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侵占(4)
第四十七章 侵占(4)
嬸嬸臉色慘白,身子也哆嗦起來,“你快放開我兒子,你這樣算是殺人犯。”
“你兒子是自殺,這可是他親口說的,和謝景曜可是沒有半分任何關系。”尹陽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朝前走了幾步。
言外之意,這裏沒有着監控器……
既然他們想要用着肮髒手段,他也想要看看他們自食惡果的下場。
大表哥聽明白他話語的意思,明白謝景曜是他這個人完全惹不起的麻煩人物,不光是他惹不起,就算是黎雪也得連忙道歉。
“……不、不要……會死的……”
謝景曜面無表情,優雅的動作,微微蹙眉,宛如在難過着牛排為什麽這樣難切。
大表哥看着手腕上傷痕愈發深,血液滴答滴答的聲響,讓他完全被吓傻了,眼睛一翻狼狽暈倒。
謝景曜松開刀柄,水果刀刺中手腕,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抱歉,沒拿穩。”
可語氣裏沒有着半分歉意,反倒是帶着輕蔑嘲諷,讓嬸嬸又氣又害怕。
“你、你們是不講王法了嗎?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嬸嬸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着無賴在地上打滾。
也不管身上的衣裳淩亂,手指還用力抓着頭發,制造出淩亂且臉上滿是血痕被攻擊過後的模樣。
尹陽面有愠色,“笑話,你們剛才想要颠倒黑白的時候,講王法了嗎?”
“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兒子也要沒有了,讓我死了得了。”嬸嬸嚎啕大哭,捂着胸口一副喘息困難的模樣。
表妹見狀立刻小聲抱怨道:“表哥你現在一點情面都不留,也太心狠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什麽必要一定要鬧得特別僵呢。”
Advertisement
“謝景曜,你去左邊抽屜裏取出來紅色塑料布,鋪在地板上。”他指揮着謝景曜取出來,看着鋪在地上,他看着嬸嬸指了指地上。“您死的時候麻煩瞄準這裏,省的死了也給我添麻煩。”
他站了許久,腰際酸疼厲害,幹脆坐在沙發上,雙腿搭在茶幾上,微微側過臉看着嬸嬸,“至于死法我建議您吞下去您手腕上的戒指,這樣死起來迅速還沒有着肮髒的痕跡,我保證會等着您沒有呼吸,我再去幫着您撥打急救電話。”
“你、你不是在逼着我媽媽自殺嗎?”
“我怎麽是逼着你媽媽,你媽媽可是逼着我呀,既然想要住在這裏就永遠住在這裏好了,要不是我看在是嬸嬸的份上,是一家人我怎麽能讓我家裏變成兇宅呢?”
表妹想要上前動手,可又見到謝景曜,只能跺了跺腳拉扯着嬸嬸。
“媽我們走吧,你沒有看到繼續賴在這裏也讨不到甜頭了麽?”
“可是你哥哥……”嬸嬸猶豫。
“拖油瓶你還不快和我把那個不争氣的東西拖出去,真是丢人現眼,沒有半點用處。”表妹生氣的指揮着表弟,倆人費力的把昏倒在地上的人拖走了。
尹陽看着他們就這樣要離開,慢悠悠的說道:“等一下。”
嬸嬸拖着厚重行李箱,喘着粗氣轉過身來,以為他是心軟了,于是眼底浮現淡淡希望。
他扯了扯唇角,“你該不會以為我這裏是白住的吧?”
“……”
“你在我這裏幾天的時間裏,我就按照市場價來收取費用,你走的時候可得把我的租金付了。還有清理房間的費用,畢竟這裏不幹不淨的蟑螂進來,我總應該仔細收拾一下吧?”
“媽,他罵我們是蟑螂。”
嬸嬸是知道這裏有着這個謝景曜在這裏,他們是占不到半分便宜,只能吃着啞巴虧。
不理會着小女兒的不滿,她則是瞪着面前的三個人,把火氣壓制住了。
瞪着忠叔眼睛裏都是怨恨,要不是那個老頭子不聽話,吃東西髒兮兮,他們一家人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也許他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了,都怪這個老頭子惹人嫌。
“你說需要付多少錢?”
他慢悠悠的伸出來五根手指。
“五千塊錢是吧?不過是那點小錢,我現在就給你。”
他看着嬸嬸翻着錢包,不屑的搖了搖頭,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
“什麽?五萬。”
他繼續搖了搖頭,又繼續比着五根手指。
嬸嬸無法保持着平靜,“你這裏是皇宮嗎,住在這裏幾天的時間就要付出這樣多的錢,我們沒有錢,就只有這老命一條,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謝景曜沒有動作,這時候慢悠悠的把放在桌面上銀湯匙,輕而易舉的用着手指掰彎,然後變形扭曲,直到成為一段一段的碎片。
明明是那般陰森充滿着恫吓的舉動,可俊臉卻帶着一抹輕描淡寫的笑,笑的嬸嬸一家人心都跟着顫悠。生怕一會他們整個人,也像是這個湯匙似得,被狠狠擰碎成了。
“好好好……就那些錢好了,但是我現在沒有錢,我就算是想要還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嬸嬸苦着臉,佝偻着身子,委委屈屈的說着。
尹陽單手托腮,另只手攪弄着咖啡,微微擡眼,“不是有着高利貸麽。”
“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呀。”嬸嬸吓得滿臉慘白。
他已經沒有耐性,幹脆直白的瞪着嬸嬸。
“我還是知道您出的起這個價格,我爸當初去您那裏一次,給您的錢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吧,您別告訴我現在出不起這個價格。”
嬸嬸在表弟攙扶下,一副即将昏厥的模樣,“我是真的沒有錢,那些錢都讓我賭輸了,我要是有着一點辦法我也不能跑到這裏蹭吃蹭喝。”
“您沒有錢就去借高利貸,我又不是慈善家,沒有多餘的錢。”
“我寫借據行嗎?”
“不行,我怎麽知道您什麽時候跑路呢,您要是不想要交錢,您還是死在這裏吧,我還能給您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收來的錢就應該可以填補房費了。”
嬸嬸身子抖如篩糠,死死咬着下唇。
算是明白如果今天不交出來錢真是要兇多吉少,于是她不甘不願的把前些日子取來準備着明天出去玩牌的現金遞給他。看到那錢平白到了別人手裏邊,想到她們想要來這裏占便宜沒有占到,反倒是做了賠本的買賣,就算是沒有身體受傷,她氣的也說不出來話。
他掂了掂分量,看着那小箱子差不多是夠錢數,他把錢放到一旁,側過身子給嬸嬸讓了條路。
表妹和表弟擡着大表哥,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嬸嬸孤獨的拎着行李。目送着那一大家子離開這裏,他長舒一口氣。
正要把錢鎖起來,手腕一疼被忠叔狠狠打了一棍子。
“忠叔?”他可憐揉着手腕。
忠叔像是睡醒了似得,睜開眼睛,瞪着他,“你答應過我什麽事情?你說過不和謝家人來往,這就是你的承諾?老爺要是知道你這樣,不得活生生被你氣死。”
“我、我沒有和他來往。”
“那這是怎麽回事,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要瞞着我。”忠叔搖了搖頭。
他攙扶着忠叔坐下來,“這、這……謝景曜……”
謝景曜正要開口說話,幫着解釋這件事情,就見到蠢狗扭動着屁股,輕輕松松的鑽到尹陽和忠叔之中。呼哧呼哧的伸着舌頭,不斷的舔舐着尹陽手心。
尹陽一下子就是明白這只蠢狗是聽錯了名字,把他喊得謝景曜當做是在喊着它了,殷勤過來望着自己,還期待有着罐頭改善夥食呢。
忠叔看着‘懂事’的小羊,見到他生氣就過來撒嬌,牽着小羊就往外邊走着。事情已經這樣了,幹脆出去遛彎,等他回來之後這個人走了,他在和少爺說清楚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
“忠叔……忠叔……”尹陽任憑什麽喊着,忠叔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垂頭喪氣,“這可怎麽辦,忠叔第一次不聽我的話了,想要出去遛彎也不想要看我。”
謝景曜摸了摸他腦袋,“等他回來我會把事情解釋清楚。”
“你解釋只會讓事情越描越黑,還是省一省力氣,你回去休息吧。”
“明天,陪你,看你父親。”
他吓得連忙擺手,瞪圓了眼睛,冷汗涔涔,“你還是省一省吧,忠叔見到你都要給我亂棍打死了,要是我家老爺子見到你,不得把我皮都扒下來。”
“你當初……”
他立刻打斷道:“當初是當初,機會只有一次,你錯過了就是錯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景曜狠狠按住,懲罰的舉動,讓他呼吸微窒,舌尖長驅直入,頂開他的唇攪弄着。這樣粗魯的動作害得他腰酸澀,還沒有着力氣掙紮下去。
等到謝景曜心滿意足的松開他,彼此唇角粘連的暧昧絲線,讓屋子裏的氣氛霎然間有點詭異。
“我明天要陪着你去看望你父親。”謝景曜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的居高臨下俯視着他。
“不……”
他還沒有說完,又被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嘴唇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表情變得愈發委屈。
“我明天要去看望你父親。”
“不、不……”他見到謝景曜又要靠近,他立刻轉了語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