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吃虧 (3)

不敢多說話,更不敢對蘇念動手,只能拿憤怒的眼神瞪着蘇念,以示警告,偏偏換來的卻是蘇念的第二個巴掌。

“蘇念,你——”

“我什麽我,看見你的臉我就惡心!”蘇念朝他狠狠呸了一聲,揉着自己發麻的掌心,“姑奶奶腦子當初真是被狗吃了,才會覺得你這坨狗屎好!”

傅允琛彎了彎薄唇,同意極了:“确實。”

确實?

我勒個擦!确實你大爺!你他媽的腦子才被狗吃了!

蘇念狠狠瞪了傅允琛一眼。

要不是剛剛看過這男人的身手,深深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她非得用爪子撓到他臉上開花,幾個星期都不能出門!

見蘇念拿着包氣沖沖的離開時,傅允琛也沒必要在這污穢的電梯再呆下去,将手絹随意往楊奕身上一甩,轉身就走:“沒聽說對女人出手的男人,連垃圾都不如嗎。”

嗓音淡淡,并沒有起伏,卻讓楊奕臉上頓時漲紅。

明着諷刺他楊奕連垃圾都不如!

***

出了大廈後,蘇念覺得空氣都回來了。

停泊在大馬路邊上的亮銀色賓利豪車讓她看的牙癢癢,快步走去,忍不住想一腳踹上去,可是看了看腳上這雙高級定制的高跟鞋,只得憤怒甩下裙擺。

下次再碰到,她絕對要砸爛這該死的車子!

陌生而熟悉的清雅氣息自她身後籠罩,男人嗓音低沉:“對我車子這麽憤恨?需不需要我拿鐵錘來讓蘇小姐你往前蓋狠狠敲上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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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男人剛剛好歹也出手救了自己,蘇念口中的滾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硬是沖他擠出一抹笑:“哪有,我只是覺得傅少的豪車特別酷,上來看看而已。”

傅允琛眉骨微挑,将車門打開:“既然這樣,上去坐坐?”

坐坐?

想到幾年前不愉快的兩次回憶,蘇念就扯了扯唇:“我怎麽敢坐傅少您的車。”

傅允琛往前跨了一步,高大身軀帶來的強大壓迫力讓蘇念忍不住後退幾步,結果高跟鞋一歪,驚呼一聲,直接往旁邊倒去。

好在,有力的大手直接摟上她柔軟的腰肢。

“小心點。”

話讓蘇念尴尬,熾熱的胸膛更讓她不自在,慌忙從傅允琛懷裏跳了出來。

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她尴尬的問道:“傅少,我是不是跟你以前某個女伴長得很像?所以傅少你才三番四次的追着我跑?”

傅允琛:“”

他還從來就沒見過這麽自戀又不要臉的人!

見傅允琛黑着一張俊臉不說話,蘇念嘆了一口氣,在包裏翻翻找找,拿出一疊鈔票數了數,然後塞到他西裝外套裏。

“這幾年我想來想去,當初确實是我不對,睡了你這個男人也的确是我賺了。這裏是三千九百塊,算是對當初的補償費。”

她認真又帶着警告的對傅允琛說道:“不管傅少以前許諾過我什麽要求,我就當全沒聽到過。奕采是蘇家的産業,我自己會奪回來,還麻煩傅少不要插手。”

說完,蘇念直接走人。

纖細柔美的背影讓傅允琛狹長的眼眸微微起來,透着幾分不悅和惱火。

他這是被當做男公關了不成?

瞥見旁邊的賓利車,傅允琛長腿直接踹了上去。用了近九分的蠻力,幾乎讓被踹的那一塊凹了進去,跟半個可見的圓球似的。

023章 :你問她去啊!

剛巧,安東開車到了。

瞧見的就是傅允琛拿車子發火的樣子,不禁眉頭微挑,将腦袋伸出窗子,沖他流氓的叫喊着:“老大,快把錢收起來,咱們又要去接客啦!”

傅允琛冷冷瞪了過去:“滾!”

……

因為酒會被蘇念和傅允琛狠狠羞辱,白微微心裏恨極了。

她萬萬沒想到蘇念會是普倫投資的Sun小姐,也萬萬沒想到她會拿酒往自己面門上潑,讓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出了這麽大一個醜!

而且還被偷溜進酒會的記者偷拍到了!

真是讓人氣死!

今天一整天白微微都沒去公司,在網上看那些評論,見有人罵自己白蓮花不要臉時簡直要瘋了,明明蘇念才是那個不要臉的人!

等晚上楊奕回來後,白微微趕緊纏了上去:“阿奕,你總算回來了。”

瞧見楊奕臉上的兩個紅印子時,她頓時驚呼,伸手摸了上去:“這是誰打的?誰敢那麽猖狂啊,竟然敢扇你巴掌?”

還有誰,不就是蘇念那賤人!

楊奕心裏火的很,拍開她的手,不耐煩:“別碰!弄點冰來。”

被這麽對待,白微微有點不悅。

不過想到楊奕可能是在公司出了點什麽事時,她只好強壓住心中的不滿,去冰箱給他弄了點冰塊,用布包着,輕柔的在他紅腫的臉上按壓着。

楊奕右手臂剛剛擋了傅允琛的一拳,內部骨頭有碎裂,但是好在不怎麽嚴重,明天去找醫生看看就可以,只是受到的恥辱,卻沒辦法抹除。

想到被傅允琛踩着腦袋的事情時,楊奕就恨的咬牙,身上溢出的戾氣讓白微微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顫顫問道:“阿奕,怎,怎麽了?”

“沒什麽!”楊奕冷冷回答。

白微微咬了咬唇。

“阿奕,蘇念她”遲疑了一下,白微微還是問道:“她不是該死在那家飛機上嗎,為什麽三年後還會出現在京城這?”

楊奕扭頭看她,眯起眼來:“你認為我故意幫了她?”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微微趕緊說道,撒嬌般的摟着他的腰:“只是這該死的蘇念運氣真好,全飛機的人都死了,她卻活了下來。”

“不要再提蘇念了!”楊奕猛然喝道,狠狠甩開她的手。

本來他就在為奕采的投資感到煩憂,受了傅允琛給的屈辱就算了,回來這女人還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讓人火大的很!

“我怎麽知道她沒上飛機?問我你不如去問問她自己!”楊奕起身往浴室走去,語氣冷厲極了:“不想跟我在一起就分手!我最讨厭多話的女人!”

見他如此無情,白微微吓得臉色一白。

她趕緊小跑進了浴室,從身後摟住他,摸索着幫他解扣子,語氣帶着撒嬌和一貫的可憐兮兮:“阿奕,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麽多嘴了。”

“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洗澡吧。呆會洗完澡後你好好躺一會,我做好了你愛吃的晚飯再叫你起來,好不好?”纖細的指頭在他胸膛上撩撥着。

語氣嬌媚惑人。

楊奕轉身,直接伸手将白微微摟進自己懷裏,低頭封住她的唇。

白微微熱情的勾住他的脖子。

後來,楊奕不顧受傷的手,将她按壓在冰冷的牆壁上,身軀欺壓上,熾熱的讓她發顫,臉上帶着嬌媚的笑意,盡可能的迎合他。

024章 :陷害

劇烈的運動讓楊奕額頭上的細汗一層跟着一層的滲出。

擁抱着白微微,他腦海裏則是想到蘇念輕盈優的身子,纖細的腰肢細軟極了,簡直如同細嫩的柳枝一樣,稍稍用力就會不小心掐斷。

而現在所握的腰肢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觸感,讓他不由濃眉擰起,狠狠一撞,有些不滿的咕哝着:“蘇念的身體可比你的柔軟多了”

白微微如遭雷轟,心中熱情退散。

這種歡愛的時刻,他竟然提起蘇念來!還說自己不如她!

這種帶着羞辱的話讓白微微簡直要氣炸了,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臉上去,冷嘲熱諷的說: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将她送到別的男人懷裏去?

攀在他肩上的手稍稍收緊兩分。

白微微再擡起頭來時,臉上已經帶着嬌媚乖巧的笑意,努力的迎合着楊奕,嗔怪的說道:“阿奕你要是再這樣說,以後就不讓你碰我了!”

楊奕身軀前傾,單手掐着她的下巴:“不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

“人家和你賭氣嘛!”白微微帶着責怪的說着,将紅唇湊了上去:“阿奕,這個時候我們就好好享受,不要去想其他的,好不好嘛”

纖細的指頭在他後背上撩撥着

夜深人靜

當身邊的男人睡着後,白微微掀開薄被下床,随意套上一件外套,從煙盒裏摸索出一支香煙點上,依靠在落地窗看底下的車水馬龍。

白微微暗想,這蘇念可真是命大!

不僅沒有死,還成了普倫投資公關部的經理,帶着強勢回到華夏。

想到昨日酒會上蘇念的所作所為時,白微微就更加用力的掐着香煙,滿臉陰郁。

傅允琛素來不喜歡各種熱鬧的場合,昨日卻來參加楊奕舉辦的酒會,淡然的拂了楊奕的面子就算了,當着衆人維護蘇念是哪樣?

難道他們認識?

略略思索了一下,白微微拿過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你幫我做點事情”

壓低聲音吩咐完後,她直接挂斷。

蘇念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可憐兮兮的落敗千金,況且還失身於別的男人,白微微就不信傅允琛會對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感興趣!

***

自從上次強勢闖入奕采和楊奕經過一番唇舌論劍離開後,蘇念就一直在忙碌着,整天抱着電腦查資料,秘密觀望着奕采的一切動态。

接到白微微的電話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蘇念剛剛将收購奕采的方案用郵件發給自己頂頭上司,見陌生來電時直接挂斷,去廚房倒水出來後,手機仍在不知疲倦的震動着。

蘇念擰眉,很有些的不悅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念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細柔嗓音,夾雜着幾分小心翼翼:“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如果我說打擾到了,并且立刻挂電話,你還會再打來嗎?”蘇念勾唇,語氣中帶着冷冷笑意:“我知道是你才不接的,誰知道你會接二連三的打!”

白微微弱弱道着歉:“對不起念念,我,我只是太久沒見你了。”

“你不知道你一聲不吭的跑去國外讓我有多擔心,那次酒會上我只是太激動了,不是故意要将酒潑到你裙子上,要不出來好好聊聊,讓我給你道個歉?”

道歉?

025章 :我說你勢利眼!

不好意思,在蘇念的印象中,還真沒接受過白微微的幾次道歉。

她和白微微是大學室友,兩人專業不一樣,卻因為興趣走到一起,成為整個寝室中最好的一對朋友,準确點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閨蜜了。

白微微的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境殷實,人長得漂亮在學校被很多學長學弟追,她每次都笑着拒絕別人,回來卻和蘇念抱怨,大學裏果然沒幾個能看的男生。

那時的蘇念還不懂這麽多人情世故,加上內向不怎麽愛說話的緣故,身邊也就白微微這麽一個好朋友,自然什麽都粘着她順着她,要什麽都給。

而白微微對別人都一副乖巧的樣子,唯獨會在蘇念面前顯示懶惰的一面,總是埋怨着埋怨那,洗衣服要蘇念幫忙,還時不時的跟蘇念索要錢財。

她可以和蘇念發脾氣,動蘇念的任何東西,卻不準蘇念動自己的一些東西,甚至還會因為蘇念自作主張動自己電腦而直接朝她破口大罵。

蘇念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真是蠢的跟頭豬似的。

明明知道白微微這人愛玩心機愛計較,只準別人順着她的跋扈性子卻還要和她走在一起,簡直活該大學那會被她騙去了那麽多的錢財!

白微微恐怕和任何一個人道歉,都不會給她蘇念道歉吧?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蘇念直接利落的拒絕,“哦對了,有這個空,你還不如讓你家楊總盡快收拾東西,很快,奕采就會換主了。”

白微微心裏一驚,緊張的問道:“念念,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白小姐應該清楚。”蘇念冷笑一聲,讓她不要裝傻:“奕采是我蘇家的産業,只是被某些人偷去了幾年而已!”

“念念,對不起,不是我自願的”白微微急急的解釋,“是楊總讓我這麽做的,他說我要是不幫他,他就,他就把我賣到國外去。”

說到這,白微微開始哭起來:“念念,我爸媽都是公務員而已,我家沒有那個能力和楊總抗争,你總不能見我真的被送去那種地方,是不是?”

換做以前,蘇念肯定會信。

但是見識了白微微的無情後,她的任何話都要讓蘇念衡量下真假。

“你瞧你,我又沒怪罪於你,你哭的這麽傷心做什麽?”蘇念似笑非笑的說:“既然你口中的楊總這麽不好,你又為什麽要和他走在一起呢?”

“他,他威脅我的。”白微微支支吾吾的說道,閃爍其詞。

“念念,我們出來見個面吧,讓我當面和你道個歉,不然我心裏會不安心的,再說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說”

她出口時,蘇念就想拒絕。

可是聽到後面的一段話語時,細眉微微擰起,卻沉默了一下:“什麽事?”

“是,是關於楊總的事情”白微微壓低聲音說道,“在電話裏不好講,咱們面對面的談好點,要不你找個地方,我現在就過去?”

關於楊奕的事?

“等奕采回到你手上後,楊奕就成了窮光蛋,什麽都沒有,那我還跟着他做什麽?還不如将他那些事情都和你說,減輕一點你對我的仇視。”

“念念,你知道我是伯父帶進奕采的,特別特比的喜歡奕采,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所以你不要把我趕出奕采好不好?”

026章 :我原諒個毛線!

她的語氣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哀求。

似乎是想要得到原諒。

蘇念沉默了。

她不相信白微微會那麽好心的将楊奕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披露,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在裏面,說不定等她到時,迎接的就是萬丈深崖。

可是這話也特別誘人,讓她迫切想知道關於楊奕的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想到boss給的半年期限,蘇念不由揉了揉眉心,思索再三才開了口:“好,那就下午三點在北島咖啡館見面吧。”

白微微語中帶着欣喜:“念念,謝謝你肯原諒我。”

蘇念沒說話,直接挂斷電話。

原諒她,做夢!

打知道楊奕和白微微在一起的那一刻,蘇念的心便碎了也死了。這麽多年來,心中那團火一直在熊熊燃燒着,從來沒有熄滅的跡象。

她此次回來不僅是為了奪回奕采,還要狠狠懲戒這對狗男女!

收拾了一下桌面後,蘇念拿着車鑰匙出門。

北島咖啡廳是他們這邊比較有名的一家咖啡廳,開了将近有十幾年。讀書那會,蘇念和白微微便時常來這裏喝咖啡吃點心,度過一個開心的下午。

三年後再踏進北島,蘇念幾乎要不認識了。

北島咖啡館裏裏外外都裝潢了一遍,格調精致而優雅,絲毫不失貴氣。一架巨大的亮銀色傾慕者鋼琴擺放在角落,時刻顯示着它的嬌氣,讓人不敢觸碰。

經過鋼琴時,蘇念多瞄了幾眼。

她開玩笑的和帶路的侍者說道:“我聽說這款傾慕者最少也得三百萬歐元,什麽時候你們老板這麽舍得了,居然把這天價之物放在這?”

“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們北島早就換老板了。”侍者笑着說,替她解答:“新老板品位和要求很高,我們店面重新裝修也是他自己負責的。”

蘇念哦了一聲,似是明白。

北島咖啡廳的原創人是澳大利亞的一個富商,這家咖啡廳不過是他在京城的試水産業而已,蘇念覺得他要是将咖啡館賣掉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到位置坐下後,她随便點了一杯摩卡咖啡。

不過十分锺,白微微也來了。

今天的白微微穿着水袖襯衫和包臀裙,将妖嬈身段盡可能的展現出來。臉上帶着歉意,還沒坐下就和蘇念先道歉:“念念對不起啊,路上有點塞車。”

蘇念擡頭,剛剛好不經意的瞄見她脖子上的淺淡吻痕。

白微微或許也注意到她的視線,慌忙拿手在脖子上胡亂摸了兩下,尴尬又很鎮定的解釋着:“和他住在一起,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拒絕,你知道的。”

蘇念心中冷笑。

還好這女人沒說是被蚊子咬的。

等點的咖啡被送上來後,白微微先是很熟練的幫蘇念的咖啡加了兩顆糖和奶精,攪拌好後再弄自己的,有些責怪的嘟哝着。

“念念,你可真沒良心!”

“出國也不和我說一下,讓我一直心驚膽戰的,深怕你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這三年來,你一直在哪裏生活,最後怎麽到普倫投資做事了?”

最後的話中,暗含嫉妒。

普倫投資是英國有名的投資公司,名譽一直很高,不過和景曜財團一樣,內部人員都是固定的,兩三年都不會發招聘信息。

能當普倫投資的公關部經理,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白微微還真沒想到,蘇念這賤人居然能混進普倫投資去,職位還這麽高!

027章 :又來?

“擔心我做什麽,我又不是小孩。”蘇念漫不經心的搭着,一直拿咖啡匙攪拌着深灰色的香濃咖啡,卻沒有要喝的意思:“難道我還會被人持槍射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微微尴尬的說着。

蘇念不僅臉色清冷,就連說話都冷冰冰的,一副根本不把你當朋友看待的樣子,讓白微微實在惱火又尴尬,卻又不敢發作。

“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嗎?”蘇念不想和她扯東扯西,直接開門見山:“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說了吧,如果消息可以,你可以跟我索要報酬。”

“我們三年多沒見,好好聊聊不好嗎?”白微微嗔怪的說道,繼而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間我們就出校門那麽久了。”

“哎,念念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計算機有個男生不是喜歡我嗎,聖誕節跑到咱們宿舍門口穿着褲衩唱聖誕歌,哈哈哈,蠢的像個猩猩似得!”

蘇念抿唇。

記得,她怎麽不記得。

計算機系的那個男生長得高高瘦瘦,特別斯文,一直都喜歡偷偷的躲在暗處看白微微,蘇念看不過去,給他支招,讓他和白微微告白。

結果告白是告白了,白微微卻要他聖誕節到女生宿舍外站一晚上表示誠意。

京城的冬天本來就比較冷,那年更是冷到雪都下了起來,聖誕節當天溫度下降了幾個度,那男生還真就穿着一條短褲,抱着吉他去女生宿舍給白微微唱聖誕歌。

蘇念覺得白微微做的太過分了,她本人卻不以為然,邊指着樓下的那個凍得瑟瑟發抖的男生,邊和宿舍的其他人嬉笑道:“瞧瞧這男生,真傻!”

“老爸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而已,家裏都沒幾個錢!滿臉的青春痘不說,還帶着一副超難看的黑框眼鏡!TMD,誰瞎了眼會喜歡上這種惡心的男生啊!”

蘇念震驚的看着他:“不喜歡就算了,你幹嘛這樣戲耍別人?”

“是他自己喜歡的,我又沒強制!”白微微撇了撇紅唇,瞟了樓下的人一眼,眼神變得更加輕蔑了:“真是不中用,這點冷都挨不住!”

蘇念慌忙跑到窗邊去看。

那男生已經凍的暈了過去,被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擡着往醫務室去。

也是那一天,蘇念才覺得這個朋友不是她想象的那麽溫順善良。

後來,聽說那男生身體出了問題,被父母連夜送去國外整治,而白微微半點愧疚都沒人,逢人都說是他自己要這麽做的,把責任推的一二幹淨。

瞧了瞧仍把這事當做笑話拿出來取樂的白微微,蘇念眼神逐漸轉冷,語氣充滿諷刺的說道:“當初我應該告訴那男生,他喜歡的女孩其實是個勢利眼來着。”

白微微身體一僵,尴尬的說道:“念念,你在說什麽呀”

“難道不是?”蘇念反問,“家世好一點的你還會和他約個會,家世不好的你壓根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心裏都在深深的鄙夷他沒錢來找什麽女朋友,是吧?”

“上學那會,你說你的名牌包包,昂貴的化妝品和衣服哪樣不是從我這裏拿的?還總是和別人謊稱,這是你花了多少錢多少錢買的,這麽裝你不累?”

“你覺得我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拿去,肯定也包括男朋友。”蘇念扯了扯唇,笑意涼涼:“當然,你也肯定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有錢的男人。”

028:真的不要看看?

“我才沒有和你搶!”白微微忍不住反駁,埋怨的說道:“總是說別人,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外表清純,內心還不是那麽騷,亂和別人上床!”

“我看你蘇念才是最賤最不要臉的那個吧?再說了,你說是出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國外生了一個小野種出來”

還沒等她說完,一杯咖啡迎面潑了過來。

蘇念将空掉的咖啡杯重重甩在桌子上,滿臉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

白微微說什麽她都可以不計較,甚至當沒聽到過,但是牽扯到她最寶貝的東西時她就不能忍了,潑咖啡還算給面子的了。

若不是怕事情鬧大,她都能把咖啡杯砸到白微微那張臉上去!

咖啡放了近半個小時,早就沒有那麽燙了,大口大口的都能喝下去,偏偏被潑的白微微捧着臉哭哭啼啼,把咖啡廳其他客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

“念念,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都幾次求你原諒了,為什麽你還要這麽欺負我?”

白微微的聲音細細弱弱的,像是受到欺負的小媳婦,加上臉上的一片片咖啡漬,簡直給她更添幾分楚楚可憐,惹人同情。

頓時,大家都指責蘇念的不是。

蘇念只覺好笑。

這白蓮花真是一次比一次能裝,演技一次比一次好,真的不累麽?

看對面女人幾眼蘇念都覺得惡心,直接提包走人。

哪知道還沒走進步,手臂就被人狠狠拽住。白微微咬着唇依舊在哭:“念念,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蘇念甩開她的手,冷喝一聲:“滾!”

明明她只是扯回自己的手,沒用到幾分力氣,白微微卻好像被狠狠推了一把,整個人驚呼着往地上倒去,衆目睽睽下直接昏了過去。

“這什麽人啊,人家都給她道歉了,還不依不饒!”

“就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我估計爹媽早死,所以才不知道什麽叫教養!”

“真可憐,她怎麽有這麽一個朋友。”

各種各樣的職責讓蘇念冷了臉。

在她考慮要不要替大家實現自己惡女人的形象,狠狠往白微微身上踢兩腳時,七八個扛着攝影機的記者蜂擁而進,直接将她給團團圍住。

蘇念嘆氣。

她就知道,白微微這女人喊自己出來絕對沒那麽簡單

“據悉,前奕采集團代理董事長蘇念目前現身京城的北島咖啡館,和奕采首席律師白微微喝咖啡相談時似乎出現了争吵,憤怒之下不僅用咖啡潑了奕采律師,還進行了人身攻擊,導致奕采律師白微微昏迷不醒”

安東正懶散的窩在沙發裏玩手機,耳聽這則新聞時,頓時就樂嗬了:“哎喲,這白微微可真是能折騰,都能把自己送進醫院!”

目光一轉,放到桌後的男人身上。

見男人垂頭忙着手頭的工作沒有任何表示時,安東不由壞壞問道:“傅先生,聽說一個叫蘇念的女人正在被媒體瘋狂攻擊,你要看看嗎?”

傅允琛眼皮子都不擡,嗓音淡淡的:“沒興趣。”

沒興趣?

哦嗬,還不知道是誰先前跑到人家樓下去看了幾個小時呢!

安東将遙控器拿了過來,故意将音量調到最大,好讓辦公的傅允琛能聽到,饒有興致的削了一個蘋果來吃。

“蘇小姐,聽說很早前你就對白小姐不滿,還曾辱罵過她是不是?”

029章 :好大一朵白蓮花!

“我想問一下蘇小姐,是不是蘇家落敗後,你那些千金素質都沒有了?”

“蘇小姐,你真的曾因醉酒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嗎?”

這下,傅允琛終於動容了。

擡眼便瞧液晶電視中,那個一襲素雅長裙的清秀女人被各路記者圍個水洩不通,身影纖瘦又渺小,被如此的咄咄逼問,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淡定自若,一點也不慌亂。

其他男人?

他傅允琛什麽時候就成了別人口中的其他男人了?

想到蘇念把自己當成男公關,往自己西服裏塞那所謂的‘服務費’時,傅允琛就分外不爽,俊臉直接拉了下來,恨不得直接把電視關了。

活該她被人圍攻!

“蘇小姐,你未婚夫楊奕貴為前易蘇集團的總裁,如此帥氣又優秀,你為什麽還要偷腥呢?難道真如別人所說,外面的‘東西’比較好吃?”

傅允琛狠狠擰眉,不悅:“這記者瞎了眼吧,那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哎呀老大,人家是不是狗也和你沒關系嘛!”安東手法熟練的削着蘋果皮,看它們卷成一串串的:“那是人蘇念的未婚夫!”

他惡劣的強調。

傅允琛再度往液晶電視瞧了兩秒,直接将鋼筆擲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聽說老許手術做完了,随我去看看。”

安東眨了眨眼,随後咧嘴一笑:“什麽聽說老許手術做完了去看看,明明就是惦記那個叫蘇念的女人,真是的,撒謊的老大一點也不可愛!”

傅允琛扭頭回來,沉着眉:“你再說可愛兩個字試試?”

安東趕緊噤聲。

……

從那批咄咄逼人的記者中脫困後,蘇念已經衣衫淩亂。

她理了理發絲,直接去白微微的病房。

白微微已經醒了過來,不過臉色仍有些蒼白。據醫生所說,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加上勞累過度,才會出現昏厥的情況。

因為醫生的這個解釋,各路記者沒少批評蘇念。

說她簡直不是人,明明已經不是奕采集團的董事,卻偏偏要借着權威這麽欺負其他人,擺明就是故意要報複白微微,讓蘇念無語極了。

“念念”

見蘇念進來病房時,白微微的臉色變得更加惶恐而小心翼翼,弱弱說道:我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麽大,讓記者都對不起,請你原諒。”

她的表情,語氣都十分到位,模樣可憐兮兮極了。

蘇念盯着她瞧了好半天,随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熱烈的鼓掌:“白小姐真是演的太好了,當初不應該報法律的,應該去表演戲。”

白微微緊抓着被子,眼神四處閃躲:“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可就不好玩了。”蘇念笑着說道,俯身朝她湊去:“我說你就是一朵巨大的白蓮花,明白嗎?”

“蘇念,你——”白微微瞪着她。

“你讓那麽多記者在咖啡館外埋伏,不就是要制造出我欺負你的這一幕麽?現在人人都指責我,辱罵我,你可滿意了?”

話是在說自己,蘇念卻一點兒也不氣。

甚至還十分打趣的和白微微說道:“因為你和我的前未婚夫在一起了,而我還對他舊情難忘,現在人人都以為我在報複你,說我是不是要将楊奕給搶回來。”

“啧啧,這多大的一頂帽子呀,怎麽就扣我頭上了呢?”

030章 :腦補能力可真強!

白微微頓時變了臉色。

就見蘇念彎了彎唇,繼續說:“嗯,楊奕确實多金又帥氣,比一般的男人可是好個好幾倍呢,也的确讓人難以忘記”

她意味不明的停頓話語讓白微微臉色更是難看,她還以為蘇念心裏喜歡仍舊喜歡着楊奕,想要和他舊情複燃,不由張嘴嘲諷:“蘇念,你別做夢了!”

“楊奕對你從來就沒有喜歡,一丁點都沒有!若不是恨你,他又怎麽會設計把你送到其他男人床上去?嗬,你憑什麽以為他會跟你再續前緣?”

雖然以前就從傅允琛口中知道這個殘忍的真相,不過當白微微親自說出口時,蘇念卻覺得異常憤怒難忍,抓着她的頭發,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白微微,你真是狼心狗肺!”

“同學四年,你要什麽我沒給你?你缺錢跟我借,卻從來不還,喜歡我的任何東西都直接拿走,也不管我什麽意見,甚至連我男朋友都搶!”

“我跟你搶?”白微微捂着被打的那邊臉頰,眼神嘲諷的看向她:“楊奕本來就沒愛過你,我能和他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說什麽搶不搶的,真可笑!”

蘇念冷眼瞧着她,面無表情。

她蘇念以前是愛過楊奕,愛的撕心裂肺。不過當真想被揭露後,那僅有的一點愛也煙消雲散,餘下只有滿滿的恨意,此刻聽到這些話,也絲毫不覺得難受。

“你先前不是說楊奕威脅你,強迫你和他在一起,和他上床麽?”蘇念勾唇冷冷笑着,眼中充滿輕蔑:“可是瞧你這幅樣子,好像還蠻享受嘛!”

白微微知道她看出自己的謊言,冷哼一聲:“是又怎樣!”

“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把他的事情告訴我。”蘇念裝模做樣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對她挺失望的:“我能怎樣?嗬只能祝你們天長地久喽!”

婊子配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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