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笑意
池啓覺得自己已經忍得很好了,可是笑意還是止不住的在嘴角彌漫開來。
這個手足無措的小松鼠,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咚咚咚咚!”
劇烈的敲門聲急促的響起,池啓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他慢吞吞的挂掉瞬間響起來的電話,然後拖着步子開始走向門口。
“有,有人在敲門嗎?”路鹿從廚房探出頭來,睜着亮铮铮又回避着的小眼睛盯着門口直瞅。
“你不用管,我來。”池啓看着想笑,可還是盡全力忍住了去給聶妖孽開門。
“哦,哦,好的。”路鹿聽完便回了廚房。
或許,是池啓的朋友吧。
可是,池啓有朋友嗎?
噗……
路鹿幾乎想給自己點贊,她膽子大了不少呢,都敢暗地裏吐槽總裁大人了。
池啓剛擰開門,一張大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很好,聶妖孽又換了一個新的發型,這耀眼的一頭紅色的長發的光芒幾乎閃瞎了他的眼。
化妝也就算了,這百變的造型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去了趟國外,變了性了?”池啓沒搭理那個一臉興奮地想要八卦的人,轉身就回屋了,“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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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啥時候才能把你這門的密碼給我?”認識了這麽多年,連家裏的清潔工都知道池啓家的密碼,可是他作為這個死面癱唯一的好朋友,纏了他這麽多年都沒問出來。
“不給。”池啓拒絕的不留情面,一如……以往的無數次。
很好,聶遠鬥志昂揚,不給我密碼,就不讓你安生!
非得把你藏的人找出來不可!
聶遠的行李讓接他的人送到了住處,他從機場直接過來的,“電話裏的人呢?在哪?快帶出來給我瞅瞅。”
就為了看一眼萬年性冷淡的死黨,究竟藏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路鹿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池啓的語氣裏帶着熟稔的調戲,另外一個人似乎是個活潑的性子,說起話來一句跟着一句,聲音爽朗的讓人聽着也覺得開心。
好像,真的是池啓的朋友呢。
“喂,我說,池啓,你到底把人藏在哪裏了?趕緊交出來。”路鹿聽到那個人大聲的說着話,聲音忽遠忽近,像是正在房間裏尋找着什麽人。
可是,這房子裏,除了池啓,就只有她了啊!
他難道,是在找她嗎?
路鹿欲哭無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只想當一個安靜的背景板,不想試圖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啊。
“你閉嘴。”池啓不耐煩的把聒噪的聶遠叫住,以免他把小松鼠吓壞了。
可是,他似乎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明明吓路鹿吓得最過分的,是他自己。
“喲,這麽護着?看來,是真的有問題啊~”聶遠本來只是覺得池啓可能有問題,可是他想着都快性冷淡了的好友頂多是在家藏了個感興趣的小情人,就是沒想到,一個小情人,竟然能讓他護着。
“閉嘴。”對于聒噪的人,讓他閉嘴等于火上加油,池啓一時不慎,又給了聶遠興風作浪的機會。
“喲喲喲~看看這護着的樣子,真的金屋藏嬌了啊?看都不讓看啊?什麽樣的大美人啊?你再不讓她出來,我就自己去找啦?”聶遠被池啓拖到了沙發上坐着,自個給自己一邊倒了杯水,一邊探着頭在房間裏四處張望着。
自從那個誰走了以後,池啓可是對于外人潔癖到了極致的,這又是讓人到家裏又是護着的,不會他才離開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小子就真的又找到”真愛“了吧。
池啓打開了電視,懶得理會聶遠得吧得吧停不住的嘴,心裏卻在想,照往常路鹿洗碗的速度,這會早就出來了。
現在這是?吓得不敢出來了。
想到這裏,池啓又忍不住笑了。
聶遠仿佛是看見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個勁的誇張的叫着“oh,mygod。”
氣的池啓恨不得用手上的遙控器捂塞住他的嘴。
這麽大的新聞,聶遠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
他趁着池啓不注意,一下就竄的離沙發老遠,然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各個房間裏四處找人。
他一定要看到,到底池啓在家裏藏了什麽人!
卧室裏找了一圈,被池啓逮的四處亂竄,聶遠終于看到了“被藏在”廚房的人。
路鹿聽着外面的吵鬧聲,外面的池啓是他從來不認識的樣子,原來,池啓和朋友之前,也會像普通的死黨之間一樣,嬉笑打鬧。
她只顧着為自己發現的池啓的另一面暗自竊喜,一時沒注意外面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就聽到廚房門口傳來的池啓的朋友像是被吓到了的聲音。
“池,池晴?怎麽是你?”
池晴?那是誰?
聶遠只是看到路鹿的第一刻被她的長相吓到了,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池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的話已經說出了口。
池啓追到廚房的時候,聶遠的話已經說完了,他什麽都沒有聽見,還以為聶遠是被路鹿的長相驚到了,而受了驚的小松鼠悄咪咪的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他的時候。
還讓他不自覺地開心了一會。
“看到了?給我出去。”池啓拽住聶遠的領子,把好像已經傻了的好友拽出了廚房,還不忘記沖路鹿示意,讓她回房。
聶遠被拽回沙發上才找回自己的清醒,他壓了嗓子,以萬年都沒有過的小聲說:“你怎麽回事?怎麽找了個和池晴這麽像的人在家裏?”
他就說,這麽多年來,池啓都冷着性子和所有人保持着距離,怎麽會這麽突然就讓人住進了家裏,虧得他還傻乎乎的以為是什麽特殊的人改變了他。
結果,還是和池晴那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就這麽回事。”池啓語氣依舊冷淡,只是,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說是為了找個想念池晴時候的慰藉?怕是會被聶遠鄙視到死,說是改了性子想找個女人暖床?連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索性就什麽都不說。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聶遠覺得自己恨鐵不成鋼,“那個池晴有什麽好的,啊?就讓你這麽忘不了?好不容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為了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死樣子我就沒多說你什麽,可是現在呢?你就不能好好地過你自己的日子,非得在這麽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閉嘴。”池啓一看聶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頭疼。
“你!你還叫我閉嘴!現在是叫我閉嘴的時候嗎!?啊?!”聶遠被氣瘋了,沖着池啓就大聲的嚷了起來。
“啧,你給我小點聲!”想他池啓什麽時候被人像這樣訓過,聶遠真的是膽子肥了!
“哼,還,還知道要面子了,你都幹出這種事來了,還怕別人說啊!”聶遠被池啓兇了一下就慫了,可是又擰着不肯服輸,哼哼唧唧的沖着池啓抱怨。
“這件事,你別管。”池啓被他吵的腦袋疼,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是他捏着聶大妖精的把柄把他氣的跳腳,可是唯獨一碰上和池晴有關的事情,聶遠就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樣,非得抓着說到他服。
“憑什麽!”聶遠被氣的跳腳,自顧自的數落起這些年他被池啓揉擰管教的實例。
路鹿坐在房裏,想着剛剛那個男人沖着他說的話。
“池晴,是你?”
池晴?癡情?什麽意思?
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在酒店看見池啓的樣子,還有,第一次在別墅見面,池啓問她的那些奇怪的問題。
果然嗎?他們,知道什麽和她有關的,而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的一生,除了之前的綁架案,沒有什麽特殊的,可是,綁架案發生之前,她分明就沒有接觸過這個傳說中的富人圈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鹿想的頭都要炸了,可是翻來覆去的還是找不到任何池啓與她之間相關的蛛絲馬跡。
外面的男人的聲音時而氣憤時而委屈,一驚一乍的都是池啓朋友的聲音,池啓偶爾說一兩句話,聲音太小,路鹿聽不清楚,只是知道,原來,池啓也能忍受的了,有人在他面前,這麽叽叽喳喳的。
浴室在另外的房間,要想過去,就要打開門出去,她等了很久,想着他們聊完了去洗個澡睡覺,可是等到她在床上都睡着了,都沒有等到他們“聊完”。
其實,就是聶遠的批判不斷地進行着,他好不容易抓住池啓的一個把柄,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只是一個‘替代品’,你怎麽會這麽護着她?”聶遠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頭發,搔首弄姿的沖着池啓不懷好意地笑着。
“我護着她?”池啓疑惑,“什麽時候?”
“你剛剛,不是還不讓我見她?”聶遠說,“尤其是把我從廚房拽出來的時候,啧啧,那個用力啊。”
“你想多了。”池啓否認,他的确是開始對這個小女人感興趣了,可是,僅僅是有點感興趣。
“是麽?”聶遠可不信,“這麽說,你對她沒興趣?”
“嗯。”池啓劃拉着手機,對聶遠說的話都不怎麽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