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要逼死想上床的老虎麽?

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打亂了步伐,二人回房,白如舟還想抱着最後的一線希望繼續糾纏,卻聽梅郁淡淡地說:“今天太遲了。明天就要出發尋找靈石,以後再找機會吧。”

白如舟把臉埋在梅郁懷中委屈地磨蹭,只聽梅郁又說:“其實……要說撒嬌的話,你還是老虎身時比較可愛。”

白如舟哽咽道:“要是毛茸茸很可愛的話,你會不會跟我——”

梅郁斬釘截鐵:“不會。”

那變身成老虎有個毛用啊?毛茸茸時只能被當成可愛的寵物,英俊帥氣時又不招人疼,這是要逼死想上床的老虎麽?

他也等了幾千年,怎麽上個床就那麽難?

白如舟的眼角微微閃着淚花:“嗚……”

梅郁把臉撇開:“現在人多事雜,我也沒什麽心情。等一切結束之後,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不讓自家的老虎上自己,原來竟然是這麽大的罪惡。梅郁覺得良心受到了嚴重的譴責,有種虐待動物的感覺。

白如舟淚眼朦胧:“一定要等到事情全部結束?”

梅郁:“明天就要去尋找靈石了,沒有時間。”

白老虎窩在梅郁的懷裏,不滿地用爪子抓着他的脖子。

……

第二天一早,白如舟便将隊伍分成幾組,分頭出發。

白澤和化蛇突然出現,白如舟需要盤古斧好好觀察此人。因此,他們三人組成一對,進入幽谷之後往西部小路察探。

燭龍、應龍和知更分作一組,向西北的小路而去。燭龍耳朵軟,容易受人影響,但是應龍在一旁坐鎮,想必知更不敢胡作非為。知更剛剛被應龍用雷劈了,自然不滿意這個隊友,但是白如舟說:“不然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讓吳統領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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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知道梅郁的部下都不喜歡自己,自然不想留下來,只好含着淚答應。

白如舟最後說:“一筠和我向東北方向的小路察探。”

衆人商議已定,分頭出發。臨走時白如舟把盤古斧招來身邊,輕聲說了一句:“當年我派出去收服你的男子,就是化蛇和白澤。可是我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有那麽大的本事,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盤古斧呆在原處,怔怔地望着二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白如舟輕聲笑道:“一路上保證安全。你只剩那麽點靈氣了,別再讓人吸走了。”

盤古斧咬牙切齒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把靈力還給我?你若不還給我,我怎麽向那人報仇?”

白如舟低聲道:“你若能分辨出那男子是誰,自然就知道該如何報仇了。”

……

幽谷處在群山環繞之間,大小湖泊無數,動植物生長得尤其詭異,比碧江危險好幾倍。梅郁一路走過去,小心觀察周圍的環境。不少動物立刻回避,躲在樹林中仔細觀察二人,卻不與他們交鋒。

梅郁說:“這裏的妖怪不但靈氣吸收得多,似乎也比較聰明。”

白如舟:“嗯……”

他根本沒在考慮這些事情。這些妖怪雖然比碧江的利害不少,但是和恢複實力的自己對抗,如同以卵擊石。

而且,這條路他早已經走過一次。

他在想的,是怎麽把梅郁引到自己上次探路時發現的那個山洞,又怎麽讓自己中淫毒,接着趁毒性對梅郁伸出魔掌。

梅郁說要等到事情完全結束再上床,他可等不了那麽久。

這人如此疼愛自己,即使知道自己中毒蹊跷,也一定不忍心看自己受淫毒的折磨。這裏又同客棧大不相同,清靜不怕有人打擾,此事一定可以成功。

二人順着小路前行,梅郁覺得有些奇怪,皺眉道:“這裏最近似乎有人來過,有些腳印。”

白如舟搪塞道:“想必是進來尋找綠寶石的人留下的。”

一路上他們解決了幾個小妖,卻也沒有遇到大的麻煩,很快便到了傍晚。白如舟望了望前方,不動聲色道:“那懸崖半山上有個山洞,我們今夜就在那裏休息吧。”

“好。”

白如舟的心中有些難以平靜。山洞寬敞舒适,可以讓他們盡情翻滾;最會破壞好事的盤古斧、應龍和知更不在身邊,無人打擾;環境幽靜,只要設下結界,一般動物卻也不敢接近。

還有什麽能阻止他好好享用梅郁?白如舟從心底覺得今夜會成功。

于是,當他輕手輕腳跳到山洞口,看到垂滿了柳條一樣的植物時,他稍微愣了一下。

這種柳條名叫“碧絲”,是一種因靈氣而變異的條形植物,喜歡在陰涼、濕潤的地方休息生長。它們可以噴射粘液致人石化癱瘓,再慢慢吞食吸收血肉。

幾十根碧絲紛紛向白如舟探過頭來,白如舟可以感受到它們的急不可耐。它們的思想很簡單。它們以為自己的食物到了。

白如舟的神色有些冷。才不過十幾天,自己辛苦收拾的山洞已經被這一群妖怪鸠占鵲巢。他不等那些絲條來到自己身前,手中便猛地噴出一道火焰,頃刻間山洞裏發出“咝咝”的聲音,碧絲從倒挂的石頭上跌落到地上,扭曲蜿蜒着,直到全部都化為灰燼。

梅郁此時也在山下叫道:“山洞裏出事了?”

白如舟探出頭來剛要答話,只見梅郁的身後鬼鬼祟祟地探過來一個人頭大小的花朵,慌忙道:“小心身後!”

梅郁聞言猛一轉身,手中一道靈氣使出,将那躲張開花心的藍色花朵劈成兩半,裏面的粘液噴射出來,立刻将梅郁沾染了一身。

梅郁濕淋淋地站着,地上的花朵正在痙攣顫抖:“這又是什麽?”

白如舟道:“那藍色的粘液會讓你有些昏昏沉沉,趕快把衣服脫下來洗洗吧。”

梅郁聞言連忙小跑着往湖邊而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衣服脫下來跳入湖中。

夕陽西下,湖光山色,梅郁光潔濕滑的背微微泛光。

白如舟有些看呆了。

冷靜片刻之後,他回到山洞将洞裏打掃幹淨,設好了一層只供二人出入的結界,又将四周細細檢查一番,将還能作怪的妖怪全部殺幹淨。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今夜好事發生了。

他來到河邊,取出準備好的一小瓶淫毒,一口吞下。

不多時,白如舟全身火熱着沖入湖中,虛弱地在水中撲打:“一筠……一筠……我好像中毒了……”

藍色的粘液有些棘手,梅郁還在沖洗,身體上卻突然纏上了一個人。他轉頭一看,只見白如舟的臉色泛紅,額頭冒汗,連忙問道:“怎麽了?中什麽毒?”

“剛才我在附近清除妖怪,好讓我們今夜好好休息,可惜卻不小心被一棵植物的汁液噴到。我全身都難受,你帶我回山洞,給我看看可好……”

梅郁來不及細想,連忙披上衣服抱着他回到打掃幹淨的山洞裏,剛剛平放在地上,梅郁便注意到了他胯前的異樣。

梅郁臉一黑:“淫毒?”

白如舟小心地看着他的臉色:“怪不得有點難受……”

梅郁冷着臉說:“你這毒中的倒也真是時候。”

白如舟委屈着說:“好辛苦……好辛苦……”

梅郁冷冷地站起來:“自己舔舔吧,我出去。”

白如舟一陣心慌,連忙拉住他:“毒性兇猛,我自己只怕解不了。一筠,我好難受……”

梅郁:“……不是說等事情結束之後嗎?”

白如舟拉着他坐下來,慢慢拉開他的衣服:“我把結界設好了,一筠。現在誰也不會來打攪我們,就是難受得要命,這毒非你解不可……”

梅郁黑着臉:“有種毒,叫做自作自受。”

白如舟知道他不會再抗拒,抓着他的雙臂鉗制在身後:“一筠,我等不了那麽久。”

地上鋪上了一層衣服,梅郁被人壓着躺在地上。他明白今夜在劫難逃。

白如舟有些急躁,親了幾下雙手便游走到他的身下,把他全身的衣服脫了下來。

黑暗的角落裏有什麽輕輕移着,白如舟的神情微微一動。他剛要撲過去,那東西突然竄起來,往白如舟的身上噴出一道綠色的乳液。

是一條被燒焦了一半的碧絲。

白如舟一陣惱怒,手中噴發出一道火焰,碧絲立刻倒在地上化為灰燼。這一定是剛才躲在石頭後面的碧絲,一時間沒看到,竟然讓它鑽了空子。這東西就算讓自己石化,也無法吸食自己的血肉,但現在這種時候,他竟然中了粘液?

梅郁轉過頭來:“死了?”

白如舟蒼白着臉倒在地上,身體卻十分不自然地僵硬着,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一筠……一筠……”

梅郁皺眉道:“……這東西能讓人石化不能動?”

白如舟委屈地想殺人:“嗯……不能動,怎麽辦?”

梅郁沉默了半天,輕聲道:“你不能動,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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