“病死的,大概死了有半個多月了。”

李洵聽了沒有說話,低頭又在寫了幾行字,然後将寫好的家書裝進信封裏,封好口直接塞到他懷裏,“差人送去京城,讓父王勿念。”

說完,也不等林洋做出反應,人已不見蹤影。林洋握着信件,望着空蕩蕩的大門,再次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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