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熟人

一行人到達會場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酒店就在會場不遠的地方,所以黎沅就和司機一起直接去了酒店放行李,而司蓉和她就在會場分開了,不過臨走之前司蓉還是沒有忘記給黎沅一張通票,讓她去展覽廳看展出。

司蓉他們的行李由主辦方一起存放處理,所以她只需要将自己的行李拎上去房間就行了。

黎沅刷卡開門,她随手将行李箱往裏面一推,自己就蹦上了房間裏的大床。今天可是她有史以來起得最早的一天了。

黎沅躺在床上緩了會兒神,又摸出手機給司蓉報了一下平安,随後才點開了金沁的聊天框。

黎沅:寶貝!!!我和司蓉一起去H市出差了!

很快那邊就回複了她。

金沁:……

金沁:寶,我剛走,正在離開H市的路上

黎沅有些喪氣,但片刻後又打字。

黎沅:那你之前說的陪你藝人補鏡頭就是在H市嗎?

金沁:對。要不是因為她下午還有個通告我們也不會這麽趕了,或許還能和你吃個飯。

黎沅:算了,沒事。咱們下次再聚也是一樣的。

金沁:行。

金沁:不過怎麽大家最近都在往H市跑啊?我今天看朋友圈,之前我們學生會那個餘師兄的定位也在H市。

黎沅:他啊……可能是有事吧。

金沁:也是,聽說他最近才回國,可能也是在忙工作的事。說起來在他還沒回國之前還聯系過我來着。

黎沅:聯系你?幹什麽?

金沁:還能幹什麽啊,當然是因為你了。不過他也沒問什麽,就問你是不是還待在A市,我就回答了他,然後就沒了。

黎沅:那應該沒什麽,挺多同學都知道我呆在A市。

金沁:這倒是。

後來黎沅又和金沁講了講她之前生病住院司蓉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的事,黎沅本意是想和金沁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結果金沁的注意全都歪到了黎沅生病卻不告訴她這件事上。

于是,這就導致黎沅被迫接受了金沁長達半個小時的電話教育,直到金沁他們登機。

黎沅挂掉電話,心有餘悸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聽金沁念叨十分鐘,自己耳朵絕對會起繭的!

黎沅在床上也躺夠了,她看了看表,快十一點了。司蓉他們的會要開到十二點,現在她過去看個展,說不定還能和司蓉吃個午飯!

黎沅從床上坐起身,又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順便用橡皮筋紮起了她那頭長發。

說起這個橡皮筋,還是她們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司蓉去醫院裏的便利店給她買的。這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這麽多天過去了,這根橡皮筋還好好的待在他的手腕上。

黎沅跑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看着鏡子裏元氣滿滿的自己,這才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挂上相機、噴了阻隔劑、貼上阻隔貼、背着包出門去了。

會展廳人很多,各個平臺大大小小的博主來了不少,此時都拿着相機在展廳裏拍攝。

黎沅是第一次看這樣的展出,雖然她才接觸游戲項目不久,但她此時卻看得興致勃勃。

展廳很大,每個展位旁邊還有一位專業人員在為大家解說,這些人解釋的通俗易懂,黎沅很容易就聽進去了。

時間也在悄然流逝,直到有人拍了拍黎沅的肩膀她這才從聚精會神的狀态中回過神來。

于是她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她不想見的人。黎沅看見來人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麽就這麽巧?剛說過,就在這兒遇見了。

那人見她呆住,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沅?不認識我了嗎?”

“餘…餘師兄?”

餘鵬程笑了笑,随即伸手輕輕擁抱了黎沅一下,随後很快放開,但手裏還拉着黎沅的雙手,說道:“好久不見,小沅。”

“呃,好久不見,餘師兄。”黎沅頗為意外地笑了笑,動了動手腕,像是想掙脫開來。

司蓉剛踏出電梯,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她幾乎是在瞬間就沉下了臉,腳踩着高跟鞋闊步朝黎沅走了過去。她沒想到她就幾個小時沒看住黎沅,黎沅此刻都能和別的Alpha男性手牽手了。

司蓉不知道她的怒氣從何而來,但她不是一個喜歡壓制自己的人,所以她幾乎是走上前用勁揮開了餘鵬程的手。

Alpha的等級不同,所擁有的力量自然也就不同,所以黎沅掙不脫的鉗制,司蓉只需要一揮手。

司蓉牽着黎沅的手将人往自己懷裏拉了幾步,随後充滿敵意地看向餘鵬程,“你捏疼她了。”

餘鵬程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在移開視線看了看黎沅被捏的有些泛紅的手腕,充滿歉意地看着黎沅說道:“抱歉,我這麽久沒見你,有些激動了。”

黎沅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又被司蓉搶先說道:“既然餘總不懂國內Alpha和Omega的相處之道,我可以幫你聯系一下Omega保護協會,我想她們應該很願意幫助您再次理解這些事情。”

司蓉一句話又損又毒,先是威脅餘鵬程要聯系協會,又是內涵他理解能力不強。

餘鵬程氣得牙癢癢,但剛剛那件事确實是他理虧,于是他忍了又忍不願意在黎沅面前發怒,努力扯着嘴角說道:“司總,我是在和我的師妹說話,您就不要再插一腳了吧。”

司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對着黎沅說道:“呵,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帝都大學和帝都美院有了關系,就算只隔着一條街,那也不是同門吧。”

“你——”餘鵬程氣急,但司蓉說的話偏偏又沒錯。

黎沅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下也有些打鼓,便悄悄在司蓉耳邊解釋道:“我們學校和帝都大學經常有聯誼,金沁又是餘師兄的直系師妹,所以我也就跟着這麽叫了。”

司蓉聞言也不惱,反而笑着揉了揉黎沅的頭發:“你叫是因為你有禮貌,有些人仗着這個虛名對你上下其手——”

“那就是無恥!”無恥那兩個字司蓉說得格外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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