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将近三個月的拍攝總算順利結束,這次進程走得很快,攝制組一點都沒有拖延時間,期間雖然發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狀況,但都安然度過,《銀蓮花》的拍攝截止到十二月底,算是全部完成了。

商郅郁回去之後除了工作就是把自己關在暗房裏,抽出自己的空餘時間将三個月下來拍攝的底片全部洗出來,這樣就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次商郅郁出行的事同事之間只有鄭宜翎知道底細,她好不容易盼到商郅郁回來,對方卻只字不提跟拍的事,她索性找了個周末直接殺到商郅郁家中,卻因滿地栖梧的照片而震住,商郅郁彎腰收拾掉一批,騰出走路的地方說,“不好意思,有點亂。”

“難怪你一回來就深居簡出,都沒時間赴約,原來是活還沒幹完,怎麽會有那麽多照片!”

“不知不覺間就變成這樣了。”商郅郁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遞給鄭宜翎說,“這裏其實只有一半。”

“你還真能拍!”鄭宜翎蹲下來撿起幾張照片拿在手裏看,“是不是素材好啊!怎樣?進展如何?”

“什麽進展?”商郅郁莫名看她一眼。

“你跟栖梧啊。”

“我只是去工作。”

鄭宜翎看着一地照片,“是啊是啊,是工作,但你也浪費太多膠卷了吧!而且據我所知,你從來都沒有拍過人物照耶。”

“的确沒有。”商郅郁一開始拍的時候沒意識到,後來回酒店被自己用掉的膠卷數吓到,但三個月下來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不得不說,真的好棒!你當初怎麽不選擇拍人物,一直拍社會新聞太浪費了,你看你每張拍出來的效果都跟別人P出來的那樣。”

商郅郁沒答話,栖梧是他第一個以工作角度拍攝的人物,也許是真的因為素材好,他才拍得好,從前他從不覺得自己能拍好人物。

“這些照片你要怎麽處理?”

“我簽的是買斷版權,連底片在內都要給到對方。”

“不是吧!自己一張都不能留?”鄭宜翎一臉可惜的表情。

Advertisement

“私下保留倒是可以,問對方要應該會給……”但因為太多的緣故,他根本也選不好,幹脆全都不要。

“偷偷給我一張吧?”鄭宜翎沖他眨眨眼。

“不行。”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鄭宜翎其實也只是随口說說,但要說看着那麽多照片不心動那是假的,要知道這可是栖梧耶!

“賣的話恐怕會賺好大一筆錢,你這次虧了,應該多敲一筆的。”鄭宜翎捧着啤酒罐說。

“你怎麽知道我沒多要?”商郅郁笑着看她。

“咦!原來你那麽奸詐!”鄭宜翎倒是沒發現商郅郁還有這樣一面。

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當初商郅郁知道要他跟拍是栖梧的意思,他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于是別人就要他開價,他只是随口一講,希望對方知難而退,哪裏知道對方一口答應,反而讓他騎虎難下,然後還把他的工作擡出來,讓他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可這件事放在今天,已經怎麽看都是他賺到了,因此他才覺得應該把照片全部給出去才對。

“哇塞,怎麽都那麽好看!要死了,栖梧這男人可真不是蓋的!老天爺也太優待他了吧!”鄭宜翎不知什麽時候坐在照片堆裏,一張一張欣賞起來,還不停地發出誇張至極的感嘆聲。

但要說她太誇張,商郅郁還真不這麽覺得,事實上連他自己看着這些照片也都相當吃驚,這并不僅僅是用漂亮就能形容的,照片裏的栖梧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像是毒-藥,帶着與生俱來的吸引力,而且極端致命,看一眼就上瘾,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難怪無論男人女人,都愛他愛得發狂。

“那天真是吓到我了,沒想到他會走過來說出那番話,而且他說得那麽直白要追求你耶,你居然不為所動,啧啧。”雖然商郅郁是個男人沒錯,可她還是覺得很可惜。

“我要是接受才奇怪吧。”

鄭宜翎一怔,說,“對哦,如果你突然接受,我也會被你給吓死。可真是想不到,他都把你拐去那麽遠的地方了,難道後來什麽都沒發生?看你現在提起他的表情和樣子,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哦。”

真是敏銳的觸覺。

“他工作很認真,之前我沒意識到這點,你知道我對認真的人會有認同感。”商郅郁簡單地概括說。

“哦,所以說開始有好感了?”鄭宜翎歪着頭看他。

商郅郁想了想說,“正常的好感吧,并不是對異性的那種。”

“不對不對,你對我也有好感吧!我可是異性哦。”

商郅郁沉吟說,“應該就是同一種。”

“哎,真沒意思,栖梧喜歡上你,也真是太可憐了。”鄭宜翎不由替栖梧哀嘆道。

商郅郁好笑地看她,“怎麽說?”

“不解風情呀。”

“拜托,不要把風情亂用在一個男人身上。”

“有什麽分別,現在那麽開放,愛男人和愛女人還不都是愛。”

商郅郁聽着她的解釋哭笑不得,“我可沒你那麽開放。”

“你都不肯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之前都沒見你說起過啊。”說實在的,鄭宜翎對這件事實在是太好奇了,她怎麽都想不通商郅郁會跟栖梧扯到一塊兒,而被騙走一顆心的人竟然不是商郅郁,反而是身為大明星的栖梧,這真是說到天邊都沒人相信,雖然商郅郁也很有男人味,可栖梧自己也是男人不是嗎?據她所知,栖梧根本不是同性戀,之前也從來沒傳出他喜歡男人的八卦,無緣無故對商郅郁動心,這怎麽可能嘛!

“記得我說過撿到一只小狗的事嗎?”

“記得……呃,難道就是那時?”好早以前的事了,大約是半年前了吧?

“那時我不知道他是栖梧。”

“你也一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才讓他愛上你。”鄭宜翎說。

商郅郁苦笑,“關鍵是我什麽也沒做。”

“你肯定是無緣無故對人家好,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所以他舍不得你了呗,這還用想。”鄭宜翎用膝蓋都想得到,“你哎,撿到好大一個便宜,那麽多人想認識栖梧,偏偏被你給碰上了,結果你還那麽不屑,真是暴殄天物。”

不屑……一開始也許是吧,只是當逐漸看清楚那個人時,不屑早已轉變成其他的感覺,但他又不可能回應他無法給予的部分,那麽可能只有跟對方保持距離,才是對他來說最合适的做法吧……想歸想,口中卻說,“什麽時候你用詞那麽随意了?”好歹也是個二級記者,“暴殄天物”可不應該用在人身上,尤其是莊栖風。

“如果不喜歡的話,對你來說也沒差啦。”鄭宜翎大大咧咧地說。

不喜歡……莊栖風很難讓人不喜歡,可喜歡有太多種,欣賞是一種,純粹的喜愛也是一種,若立場颠倒,他更希望得到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認同和欣賞,而非僅僅是喜愛之情。

不過,若是女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如果只是欣賞的話,也不可能跟對方談感情的吧。商郅郁看着眼前的鄭宜翎,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