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安(2)

第三十三章 不安(2)

他悲催在蠢狗掙紮,感受着那毛茸茸肚皮,唯一那炙熱的感覺。

原本還悲傷,現在倒好,活生生被這蠢狗攪和的沒有時間傷感。胡亂的踹了踹,卻重心不穩狼狽的跌到地上。他唇角抽搐,和那蠢狗扭打成一團。

也不知道這蠢狗是從哪裏來的,某一天他回來就見到忠叔領着它,寶貝的像是兒子一樣。

第二日清晨,他被蠢狗壓得喘不過氣來,勉強從床上跌跌撞撞走下來,換上衣裳,忍耐着怒意保持平靜,努力無視在空氣之中飄飄灑灑的狗毛。穿着簡單的外套,帶着車鑰匙,就從車庫裏開車去往機場。

去往機場的途中,等待紅燈的功夫,取出來手機,看着未接電話一欄空空的。

他又重新把手機丢到口袋裏,後來幹脆把手機關機。到了機場,他很輕松的就遇到舅舅。

舅舅似乎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子年輕,瓷白的膚色微眯着眼睛,手指揉着眉梢。模樣依舊,但是舅舅卻坐着輪椅。而身後正推着輪椅的青年,面色慘白,狹長的雙眸滿是森然之色,眉宇間有着淡淡陰郁,顯然是一個脾氣秉性不太好與人相處的主兒。

“舅舅。”他朝着前面走了幾步。

白墨瞧着許久未見的外甥,忍不住用手比了比,“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才這麽大一點,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

“嘿嘿……但是舅舅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完完全全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他傻笑傻笑,瞧着舅舅雙膝蓋着的毯子,就低垂着眼睑,悶悶不樂的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白墨瞧到他看着自己的腿,他輕笑着道:“我的腿沒事,就是懶得走路而已,身後有着仆人,就勉為其難的坐上來而已。”

身後的青年,不悅的眯着眼睛,“大叔……”

“怎麽?不滿意?小陽,你幫着我推吧。”白墨輕哼一聲。

薛洛扯了扯唇角,用着威脅目光瞪着他,“不用,我一點都不累,能幫着大叔推輪椅,真是太好了。”

尹陽覺得這個青年,怎麽觀察也并非善類,舅舅和這種人在一起,怎麽看起來也會吃虧。

Advertisement

“ben呢?我記得是他一直陪在舅舅身邊。”他疑惑的望着舅舅,四處看了看,卻也沒有看到身影。

“他啊,忙着和江惟在一塊呢。”青年用着熟絡的語氣,可一舉一動卻帶着疏離,“你就是小陽吧,你是大叔的外甥,以後也就是我的外甥了。”

尹陽眯起眼睛,用一種厭惡的眼神打量着青年。

這人算是什麽東西,還敢占着他的便宜。

從剛剛開始就霸占着他舅舅,還對待着舅舅動作不規矩,那般逾矩的舉動,要是以前舅舅處于巅峰的時期早把他皮剝了。

但是ben向來對待舅舅忠心耿耿,滿臉的崇拜,怎麽一轉眼的功夫也離開舅舅身邊,還忙着和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糾纏在一起。他還是看走眼了,沒想到ben也是個趨炎附勢的人,見到舅舅處于劣勢也去找其他大樹成蔭。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你是誰?”

薛洛愉悅的勾着唇角,露出來似笑非笑弧度,“我是你舅舅的老公,你以後恐怕要管我叫舅父。”

“艹,你特麽胡說,就憑你能配得上我舅舅?你麻溜有多遠滾多遠,我舅舅……我舅舅出軌的對象是……”

薛洛聽到他提及起來大叔前任名字,臉色頓時一沉,“閉嘴。”

“我看該閉嘴的是你吧?”白墨挪動着身體,換個舒服的姿勢,側躺着怒視着薛洛。“誰允許你跟我外甥胡言亂語了,滾。”

尹陽滿意的點着頭。

我就說嘛,這個人怎麽能是和舅舅在一起的人,怎麽看也不太般配。

不過這人變臉的絕活堪稱一絕,面對着舅舅的時候,那笑的溫柔和善,像是純良的小白兔。等在看着他,就是滿滿的厭煩,如果不是舅舅在身邊,他覺得這個人早就不耐煩把他丢出去。

“舅舅,來這裏去我家裏休息吧,反正我家裏現在也沒有誰了,只有我和忠叔兩個人。”他盛情邀約,“如果舅舅沒有事情,可以在我這裏多住幾個月,我好久沒有見到舅舅了,好想念舅舅。”

薛洛插嘴。“不用了,我們明天就……”

“好啊,我這陣子很空閑,我也想你了。”白墨微眯着眼睛,一口答應下來。

坐在他的車上,很快就到了家中,他請着舅舅坐下來,還特地準備了舅舅喜歡喝的茶,以及搭配茶的甜點。至于身旁的讨厭鬼?抱歉,他只準備了一杯,和一個瓷盤,壓根沒有那個人的份兒。

他以為讨厭鬼能暴跳如雷,可沒想到那人也沒有惱火,只是坐下來幫着舅舅吹着溫熱茶,還幫着舅舅把甜點用着刀均勻切成小塊。

“舅舅,我想要問您上次電話裏邊,說的我和謝景曜真的不太合适,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終于問出來正題。

白墨微微擡眼,“謝景曜的身份,你知道嗎?”

“……大致知道一點,可能是和謝家沾點關系,他母親希望他進入到演藝圈,然後他就……”

“呵,看來小外甥還真被蒙在鼓裏,被賣了還要被數錢,你要是知道謝景曜接近你的目的,你恐怕要恨死他了。”薛洛笑容詭谲。

尹陽蹙着眉頭,“你究竟是知道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知道以後就要恨死他了?”

“薛洛。”白墨冷冷喝道。

“大叔,這也沒有辦法嘛,這事他早晚都得知道,要是直接的告訴他,省去拐彎抹角也是對他好。”

尹陽不安的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家破産和他脫不了幹系。”

輕聲的話語猶如重錘再砸心底,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努力的望着舅舅想要見到舅舅幫着反駁,可卻等到的唯有舅舅無言的默認。

他身子忍不住輕顫,背脊冒着寒意。

想要在出聲詢問,僵硬的發不出聲音,狼狽的低垂着眼睑。

這就是舅舅不想讓他和謝景曜接觸的原因?他似乎明白了謝景曜突然冷淡的緣由,如果按照這樣解釋,莫名其妙的疏離,并非是突然而是早早就預謀已久的計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