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了出來:“所以這個道歉,我收下了。”
宋瑾瑜伸手把肖哲寧抱進懷裏:“阿寧,我也收下了。”
過去種種,終是落下了帷幕,迎來了完結
我們是真的
都說早晨醒來看見愛人熟睡在自己的身畔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沈清澄現在就有這種深刻體會。慕晚晝側卧在她的懷裏,睡顏柔和,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也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想起昨夜裏她喝多了撒嬌的模樣,沈清澄便癡癡笑了起來。
“才知道你酒量差是真的。”沈清澄伸手輕捏慕晚晝的鼻尖,全然記不清自己上次喝高後直接化身成了小可愛。
“唔……”經這麽一鬧,慕晚晝睜開眼,迷迷瞪瞪地瞧着眼前人,因尚未醒透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裏見到了沈清澄:“清澄?我又做夢夢見你了啊……”
這話落在沈清澄的耳朵裏,又喜又澀。喜的是慕晚晝對她的思念,澀的是慕晚晝以為自己是鏡中花水中月。她傾身向前在慕晚晝的眉間落下一吻:“早安,沈太太。”
輕柔的吻像是羽毛剮蹭過肌膚,清朗的聲音将甜膩的稱呼說得格外悅耳。慕晚晝這下可算是醒透徹了。而昨日聚餐結束後,自己拉着沈清澄不讓她離去的記憶也似排山倒海般湧來。
“你!出去!”
本來想和愛人親密一下、升華一下感情,從而開啓美好早晨的沈清澄居然被慕晚晝一枕頭給砸出了房間。
沈清澄揉了揉被砸疼的鼻梁,心中不住吐槽:這現實和小說裏的區別也太大了吧!
“清澄姐……早……啊……”梁璐本打算來給沈慕二人送醒酒茶的,但從現在這場面來看,自己應該立馬消失才對。
“早。”沈清澄仿佛無事發生一樣彎腰撿起了和她命運同樣“悲慘”的枕頭,然後從口袋裏摸出自己房間的房卡,一邊還和梁璐說:“對了,晚晝剛起床,有些起床氣。你進去的時候小心些。”
梁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直到沈清澄進了房間後,她才嘀咕道:“慕老師什麽時候有起床氣了?”下一秒小腦筋一拐彎,作為資深清晝cp粉的她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立刻就頓悟了。大抵是沈清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才讓她家慕老師惱羞成怒了吧。早起吃到清晝糖,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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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這春宵一刻值千金,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了?”寧樂分了半根油條給正在喝白粥的沈清澄,見她左手持勺,于心了然:“也是。右手傷成那樣,想幹什麽也幹不成啊。”
“咳咳咳……”沈清澄這又嗆又燙的,眼角都泛起了淚花:“寧導,您說話能不帶顏色嗎?”
寧樂逗她上了瘾:“都是有家有室的成年人,有欲望那是正常的,不要害羞。”
沈清澄沒應她的話,只是拿起手機從通訊錄裏翻出了一個號碼來:“要不,我給顏教授打個電話?就說寧導你……”
還沒說完的話,被寧樂一把給捂住了。那屏幕上顯示的十一位數字她早已爛熟于心,沒想到沈清澄居然會有自家愛人的聯系方式。
太雞賊了!
“沈總、寧導,早上好。”司律的到來讓兩人從彼此的“魔掌”中解脫而出:“沈總,我有幾句話想說,方便嗎?”
寧樂自是識趣之人,她用“惡狠狠”的眼神再次警告了沈清澄後,咬着油條篤悠悠地離開了餐廳。
沈清澄放下湯勺,用紙巾抹了抹嘴:“怎麽了?”
司律深吸一口氣,把已經有些捏皺的信封遞到了沈清澄的手邊:“沈總,這是我的辭職信。”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辭職?”都說否極泰來,這才剛過了一晚上,沈清澄怎麽就遇上那麽些個糟心事。
“您安排我進新晝,是為了簽約慕老師以及投資《入世》。現下都已完成了,我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司律尋得理由倒也是充分。
“可是”沈清澄在司律詫異的目光中撕毀了那封辭職信:“從我決定把新晝交給你的時候,新晝老總這個位置就是屬于你的。我對運營公司沒有什麽想法,還不如在家帶娃做飯呢。”
“沈總……”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司律也就應了這話留下來,畢竟她對新晝是有感情的。可一想到要在公司裏時刻見到程斐然,她還真沒有那個準備。
沈清澄一側頭就看見司律脖頸處被襯衣領子半掩住的深紫色吻痕。能弄出這動靜,還讓司律想要閃躲的,有也只有程斐然了:“我給你放個假吧。不限時長,不扣工資。但你要是三五年不回來,我一定讓程斐然去抓你。”
那個名字似一道驚雷,炸得司律慌忙起身,險些還把椅子給撞翻了:“不不不……不用那麽久!”
面對司律的反應,沈清澄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那就這麽愉快地說定了。對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沈清澄成功地看見司律羞成了大紅臉:“弄點遮瑕膏或者創可貼遮一下吧。”
“好……好的……”聞言,司律簡直就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司律姐”鬧歸鬧,沈清澄其實知道司律為什麽要選擇逃離:“新晝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被抛棄過一次、再一次,司律在渴望有一個家的同時,也懼怕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的抛棄。所以她想在自己還未完全陷入溫暖和愛意中時,能夠及時抽身脫離,然後一個人孤獨地走完這一生。
沈時煦曾對她說過,沈清澄雖歲數小但善看人讀心。經過這一次,司律徹底是明白了:“謝謝你,清澄。”
沈清澄朝着司律燦爛一笑:“這才對嘛!”
這司律走了沒肖兩分鐘,程斐然便匆匆忙忙地跑進了餐廳:“清澄,你看見司律了嗎?”
“看見了。”一會兒來一個的,沈清澄這頓早餐還不如不吃:“剛走。”
程斐然的心因沈清澄前後半句不一樣的內容而像是坐過山車那般又下又上:“走?!去哪兒了!”
沈清澄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啊。”
前臺說司律退了房,組裏唯一和司律關系較好的沈清澄也不其去向,程斐然無力地癱坐椅子上,悔恨自己昨夜的沖動。若不是司律後來朝她潑了杯水,那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程姐,你和司律姐怎麽了?”沈清澄也不是愛八卦的人,但司律脖子上的痕跡那麽重,難免惹人遐想。
程斐然以手遮面,顯然是不想與她多說:“沒什麽。”
想着兩人都幫了自己不少,而其中一個又是慕晚晝的摯友,沈清澄何不成就一樁美事:“程姐,你別太擔心了。我剛聽司律姐說她想出去走走,畢竟肖何這事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
“真的嗎?”程斐然已無先前半點頹靡:“她就只說了這個,沒說別的?”
“還……要有別的嗎?”沈清澄這裝傻充愣的本事還真是讓人瞧不出半點破綻。
“沒有沒有,有這句就夠了。”搖頭擺手齊上陣,程斐然顯然要克制不住心中湧出的欣喜:“謝謝你,清澄!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面對早已涼透的白粥,沈清澄哪裏還有心情用餐,不如上樓去尋求慕晚晝的安慰。
房卡是昨天梁璐給她的,一來是慕晚晝已經殺青了,二來兩人也确定了關系,所以沈清澄擁有慕晚晝房間的另一張房卡,可謂是名正言順。
“晚晝。”沈清澄推開卧室的門,暖陽傾瀉一室,慕晚晝臨窗而坐,置身其中。半長的黑發散落在肩,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聽到響聲的慕晚晝擡眸看向沈清澄:“清澄,我們是真的嗎?”
她怕昨日的真情告白、同床共枕都是夢一場,可她也不願意從這樣的美夢裏清醒過來。
沈清澄上前,伸手擡起了慕晚晝的左手,相互交錯、相扣。一紅一藍兩枚戒指在彼此指間交相輝映:“看到了嗎,是真的。”
随後沈清澄松開了手,彎下腰,趁着慕晚晝尚未反應過來時,便含住了她的唇瓣,細細輾轉,繼而溫柔地纏繞住了她的舌尖。
兩人汲取着彼此的氣息,你來我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因素融化在這個吻裏。
“感受到了嗎,是真的。”
沈清澄用指尖摩挲着被她親狠了而有些微腫的紅唇,慕晚晝這般她見尤憐的模樣,真是讓自己有種想要狠狠欺負的沖動。
“晚晝,我們是真的。”
愛人的行動和話語像是室外的陽光,驅散了籠罩在慕晚晝心頭的陰霾,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眼前人對她付出的所有炙熱。
“嗯,我們是真的。”
回家
“君臣一場,就此別過。”随着葉行霈在殿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