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親戚(3)
第四十二章 親戚(3)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還沒有答應,又這樣莫名其妙的同意了似得。
“我這就叫黎雪進來,就麻煩小陽幫着我一下了,只要你點着頭,其餘的話都是我來說。”大表哥哀求的望着他,雙手合十不停點頭。
他別過臉只能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大表哥殷勤的将黎雪重新請回來。
“這個人究竟是誰?還有他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這房子不是說是你的嗎?雖然我爸不要求你買新房可你也不能名下一套房産都沒有,還要靠着我一個女人養活着你吧?”
“哪、哪能呀,這裏就是我的房子,小陽你說是不是呀?”尹蔚任說完就慌亂的望着他。
尹陽敷衍的配合點頭。
“那剛才他這是幹嘛?一個仆人還敢上床睡覺,還那樣不守規矩,要是在我家裏找就被我打一頓趕出去了。”黎雪精致妝容,塗紅的指甲指着他。
大表哥窘迫尴尬的幹笑,又看着他無法抑制的怒意正要迸發,連忙朝前走幾步擋在他身前。
“這、這都是個誤會,其實不是這樣的……”
黎雪冷聲打斷,“你知道他剛才罵着我什麽嗎?不斷稱呼為我大媽,還說着我滿臉褶子,你還護着他。”
“我表弟從小都是這副脾氣秉性,這段日子還遭遇到了不幸的事情,你就饒了他吧,都是我的不好,我剛才沒有陪着你上來,讓你受委屈了。”
“你表弟?如果你表弟是這樣沒有規矩的人,我也得懷疑你是不是也是那種人?”她蹬了尹蔚任一眼。“你表弟是從哪裏來的?我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起來過?”
尹蔚任溫柔的捧着她臉頰,唇角挂着優美弧度,在她耳邊輕喃道:“不過是鄉下來的表弟而已,沒有規矩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剛才被我劈頭蓋臉的教訓一頓。他腦袋不太好使,整個人也愚笨的很,他爸被他害的也入獄了,沒有落腳之處就到我家裏了,就那樣廢柴草包如果不讓我幫助不得去睡大街去。”
黎雪聽到是自家人,而且尹蔚任溫柔的照顧着她,讓她心中火氣也就消了。見到尹陽站在原地,再想到不過是一個窮苦出身的人,眼皮子淺的很,沒有規矩都是鄉下人的傳統。她一個根正苗紅的人,沒有必要和那種卑賤的人動氣。
也用着同樣輕聲語氣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表弟,以後不能賴在你這裏不走吧?我可不想和你結婚之後,你亂七八糟的窮苦親戚都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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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幾天的時間而已,等下回我就給他趕走了,這裏不管如何都是‘我的房子’,他要是蠻不講理不還是有着你幫着我麽,他孤苦伶仃再怎麽胡攪蠻纏也都不過你。”尹蔚任眼中帶着精明算盤,語氣也不自覺暗自加重讀音。
黎雪滿意的推了推,“這句話倒是說對了,雖然我爸本來就因為我們的事情不開心,但是要是有人欺負你,還搶着你的房子我爸爸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你以後可得好好表現,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尹陽坐在床邊,懶洋洋的單手托腮,露出來白皙頸側,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那裏的兩個人似乎商量完畢了。取出來口袋裏手機,給舅舅發了短信,詢問着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剛發完就見到大表哥好不容易給她哄消氣,轉過身來擦拭着額頭上冷汗。
朝着他滿臉的哀求,記得臉色煞白,輕聲提醒道:“小陽,就當表哥求你了,就幫着表哥一個小忙而已。”
他語氣不善,“我不會給她道歉,你自己道歉就完了。”
“這……這哪行呀,想當初你忘了大表哥吃不起糖丸的時候,還是你悄悄塞給我錢讓我去買的,那時候大表哥就知道你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見到親人受苦受難肯定于心不忍,你怎麽能不幫着大表哥呢。”
“我為什麽要幫你,你別給我弄些煽情片段。”不耐煩的瞪着他,怒哼一聲。
真是夠了,他沒有讓這兩個人道歉就不錯了,同意讓他們住在房子裏,是他留着一絲舊情也是看在老爺子面子和忠叔,如果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他,他怎麽可能會答應這一大家住進來。
住進來當天,沒有半分寄人籬下的自知之明,反而還把未婚妻領上門。簡直是像是來到這裏就覺得他一定會答應似得,未婚妻的到來都是提前安排。
一聽到大表哥說起來過去的事情,他想到小時候,又想到老爺子入獄時候,他無助打着手機卻沒有任何回應。手機并非關機,能聽到吵鬧的彩鈴,而卻沒有被接通,如果想要聯系他,在能看到信號的位置就應該給他回撥,而不是一直等着很久過去,沒有住處的時候才過來。
大表哥見到無法說服他,只能轉過身又和黎雪賠罪。
他看着就覺得心煩意亂,好在他快要無法忍耐怒火,大表哥和那女人離開他的房間。
拉扯着黏膩衣裳,不舒服的站起來把門反鎖,取了件換洗睡衣,走進浴室清洗幹幹淨淨。躺在床上,手指撥弄着手機,短信箱空空。
舅舅沒有回音說明事情繁忙,而事情繁忙的根源他可能也猜測出來。
但是謝景曜那個王八蛋,明明看到那條蠢狗了,怎麽都不給他任何消息。
難道他還得主動過去找那個變态麽,要是今天之前還好,他還能理直氣壯的去罵着謝景曜,可剛才說了一句成功把自己退路堵死。
‘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彼此間也不要再聯系,誰先聯系就是王八蛋。’
“我當初把這句話說出口幹嘛,特麽的謝景曜該不會是聽到我那句話,見到我沒有帶走狗,想到我現在的狀況,才故意沒有告訴我那件事情麽!”他暴躁的抓着頭發。
他現在回想起來蠢狗了,那時候他進入電梯神色慌張,蠢狗還站在謝景曜腿邊吃着牛肉呢。
果然叫謝景曜的東西,都是個磨人精,以前那蠢狗多麽溫順,多麽可愛呀,就知道往他懷裏蹭着,還和他一起曬着太陽。就因為改了名字功夫,整個性格都變了,就知道吃肉,那精明的模樣和謝景曜太相似了!
他覺得在謝景曜眼裏,他現在也和牛肉差不多了。剛才上上下下啃了啃,手指游走于他渾身上下,活脫脫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晚餐,拿他當開葷菜了。
想着忠叔寶貝那條蠢狗的模樣,要是不把蠢狗接回來,忠叔指不定得多難過呢。
告訴忠叔那條狗已經不幸從美容院逃脫,遭遇車禍罹難,唯一僅存的只有那骨灰?不、不行忠叔那脾氣他這麽多年還不知道,非得刨根問底,還不得去找那寵物美容院鬧事去。
但是要去謝景曜那裏取過來蠢狗,他是不是就無形間成了自己口中所說的——卧槽,這一天天的,怎麽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心呢。
他氣憤的要捶着牆壁,可坐起身來用力一打,腰間傳來清脆的聲響,陣陣抽疼順着脊背蔓延至全身。他呲牙咧嘴,眼眶發紅,手指撫摸着後背,狼狽的保持着那姿勢僵硬的倒在床上。
“疼、疼……哎呦……”
他剛噙着眼淚喘息粗重,就聽到隔壁似乎隐約傳來回音。
他皺着眉頭,瞪着雪白牆壁,屏住呼吸咬着嘴唇,保持着靜悄悄,努力的湊過去聽着。
那嬌柔的喘息,還有那粗重的呼吸,“恩恩啊啊……”怎麽都像是在做着什麽床上運動才會發出來的聲響,再加上床雖然結實,可是床墊子傳來的聲響,更加刺激到他的神經。
“卧槽,小爺家裏不是賓館呀,有沒搞錯,大白天的就在隔壁……”他困難要坐起身來,掙紮一會,發絲淩亂,還是死心的躺在原地。
他氣的臉色通紅,手指抓着松垮領口,暴露出不斷起伏着胸膛,白皙膚色鎖骨旁邊的噬吻痕跡也格外清晰。
他已經要被氣的呼吸困難,每喘息一下就傳來腰間的疼痛,害得他更沒有力氣去把隔壁房間的人教訓一頓。不但沒有辦法,還能持續聽到那兩個人激烈的聲響。
該死的,這牆壁好歹說也造價不菲,隔音效果也算是不錯。
連這樣都無法抵制聲音侵襲過界,這得多麽大的響聲。他好心幫忙,那倆人該不會是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吧,就算是自己家裏,樓下有着那麽多人隔壁還有他休息,一般人也達不到這樣厚臉皮吧?
他快要被氣死了,今天絕對是他灰暗的一天。
困難的用着棉被把自己緊緊包裹,努力讓自己不再聽下去。阖上眼睛,用力喘息着,維持鎮定幾秒鐘,氣的他抓起來床頭櫃上的臺燈,用力朝着牆壁砸去。
清脆的聲響過後,滿地的碎片。
對面收斂了不少,至少“嗯嗯啊啊”嬌喘沒了。能讓他安安穩穩的睡一覺,都怪那個變态,給他壓在地上折騰那麽多,堅持到現在都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