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騰出了通行的空間,好讓她盡快地走到沈清澄的身邊。

“阿澄!我……”慕晚晝剛想要開口就被沈清澄用手帕擦拭額頭的動作給打斷了。

沈清澄像是平日說教慕星辰一般:“說了慢慢來,跑這麽急做什麽,春季受寒的滋味可不好受。”

還不是怕你跑了。這話慕晚晝當然沒有說出口,連着幾日受了冷漠,難得沈清澄這麽溫柔對她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走吧。”沈清澄把手帕收進口袋裏,然後牽起了慕晚晝的手登上了摩天輪的座艙。

與夜晚所見的景象不同,白天從摩天輪裏看到的京江市更為大氣恢弘。無心觀景的慕晚晝低頭盯着兩人相握的雙手,總有種在夢中的感覺,一點都不真切。

沈清澄見她一動不動出神的樣子,莫名有些可愛。心裏藏匿許久的小惡魔又開始想搗蛋了,于是她松開了手放在腿上:“你想問我什麽?”

掌心裏突然消失的溫熱讓慕晚晝猛得回過神來:“我想問……為什麽這幾日你對我的态度那麽冷淡,就好像陌生人一樣。”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等你回答我之後,我再告訴你答案。”思及那日紀塵對自己的勸慰,沈清澄決定聽從母親的話,讓慕晚晝來做這個決定。

慕晚晝坐地端端正正,像極了聽老師授課的乖學生:“你問。”

從沈清澄雙眸中流露出的柔和缱绻,與她口中所言的字字如刀天壤懸隔:“若我不能陪你到白首呢?”

“那我便與你同死。”

愛人誠懇真摯的目光和脫口而出的回答讓沈清澄濕了眼眶,她伏在慕晚晝的肩頭,哽咽道:“可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與你相伴的所有美好,舍不得讓你陷入往事的回憶中孤獨終老。

慕晚晝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沈清澄對她的愛意,從未因自己的選擇和時間而變得淡薄。那種炙熱滾燙,是真的愛到了骨子裏。

“那就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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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陪伴我共度餘生,為了能讓我在往後的歲月裏将你融進骨血,永不分離。

這個答案也讓沈清澄懸着多日的心終于能夠放下了。她緊摟着愛人放聲痛哭,似要将所有情緒宣洩而出。

第一次見沈清澄哭得這般傷心,慕晚晝心如刀絞。她輕撫着愛人的後背,虔誠的吻順着眼角滴落的淚水一路向下,直至落在了唇瓣上。

聽說,在摩天輪至高點親吻的戀人,一輩子都不會分離。

看到兩人紅腫着眼睛,十指相扣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顧如溪和夏竹音在對視一眼後,于心裏達成了一個共識。

清晝怕不是以後又要因為秀恩愛而上熱門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為母親們和好而感到高興的慕星辰此時還不知道,十幾年後的她為了将這個故事給拍出來,就一直纏着慕晚晝給她講述過往的種種,然後在花園裏澆水的沈清澄就會很疑惑地插上一句:“我有說過這麽膩歪的話嗎?”

“有。還有更膩歪的呢。”慕晚晝怼了她一句,又看了看認真記筆記的大女兒:“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那些都是我和你媽咪的秘密。”

一家三口回到了久違的桃源莊,車才剛停穩,慕星辰便打開車門一躍而下,說要去給沈家二老報喜,還沒等沈清澄囑咐她慢點跑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慕晚晝解開安全帶才記起還有一個尚未解答的謎題:“那束風信子為什麽要還給我?”回憶起那束和自己一起被關在門外的花,她就覺得有點委屈。

沈清澄又惱又好笑:“風信子的花語是忘記過去的悲傷,開始嶄新的愛,對嗎?”

慕晚晝點頭應道,她送花的時候,的确是因為這個寓意。

“我們從未分手過,又為什麽要重新開始呢?”有問必答的沈清澄推開門下車,心中不由感嘆慕晚晝還真像顆算盤珠子,撥一撥才能響。

恍然大悟的慕晚晝拍了拍額頭,是了,她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層呢。難怪那時候她說要重新追求沈清澄,被她一口就給拒絕了。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遲鈍,于是她趕緊下車追了上去。

沈清澄故意放慢了腳步,直待她走近才按下密碼鎖,打開了院門。

“怎麽不……”

滿院的火樹銀花映紅了慕晚晝的雙眼,沈家二老和慕星辰手持煙花棒,笑容滿面:“歡迎回來。”

在一片流光溢彩中,沈清澄解開了挂在脖子裏的項鏈,從上面取下了那枚熠熠生輝的摯念,持于手中單膝跪地。

“我的沈太太,歡迎回家。”

番外一:野玫瑰

《無罪》的上映和金翼電影節的入圍名單一經公布,慕晚晝與新晝頻頻占據熱搜,一時風頭無兩。而Soleil劇團也在考察和評選後把華國的巡演全權委托給了新晝,并且希望慕晚晝能夠參加在京江的首場演出。

“那我先去劇場了。”本來就因電影宣傳以及公司相關業務忙得團團轉,回家還要照顧一大一小兩個“娃”,所以慕晚晝便以精力不夠的理由拒絕了團長。但按捺不住對方的再三相邀,最後她用沈清澄三天在上的條件換來了這次首演的登臺資格。

沈清澄迷迷瞪瞪坐起身來,從被子裏伸出手臂要去夠慕晚晝:“親一口再走。”

慕晚晝發現她的慕太太從游樂園回來之後就格外的黏人,不過這讓她很受用:“好,親一口。”傾身向前将吻落在了沈清澄柔軟的唇瓣上,流連忘返之際,慕晚晝瞥見了被愛人堪堪遮住的春光。她喉頭微動,雙手扣住了沈清澄纖瘦的肩膀:“你今天……別去公司了吧?”

“嗯?”未等沈清澄反應過來,慕晚晝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并以攻城掠地之勢嘗盡滿口津甜甘香。

情動過後,渾身酸軟的沈清澄面對好整以暇的慕晚晝,忿忿道:“大豬蹄子!”

本在替她擦拭身體的慕晚晝聞言将拿着毛巾的手換了一個方向,而且有着愈來愈往下的趨勢:“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是我沒喂飽你?”

“慕晚晝,你給我住手!”沈清澄急得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好半天沒能喘勻,原本紅潤的臉色也明顯白了不少。

這下可把慕晚晝吓得夠嗆,她以為沈清澄的心衰又發作了,忙不疊地扔下毛巾去找藥,就差沒給紀不言打電話了。

趁着慕晚晝離開卧室倒水的功夫,恢複過來的沈清澄迅速起身,也顧不上披件睡袍趕緊就把門上了鎖。

“阿澄……你開門。”

不管慕晚晝怎麽擰門鎖,又怎麽說盡好話,沈清澄就是不讓她進屋。無奈之下,慕晚晝只能去儲藏間找備用鑰匙來開門。

未料到慕晚晝有後手的沈清澄還沒得意滿五分鐘,看到大開的房門忙躲進被子裏團成一團:“你可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搬回去了!”

“好,我不過來。”慕晚晝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和沈清澄保持了一米的距離:“那你告訴我有沒有不舒服的?”

沈清澄先是晃了晃頭,想着自己埋在被子裏慕晚晝看不見,就拉開了一小角:“沒有不舒服。”

“真的沒有嗎?”慕晚晝又問了一遍。她不是不相信沈清澄所說的,只是愛人每一次面對傷病的時候都極為隐忍。

“沒有沒有。你再不去劇院就要遲到了。”

果然能讓慕晚晝乖乖閉上嘴,并且在短時間內出門的只有工作了。

慕晚晝剛剛趕到京江大劇院門口,就落入了一個熱情似火的擁抱中:“Jeanne?”

“嗨,Misty,別來無恙!”Jeanne的中文已經是講得如火純青了,尤其是從她使用的成語來看,應該是沒少下功夫去鑽研:“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好巧啊。走,我請你去喝杯咖啡。”慕晚晝還以為這是一場偶然的相遇,可當她看見劇團的成員紛紛和Jeanne熟絡地打起招呼時,她才有所察覺。

Jeanne用了一杯咖啡的時間給她講述了自己入選Soleil的故事,以及為什麽會成為這部舞臺的女二。當然,某種意義上也是托了慕晚晝的福。因為她後來從團長那裏得知,正是這位中國友人在離開法國之前向劇團推薦了自己,所以才讓她有機會實現夢想。

“排練結束後我請你吃飯,就當謝謝你的知遇之恩。”

“好啊。”慕晚晝笑着應下:“但是,知遇之恩這一詞就有些言之過重了。”Jeanne的水平本來就很出色,入圍Soleil也是指日可待,她不過就是順水推舟了一把而已。真正讓Jeanne在劇團站穩腳跟的,還是她自身的實力。

Jeanne晃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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