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同桌要保護我！
初一初二，洛時安要跟着父母拜年走親戚，紀燦希就把自己關在家裏寫作業，初三這天，時安才得解放，到萬家和他一起補寒假作業。
這兩天沒日沒夜的趕，紀燦希的作業份額已經完成了一半，他伸了個懶腰，看到他的男朋友還在艱苦奮鬥，笑了一下，拿過他面前的杯子，下樓給他熱了杯牛奶。
12點多的時候，紀燦希甩開筆，向後一仰，“終于把老韓的部分解決了，我已經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恭喜。”洛時安頭也不回的說。
屋子裏開着暖氣，兩人是盤腿坐在地毯上，趴在一張矮矮的桌子上寫，一開始紀燦希還覺得盤腿坐着不舒服，後來才曉得這樣的好處。
比如做某些事的時候就很方便。
紀燦希向後躺着，雙手撐着地，眯着眼睛看他的男朋友，奶白色的毛衣，腰挺得筆直，腰身不像夏天那樣清晰，但依舊可以目測到，何況是他，這個很熟悉自個男朋友身體的人。
還是沒忍住摟上去，隔着毛衣在他腰上搓了幾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餓了吧，想吃什麽，哥哥給你做。”
洛時安正在奮筆疾書，此刻只是筆尖稍微停頓一下，接着又繼續寫，“炒飯，牛肉炒飯，會做嗎？”
“簡單。”紀燦希的頭又埋在他頸窩處，深深吸了幾口氣，又忍不住咬了幾下，“讓我先休息會，打個尖兒。”
洛時安被他弄得很癢，定再大的力也沒法繼續了，忍不住去推他的頭，“屬狗的啊你，又聞又咬的。”
“你怎麽知道我屬狗？”紀燦希笑着摟着他，“你屬什麽？”
“蛇。”洛時安說。
“真的啊，怪不得你身上總是這麽冷，而且，也滑溜溜的。”紀燦希的手從衣裳裏探進去摸他腰上緊實的肉，“原來洛老師是條狡猾的小蛇，滑呀滑，直往別人的心裏······”
洛時安終于忍不住拿作業本去敲他的腦袋，“做不做飯了！”
“做做做。”作業本薄薄的，敲上來一點也不疼，紀燦希笑得像偷腥成功的貓兒，“洛老師臉皮不要那麽薄嘛，說幾句就臉紅，之前還說誰害羞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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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耳根子都紅了，紀燦希也知道見好就收，準備拍拍屁股下廚去，沒曾想剛剛松開他，洛時安猛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壓在地毯上。
哦，行動派就是這樣，人狠話不多，洛時安淺色的眸子死盯着他，“你非要惹火上身？”
紀燦希渾然不怕，他只覺得紅着臉又氣又惱的時安太可愛了，不就親親抱抱外加撸一撸，又不是沒做過，能有多大的火呀。
但現在洛老師的作業任務還繁重着呢，不能耽誤他時間，紀燦希假意認慫，“我錯了，不惹你了行不行？乖啦，松開，我去給你做飯。”
洛時安的力道絲毫不松，薄唇剛要覆下來，桌上的手機不應景的響了。
聽出來這是洛時安的手機鈴聲，紀燦希挑挑眉，“呦，洛老師的業務還挺繁忙。”
洛時安忍着，将眼中心裏的火強壓着降下去，起身松開他，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剛一接通，尤可急吼吼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家吧，叫上萬慕，在你們小區門口等我，我快到了。”
洛時安看了一眼紀燦希，“什麽事？”
“陳一諾離家出走了！”尤可嚷道。
※
離家出走這個詞兒簡直太尋常了，此舉動主要對應的人群是青少年，一無所有，對外面的世界抱有美好的幻想，對身處的世界失望而沒有對抗的能力，只能用自身去搏一搏。
然而往往，都沒什麽好的結果。
但對于陳一諾這種成績為上的乖孩子來說，離家出走就有點詭異了。
她幹什麽呢。
她所追求的，一直和這個環境倡導的方向一致啊，還跑去外面做什麽？
“她媽媽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問陳一諾什麽時候回去，我驚得一身冷汗，我都沒見着她人啊！幸好我機靈，沒拆穿她的謊話，探她媽媽的口風，原來陳一諾大年初一就告訴她父母，到我家做功課，因為她家親戚來來往往走動的多，實在太吵，她媽也是看她都高三了壓力也挺大，就随她去了。可明天是她外婆生日，她非回去不可了。”尤可一邊開車一邊和他們說着情況。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找她？”紀燦希看了看，“不帶上杜銘嗎？”
“那家夥關心過甚，容易添亂。”尤可說。
紀燦希覺得很有道理。
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紅燈，尤可的手在方向盤上拍了拍，“我只能想到一個地方，陳一諾對我說過的，她最喜歡的那個地方，她應該會去那裏。地方有點偏，我只能拽上你們兩個大男生陪我一起。”
紀燦希摩擦着下巴，“陳一諾最近是有點怪啊。”
洛時安看看他，沒有說話，他對陳一諾絲毫不了解，也沒任何關注，無法發表什麽意見。
“我就沒見過把自己逼得那麽緊的人。”尤可說，“壓力大到脫發，我見過她父母，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給孩子壓力的人，她那麽重的緊迫感到底哪裏來的！”
紀燦希想到他的小姨，別說是見過幾面，就是相識多年的鄰居，在他們眼裏，小姨就是最通情達理和善寬厚的人，誰能想到，她會苛待自己的外甥呢？
他無言的笑了笑。
“找到她就知道了。”紀燦希道，這點他和時安很像，不了解的事，都無法下判斷。
“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洛時安突然發問。
“對哦尤可，你是有證的吧。”紀燦希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
“寬心啦，姐姐我拿證已過半月了，咱們又不走高速。”尤可得意的扔了個小本本到後頭來，“我像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
“別說，認識你這些日子，還沒發現你身上有靠譜的點兒。”紀燦希說着翻開了本本，又扔到副駕駛去。
尤可啧了一聲，“不信任人呢這是，你問時安，我是不是最靠譜的朋友。”
洛時安的視線轉向窗外，“靠譜的人一般不會說自己靠譜。”
紀燦希沒忍住笑出來。
“小朋友說話小心點，姐姐掌握着方向盤呢。”尤可奸笑道，“等會要去的地方可偏了，你們倆這細皮嫩肉的，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紀燦希向時安的方向一歪，頭落在他腿上，又調整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道，“賣吧賣吧，看看賣了之後能不能管頓飽飯，餓死了。”
洛時安臉色微變，用手推他，“起來坐好。”
“不嘛，我困。又困又餓。”紀燦希打了個哈欠，“尤可，找陳一諾之前能不能先買點吃的？”
“行啊，剛好車子要加點油。”尤可說。
瞧見這司機沒什麽反應，洛時安稍微放下心來，語氣還是硬邦邦的，“餓死你算了。”
※
等到車子加好油重新上路時，紀燦希和洛時安在後面啃着面包，尤可的手機響了，是陳一諾，她激動的吼一聲，接通開了免提，嚷道，“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大過年的玩人間蒸發是不是！”
陳一諾的氣勢小多了，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我睡着了，手機忘了充電。”
“你一連睡了兩天？”尤可決定等下過去再揍她，強壓着脾氣問，“現在在哪兒？”
“我，奶奶家。”又小心翼翼的說了個地名。
看來他們找對了，紀燦希松了口氣，忽然看到時安手裏的紅豆面包只啃了一口，湊過去輕輕撞他一下，用眼神詢問：不愛吃？
洛時安皺了皺眉，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太甜。
紀燦希笑了笑，趁着尤可還在和陳一諾說話，飛快的将自己的肉松面包和他的交換，咬了滿滿一大口紅豆，是很甜，但他可以接受。
而洛時安顯然對肉松面包比較滿意，低頭小口小口的吃完了。
“這個死丫頭。”尤可挂了電話，又不滿的罵了她幾句，“非得揍一頓才能清醒。”
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尤可看了一眼就丢到後面來，“你們負責一下。”
杜銘。紀燦希嘴角一抽抽，接通還沒說話呢，他那邊先嚷起來：“尤可你個不仗義的，去找一諾居然不帶上我！”
“你知道啦？”紀燦希問。
“老大？”杜銘在那邊停頓一下，語氣轉化為傷心，“你也在嗎，老大怎麽連你也這樣？怎麽能不帶上我呢？”
紀燦希抓了抓後腦勺，“太着急沒顧得上，你怎麽知道的？陳一諾父母不會也知道了吧。”
“沒有，”杜銘語氣恹恹的，“一諾自己打電話和我說的······哎其實我現在也回不去，我在外地親戚家拜年呢，我姨父也在。”
紀燦希安慰他幾句，“你放心，我們會把陳一諾好好帶回去，還有幾天就開學了，不着急。”
“老大，還是你最好了。”杜銘居然撒起嬌來，“他們說話都硬邦邦的都沒你說話好聽，老大······”
紀燦希沒能聽到他後面的話，因為洛時安奪過手機，幹脆果斷的挂了。
尤可也在前座松了口氣，“杜銘太能膩歪了，聽不下去。”
紀燦希看看窗外，随意問道，“應該快到了吧。”
“想得美，至少還有一個半小時呢！”尤可說。
“那麽遠！”紀燦希忍不住驚呼，那今晚是不是趕不回來了？他瞟了一眼時安，嗯，也沒事兒，和他呆一塊就行。
到達的目的地是一片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偏遠郊區，房子又多又亂，裏面的路太窄，尤可不敢往裏開，把車子停在外頭的簡易停車場，幾人徒步而行。
說是小區，連個大門也沒有，房子擠房子，空出的路彎彎繞繞，倒是和紀燦希從前住的那片地兒很像。
越往裏走，光亮越小，前面一段路的路燈滅了，完全陷入黑暗，一陣陰風吹來，尤可打了個哆嗦，“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怕蛇，怕鬼。”
響起幾聲狗叫，她立馬又道：“還怕咬人的狗。”
“你不如先從你不怕的開始列，這樣還·······”紀燦希嘲笑到一半，突然發現尤可的手拽着時安呢，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
怕什麽都不要緊，能松開他男朋友嗎？
“還什麽？”尤可晃了晃打電筒的手機，“你就沒怕的？”
“當然有。”紀燦希癟癟嘴，忍了一會，發現實在忍不下去，又想到個主意，攀到洛時安的肩膀上，嗚嗚呀呀的亂叫起來，“我最怕黑最怕鬼啦，好同桌要保護我！”
洛時安：“·······”
他這麽一占領地盤，尤可就沒多少地方拽了，索性松開手，“萬慕你膽子這麽小？”
“是啊，怕黑怕鬼又不丢人，不過走夜路呢，一般女生要走前面。”紀燦希的胳膊環過時安的脖子，緊緊貼着他走。
“為什麽？”尤可問。
“因為走到後頭的，”紀燦希在時安耳邊吹了口氣，“容易被鬼抓呀——”
“你給我正常點說話！”尤可打個了寒噤，但腳步很誠實的走到前頭去。
紀燦希奸計得逞，把時安摟得更緊，低聲道，“我聰明吧。”
“你快，把我勒死了。”洛時安艱難開口。
“哦哦哦。”紀燦希連忙松開，雙手下滑到他的腰上，臉貼着他的後背。
尤可就在他們前面幾步的距離，轉過頭就能看到他們這親密的舉動，紀燦希這個小瘋子！洛時安扒拉他幾下，反而被他摟得更緊，嘆口氣，索性随他去了。
終于到了，用手電筒照了照，是一座半舊的平房，樓頂積着雪，窗戶內亮着橘色的燈光。
“媽的陳一諾，也不到外頭來迎接一下我們。”尤可關了手機電筒，上前把門敲得震天響，“陳一諾！陳一諾！你媽來找你了！死丫頭快給我開門！”
這氣勢，聽起來倒真像來找女兒的暴躁老母親。
一陣噠噠的拖鞋聲後，鐵門打開了，陳一諾露出了黑黑的腦袋，對尤可歉意的笑容，而在看到紀洛二人後，直接轉化為震驚。
紀燦希呼出一口白氣，朝她擺擺手，“您離家出走到這兒來啦。”
※
“給你打個電話，我就去洗了澡，洗完澡就忍不住睡了一會，醒來之後發現屋子太亂，又簡單收拾了一下。”陳一諾解釋着。
堆在門邊的兩個黑色大垃圾袋，屋內還沒完全散出去的不明氣味，應該不是一次簡單的打掃。
“算了，這事兒不和你計較，你倒是說說，幹嘛一聲不吭的跑這裏，還騙你媽媽呀。”尤可插着兜進行拷問。
陳一諾低着頭，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能進去說嗎？在他們面前說這個，有點傷自尊。”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認真，紀燦希才忍住沒嘲笑她。
進去之前，陳一諾還把一包吃的倒在茶幾上，朝他們兩位點點頭，“辛苦了。”
倆女生進卧室之後關上門，聲音就聽得不清楚了，紀燦希連忙往時安跟前挪了挪，在他左臉上親一口，洛時安轉頭親了親他的右臉。
紀燦希拿了幾顆熟板栗來剝，剝好之後就喂男朋友，喂了幾顆之後，又道，“大冷天的該吃點熱食。”
袋子還有方便面，紀燦希起身，敲了敲卧室的門，問道，“廚房能借我用用呗。”
“盡管用去！”尤可吼了一聲。
聲音真大，紀燦希摸摸鼻子，走到茶幾上，把幾包方便面摟在懷裏，朝時安笑笑，“乖乖坐着啊，哥哥給你做晚飯。”
“嗯。”洛時安難得也乖乖應了一聲。
紀燦希心裏又甜了一把。
加了雞蛋，火腿腸，青菜，出鍋再撒點小蔥，一鍋方便面也煮的很豪華的樣子。
紀燦希直接端鍋上桌，邊走邊嚷，“時安，墊子墊子！”
洛時安從茶幾下拿了本書墊上，又起身洗了幾個碗筷拿過來。
“來來來，嘗嘗哥哥的手藝。”紀燦希給他盛了一大碗，剛準備給自己打，卧室門開了，尤可先沖出來，吸了吸鼻子，“我說怎麽這麽香呢！”
尤可當了半天司機，肯定也餓了，紀燦希也給她打了一碗。
“萬慕還有這手藝？以為你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呢。”尤可美滋滋的吸着面。
紀燦希給時安挑完蔥，準備給陳一諾來一碗時，她趕緊擺手，“不了不了，我最近幾天，吃得太多了。”
“真不要啊？”紀燦希問。
“別管她，餓了會自己吃的。”尤可擺擺手。
紀燦希給自己盛了一碗，挨着時安坐下了，“你們聊得怎麽樣了？陳同學離家出走的原因，我們能知道嗎？”
“你問她。”尤可沖陳一諾點下頭。
陳一諾卻別扭道，“也，也沒什麽，你們兩個今晚能來找我，我還，挺受寵若驚的。”
紀燦希指指尤可，“她綁架我們的。”
尤可朝他翻了個白眼，“是啊，我把你們倆一拳打暈塞進車的。”
陳一諾笑了一下，又坐直了身體，“認識這半年多，你們應該也都發現了，我是個······挺能給自己壓力的人。”
确實，紀燦希點點頭，掉分數給割她肉似的。
“其實我以前根本不是這樣，初中的時候我還很胖，成績也一般般。”陳一諾說，“初二那一年過年吧，家裏那些親戚聚到一起，說起孩子考高中的事兒，和我同樣年級的都是幾位了不起的表哥，說得好像什麽學校都任他們挑選似的，問我媽媽的時候，她只嘆氣說——随她，反正也沒抱什麽期望。”陳一諾頓了頓，“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沒心沒肺的，但那句話還是刺到我了。接着我大姨還安慰我媽——女孩子，怎麽和男孩子比，一諾這樣的，上個一般的高中，壓力也沒那麽大。”
紀燦希吃面的動作都停了，他看着陳一諾，同班同學都快三年了吧，從來沒發現她的這一面，好像，頭一回真正認識她。
尤可怒道，“這都什麽屁話！”
“喝酒嗎？”陳一諾站起身，走向廚房。
她拿了四罐過來，紀燦希連忙拿開一罐，“這裏還有未成年呢。”
洛時安不自在的看他一眼，紀燦希沖他笑笑，“沒事，我也不喝，陪你。”
“我喝！”尤可與陳一諾碰杯。
陳一諾喝了一口後，就把啤酒抱在懷裏，“就那麽幾句話而已，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字，我就下決心要改變了，想想也挺神奇。但有時候，也不用說太多，幾個字一出你就能發現，哦，原來我在他們心裏是這樣的啊。在他們的評價系統裏，我是最低等的，沒抱期望，腦子笨比不過男孩子，連壓力都不配承受。”
尤可動了動唇道，“你媽媽，也可能是在說場面話。你不要連她的份兒也記上了。”
“嗯，但也可能是真心話，我那時候的确很差勁嘛。”陳一諾自嘲的笑笑，“這一次過年也是，我信誓旦旦說換了學校，肯定能拿第一，結果呢，反而一直在第三名上趴着。太丢人了。”
“第三名還丢人，那我直接去死好了。”尤可說。
“我錯了。”陳一諾沖她笑笑，“沒有完成第一的許諾，我其實挺希望我父母責怪我幾句，結果他們都不說，我就感覺，我再努力，和從前也沒什麽區別，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對我抱過期望。一時鑽了牛角尖，就躲起來了。”
“所以就躲到這兒大吃特吃？”尤可說。
“心情不好就暴飲暴食。”陳一諾說，“要不是你們來了，我估計又要吃成個小胖子出去了。”
洛時安看着她無所謂的笑臉，放下筷子，突然說，“你其實可以去問問你爸媽，把你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什麽？”陳一諾轉頭看他。
“可能你說得對，現在的你和從前那個你，在他們心裏沒有區別，因為你永遠，都是他們最寶貝的女兒。”洛時安輕聲說，“沒有期望，不代表不在乎你，或許是太在乎，所以優秀與否根本不重要。”
紀燦希愣愣的看着時安，似乎要看傻了。
呦，這是他家時安說的話？男朋友根本不止兩面啊。
“是，是這樣嗎？”過了一會，陳一諾才喃喃開口，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還是被擊中，況且這話從滿臉寫着不關我事的洛時安嘴裏說出來，似乎具有更大的效果。
不管怎麽樣，她都是爸爸媽媽最寶貝的女兒。
是啊，這麽簡單的道理，她居然都忽略了，還一直和自己鑽牛角尖。
“肯定是這樣啊！”感性的尤可眼睛都紅了，朝陳一諾踹了一腳，“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打電話和你媽媽報平安啊，她還不知道我們來這裏找你，就說你還在我家，明天就回去！”
“哦，好好，”陳一諾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可，我手機沒電了。”
“用我的。”尤可把自己的手機扔過去。
陳一諾報完了平安，笑眯眯的走過來說，“我媽罵了我一頓。”
“罵你什麽？”紀燦希問，還笑得這麽開心？
“哦，我把她吵醒了，她最煩人吵她睡覺。”陳一諾笑了笑，心情已經完全放松下來。
不管怎樣，回去之後，她需要和父母來一場認真的談話。
她拍拍手站起來，
“好了孩子們，我們也早點睡吧。那邊還有間客房，就留給第一第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更小肥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