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祁凜清醒

古雲歡還沉浸在祁凜清醒後會不會生氣的思緒中,而旁邊的祁凜一句話就讓他回過了神。

在聽清楚祁凜說的話時,他臉色都漲紅了。

“幫…幫你洗澡?”他擡頭看着祁凜,雖然兩人的關系已經很親昵了,可是讓他幫凜哥洗澡,他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偏偏祁凜還一臉無辜的說道,

“嗯,幫我洗澡,身上難受。”他擰着眉頭。

古雲歡忐忑的不行,可看着祁凜無辜的眼神時,他又不忍心拒絕。

“那…好吧。”最後的結果是,古雲歡幫祁凜洗了澡。

好在祁凜現在就像是個孩子,所以洗澡的時候也沒做什麽,倒是古雲歡出了一身的汗,臉色該十分的緋紅。

“好了,凜哥,你先把藥吃了,然後睡一覺好不好?”

給祁凜換好衣服,古雲歡就按着人坐到了床邊,床頭櫃上放着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藥片和水。

“好,那歡歡陪我睡。”祁凜眨巴了一下無辜的眼睛,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古雲歡點了點頭,“好,不過你要先吃藥,行嗎?”

祁凜當然是點了點頭,然後就乖乖的讓古雲歡給他喂藥了。

既然剛才答應了祁凜一起睡,那古雲歡就不能食言。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古雲歡也喜歡了祁凜這個模樣,知道祁凜暫時不會生氣,所以睡覺的時候除了有些不好意思以外,倒是沒啥不自在的。

“凜哥乖,快點睡覺,睡起來病就好了。”古雲歡的手輕拍着祁凜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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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祁凜,也确實是比較吃這一套。

大概是因為吃了藥的原因,所以祁凜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古雲歡則是有些睡不着,只安安靜靜的看着祁凜。

和單連說的那樣,吃完這藥後凜哥差不多就會清醒了,到時候凜哥對他肯定又會變回以前讨厭他那樣了。

一想到祁凜對他冷眼相對的樣子,他心裏就疼的無法呼吸。

“凜哥…以後我一定會彌補你的,一定會讓你這病好起來的。”

古雲歡覺得祁凜現在的這個情況都是因為他家,所以本來就對祁凜愧疚的古雲歡,現在就更加的愧疚了。

這一次祁凜睡的比較久,古雲歡也依舊在鍋裏溫着粥。

晚上的時候,祁凜依舊沒醒,古雲歡自己吃了泡面,也就沒等祁凜。

到了八點鐘左右,古雲歡就坐不住了,進了房間就準備叫醒祁凜,不然會餓壞胃的。

只是他剛走進房間,祁凜就醒了。

看到古雲歡的時候,祁凜眼神閃爍了一下,随後也就恢複了冷漠的模樣。

兩人對視着,古雲歡的身體逐漸僵住。

凜哥這是清醒了嗎?是的吧?應該是的,不然怎麽會露出這樣冰冷的眼神。

古雲歡壓下心底的苦澀,開口說道,

“凜哥,你醒了嗎?我煮了粥,是拿到房間給你,還是你出去吃?”

“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随便進我房間嗎?”

祁凜冷眼看着古雲歡,眼裏的厭惡顯而易見。

古雲歡僵着身體,“我…我是怕你睡的太久,所以想進來叫醒你的,而且…你還有一次藥沒吃。”

他聲音越說越小,很明顯的有些局促。

“我病了?”他故作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古雲歡愣了一下,“凜哥,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了嗎?”

“不記得了,我對那段事情是沒有記憶的,要是做了什麽你也別當真,因為我病了的時候,對一個人好就證明我很讨厭他。”

祁凜面無表情的說着,被子底下的手卻握成了一個拳頭。

他知道病的時候他會有不一樣的性格,但是萬萬沒想到會對古雲歡那樣毫無保留。

至于記憶,他當然是記得的。

聽到這話,古雲歡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随後才像是回過神一樣,低下了頭,眼睛有些發燙。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給把粥拿進來。”

“不用了,我等下出去。”

古雲歡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就頓了一下腳步,然後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才離開了這個房間。

古雲歡去了廚房,背靠在了牆上,閉上眼睛昂着頭。

剛才祁凜的那一句病時對你多好就證明對你多讨厭的話,此時正不停的盤旋在他的腦海裏。

他以為祁凜那樣黏他,是因為喜歡他的。

不過想想也是,以前兩家沒出事的時候凜哥都不喜歡他,現在又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

他平複好心情就去給祁凜盛了粥,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一臉冷漠的祁凜坐在那裏了。

“凜哥。”古雲歡把粥放在了面前。

祁凜沒有說話,冷着臉就吃了起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分開五年又重新遇見後,祁凜第一次吃古雲歡做的飯。

想到以前古雲歡煎雞蛋都會有雞蛋殼的廚藝,再想想現在這個香綿的粥,他的思緒就跑到了那天醫生在醫院跟他說的話。

古雲歡吃了很多苦……

他拿着勺子的手緊了許多,随後才再次恢複了冷漠。

古雲歡吃的那點苦,跟他死去的父母又算得了什麽?

而古雲歡在看到祁凜願意吃他做的粥時,心裏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還怕凜哥不願意吃呢。

忽然,祁凜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過來。”祁凜冷聲道。

古雲歡點了點頭,就連忙走過去給祁凜把手機拿了過來。

無意中看到手機上備注為雲眉時,他眼神就閃爍了一下。

雲眉,聽着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祁凜拿到手機看到備注時就直接站了起來,走到陽臺上接聽。

這明顯躲避着古雲歡的舉動,又讓古雲歡心裏疼了一下。

他苦澀的笑了一聲,把祁凜吃完粥的碗收回了廚房,然後默默的洗了起來。

剛洗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跑出客廳了。

可他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客廳,以及腦海裏回蕩着剛才祁凜開門出去了聲音。

那個人對凜哥很重要嗎?應該是的吧,不然怎麽會就這樣跑了出去。

可是他把凜哥害成這樣,又有什麽資格去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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