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過了兩天鄭康明腰疼果真好了不少,由鄭業扶着下地走了走,又去衛生間沖洗了身上,洗了頭發。鄭業每天早晚都要給他按摩,手法也愈加娴熟。
洗完澡神清氣爽,鄭業給鄭康明背後墊了兩個枕頭,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把他沒受傷的右腿扛在肩膀上,從大腿根部揉捏起來。
“現在的專業不喜歡麽,想換換專業麽?或者不想讀書,有想做的事情?”
鄭康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抵抗欲望上了,過了半天才憋着答他,說:“沒,這個挺好的……”
鄭業扳着他的腳給他抻筋,非常疼,讓鄭康明松了口氣。
鄭業又将他的腿放下,雙手圈着他的大腿,由上向下地捋,疏通血液。然而所有的血液還是一起往鄭康明的胯下跑了。
鄭業看到了兒子睡褲的鼓包,拍了拍他的腿說:“正經點行不行?”
鄭康明尴尬笑笑,說:“有人這麽摸您您沒反應麽!”
“你試試。”鄭業起身坐到他身邊。
鄭康明咬了咬嘴唇,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到父親的雙腿間,也輕柔地揉捏他的大腿內側,同時還有私心地碰到他的陰莖,果真一點反應都沒有。鄭康明收了手,說:“您老了,不行了。”
鄭業笑笑,不理會他,又給他捏另外一條傷腿。
在暗處,鄭康明輕輕摩挲着手指,回憶剛剛的觸感。傷腿弄起來有些疼,鄭康明出了滿頭的汗,也不必苦惱會感到快感的問題了。
這時鄭業突然說:“我把公司轉手了。”
“啊?”鄭康明目瞪口呆。自打他有記憶起,鄭業就一直在忙他的公司,幾乎所有精力都投入進去了,沒想到他會說轉手就轉手。
“賺夠了,陪陪你。”鄭業把他的腿放下,轉而捏起他的腳來。“其實做公司為了什麽呢,就是想給你創造一個好點的條件。現在想想這麽多年,是本末倒置了。”
鄭康明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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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是好孩子,所以我放心你。我不常和你交流,但我一直都看着你呢。”
鄭康明想,您看得不夠細啊。
他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又時常不在身邊,有些事情無論他做得多好,都得不到回應。他偶爾會刻意做一些壞事,比如說和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比如會考不塗答題卡,比如高考之前曠課去網吧。而鄭業只将他捅的簍子處理好,仍是不回應他。他的确渴望父親能多看看他,而如果真如他所說的,他一直都在看着他,那他為什麽會看不到他最渴望的東西,他最自卑的東西,他最大的恐懼?
上了大學鄭康明得到了徹底的自由,甚至做了什麽鄭業都不再出面了。于是鄭康明徹底自暴自棄,随心所欲地生活了,也并不是做給父親看。
那天他和同志酒吧認識的朋友一起厮混了整晚,朋友那天興奮得不行,近天明的時候神采奕奕地和他說:“小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吧!就我知道的好地方!”
鄭康明上了他的摩托車,兩人一起去了郊區的山上,快到山頂,朋友亢奮地喊着:“小明,就快到了小明!”隔着頭盔鄭康明聽不分明,緊接着一個大拐彎,兩人便齊齊摔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的時候鄭康明瞟見了從城市中升起的太陽,他抓緊時間想了想這十幾年的往事和缺憾,最終想到了父親。鄭業是他心裏的一個大窟窿,父子一場,他甚至還完全不了解這個人呢。
現在鄭業說要空出時間來陪他,可他已經過了最需要他的時候了。
鄭業又說:“傷好之後別住宿了,我每天接送你。”
“好……”鄭康明點了點頭,抽回了自己的腳。
鄭業又伸手把他的腳抓來放在手裏,低頭親吻了他的腳背。
鄭康明用手掌捂住雙眼,見狀鄭業放開他,離開了房間。鄭康明又鑽到被窩裏,拿許多東西給自己蓋住,只露了頭頂的幾撮毛在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