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會情郎什麽的,最刺激了

突然想起一事,梅郁狐疑道:“那天晚上在天陽山遇到的白衣人是誰?隔得太遠了沒看清楚,但總覺得……”

白如舟突然一陣尴尬:“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梅郁說:“無關緊要?我怎麽覺得像……”

白如舟連忙說:“我們在這裏時間不短了,他們還等着同你商量事情。咱們一起去。”說着就要拉着梅郁的手腕往外走。

梅郁:“等等……”

白如舟停下說:“你若不想出去,咱們在這裏玩點好玩的也好。你當年棄我而去,現在怎麽也要對我補償……”

梅郁用手捂住他的臉:“打住。我們走吧。”

……

衆人在小廳集合,梅郁道:“現在我感覺擁有的神力還不及之前的三成,斷然無法幫燭龍接上尾巴,也無法幫應龍修複身體。如舟,你把我的神力藏在了幾塊靈石裏?”

白如舟坐在梅郁的身邊:“兩塊靈石裏。”

燭龍道:“還有一塊在哪裏?”

天書道:“我猜猜,西部的幽谷。”

幽谷是昭國一個相當奇特的地方,吃人殺人的動植物繁盛,妖孽衆多,一般人不敢接近。盡管如此,那裏卻盛産一種非常珍奇的綠寶石,運氣好的人進入谷中,若能帶幾塊綠寶石出來,這一生便大富大貴,再也不愁吃穿。

這幾千年裏,帶着僥幸心理進入幽谷的人不計其數,能活着回來的只有十幾個。他們都說:“谷中恐怖之極,在裏面稱王稱霸的是一只怪鳥,沒有腿,平時只會學人說話,飛起來的速度卻十分驚人。”

梅郁說:“那也沒辦法,看來要去幽谷中走一遭了。”

衆人商議一下,決定明天啓程。白如舟還要跟在梅郁身後亂轉,卻被應龍逮住,不由分說帶他回到房中,從早上訓斥到下午,又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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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舟雖然不願意,但是這所有人中,他從來都只尊重應龍一個,也只好哄着他。于是,他站在房中,被應龍曉以兩個時辰的主仆大義,又抄寫了一百遍“屬下對一筠絕無不軌之心,否則天打雷劈”。

應龍看不見,天書就站在一旁督促他寫,他本來就對白虎有怨氣,寫得不好便向應龍告狀。

“橫不平,豎不直,你看這……要不要重寫?”

“越到了最後這幾個字越發散漫啊,這說明态度有問題是不是?”

“這一張寫了什麽,我似乎看不懂啊。”

天書告狀,應龍大為不滿,訓斥白如舟“人如其字”,字寫不好,說明人品不行。

于是,白如舟只好一張一張重寫,直到天書滿意為止。

終于,天色轉暗的時候,白如舟抖了抖毛,幻化成一只白老虎,舔着滿是墨跡的爪子蹲在地上:“嗷。”

應龍說:“今夜你在房中給我好好待着,哪裏也不許去。”

白虎看了天書一眼,默默磨了磨爪子。

……

夜過四更,天空如潑墨一般,連星星也看不見一顆。院子裏發出輕微的一聲“吱呀”,一個毛茸茸的影子從房間裏探出頭來,往四周張望。

院子裏寂靜得只聽到夜風吹過的聲音,龐然大物輕巧地用軟肉墊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欽差大人的房間探入。

一步、兩步、三步……

周圍的房間傳出打呼嚕的聲音,又忽然停止。龐然大物将腳步停下來,等那呼嚕聲又重新響起之後,才又悄無聲息地邁開步子。

夜會情郎什麽的,最刺激了。

……

此時此刻,梅郁正在睡覺。

軟毛掃着面頰,身體上跳過一個什麽沉重的東西。梅郁睡覺本來就不沉,于是睜開惺忪的眼睛往身邊看過去。

龐然大物正在床的裏側小心翼翼地蜷縮身子,調整姿勢。它一看到梅郁醒過來,立刻撲了上來,前爪抱着他的脖子,興奮地輕聲“嗚”着。

梅郁推着它的頭:“應龍說什麽了?又半夜三更跑過來。”

話音未落,懷中的老虎突然呆愣一下,身體抖了抖。

頓時,梅郁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個長相極為好看的男人。他不敢離梅郁太近,用被子把身體包裹住縮在牆角,小聲道:“今天被應龍訓斥了一天,又被罰抄了一百遍字。”

梅郁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他訓斥你什麽,叫你抄了什麽?”

白如舟随即将下午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所以說,應龍欺負你,天書也欺負你,只有你最無辜。”

“不錯。”

梅郁想說“活該”,最終也沒有出口,輕聲道:“時間太晚了,睡覺吧。”

白如舟:“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趕我走。”

梅郁:“……”

剛要閉上眼睛睡覺,只聽那人小聲說:“既然你那麽不忍心拒絕我,為什麽不肯答應我?反正你早晚也要不忍心,也要遷就我,早給和遲給有什麽區別?”

梅郁正色道:“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回房去睡。”

“我向你保證,我的耐力很好。沒有兩三個時辰絕不會倒下來。不信,你先摸摸看……”

手被抓着往白如舟的腰下探過去,握上的東西粗大硬挺,熱度将梅郁燙得一陣煩躁,他不再猶豫,體內驟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白如舟立刻倒在床上呻/吟起來:“好痛!停……別這樣!痛……”

梅郁這一次不再饒它,也不肯停,白如舟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渾身的汗跡将床單浸濕。

終于,它經受不住,顫抖着又變回老虎趴在床上:“嗚……”

梅郁收了力量小聲道:“天色很晚了,現在累了嗎?想睡了嗎?”

老虎低下頭,洩恨一般咬着梅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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