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本正經

走的時候王之夏叫了她的名字,吳琳。

樓主是扶着她起身的,怕嬌嫩尊貴的姑姑一個姿勢坐久了血液不循環腿麻,心裏念着不再見向那面說了聲再見,嗯,最好再也不見。吳琳依舊原地不動的含着笑,她說了句很快就見。她從頭至尾表現出來的什麽都不在意卻又一切都感興趣的慵慵懶懶的調調,讓人喜歡不起來。

這樣說吧,我不管你是前塵往事還是前朝舊恨的,一隔經年的這麽久,不要觊觎我的人。一本書講述一段故事,一件物品自有它的歷史無論新舊長短,可該來的來,該走的走。琳是美玉不假,她也是個有魅力的,可這美玉讓人瞧着怕也是塊瘋癫的傻美玉。

所以有些東西還是那句老話,随風散的好。

是我的,你永遠得不到。是你的,我也強求不來。

樓主一臉嚴肅前頭領路,王之夏倒是乖巧的跟着。仿佛就是我去哪裏她便跟着,迷失在地球另一端尋不到天涯海角也沒有所謂。手心裏一直勾着她的手。手指纖細指節分明,一分微涼中帶着十分柔軟,軟得就似頭頂這片襯托在蔚藍景幕下的那一朵棉花雲。

甭難時間說事兒!這份微涼我一直小心呵護她在心口,沒有間斷。

不論那些舍不得又通通舍得的遠走他鄉四散分離也好,悲情壯哉的生離死別也罷,做不得數的,離開就是離開了。到最後,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不過,話又說回來!

難道姑姑真的是鐘意那種女人味道十足的慵懶的妩媚的森森白牙氣質的姑娘?!莫名的寒顫啊,是不是應該把佳明和小喵叫出來以供樓主學習揣摩一下,什麽是女人?胃疼!性別女,愛好女,樓主一直以來都安心的接受爹媽給予的性別,偶爾生過反叛的念頭也是微不足道滄海一粟的小小一隅......等等!有點什麽不對,亂了,難道是要我把記憶裏那個穿着碎花裙子萌萌的小姑娘找回來嗎?

“幹嘛不講話?”

樓主恍惚的回神,王之夏在輕輕笑,那聲音充斥在耳朵裏似乎還有一點甜甜的軟糯?回頭瞅她。嗯,樓主确定了是錯覺。這黑心肝的姑姑分明是在打趣。我的姑姑怎麽可能軟糯肯定是樓主又精神錯亂分裂症了都是你們給氣的呀!

觀察四周,一如來時分外幽靜,連只阿汪也無。

“說什麽?”樓主用了個很有氣勢的眼神,睨着。第一次在姑姑身上施展此等不敬,忽地覺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飄飄欲仙來。這才是做人的真谛,所向披靡。

姑姑全然沒放在眼裏的絲毫不在意,往前邁了一步,“那我有問題要問。”

她這句話說得,又慢又輕,每一個字都緩緩扣在心上。她一雙笑意盈盈的眼裏潋着溫柔水波,唇角的愉悅之勢似是随時都能暧昧的湊在耳邊,貼在臉頰。這雙唇就這樣和盈盈的眼底互應着漣漪。

妖孽又在施展幻術。

樓主頓時覺得頭腦驀地湧現好多個立方的不利索,許是有一噸重。後無退路,上一刻就已經抵在車門子上了,動彈不得。為什麽王之夏不去申請一個不需要喝酒只瞧着就可以達到斷片目的的專利?國家應該給予保護的呀,這妥妥的是一項技能的啊!

妖孽,你到底哪裏學來的此等妖媚之術要不今晚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吧!

“有話好好說。”樓主擡手抵在她身前。

王之夏認真思考這個建議。随即臉色一變,恢複高端冷豔。就見她挑眉,冷笑,“成,那你先把手拿下去。”

那麽小氣做什麽!你這胸前曲線玲珑有致的合着不正是适合放手的位置!這種高逼格的老板都是善變的,下了床便不認人。

“我要上車,冷。”

樓主吸了口氣,忍着,為了不讓夏寶凍着,體貼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不坐前面,後面。”

太高傲了!樓主再次深深吸了口氣提着,別憋着忍住了就成,關了副駕的門又去拉開後座的。

“撞到我的頭怎麽辦!”

樓主安靜的磨了牙,安靜的把一只手護在車頂充當人肉墊子以防夏寶千分或者萬分之幾率的撞到頭。反正樓主上車下車上上下下的這麽多年就不記得哪次被車頂磕到頭孩子這樣絕對是小時候家長給慣的毛病一堆寵壞了!

夏寶優雅提着裙角,悠然上了車。

來不及防範。

王之夏唇齒輕啓回眸一笑,長長眼睫緩緩撲閃,自上至下的微阖又自下到上的展開,一切都成了慢動作。她纖纖玉手一伸,樓主就這樣丢魂丢魄的被她拿捏着滾到了懷裏......直到車門關合的那一下響起,嗯,樓主後知後覺這個姿勢生撲的很,兩個膝蓋分別跪在王之夏大腿兩側鬧不明白了這是有多饑渴還是饑渴啊,然後樓主就想了為什麽樓主就變成一個急不可耐的樓主了?

歸根究底,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一臉正經的姑姑。

然後她真的一本正經的開了口,甚至還帶了點冷漠的語氣。這麽一來,完全已經不清楚這略顯擁擠的車廂空間裏是個什麽氣氛了。

“你想對我做什麽?”

我想對她做什麽?我想車震呀親。聽沒聽見,她問我想對她幹什嗎!姑姑先發制人這手玩的好呀随時都能戳到點子上等等似乎是中間有什麽不好的東西混進去了?

“......沒。”

牙縫裏擠出了個皮笑肉不笑,再這麽跪下去腿都抖,為了氣勢怎麽着也不能撲倒在姑姑的懷裏,所以小姑父決定有必要爬下來換個姿勢因為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怒氣值已然快耗光了。樓主正打算這麽做也正要實施的時候,立時就感到不可抗拒的腿一哆嗦,腰一軟,就像補鈣廣告說的腰膝酸軟腿抽筋,王之夏她摸着大腿裏子輕輕柔柔又纏綿的捏了一把。

整個人撲倒在了王之夏的懷裏,同時整個人也都不好了。

“還說不想對我做什麽?”

“王之夏!”真怒了,是惱羞成怒咬碎了牙根的恨。

“做什麽?”

“你跟那精神病的到底什麽關系!”

“哪個?”她還裝傻。

“哪個!你說哪個就屋裏那個沒吃藥精神不好的那個!”

王之夏輕輕笑個不停,她好聽的笑聲貼着耳朵再導入心裏,莫名的心裏就騷動的抓起來。

所以說,這到底是耳鬓厮磨還是嚴刑逼供?

“生氣了?”

“沒。”

“不高興了?”

“沒。”為什麽樓主覺得她很高興。

“吃醋了?”

“沒!”怎麽可能,長心的都能看見我喝一缸醋了!

“真的?”

“真的假不了!”我吃一個精神病的醋我腦子被豬拱了不成我比她藥吃的還多!

樓主沉痛的認識到一個現實,我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真的神經錯亂,但我已經被姑姑弄得真精神有問題了假不了了。

“好啦,乖乖,我們不生氣了。”

王之夏的音調裏一直都含着笑,她唇角邊的話從耳蝸一直蹭到臉頰,輕咬着下巴蹭着蹭着......她搭在腰上的手心緩緩用力,她的吻太纏綿太用情,樓主早就忘了為什麽要裝怒。

“還生氣嗎?”

“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生氣了。”

盯着王之夏的眼睛,那裏分明都是樓助理的倒影,那我還生個毛氣啊又不是傻,夏寶一直在用她的方式來哄着我寬我的心。

“你上車之前要問什麽?”

王之夏想了想,莞爾一笑,“實習期過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領證?”

馬上就要畢業,領證了,已經過了實習期。聰慧一如王之夏,她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話裏的意思。我當然是現在就想領一秒鐘都不能再拖下去!!!!夫人,你等等,我這就回去同咱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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