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又不想讓她有所察覺。沈清澄滿腦子都是肖何為什麽要對付新晝,畢竟肖家從未涉及過娛樂行業。
“慕姐姐剛剛想問什麽?” “清澄,你剛剛想說什麽?”
都沒聽清對方的話,但又很默契地開口詢問彼此。
慕晚晝搖搖頭,想着還是做好充分準備再來問也不遲,反正沈清澄跑不了:“沒什麽。你早點休息吧,別傷好得快就不當一回事了。”
“好,你也是。”談到身上的傷,沈清澄就想起下午複診時醫生說的話:“慕姐姐,過兩天見。”
慕晚晝一聽就明白沈清澄這是打算回劇組繼續拍戲了:“醫生同意了?”
“嗯,只要不拍打戲就沒問題。”沈清澄私下裏有問過寧樂電影的拍攝進度,現在除了慕晚晝外,就數她的戲份最多。為了不影響後期制作和上映,沈清澄也是該回去了。更何況,每天隔着屏幕才能和慕晚晝相見,也難解相思之苦。
慕晚晝眉目含情,語氣裏也充滿欣喜:“那我等你。”
彼時的兩人尚不知,這一次的相見,不如不見。
沈清澄回到片場的當天就受到了全組上下的熱烈歡迎,其程度就差在影視城門口拉個橫幅“昭告”她的歸來。
不過寧樂也沒給放水,為了想看看沈清澄在養傷這段日子裏,有沒有自個兒琢磨過劇本。所以這回歸的第一場戲就是葉行霈醉酒闖入微言居,和蘇瑾微爆發争吵。
朗月高懸于空,明亮又清冷。
蘇瑾微此刻卻毫無半點賞月的心思。邺城一事,她未對父親隐瞞,就是為了得其一臂之力。誰曾想,第二日蘇慎明在早朝時遞了請辭的折子。算漏了這一步,那緊接着就會有第二步。
果不其然,葉行霈飛身下馬,怒氣沖沖地闖進了微言居,一見蘇瑾微,便是長劍指喉,呵斥道:“為何要以邺城百姓之命來鋪就七皇子的帝業?”
蘇瑾微已非是當年那個獨處山林間會害怕的小姑娘了,她向前一步離劍鋒僅差毫厘,笑容恬淡:“師父當年難道不曾以無辜之人的鮮血為當今聖上謀了這天下局?”
葉行霈聞言,震驚過後是對自己的嘲諷:“好好好。”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好徒弟,是他造就的孽。他擲下手中長劍,步伐踉跄地離開了微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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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微斂起笑意,朝着葉行霈離去的背影行禮跪拜:“學生拜別師父。”
寧樂這邊剛喊卡,就聽見一旁的尹之瑤“啧”了一聲:“小年輕這是想表達什麽呢?”
“寧導,你說慕前輩要是和清澄姐吵架是不是也像劇裏似的?”也不怪尹之瑤會這麽想,因為劇裏兩人物的性子和沈慕兩人還是有些相近的。
“你就不能盼着點好?”寧樂卷起劇本作勢要打尹之瑤:“就她倆這溪水遇清泉的,能掀起什麽波瀾,別亂想了。”
“沒事吧?”雖說不是打戲,但飛身下馬這個動作還是把慕晚晝吓得夠嗆,深怕沈清澄有點什麽閃失。
沈清澄走上前牽住了慕晚晝:“沒事,別擔心。”
“我說二位別磨蹭了,趕緊卸妝吃宵夜去。”寧樂收拾完尹之瑤,就看見慕晚晝和沈清澄又開始“卿卿我我”了。
感受到工作人員投來的深意目光,慕晚晝羞得想要掙脫開沈清澄的手,卻是被她攥得更緊了。
自那天在茶館外以為司律和任遠“有一腿”的程斐然,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和好奇,想要找司律問問關于通告為什麽連續取消的原因,結果又是一連幾天沒找着人。司律的助理最終還是被程斐然锲而不舍的精神給“感動”了,只得告訴她這幾日司總都有應酬,若是真有急事要找她,今晚可以去恒遠大酒店碰碰運氣。
也不得不說程斐然運氣好,這才在酒店門口停好車,就看到司律一晃三步地從大廳裏走出來,身邊還跟着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雖說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司律,但也在暗中吃着她的豆腐。
“小司,您回哪兒,我們送送你吧……”
“不勞兩位費心了,我送司總回去就好。”程斐然冷着臉擠開了其中一人,将司律的手臂搭在肩上,自己則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那就麻煩程小姐了。”另一人很快就認出了程斐然,他立刻松開了手。哪怕程斐然這些年很少出現在場面上,但她的名氣也從未消減過。曾經還有傳言說各大影視公司斥巨資想要拉攏她,可都被她婉言謝絕了。這樣的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起的。
程斐然半拖半抱的把司律弄上了車,見她眼神迷離,應該是被灌了不少酒:“司總,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司律只覺得腦袋發脹,眯了好一會兒眼神才聚焦到程斐然身上:“望江花園,六號樓,十六層。”
光是“望江花園”四個字就讓程斐然倒吸一口氣,更別說後面的門牌號和樓層了:“司總,你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
望江顧名思義,望的是京江。所以望江花園也是京江市唯一的江景公寓樓區,其中六號樓是觀景效果最好的一幢,更別說這十六層的樓層了。而實際上,這套房子是沈清澄作為謝禮送給司律的。
司律這會兒酒勁上頭,壓根就沒聽清程斐然的問題,只是蜷縮着身子,面朝椅背睡了過去。
這般如嬰孩的模樣倒是讓程斐然心底有些發軟,她取過後備箱裏的毛毯給司律蓋上,嘟囔道:“不好好在家享受,跑來受什麽罪。”
車子在夜幕裏徐徐前行,電臺裏流淌着的抒情歌曲竟讓程斐然輕聲跟着哼唱了起來。
“司總,到了。”見識過了望江花園的“天眼”安保系統以及奢華的外觀裝修,程斐然不由地感嘆有錢真好。
小憩了一會兒的司律算是恢複了不少清明,但太陽穴仍是陣陣發疼:“謝謝,你也早點回去吧。”
“司總,我有些話想問你,方便嗎?”好不容易逮到了人,程斐然也不想白給她當一回司機。
“好。”司律沒有拒絕,邀請了程斐然一塊上樓:“随意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待屋內的燈光亮起,程斐然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在開放式廚房裏忙碌的司律:“司總,你有潔癖嗎?”
司律不知道程斐然為什麽會這麽問,但也老實回答道:“沒有。”
“那……”程斐然看着眼前這約莫五六十平方的客廳,白蠟木的地板上一塵不染,連家具也只有一張布藝沙發和一張原木茶幾。司律讓她随意坐,她是坐沙發好呢,還是直接就席地而坐?
“坐沙發上就好。”司律端着兩個水杯從廚房裏出來,許是看出了程斐然的兩難:“家裏不來人,所以也沒有備桌椅一類。”
程斐然幾乎是脫口而出:“司總果然是和家裏鬧掰了的大小姐啊。”
“你要這麽想也行。”司律并不喜歡暴露自己的過往和“家庭”,一方面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面也是自尊作祟。所以程斐然既然願意這麽想,那她也就順意而為:“你剛剛說有話想問,現在可以說了。”
程斐然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晚晝近期的通告一直在取消,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司律摩挲着玻璃杯,她和沈清澄一直顧着尋找背後的黑手,全然忽略了程斐然。以她在行當裏的閱歷,不可能察覺不到什麽:“是有一些,不過馬上就能解決了。”
“行,那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司總盡管吩咐。”有了司律的保證,程斐然稍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今晚的所見,她又對司律囑咐道:“以後要應酬可以帶上我,至少能替你擋掉一些不必要的人和酒。”
“那就謝謝程小姐了。”
送走了程斐然,司律立刻就給沈清澄打去了電話,彙報今天應酬時所探得的消息。
“慕姐姐,你和星星先聊,我去接個電話。”正和慕星辰視頻聊天的沈清澄在看到司律的來電後,與身旁的慕晚晝說了一聲,便打開門走到了陽臺上:“怎麽樣了?”
“一個比一個嘴嚴,灌了兩三瓶白酒都沒說漏半個字。”司律近日裏應酬的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小公司,而這些人背後無一例外都與肖何多少有點利益關系。
這樣的情況是沈清澄在意料之中的,肖何心思缜密斷然不會輕而易舉地給她們找到漏洞:“可能還要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沈總,我沒事的。”曾幾何時,司律也是在酒桌上大殺四方的存在:“沈總,我想問問,程小姐可信嗎?”
“程斐然嗎?”沈清澄透過落地窗看向屋裏的慕晚晝,她清楚程斐然的地位和能力,但在尚未弄清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