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學生壞學生

吳子翎瞥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後踢他一腳。

許鶴兇神惡煞的擡起頭來,怒視他,“幹嘛!”

許鶴正煩他和馮河呢,一見着對方的臉就來氣,不等對方開口,便将心中的怨氣一陣發洩。

“說好的黑洞三人組,你倆都不講義氣,上場之前答應要互相接濟,結果一個比一個捂得嚴實,現在好了,全校倒數只有老子一個人了,你特麽還敢來踢我。”

“呵,考了前2000的人就是吊哦,說踢人就踢人連句解釋都沒有!”

吳子翎張了張嘴,許鶴見樣立即打斷他:“閉嘴!老子不想聽!”

許鶴越說越委屈:“……想想老子之前還幫你們去幹架,替你們去堵人,真特麽傻逼。老子就該先去看看紅榜的!”

許鶴從桌洞裏巴拉出一只2B鉛筆,當着吳子翎的面折斷:“告訴你,黑洞三人組的堅定感情,從你們不給我看試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存在了!”

“你現在講什麽也沒用,你們再也挽回不了我了……”

吳子翎看着那個一哭二鬧、毫不講理的人,面露慈祥:“看在我們相處一場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彭校在你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上一秒還在哭唧唧的許鶴下一秒立即花式轉體180度,望向身後那個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笑眯眯老頭,跟着幹笑:“彭彭彭彭彭彭校好……哈哈哈哈怎麽年級第一也跟着您一起來了,真是見笑了見笑了。”

“同學你也好。”彭校笑眯眯的,手裏抱着保溫杯,“旭升一向講究公平公正,對考試作弊是嚴抓的,一旦抓到都要全校通報請家長的,這位小同學千萬不要存在任何僥幸心理啊!”

許鶴知道彭校是全聽見了,聽見家長二字吓得都快哭了,“彭校,我這麽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麽可能産生作弊這種肮髒的想法呢!再說了我要是真有那個膽,我也不會總考倒數三了……你得信我啊彭校!!”

彭校:“小同學認錯态度倒是還不錯,希望你以後也能一直警醒自心。”

彭校長說完,轉頭看向看戲看得正歡,甚至跟同桌借了一把瓜子來嗑的馮河,“你跟我來一下。”

等彭校走了兩分鐘,仍然驚魂未定的許鶴哆哆嗦嗦看向吳子翎,慫唧唧:“不是,我怎麽有點想不明白……你說,彭校他是不是偏光、斜視啊,怎麽跟我講了半天,卻把馮河帶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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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翎沒理他。

過了一會兒許鶴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喲!剛剛彭校身後跟的不是那誰嘛!這肯定是發現他們倆的奸情了,完了完了,等着吧,一會兒馮河的媽媽就要從太平洋的另一邊飛回來了!”

吳子翎推了推眼鏡,挑眉:“奸情?馮河和誰?”

“我的天,都這麽明顯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沒看出來?!”

吳子翎皺眉:“看出來什麽?”

許鶴滿眼同情地望着吳子翎,頓時覺得他可憐又弱智,嘆了一口氣主動幫他梳理劇情:“我問你,老流氓從後山回來就一直春光滿面、意氣風發,見誰跟誰逼逼個沒完,如此反常是為什麽?”

許鶴見他依舊不理解,循循誘導:“不是,你再想想,他是從後山回來後才變得這麽異常的……可是後山除了馮河之外,還有誰去了……哎對!這下懂了是吧!”

吳子翎一臉不敢置信,半晌遲疑開口:“你是說馮河喜歡……康俊?”他喃喃:“難怪,難怪馮河的媽媽要從美國飛回來,亂|倫的确是個很嚴峻的問題。”

許鶴一臉驚恐地抱住自己的頭,望着吳子翎半晌說不出話來。

……

彭校帶着人下了樓,忽然轉頭問喬小凝,“胳膊好了嗎?”

喬小凝點點頭:“嗯,已經包紮上了。”

“是不是太疼了,才讓你今天上課走神的?”

“沒……不疼,我……對不起,彭老師。”

“還是家裏又發生什麽事情了,讓你最近壓力太大,才一直心事重重的。”彭校轉身看着喬小凝那副單薄的骨架,只覺得小孩子都快營養不良了。

心中難免疼惜:“有困難就告訴我,別什麽都自己撐着。你要時刻記得,你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姑娘,軟弱一點沒什麽。”

喬小凝不太愛談及自己的家事,尤其是當着馮河的面。她被彭校問的一陣狼狽,慌忙否認:“沒有!”

因為說的太急太快,聲音都不自覺帶了點尖銳。

女孩說完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了,她舔了舔下唇,放緩了聲音:“謝謝老師關心,我沒事的,家裏也很好,今天走神……走神是我自己太散漫的原因,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彭校看着臉色微蒼、手腳無措的女孩,若有所思地換了個話題:“嗯,你一向不用我擔心……倒是你!你在班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彭校一個猛甩頭看向身後吊兒郎當的馮河,眼神在對方身上打量,習慣性想罵他奇裝異服、不思進取,卻發現小崽子今天身上套的正是旭升的夏季校服。

彭校被他這身裝束搞得一噎,半晌才繼續接茬,說起原來的話題:“來,馮河同學你告訴我,什麽叫做學習需要天賦,沒天賦就趕快放棄吧?”

馮河剛染回來的頭發顏色黑的濃郁,偏偏他臉長得好看,被墨一般烏黑的頭發襯托着,顯得五官更出色了幾分。

他被彭校怼的啞口無言,“不不不不不是,彭校,咱以後能不能別老是從後門突然出現啊,改改這毛病行不行,不覺得這行為特猥瑣,特不人民教師嗎?”

“還有,你把我倆叫出來之後就一通diss,最近該不會背着我們研究嘻哈圈呢吧?”

“再說你diss我也就算了,我,是吧?皮糙肉厚的,你沖人小姑娘幹嘛呢,你看你吓得人話都說不利索了,小臉煞白煞白的,心疼不心疼啊。”

彭校聞言下意識去瞧喬小凝,小孩脆弱的很,他怕自己給人又添了堵,一轉頭卻見喬小凝正紅着臉瞪着說個不停的少年呢,哪有點煞白的樣子?

他一手拍在叽叽喳喳的少年頭上,“怎麽這麽多話,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

馮河轉頭雙眼含笑地瞥了眼喬小凝,發現對方終于轉移了注意力,不再一味無措不安的低着頭,悄悄松了口氣。

……

從彭校那邊回來之後,最後一節自習已經開始,馮河吊兒郎當瞧着前面距離自己3米元的女孩,眼中含着不滿。

“喂!”他喊了一聲。

前面女孩急匆匆的腳步一頓,回頭瞧他,卻見少年站在原地不動了,軟軟喚他:“快走了……已經上課了。”

馮河打量着兩人之間快出一條銀河的距離,生悶氣:“你離我那麽遠幹什麽?”

喬小凝被這話一問,呆呆的眨了眨兩下眼睛,然後才反應過來少年在氣些什麽,頓了一秒後,一點一點挪過去,走到對方身旁站定。

然後仔細觀察着少年臉色,嗫嚅:“這下可以了嗎……?”

馮河望着乖巧又懵懂的女孩,在知道對方會遷就自己之後,便忍不住想多折磨她兩下,想試探試探對方的底線在哪,究竟能遷就他到什麽地步。

如果他要求女孩牽他的手,女孩是不是會臉紅的滴血,但還是顫顫巍巍地過來抓住他的手,帶着一手緊張的汗意,軟軟問他可以嗎。

那如果他要求的更過分一些呢。

如果他把喬小凝推到樓梯下面的暗影中,不容反抗地将人按在牆上,告訴她想去上課的話就想親他一下才放行呢。

她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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