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化蛇和白澤?
晚飯沐浴後回到房間,同樣沐浴完畢的白如舟正坐在床上望月發呆,一看到梅郁回來,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梅郁低着頭走到他身旁坐好:“怎麽了?學人家看着月亮詩興大發?”
這人只會淫性大發,還沒見過他詩興大發。
白如舟笑道:“我看着月亮倒沒什麽感覺,只是看着你才有感覺。”
看吧,果然只會淫性大發。
梅郁摸了摸半幹的頭發,只見白如舟正在極力忍耐,卻不斷往自己的領口看,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
今夜只怕躲不過。
白天松了口,晚上就不好搪塞了。
梅郁拿了一本書半靠在枕頭上看,沒多久,白如舟果然将他從背後抱了起來,氣息不穩地舔他的脖子。
梅郁明白,現在白如舟的腦中全都是那方面的東西,一天不讓他滿足,他便無心思考其他的事情。
梅郁說:“這兩個月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晚上不用變身成老虎了?”
白如舟說:“差不多了。以後晚上都這樣陪你睡。”
梅郁說:“我倒是比較喜歡你做老虎時的樣子。”
白如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若喜歡,做完這次之後,我再變身成老虎和你玩。”
梅郁說:“記得小時候你發情的時候,都是自己舔舔,也不求別人。那時候真是可愛啊。”
白如舟眯了眯眼睛:“現在不用了。現在有人替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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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郁說:“誰?知更麽?”
白如舟說:“這麽好的事情,自然不找別人做。我有什麽全都拿來喂你。”
說着壓着他吻起來。
梅郁在心中遺憾:年少時候的呆萌和青澀,果然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溫熱的肌膚赤裸裸地貼着,欲望像潮水一樣湧向二人的身體。親吻聲、喘息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其旖旎。白如舟的小動作還像小老虎一樣,喜歡用頭在梅郁的身體上磨蹭,又突然擡起頭來,用迷蒙的雙眼尋求梅郁的臉。
突然,他停下一切的動作,趴在梅郁的身上,輕輕柔柔地舔他的嘴唇。
梅郁說:“又要腫得充血了。明天讓随從們看到,肯定又要暗地裏笑話我。”
白如舟說:“那我加把勁讓你下不了床,明天你就不用見他們了。”
梅郁冷冷看着他,連翻白眼的欲望也沒有了。
月明星稀,白如舟知道還有整整一夜可以享用,動作不緊不慢。他讓梅郁靠着床頭半坐着,從嘴唇一路親吻着下來,在他的胯前埋頭含住,發出啧啧水聲。
梅郁緊緊抓着他的頭發,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氣氛正好到不行,門外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碗碟碎裂在地上,知更哭叫似的喊道:“你們好大膽!”
梅郁幾個随從的大驚小怪摻合在一起。
“誰敢半夜來偷襲大人?”
“莫不是白天所說的妖孽?”
“抓起來抓起來!”
知更哭喊着:“如舟,我來給你送宵夜的,你——”
話未說完,他似乎被什麽蒙住了頭,像是被套在一個大口袋裏,連聲音都有些發悶:“放開我!你們看不出來我是誰麽?”
梅郁和随從們住的是客棧的一個小院,雖然院門無法鎖,三更半夜的倒也應該清靜。這時卻充斥着叫喊聲,雜亂無比。
随從的聲音大起來,伴随着踢打和嬉笑。
“打妖怪啊!妖怪要跑了!”
“妖怪出院子了!趕快去追!”
“大人好好休息,不用出來!這妖怪我們給你教訓!”
叫喊聲逐漸遠去,梅郁和白如舟互望一眼,二人眨眨眼。
知更雖然有點法術,在凡人面前卻不能用,否則更加作實了妖孽的罪名。
白如舟說:“你這幾個随從這麽聰明,我明天一定好好獎賞他們。”
說完又低頭賣力苦幹。
梅郁難耐地扭動身體,着急得打了他的腦袋一下:“外面那麽多人,你怎麽做得下去!”
“讓你也等好幾千年,你就知道為什麽能做下去了。”
不多時,應龍渾厚正氣的聲音在院外響了起來:“有妖孽是不是?在哪裏?”
緊接着,他怒發沖冠:“妖孽果然在!其他人都給我走遠點!看我不殺了這個妖怪!”
說話間,一時間飛沙走石,黑夜中落下一道道閃電,劃破長空。
黑夜裏知更的尖叫十分慘烈。
“啊——啊啊——啊!如舟救命!幫我殺了這瘋老頭!”
随從們大呼小叫的崇拜聲在強風中此起彼落。
“爺爺!您真是神人啊!你這法術是從地方學來的!”
“爺爺求教啊!您還收弟子麽?我今年十七!”
“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到底是哪路神仙!”
梅郁和白如舟一看這可壞事了,應龍一出手,這知更兇多吉少,只怕活不過今晚,連忙七手八腳地穿衣服。
穿不到一半,飛沙走石的聲音突然停止,知更和應龍的叫聲逐漸遠去。梅郁和白如舟穿好衣服來到院外,只見掌櫃的幾個顫抖着躲在一旁,幾個随從如癡如醉。
白如舟剛要向應龍追上去,外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什麽妖孽?白如舟快點出來!看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梅郁定睛望去,門口出現了三個人。為首的身穿藍衣,令人看着有說不出的舒服感覺,有些激動興奮。右邊的男子一身綠裝,低着頭看不清楚相貌,卻也知道十分好看。左邊的男子全身着白,清雅文靜,氣質絕倫。
久遠的記憶在腦海中慢慢複蘇,梅郁呆了一下:“化蛇和白澤?”
綠衣是化蛇,白衣是白澤,而藍衣竟然是……盤古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