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傅家,我來了
施洛遙知道多說無益,算了先去傅家再說,回頭用洗潔精或者肥皂水潤滑,指不定能夠脫卸下來。
手指上套了五千萬的巨額鑽戒,頓時,冷下心來後的她也感到了手指上沉甸甸的份量。
傅家是在軍區大院,環境清幽怡人,空氣也比鬧市區新鮮不少,這兒真的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是有錢人擠破頭也住不進來的。
施洛遙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來到這,門口的兩位中年勤務兵想必跟傅梓逾關系極好,笑眯眯地跟他大招呼,他也沒裝大爺,耐着性子跟他們介紹身邊的施洛遙,足足把他們給震驚到了。
然後微笑着跟施洛遙打招呼,一個還頗為感慨,“這一晃眼的時間,沒想到梓逾少爺都結婚了。”
另一個趕忙催促着,“別在這瞎耽擱了,快快進去吧,小心老爺子跟老爺等急了。”
這兩個勤務兵在傅梓逾還沒有出生那會就跟着傅家老爺子了,所以對這個傅家的幺孫也是疼愛有加,做了壞事,還幫忙欺上瞞下過,有過不少縱容的事跡。
施洛遙跟着傅梓逾入內,傅家的客廳真是熱鬧,圍滿了一圈人,神色各異。
施洛遙不動聲色地繞了一圈眼神,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納入了眼底。
她心裏暗笑,看來排斥她的比較多啊。
也是,傅梓逾跟自己的領證,對于傅家人而言,那可是“神來一筆”,完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想必之前他們還為傅梓逾的婚事嘔盡了心血,處心積慮過了。
那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最有氣勢,頭發花白,膚色有些黝黑,卻特別的有精神,尤其是他那一雙深陷的眼睛,特別的明亮。
這想必是傅家的老爺子,曾經叱咤整個軍部的大人物,已經退休的老首長,可餘威仍舊能夠影響着不少舉足輕重的政壇新老一輩幹部。
這麽多人中,唯獨這個老頭子,施洛遙覺得太過高深莫測了,一點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年紀第二大的應該就是傅梓逾的父親傅天正了,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看着只有四十幾歲,相貌肖父,歲月在他身上昭顯的更多的是成熟沉穩的魅力,一身的軍裝襯得他英氣逼人。
傅天正在觸及施洛遙的第一眼,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并沒有被她的外表驚豔到,看來,他并不喜歡太過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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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側的俞清宛,也就是傅梓逾的母親,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皮膚依舊很白很好,若是不去細看她眼角暴露出來的淡淡魚尾紋,不會有人去懷疑她的實際年齡的。
她看施洛遙倒是挺專心的,一直沒有調轉過視線,估計想要靠直覺跟接觸辨別是否有不良的居心接近他兒子,比如為金錢,為名利等,一切皆有可能不是。
畢竟傅家的榮耀跟門楣,多少女人前仆後繼想要擠進門來,而偏偏便宜了自己,在傅家人看來,自己八成是有一定的狐媚手段的。
傅梓逾也不是什麽好鳥,更談不上正人君子,太多的人被他的表面現象給迷惑了。
接下來按順序以此坐着的想必是傅梓逾的大哥傅梓佑跟其妻胡晴晴,二哥傅梓年及其妻江海蕾,三姐傅傾染跟其夫張銘炜,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是緊挨着傅傾染坐着的,想必是她的孩子。
傅家的男子都相貌堂堂,傅梓佑跟傅梓年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傅梓佑跟傅梓逾肖似父親,傅梓年似母,唯獨傅傾染長得極為的普通,氣質也談不上特別的出衆。
張銘炜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身上書卷氣息極濃,在來傅家之前的路上,傅梓逾已經簡明扼要将他家的情況跟家人給她梳理了一遍,比如說要注意,誰要提防。
傅梓逾說張銘炜是個醫學院臨床醫學的大學教授,真看不出來,在施洛遙眼裏,他更适合漢語言文學這類的傳授者。
傅梓逾說他三姐跟三姐夫在家不受重視的,不過人挺不錯,可以接近。
他強調的是大哥跟二哥一家能疏遠就疏遠,走太近沒什麽好處,他也坦言三姐并不是一母同胞。
傅家這水,還挺深的,傅梓逾看來跟大哥二哥的關系并不怎樣,反而跟三姐一家還可以。
至于父親,她說這人可以不用理會,必要的時候讨好下爺爺就好了,要是能夠拿下爺爺,那就一舉三得,以後保證能在傅家橫着走了。
從傅梓逾的三言兩語中,施洛遙聽出他就是在家讨好了老爺子,不把他爸爸放在眼裏的那種人,他敢情還想照抄照搬把這一套搬弄到自己身上來。
要知道,他畢竟是傅家的孩子,對他适用,并不一定對于所有的人都适用。
“人都到齊了,我跟你們介紹下,這是遙遙,施洛遙,我媳婦兒,以後大家要記得跟她和睦相處啊。”
施洛遙沒想到傅梓逾介紹人的套詞都這麽獨特,讓她哭笑不得。
她并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滿來,大大方方地跟所有人問好。
“來,過爺爺這邊來坐。”
一般家宴的時候,傅梓逾都是坐在同輩這邊的,沒想到傅老爺子這次直接招呼小兩口坐到他身邊去。
施洛遙倒是十分從容聽話地坐了過去,沒有理會傅梓逾投來的眼神警告,後者無奈之下,也跟着她充當起了炮灰。
傅梓逾知道他大哥跟二哥都是想要繼承人這個位置,老爺子一直态度沒有明确下來,讓他們愁得不行,平日裏傅梓逾這人還算是會做人,不把局面弄僵掉。
傅梓逾惡狠狠地私下扯了一下施洛遙腰部的肉,她疼得嘴角一抽,這死男人,下手真夠狠的。
她幹嘛要讓傅家人安生,她就是來攪局的,姓傅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就一筐子打死這幫人。
“爺爺,梓逾他剛才掐我,爺爺,不是你叫我坐到你身邊來的嗎?梓逾他掐我是為什麽啊?難道我做錯了?”
施洛遙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滿是彷徨不安,一臉的委屈控訴傅梓逾的惡行。
☆、天意弄人 第029 借題發揮
傅梓逾聞言,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差點綠了,警告不成,反而還被倒打一把。
俞清宛跟傅天正倒是微微錯愕,傅梓逾的哥哥嫂嫂們難掩一臉震驚,傅傾染跟張銘炜還算正常。
最耐人尋味的要數傅家老爺子了,孫子的那點小把戲,難能逃脫他銳利的眼神,這些年他有些事情充耳不聞,當作沒有發生過,并不代表他老了,識人不清了。
這個女人,能夠讓小四跟她心甘情願領證,也是有點意思的,而且她并不如自己原先想象中的那一類溫順可人的,她似乎挺熱衷于跟小四叫板的。
小四那張氣得冒煙的俊臉,讓他一時間心情大好。
這些年,他旁敲側擊想要讓小四成為傅家繼承人,每次都被這小子拍馬屁溜須轉移話題,每次都化險為夷逃過了一劫。
整個傅家,還真找不出個能夠鎮得住他的人了,也許這個小四的妻子,能夠成為自己捏在手中的一張王牌,在關鍵時刻能夠出擊。
就沖她能夠把小四氣得咬牙切齒,傅老爺子也覺得自己應該順理成章認下這個孫媳婦。
其她兩個孫媳婦跟這個妙趣橫生的孫媳婦相比,高低立馬分了出來,唯一能夠想到的,今後生活估計更精彩了。
一想到這,傅老爺子便迫不及待地道,“這自然是小魚的錯,小魚這人平日裏無法無天慣了,在我眼皮底下都敢使壞,以後遙遙可能好好教訓他,別跟他客氣。”
老爺子這話一出口,客廳裏所有人的臉色都相當的古怪,尤其是江海蕾,眼眸裏驀然浮現出怒意跟恨意。
她進門至今都沒跟老爺子正正經經搭上幾句話,沒想到這女人一來,就把老爺子的心給俘走了,還變着法子跟老爺子撒嬌,當着大夥的面,打情罵俏呢。
江海蕾是越想越窩火,她今日個早早就來了,就是為了看熱鬧,最好看傅家所有人都給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見到所有的人都唯唯諾諾最好。
她可不想進來個耀武揚威的,要的是個軟弱可欺的。
小四要是娶個厲害點的媳婦回來,以後哪有自己丈夫的立足之地呢?這老不死的老爺子,一直是比較中意小四的。
要不是小四無心戀棧,今日個早就輪不到她跟老大家較勁了。
“爺爺,那我可不可以掐回來啊?”
施洛遙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受寵若驚,相反,還變本加厲要求道。
傅梓逾這下恨不得封了她那張嘴,之前的耳提面令,根本毫無效用,他更沒想到的是爺爺對她非但沒有刁難,這麽快就承認了她。
他還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唇舌拿下爺爺呢?
這女人,魅力可真夠大的,要知道,爺爺在某些方面,挺食古不化的。
“好啊,掐,用點力沒關系的,反正他皮粗肉厚。”
傅老爺子笑眯眯地助纣為虐道。
傅梓逾不依地揚高了聲音,“爺爺。”
傅老爺子依舊沒有出聲幫他,傅老爺子不幫他,其他的,自然更不好在這個上頭大做文章了。
大夥,分明也是在看傅梓逾的笑話,想要确定這女人是在說笑,還是說真的,唯獨傅梓逾确定這女人說一不二,斷然不是唬人的。
她真動起手來,一報還一報,在方才他掐她的那個部位,下足了十成的氣力,捏着的皮肉還被硬生生地搓揉繞了一個圈方才罷休解氣。
這動作是在大庭廣衆下做的,施洛遙也沒去想這帶來的影響,她殊不知她的這一行動讓傅天正有些不敢茍同地擰起了眉頭。
在他的眼裏,一直都是妻為夫綱,他這人,還是比較大男子主義的,當初跟別人生下傅傾染的時候,也是因為覺得自家妻子有時候太過不解風情了點,在沒有必要僵住的點上,不肯讓步。
他跟俞清宛的婚姻是老一輩做主定下的娃娃親,當然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恩愛,在生下老二後夫妻漸行漸遠,最終導致了貌合神離的悲劇。
說實在的,就沖這女人剛才的大膽行徑,絲毫沒給小四留顏面,傅天正并不喜歡。
他這人骨子裏比較古板,覺得女人還是要溫柔賢良,離經叛道的,都應該少做,尤其是這頭一回帶回家裏來,更要注重影響,而非逞一時之快。
傅梓佑夫婦相視一眼後,還是選擇了緘默,傅梓年那雙英氣的雙眸裏,閃過了一絲玩味,這小四的媳婦,挺好玩的,至少比起自家這個成天唠叨煩人的,有趣多了,也不知道小四從哪裏找來的這個寶貝。
這小四的媳婦,在見到他們傅家所有的人後,非但沒有露出一絲的敬畏跟膽怯,反而神色從容,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更是靈動澄澈。
由施洛遙這麽一鬧,這氛圍是輕松了不少,傅老爺子也沒有任何的刁難,很快就讓廚房開飯,一行人從客廳轉戰到餐廳了。
施洛遙這回以然坐在老爺子旁邊,傅梓逾無奈下只能也陪伴左右。
這女人,真的是膽大包天,剛才那行徑,爺爺倒是沒有表現出排斥,可父親分明是覺得她太過輕佻跟孟浪了。
明明不需要的,為何她要給父親留下這樣的一個不好印象呢。
就算傅家人不接受她,他也會讓他們認下她的,是她不敢把所有的寶都押到他身上吧,還是說她根本就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自己呢?
對于這女人的不信任,傅梓逾還是比較生氣的。
吃飯的時候,江海蕾眼尖,一眼就瞧到了施洛遙手上那只璀璨的鑽戒,“洛遙手上的這只鑽戒真夠閃的。”
施洛遙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鑽戒,假裝聽不出這裏頭刺探的深意,“二嫂,皇家的錢可真好賺,這只鑽戒居然值五千萬,實在是太貴了,我都怕戴出去不安全呢,梓逾這個敗家子非要買給我,我只能卻之不恭了。”
這一席話,說得她是十分勉強跟委屈被強迫才收下這支價值不菲的昂貴鑽戒的,聽得江海蕾心肝是一抽一抽的,不由狠狠瞪了傅梓年一眼。
同樣是嫁給傅家的孫子,她江海蕾怎麽就沒有這麽好命呢?
五千萬啊五千萬,傅梓年可從來沒有讨過自己歡心,當初結婚只給自己買了幾萬塊的鑽戒,之後更是沒有給自己買過任何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