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品相關(13)

作品相關 (13)

“知道嗎……鳴,以前我不想長大,是因為害怕被你抛棄,你就像高塔上的公主,離我那麽遙遠,而我只能站在地面上仰望你,可是現在,我恨不得飛快長大,成為一個真正的王子,這樣就不會再束手無策了,我可以飛奔到塔上去尋找你,擁抱你,親吻你,保護你,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

早一天也好,早一秒也好,我想成為真正的男人,想成為值得你信任,值得你依賴的那個人。

水蜂鳴慢慢閉上眼睛,盡管現在他的身體還略帶單薄,有着屬于少年的青澀纖細,但是他的胸膛那麽溫暖,她被他抱在懷裏,覺得那麽安心。

“嗯,我等着你。”

☆、36拍攝

主要角色:

THE FIRST TEAM:

大崎娜娜飾伊藤娜娜

高木泰士飾 渡邊律

THE SED TEAM:

岡崎真一飾支葵雪見

VOICE 飾羽山未音

THE THIRD TEAM:

寺島伸夫飾堂本真司

香坂百合飾朝霧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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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物:

筱田美雨飾天眼

歌曲:

國王的權杖

VERSE

世界被黑暗籠罩

The world is dark

我用死亡祭奠這場盛大的浩劫

I use the death to pay homage to this grand havoc

看不見希望看不見光亮

ot see the hope of invisible light

我在龐大的夜裏尋找你的身影

I find your shadow in the vast night

張開雙臂擁抱虛無

Open my arms to nothingness

你在哪?你在哪裏?

Where are you Where are you

PRE

玫瑰般的紅唇塗抹了甜蜜的毒藥

你的親吻是最致命的攻擊,即使粉身碎骨

也要将你霸占到底

我是你忠心耿耿的黑色獵犬

只在你面前搖尾乞憐

鋒利的牙齒撕裂敵人的血肉

咆哮和利爪扞衛最後的尊嚴

不懼死亡

只因我為你而生

HEY! YOU!

(GO TO HELL!)

FIGHT! FIGHT! FIGHT!

BlOOD!BLOOD! BLOOD!

DEATH! DEATH! DEATH!

LET’S GET IT STARTED——

NOW——

Chorus

是誰的**讓張牙舞爪的藤蔓爬滿了國王的墳墓

血色的知更鳥在破敗的城牆聲聲啼唱

哀鳴絕望,撕裂了破曉的黎明

咆哮——嘶吼——

純白的靈魂

你垂眸輕笑的模樣,眼角滴下黑色的淚珠

國王的權杖

東北——西南——

天地渾濁,棋盤之上吾即為王

戰敗者的白骨埋葬了希望的聖殿堂

是你冷酷的刀尖流淌着嗜血微笑開啓了地獄之門

故事的舞臺發生在2373年,未來時代的日本,建築在地下中央城,素有“華野皇宮”之稱的宇都城內。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超前的高科技,實力強大的經濟水平,還有盤踞在各自勢力的三大家族,他們野心勃勃,都希望自己成為宇都城的掌權者,為此興風作浪,日夜互相争鬥算計,彼此仇恨異常。

五十年前,以支葵家族的首領支葵千白被暗殺為導火索,宇都城內發生了大規模的暴亂,死傷無數,三大家族元氣大傷,他們意識到繼續下去的後果将是毀滅性的同歸于盡,誰也從中撈不到好處,因此不得不商議中止對戰。

經此一役,統治着宇都城中央一帶的堂本家族就此沒落,如今已是明日黃花,而掌控着宇都城東一帶的支葵家族和支配着宇都城西一帶的伊藤家族兩敗俱傷,他們各自收斂了爪牙,韬光養晦,在黑暗中蟄伏等待着下一次的血腥盛宴。

2353年,中央政府為維持內部穩定,“權杖計劃”正式出臺。

由貴重金屬打造,裝飾華麗,鑲嵌有寶貴的新核能量石,象征着宇都城國王地位的權杖。

每十年一次舉行的争奪戰,各方勢力派出己方最出色的兩人組成搭檔,由人工智能“天眼”實施監控,奪得權杖的一方,将成為未來十年,宇都城的掌權人。

不過,對某些特異人士來說,所謂的權利争奪戰,不過是一場有趣的打發時間的厮殺游戲罷了。

支葵宅

天色蒙蒙,羽山未音蒼白的手指在胸前輕輕一壓,如空氣一般輕,卻仿佛把陽光碾碎,顏色鮮紅的領巾質地柔軟絲滑,襯着她雪一般的膚色和漆黑優雅的女生校服,顯得清純驚豔。

她看着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推開那一扇純白的門,房間內幹淨簡潔的像一幅沒有線條和色彩的畫,只有微微拱起的蜷縮在白色大床上的那個少年,露出些許纖細柔軟的銀藍發絲,是純白顏色裏的唯一色彩。

羽山未音悄無聲息的慢慢走近,手臂劃出形狀優美的弧度,她小心地掀開被子一角,少年一瞬間睜開雙眼,縱然還有未得睡意滿足的一絲迷茫,他的眼神鋒利如刀,如同蓄勢的野獸,羽山未音全然不受影響,只是輕啓雙唇,說了句什麽。

支葵雪見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瞳孔盈盈如水,他忽而溫柔的彎起眉眼,噙着幾分笑意,幾分狡黠,一把抓住羽山未音的手腕。

恍然模糊的視野裏,只餘一片白。

伊藤組

莊重、嚴肅、沉悶、壓抑

什麽聲音也沒有,只有黑如夜的黑。

偌大的和式宅邸,一間寬敞的屋子,黃昏的光束從格子窗安靜落寞的鋪淌在木質地板上,乖巧的像只無家可歸的貓。

伊藤娜娜神情慵懶地坐在廊上,身上穿着一件金絲勾勒的天堂鳳蝶,夜黑為底的華麗振袖和服,鳳蝶其形優美,翅行巨大,有一種撲朔迷離的危險和誘惑。

一片淡粉色的櫻花瓣悠悠轉轉的落下來,命中注定一般輕輕墜落在瓷白的酒盞中,她執着杯盞的手指骨感纖長,塗着丹蔻的指甲卻平添幾分殘忍驚心。

昨日血如花,今日花如雪,山櫻如美人,紅顏易消歇。

伊藤娜娜微微仰起臉,輕阖雙眸,風中傳來櫻花清雅的香氣,天空山雨欲來,烏雲密布。

有人自她身後慢慢走來,光潔的腳趾踩踏着傳統的日式榻榻米地板,黑色浴衣的一角被風揚起,映着身後不遠處象征着死亡的肅穆沉重的“奠”字,有種威風凜凜的殺氣。

渡邊律靜靜地站在伊藤娜娜身後,動作輕緩的将手裏的薄毯披在她肩頭,不需要一言一語,他在她身旁安然坐下,穩重的神色裏,眼眸露出淡淡的溫柔。

伊藤娜娜唇邊勾起一抹同樣淡淡的笑意,斟了一杯酒,遞給他。

地下城某個破舊的街區

堂本真司像一尊冷硬的石雕靠坐在床頭,月光從他身旁一扇小小的窗戶照落進來,輝華清冷,堂本真司的臉色卻更冷。

他好像天生就是這個樣子,不會哭,也不會笑,就像一臺只會計算的完美機器,處處透着冷酷無情。

他不是沒有溫柔過,不是沒有用過情,只是……那些無謂或重要的感情都好像已經随着她的離開,通通死去。

堂本真司總會在這個日子想起她,床頭邊上的光滑木幾上,擺放着一個小小的相框,照片裏的女人容顏精致美麗,淡金色的發絲映着爛漫的陽光,如同她定格在小小方框裏的陽光笑容,那麽溫暖。

2373年,第二次“權杖争奪戰”正式開始。

比賽前一天,中央政府會在宇都城內的水心花園舉行開幕舞會,當天沒有來參加舞會的選手将會被視為自動棄權。

水心花園坐落在呈圓形的翡翠湖中間,由四條筆直的白色橋梁銜接,水底煙火在清澈碧綠的湖中閃爍着絢爛奢華的色彩,一層柔滑的綢緞,一層細膩的絲紗,緩緩輕慢的在空中飄動,勾勒出複古懷舊的別樣風情。

伴随着輕快悠揚的鼓點,香衣鬓影中,人們或飲一場浪漫迷醉的探戈,那勾魂攝魄的唇角,傳遞着性感誘惑的危險氣味,光暈起落,旋轉時自大傲慢的眼神,暧昧而又冷漠。

有些女人,只用一個香豔的眼神,就能讓男人神魂颠倒。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侍者步伐低調沉穩,臉上帶着面具般虛僞冰冷的笑容,他彬彬有禮的給路過的客人讓路,唇邊的弧度沒有任何改變,就連托盤上的酒水,也沒有一絲晃動。

大多數人都沉浸在這難得一見的曠世盛宴裏,少有在紙醉金迷裏清醒的,更少見的,是竟然有四個人注意到這位侍者的特別。

也許游戲已經開始了,“天眼”只說不到場将會被視為自動棄權,卻沒有說明怎樣的到場,才算是到場。

真是一群蠢貨,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裏,真以為看上去這麽簡單麽,喝了他的東西,就不要後悔死得太早。

銀藍色發絲的少年貓一樣眯起眼眸,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無聊無聊……實在是……太無趣了!

他眨眨水光盈盈的眼睛,看向身旁慢條斯理切着蛋糕,一口接一口送到嘴裏的羽山未音,笑眯眯地說道:“吶吶~未音醬~我們去跳舞好不好?”

羽山未音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唇,還是慢條斯理地道:“不好。”

“為什麽?去嘛去嘛~未音醬~”

羽山未音挑了挑修長的眉,手指輕撚香槟色餐巾的邊緣,“任何輕率的舉動都可能導致危險和死亡,何況這裏全都是敵人,也不知道‘天眼’在耍什麽花招,到現在還沒出現,還是警惕點比較好。”

支葵雪見裝模作樣的擔憂道:“未音醬,太過斤斤計較可是會未老先衰的哦~就像後面那個大叔一樣,頭發全部掉光光喲~~”

完全是躺着也中槍,被點到名的渡邊律一怔,露出一抹友好無奈的苦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不要把責任推給年齡啊,律,明明就是禿頭的錯!”伊藤娜娜一手支着臉頰,黑色發絲輕落在鮮紅的唇角,她漫不經心的笑着,那是獨屬于成年女性的妩媚妖嬈。

羽山未音回過身來,清冷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掠了一遍,便吝啬的不肯再投多一分注意力。

那個高個子的光頭……是坐在大廳右側,距離門口僅有十米左右距離的男人。比她還要早發現白衣侍者的異樣。而他身邊的女人,不出聲的話,存在感可是相當微弱,但是只要稍稍注意,就會被她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魅力吸引。

黑發女人……高個子的叫做律的光頭……傳聞中的黑色獵犬……

一開始便遇到自己的死對頭嗎?想來對方也發現他們的身份了吧?還真是意想不到的邂逅。

麻煩……果然,好麻煩。

“哈哈!你說的好棒~我喜歡你,一起跳個舞怎麽樣?”支葵雪見一向都是不走尋常路,也不知道他是真瘋還是裝瘋,因此對于他種種奇葩舉動,羽山未音表示已經習慣為常。

“好啊~小帥哥~”伊藤娜娜眼角的線條微微上揚,起身的時候随意灑脫的一個旋轉,開叉的晚禮服下露出修長白嫩的大腿,似撩撥,似逗弄,那麽輕佻的勾過渡邊律的小腿。

水晶吊燈反射的金色光芒映着玻璃地板下面碧水悠悠,缤紛綻放又迅速凋零的煙花光色斑斓,美輪美奂。

羽山未音眯了眯漆黑的眼眸,隐隐有冷光一閃而過,她手指輕輕叩擊着桌面,臉上露出一絲不爽的意味,而糾纏在噴泉一角,如同兩只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的兩人,黑白兩色若即若離,相互糾纏卻又一瞬分離。

她忽而翹了翹唇角,淡櫻色的唇瓣輕輕一抿,有着不輸于伊藤娜娜的冷豔魅惑。

羽山未音優雅的起身,像一朵白薔薇的綻放。與此同時,渡邊律一勾手指,松開一顆衣扣。

伴随着這邊兩人的動作,支葵雪見和伊藤娜娜本就貌合神離的舞蹈一瞬停頓,兩個人的笑容倏地淡了下來。

上一首抒情緩慢的探戈已到尾聲,悠揚的小提琴在空中劃出綿綿的情意,鋼琴的旋律如水如珠落玉盤,邦戈鼓聲的加入,瞬間帶動了整支曲子的熱情奔放。

羽山未音解開圍繞在脖頸上的雪白狐裘,又褪下純白的半袖手套,渡邊律将黑色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握住羽山未音柔軟的手掌,動作淩厲而霸道,一個小提琴既沖動又豪放的上滑顫音,白色衣裙翩然飛舞,她的手掌抵在渡邊律胸前,兩個人卻是相依無間的。

那一邊,支葵雪見和伊藤娜娜微笑咬牙,不由的死命捏緊了對方的手掌。

視線相觸的那一剎那,斷奏式的一個戛然而止,兩個人互不對視,互相看向自己的左側,伊藤娜娜微微揚起下颔,神情冰冷。

支葵雪見彎了彎眼眸,晶亮的瞳孔中不見一絲笑意。

音樂越發的激越狂放起來,渡邊律和羽山未音這一邊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炫麗的舞姿令人眼花缭亂。

而伊藤娜娜和支葵雪見,這一邊卻用着探戈舞步最顯着的特點“蟹行貓步”,橫向前移,快慢錯落,時不時快速擰身轉頭,左顧右盼,尋找着自己的“移情別戀”的舞伴。

兩對男女越來越近,此時的舞曲将羅曼蒂克式的鼓點和琴聲發揮到了極致,似乎就是瞄準了那一點的華麗高昂,支葵雪見和伊藤娜娜指尖無情迅速的分離,兩個人默契的一個劃旋步分別左右扭開。

伊藤娜娜一個弓箭步爆發出無比的威力,大腿抵在渡邊律的兩腿中間,惡狠狠地揪住對方的領帶,眼神兇惡如虎。渡邊律則薄唇輕勾,順勢貼近,唇與唇之間僅有一線之隔。

支葵雪見手臂一勾伸箍住羽山未音柔軟的腰肢,侵略般的俯身貼近,羽山未音不得不向後仰身,露出優美白皙的脖頸,身體彎出漂亮的弦月,一只腿卻靈巧暧昧的勾上對方的腰腹,慵懶的眯了眯眼眸。

又是一個斷奏式的定格。

仿佛連空氣都凝結,周圍的世界全部靜止,唯有白衣侍者無聲放下手中的托盤,一個人轉身從紗簾後的木門悄悄離開,堂本真司撕開身上僞裝成侍者的燕尾服,披上藏青色的衛衣,鴨舌帽扣在頭頂,幾秒鐘的時間,人已經離開了水心花園,迎面拂過一陣涼風,他手指輕輕一按,先是白色橋梁被炸飛,緊接着火光沖天而起,舞會別墅被炸得粉身碎骨。

別墅裏

外面橋梁爆炸的一瞬間,兩對人的眼神一瞬交彙,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紛紛跳進身旁巨大的雕塑噴泉中,這裏是連接着腳下翡翠湖的唯一地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爆炸的餘韻還沒有消失,翡翠湖底仍然煙火爛漫,五光十色。忽然從半空中彙聚了一道道熒藍的光束,凝結成一個十七八歲,面容秀麗的少女。

那就是中央城的人工智能形成的真人影像——天眼。

“2373年一月一號零點零分,第二屆‘權杖争奪戰’選拔賽到此結束,恭喜你們,幸存下來的選手們。現在,我宣布,第二屆‘權杖争奪戰’——正式開始!祝各位好運。”

如同出現那般毫無征兆,少女落下話音,身體化作點點熒藍,消散在空氣中。

岸邊的灌木叢裏,兩個躲藏在林木中渾身濕透的人輕輕呼吸着,相互戒備的盯着對方。

羽山未音的拇指抵在武士刀的拔刀開關上,雪白的劍鞘安靜漠然,刀刃在清冷的月色中沉吟,她半跪在地上,盡管小腿被一只鋼管穿透,崩裂出汩汩的鮮血,她的神色依然是平靜無瀾的。

就好像此刻褪下白色襯衫,面色沉穩為自己包紮肩膀傷口的渡邊律一樣。

他打好結,低低嘆了一口氣,背靠在樹幹上,目光冷漠的望着黑漆漆的遠處。

羽山未音不敢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危險,明明只是随意的坐在那裏,卻讓她找不到一分一毫的破綻。

當時的情況過于緊急,爆炸的餘波沖散了她和雪見,那伊藤娜娜呢?他們兩個如果碰巧遇到和這裏一樣的情況……

“砰——”

仿佛印證了她腦海中掠過的那個念頭,樹林不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槍響,渡邊律臉上不變的從容表情終于有了一絲龜裂。

就是現在!!

羽山未音後腳一蹬,拔刀出鞘,鋒利的弧形刀刃在銀藍的月光下閃爍着凜凜寒光,她的速度極快,渡邊律卻比她更快,他微微側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一柄柳葉形狀的手術刀抵住武士刀的刀刃。

兩人兵器相交,金戈之鳴,“呲”的一聲火花迸裂。

林木的另一邊,伊藤娜娜的情況卻有些不妙,被支葵雪見占了先機,而她的武器更傾向于遠程攻擊——

該死!

律,你在哪?如果是你的話——

那麽一瞬間的閃神,戰場上卻容不得絲毫的分心。

支葵雪見唇角咧開一抹危險的笑容,微微蹲身,像只發射的炮彈一樣向前沖去,刀身由下自上,刃尖直指伊藤娜娜的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叮”的一聲響,一柄手術刀割開空氣與支葵雪見的刀身相擊,撞偏了刀刃攻擊的軌跡。

“娜娜!”

“律!

“未音!”

“雪見!”

終于,四個人又相遇了。

支葵雪見看到羽山未音流血不止的腿傷,神色一厲,劍鋒偏轉,再次攻向伊藤娜娜。

“小心,未音。”

“嗯。”

戰火一觸即發。

渡邊律眉頭微微一皺,他靈敏的躲過羽山未音的劍勢攻擊,有意朝着自己扔飛的手術刀的方向移動。

羽山未音輕松截住他的活路,将他往反方向逼去,嗤笑道:“只有傻瓜才會丢掉自己的武器。”

巧的是,那正好是支葵雪見和伊藤娜娜的方向。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伊藤娜娜略顯狼狽的躲開支葵雪見的攻擊,她臉上一片嚴肅,動作迅速卻不慌亂,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在支葵雪見的緊迫攻勢下有些施展不開,節節敗退。

支葵雪見卻勢如破竹,勝券在握,他眯了眯眼睛,瞄準伊藤娜娜的頸大動脈——

就是現在!!

“雪見——”

渡邊律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身形飛快一矮再一偏,足下發力蹬地,朝着伊藤娜娜身邊奔去。

羽山未音瞳孔針縮般一收,迅速跟上,糟糕!大意了!

渡邊律甩手一柄手術刀切偏支葵雪見的刀刃,右手手指翻飛,又一柄手術刀閃爍着寒光,滑向支葵雪見執着刀柄的虎口。

羽山未音就在這時沖過來撞開了支葵雪見,刀身橫劈伊藤娜娜的脖頸,支葵雪見接勢豎刃,側面刺向伊藤娜娜的胸口。

渡邊律身上猛然爆發出駭人的殺氣,他眼神寒戾,伸出手臂抓住伊藤娜娜的手腕再腳下一勾,伊藤娜娜“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同時也躲過了支葵雪見的攻擊。渡邊律手指翻飛又一柄手術刀出現在手中,抵住羽山未音的刀刃,同時飛起右腿,踢開了支葵雪見。

羽山未音的目的卻不是伊藤娜娜,她只是假裝要殺了她,實際上她真正的目标是——

刀鋒偏轉,羽山未音舉刀猛地砍向渡邊律的肩膀,明明得不償失,渡邊律卻拼着被砍掉手臂的危險,朝着支葵雪見倒下的方向甩出五六把手術刀。

羽山未音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這個男人相當棘手,又城府深沉,她當然分心了,眼角餘光不由地望向支葵雪見。

就是這分神的一瞬間,渡邊律手中又出現了一柄手術刀,輕巧精準的割開了羽山未音的喉嚨。

他拼着被砍掉半邊臂膀的危險,實際上是要羽山未音的命。

“走!”

渡邊律用沒受傷的半邊手臂夾起伊藤娜娜,趁着支葵雪見因為驚呆失去反應的時候,發足狂奔,消失在黑暗的林木之中。

支葵雪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呆呆地望着倒在鮮血之中的羽山未音,好像世界都只是一片虛無,他無意識地邁出小半步,朝羽山未音的距離近了一點,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窒息一般的吸了一口氣,慘白着臉,全身發抖,跌跌撞撞的朝羽山未音跑去,簡直心膽俱裂。

而他臉上的神情,是仿佛還有着一絲希望的驚恐絕望,幾乎讓人不忍直視。

未音……未音……

2373年,1月1日,淩晨三點零三分,羽山未音,出局。

伊藤組

光線明亮的房間裏,伊藤娜娜面無表情的替渡邊律包紮肩膀上的傷口,一副“別來招惹我誰招誰死”的可怕表情。

她打好最後一個結,一言不發的坐在窗邊,點燃了一根煙,靜靜地抽着,渡邊律怔了怔,俊秀的面容掠過一絲無措,他垂下視線,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香煙盒。

渡邊律慢慢走過去坐在伊藤娜娜身邊,嘴裏銜着那根香煙,微微低身向伊藤娜娜湊去,借着她嘴裏的香煙,點燃了自己的。

“抱歉……娜娜……”

“哼,現在你還有嘴巴說道歉,”伊藤娜娜低聲冷哼,淡淡地說道:“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一刀砍了你的脖子,你還有沒有機會再說對不起?”

“我……”

“傷在右邊,那是你的慣用手……”伊藤娜娜忽然模糊了視線,喃喃說道:“其實……你是為了救我……是我的錯……”

“不,是因為我太無能了,所以才無法保護你,讓你受到傷害,你不需要自責,娜娜。”渡邊律低聲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語,動作溫柔小心的執起她的手,如同對待最珍貴的寶物。

伊藤娜娜一愣,聲音沙啞道:“你是笨蛋嗎!如果這樣的你都算無能的話!那我——”

“娜娜,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渡邊律唇邊輕輕揚起一個無比溫暖的笑意,眸色溫柔如海,情到最深處。

伊藤娜娜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月光下,她傾身吻住他的嘴唇,晶瑩的淚珠從她尖尖的下巴落在渡邊律的心口,滾燙滾燙的,幾乎灼傷了他的靈魂。

渡邊律伸手扣住她的脖頸,手指一勾,伊藤娜娜身上和服的束帶輕松滑落,寬大的外袍從白皙的肩頭墜落在地板上,露出烙在背後屬于伊藤組的龍圖騰,他密密麻麻的親吻她的肩背,極盡纏綿,柔軟皮膚上的黑龍栩栩如生,殺氣無一不在,而伊藤娜娜微閉着眼睛,臉上的表情,卻是令人心碎的脆弱美麗。

一個月後

所謂習慣,實際上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支葵雪見迷迷蒙蒙的睜開雙眼,一切都是雪白的顏色,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靜了靜,再次閉上了眼睛。

曾經活着的每一個早晨,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總是白色世界裏那人一頭柔軟微涼的黑發,鋪散在雪白的被子上,那麽那麽美。她靜靜地望着他,然後淡淡說一句,雪見,起床了。

如今即使在夢裏,也見不到了。

他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孤寂和寒冷,只好拼命環抱着自己,蜷縮起來,假裝已經陷入了一場無盡的睡眠,沒有知覺,就不會感到疼痛。

可是,有件事,他必須去完成。

中央城

伊藤娜娜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死在自己人手中。

伊藤組一直守護着宇都城西一帶的家族,她的父親伊藤平宗更是掌管宇都城西的王者,從小她就被父親教育着要守護伊藤組屬下的家族,保護他們,是作為伊藤組存在的理由和信念。

卻沒想到……**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讓人變得這般可怕……

為了權利,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嗎?

伊藤娜娜想起屍橫遍野的伊藤宅邸,那些刀劍刺穿的傷,一刀刀都仿佛痛在她心口。

“律……你還好嗎?說句話……”伊藤娜娜死死咬着牙關,背着仿佛從血池裏撈出來渡邊律,聲音裏帶着沙啞的哭腔,“給我說句話啊!!!”

“……娜娜,放我下來。”

渡邊律輕咳出聲,冰涼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跑了,他們不會追過來了。”

“什麽?”伊藤娜娜怔住,依言将渡邊律放下來,着急忙慌的察看他的傷口。

“你看這裏,”渡邊律染滿鮮血的手掌握住她顫抖的雙手,微微嘆道:“是陷阱。”

伊藤娜娜一呆,“這裏是……水心花園?”她腦袋裏有什麽飛快一閃而過,臉色都變了,“難道是支葵雪見……”

“娜娜,”渡邊律緊緊抓住她的手,他眸中的神色那麽複雜,大崎娜娜唯一看懂的,只有他眼中自始至終那麽溫柔的眷戀。

她直覺有什麽不妙,想要阻止,卻不知道自己要阻止什麽。

“律?別說話——”

“別怕,娜娜,”渡邊律的額頭輕輕抵住她的,聲音低啞,“我有沒有告訴你,我——”

雪亮的刀刃如驚雷霹靂一般無預兆出現,仿佛有閃電劃過天空,那一瞬間的光亮空白讓伊藤娜娜禁不住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只有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未出口的話語,被永遠的埋葬在這一刻。

“啊拉,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少年歡快的聲音從黑暗的林中傳來,支葵雪見的刀刃還在滴着血,腳下是渡邊律身體缺失的那顆頭顱。

他擡腳将渡邊律的腦袋踢過去,笑眯眯的擺手,“一點微薄的見面禮~喜歡嗎?伊藤家的大小姐~”

“啊啊啊啊————————”

伊藤娜娜崩潰的尖叫起來,她發瘋一般的抱起渡邊律的頭顱,試圖把斷開的地方接上去,可是有些東西,毀滅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支葵雪見扛着刀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欣賞她的瘋狂,從一開始的殘忍無情,到現在的諷刺漠然。

吶,未音,等我殺了她,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

支葵雪見看夠了戲,甩去刀刃上的鮮血,朝伊藤娜娜一步步走去。

“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他眸光冷然,就像今夜的月色,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刀刃向下劃過,伊藤娜娜在這一刻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等到死神降臨。

她睜開雙眼,支葵雪見的神情還停留在不可置信的驚愕,他呆呆看着身上穿胸而過的箭矢,咬了咬牙,握緊了刀柄,用力向下斬去。

伊藤娜娜飛快舉起手臂,扣動了扳機。

什麽權杖,什麽游戲,她究竟是為了什麽一直戰鬥到現在呢?律……告訴我……還有什麽意義……

騙子……明明說過會一直呆在我身邊的……

從樹林中走出一個黑色的人影,黑色夾克衫,手上一把銀色弩弓,男人走到她身前,冷漠道:“有什麽遺言麽?”

“你是誰?”伊藤娜娜仰頭看着那個背光的人影。

“堂本真司。”

她微微睜大眼眸,堂本……?

“……是為了重振家族麽?”

“不是,”堂本真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就像一臺精密的殺人機器,“是為了報仇。”

他不由的想起朝霧夕,他的阿夕,曾經兩個人的願望不過就是那樣平凡的一輩子在一起,這些人卻要趕盡殺絕……

阿夕叫他不要報仇,他知道是因為他軟弱無能才會落得那樣的慘境,從阿夕離開的那天起,他就決定要變得強大,将那日所遭受的痛苦和絕望,千倍百倍的從仇人身上讨要回來!

“報仇?”伊藤娜娜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看支葵雪見倒下的屍體,再看看懷裏渡邊律的頭顱。

她閉了閉眼睛,将渡邊律的腦袋擺放好,俯身親吻他早已冰冷的唇。

“遺言……麽?”

堂本真司的弩箭對準了伊藤娜娜的心髒,他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機關。

伊藤娜娜彎身旋轉,手臂一甩,黑色槍支被扔出去砸在對方的弓弩上,她猱身撲去,一星寒芒從袖口中露出來,狠狠的将那柄手術刀戳進堂本真司的眼睛。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死。”伊藤娜娜神情冰冷,嘶啞道:“and you,go to hell!”

堂本真司猛地彎曲膝蓋,用力頂在伊藤娜娜的腹部,然後将她踹翻到一邊,嘶聲痛哼着拔出了那柄手術刀。

伊藤娜娜咳出一口血,狼狽至極。

“看來你是不甘心乖乖去死了,”堂本真司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蒼白的嘴唇染上鮮豔的紅,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恐怖如鬼。

“誰會乖乖去死啊,白癡。”伊藤娜娜不屑地掀了掀唇角。

“你還有一支槍吧?”堂本真司丢掉手中的弓弩,手中忽現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冷冷道:“‘黑色獵犬’和‘雙槍女王’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

伊藤娜娜一撩樣式華麗的和服下擺,一柄黑色手槍別在大腿內側,她冷笑道:“用不着你這個只會躲在背後放冷箭的家夥來說!”

戰鬥最後的那一刻,伊藤娜娜已經記不清了,堂本真司是她遇到過的最棘手,也是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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