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第 69章

殷洛洛點了點頭,看着身邊繃成一條直線的顧小易,她忽然有些想笑,殷果果每次見到大祭司也是如他一般,明明就是個侏儒而已,為什麽他們都這麽害怕。

大祭司緩慢地挪到顧小易面前,仔細看着他的臉,“奇怪,他沒有朱雀印記,為什麽身上有朱雀的氣息。”

城門之上的事,肖家已經派人知會了。

顧小易看着那張臉湊過來,心中直犯惡心,恨不得把眼睛閉上,省得晚上夢見鬼。

“那天,他身邊是有個朱雀印記之人的,只是這人不知做了什麽,那人的朱雀印記忽然消失了,然後,那人就死了。”

我….去你大爺的。

顧小易瞠目結舌,聽着殷洛洛黑白颠倒地說了這麽一番話,心頭湧上了一句粗口。

“哦?死了?” 大祭司往後倒退了兩步,前幾日他算了一卦,南方丙丁火,卦象險惡環生,暗流湧動,有澤水枯竭的意思。

莫非,這南赤國,有亡國之兆?

殷洛洛堅定地點了點頭,她篤信顧小易此時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大祭司似乎有些心煩意亂,背過身去,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過了許久,他那破鑼嗓子又響了起來,“洛洛,你們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晚些再找你。”

殷洛洛微微蹙眉,繼而又舒展眉頭,帶着顧小易欣然告辭。

爬山兩個時辰,就換來大祭司三句話。顧小易覺得這筆買賣十分地不劃算。

直到他在離開山洞的時候,餘光不經意地從洞壁掃過,隐約看見一道淡淡的紅光亮起,那輪廓,應該是一道暗門,顧小易十分确定。巧地是,那門上有一個暗槽,形狀和顧小易衣襟之中的那塊令牌完全吻合。

殷洛洛一走出洞口,就長長吐出一口氣,她每次進到玄水堂,都覺得裏面的空氣污濁不堪,聞久了頭疼欲絕,幸虧這次大祭司只是在正廳前匆匆說了幾句,要是進了內室,估計今天晚飯又要吃不下了。

顧小易看着下山的石梯明暗交錯,小腿肚抽了一下,殷洛洛忽然把臉湊到他面前,粲然一笑,“你怕高嗎?”

顧小易的預感總是跑得沒有現實快。

殷洛洛一腳将他踹了下去。

顧小易嘴裏瞬間鼓滿了風,大腦一片空白,完了,他頭朝下直挺挺地墜落。

下一刻,他感覺時空仿佛靜止了,周圍的景物不斷變幻,殷洛洛不知什麽時候也跳了下來,臉上堆滿嘲諷的笑容,“行了,睜開眼吧。”

時間好像一下子又動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扒着殷洛洛,他倆的身下是一只巨型的大鳥,正載着他們朝島的另一側飛去。

顧小易已經顧不得理會這鳥是從哪裏來的,他頭有些暈,雙手到處摸索,想抓住點什麽讓他有安全感的東西。然後,他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有彈性的,饅頭?

呃,他動了動手指,這觸感好奇怪。

“啊——!”殷洛洛的臉上揚起一大片紅暈,轉身給顧小易一個響亮的耳光。

顧小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摸到了殷洛洛的,胸部。

他的耳朵燒了起來。

然後,這只殷洛洛用符咒幻化出的巨鳥倏地縮回紙鶴的形态,顧小易和殷洛洛就這麽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連着在草地上骨碌骨碌打了幾個滾,顧小易終于停了下來,躺平在草地上,頭上出現了殷果果的小臉蛋,黑漆漆的眼珠忽閃忽閃,“咦,你不是去見大祭司了嗎,怎麽從天而降?嗳,我師姐吶?”

“咳咳”,殷洛洛從旁邊緩步出現,大家裝作沒看見她一頭的樹枝岔子和滿身的落葉,低頭喊了一聲“掌事好”,四散做鳥獸狀,就留下正欲伸手扶起顧小易的殷果果。

“哎?大祭司打你了?你臉上有個手印。”殷果果驚聲叫了起來,然後就感應到身後散發着陣陣寒氣,猛一回頭,“姐,師姐,你是不是去掏鳥蛋了,你怎麽不叫上我……”

殷洛洛一記犀利的眼刀,成功地堵上了殷果果的嘴。

“你,跟我走一趟。”殷洛洛惡狠狠地踢了顧小易一腳。

“走不了。”

“走不了?”

“我餓。我想吃饅頭。”顧小易這句無心之話剛一出口,頓時反應不妥,果然見殷洛洛殺氣騰騰,念起了咒語。

“姐!”殷果果忽然大叫起來。

“你閉嘴!”

“你後面衣服全破了,內衣露出來了啦。”

“噗!”殷洛洛現在知道剛才那幫弟子為什麽一個個低頭鼠蹿了。滿臉的血液頓時沖到了頭上,一把揪着顧小易的領口把他扯了過來,“你是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顧小易看着眼前這張被樹枝劃得橫七豎八的漂亮臉蛋,兩人湊得太近,連對方急促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忽然間覺得有些尴尬,趕緊收了眼神,四下張望,剛好瞄見了殷洛洛散開的衣襟露出了一端銀白色的鞭梢。

“啊,我就說你拿了白鏈。”顧小易悶哼了一聲,想也沒想,伸手就将白鏈扯了出了。沒料到白鏈的握把鈎住了衣服,他這麽一拉,就把本來已經松散破碎的上衣扯開了。

“啊——”殷果果尖叫着撲了上來,把殷洛洛被扯開散落的左右兩側衣襟緊緊地抓在一起。

這一幕快得如同雷轟電掣一般,顧小易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殷洛洛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原地,轉頭看了看驚叫的妹妹,再低頭看看破損的衣服,隐約可見亵衣。

“你,死,定,了。”殷洛洛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

說話的氣勢很足,但實際上她現在一動不敢動,衣服已經破到一碰就碎的程度,她的大半個後背露在外面,饒是她再豪放,她在一名男子面前近乎/赤/裸這個事實,她還是接受不了。

顧小易嘆了一口氣,閉着眼睛,脫下自己的外衫,沖着殷果果的方向遞了過去。

然後站起身,扭頭走出了五六步的距離,抱着手杵在那裏,目不斜視。

顧小易想,女人的身體老子又不是沒見過,當初做賊,爬進富商藏嬌的金屋,時不時就親眼目睹香豔畫本裏的場面,自己早就坐懷不亂了。

頭頂上的太陽真曬,顧小易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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