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算了。”祁晔忽然嘆了口氣,打斷她的話:“或許你天賦異禀,但也未必适合與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裏,明天開始,你繼續做你的風九少,師兄明天便會啓程。”

啓程?

“你這話什麽意思……”斬雲眼帶怒意。

傷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祁晔蹲下身,撕下衣服上的布,替斬雲包紮着傷口:“若是跟着師兄,你若不夠強大,師兄一劍一劍刺在你身上時仍會毫不留情。是師兄對你期望太高了,師弟你…根本不夠資格站在師兄身邊。”

“不夠資格做你的棋子麽。”斬雲冷冷說道。

祁晔微微一愣,輕笑道:“師弟你不是成日恨得師兄牙癢癢嗎?今日一事過後,恐怕師弟對師兄更有仇了。師兄此行,本是要将你帶回去的,這樣看來,師弟還是當個快活的風九少比較好,日後師兄會抽時間來看看你的,若是想報仇,就要長點腦袋。這個世界上,你別指望誰會傾其所有地保護你,說話的,永遠只有實力。要想不被人傷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不敢傷害你。”

風斬雲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軟劍一劍刺傷祁晔的手臂:“我這個人不記仇,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祁晔沒有躲閃,唇角勾起,恢複了平日的慵懶,包紮完畢,他重重敲了敲斬雲的腦袋,笑道:“卑鄙的小鬼。”

背着斬雲回府,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風斬雲仍帶着怨氣,看也不看他,祁晔亦一臉漫不經心,絲毫不在意背上之人滿腹怨氣。

風擎天見祁晔手臂上受了傷,他背上的斬雲更是傷痕累累,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少主,這怎麽回事?”

祁晔放下斬雲:“是他派來的人。”

他說這話時,竟一臉輕松,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風擎天緊緊皺起眉,滿眼疑惑:“竟然有人可以将少主與斬雲傷成這樣,他派出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祁晔看了斬雲一眼,勾起唇輕笑,輕描淡寫帶過:“事情都解決了,将軍不必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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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日斬雲……”

“明日我并不打算帶師弟走。”祁晔輕笑。

……

經雲母一驚一乍,誇張地包紮過後,斬雲看上去就像重度傷殘似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傷口處一旦扯到,仍火辣辣地疼。

斬雲坐起身,邊咒罵着無良的大師兄平日裏與你談笑風生,動起手來卻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一邊起身披了件外套。

斬雲走在花園的曲徑上,竟滿滿的是焦慮,心事重重。

她忽然停了下來,擡眼望去,只見樹杈之中,祁晔枕着手臂,一腳自然地垂在樹腰的高度,一只腳彎起膝蓋踩在樹杈上,他閉着目,涼風吹過,拂過他額前略有些淩亂的頭發與他的衣擺。

月光隐約透過層層葉子,勾勒出他睡着時的側臉。

斬雲可無暇欣賞這唯美的一幕,她粗魯地上前狠狠地踹了那棵樹一腳,樹枝帶着樹葉晃了晃。

但那個悠閑躺在樹杈之間的男人仍穩穩地躺着,一動不動,仍閉着眼睛,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響起好聽的聲音:“師弟,擾人清夢可不厚道哦。”

斬雲沒好氣地瞪着樹上之人,盡管他沒有看她惡狠狠的表情。

“你給我起來,我有話問你。再睡,我就把這棵樹砍了!”

那樹上之人終于懶懶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動作潇灑地跳下樹,穩穩落地,站在斬雲面前,低頭看她:“師弟,太粗魯可不好。”

斬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問你,你之所以來我将軍府,并不是單純地為了探望我這個師弟吧?只是因為我這個師弟很有當一枚優秀的棋子的潛力,對吧。”

祁晔頓了頓,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師弟這麽說,也不算錯吧。”

明知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斬雲還是感覺自尊心受挫:“師兄果然是這樣的人,但凡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你會毫不猶豫地利用。沒用的棋子,你會眼也不眨地讓它被吃掉,因為你的目的最後只有将軍而已。”

“說得的确不錯。”祁晔懶懶地擡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直接掠過斬雲,看也未看她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師弟作為棋子的話,目前看來,的确不是一枚好棋。別怪自己只能被師兄利用,那是因為師兄有資格作為主宰棋局之人,技不如人要麽犧牲,要麽被抛棄,要麽任人擺布。”

“我風斬雲可不是那麽好利用的,你想也別想。”斬雲的拳頭緊拽,冷冷道。

“這樣的話聽起來的确好聽,不過,等你有資格了再來說吧。夜深了,回屋去吧,傻小子。”

…….

祁晔離開時,斬雲沒有送他。

一別已是數月,突然間沒有了令人氣得牙癢癢的人整日嘲笑她諷刺她,日子竟變得漫長而單調起來。

斬雲忽然變得安分起來,極少出門惹是生非,只是時常在自己的院落裏下令不準人靠近,突如其來的轉性,讓風擎天與雲母納悶極了。

自從祁晔走後,斬雲比以往更加勤奮刻苦起來,短短數月,功夫竟大有所成,非但恢複了前世做為特工時殘酷的體能訓練,連對體內內息的運用也漸漸自如起來。

轉眼已是冬天,正在練劍的斬雲忽然看到劍尖停留着剛落下的雪。

祁晔句句挫傷她自尊心的諷刺話語不斷環繞在耳邊。

斬雲忽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初雪之夜,正是當初嗜血鬼煞與他這個所謂三大公子之首約好比試的日子。

她定要他對她,刮目相看…….

------------作者的話-----------------

患得患失...患得患失..哎..俺的假期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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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對決之日

雪越下越大,風狂天寒。

風斬雲一身夜行衣,本就比尋常小少年略高些,此時更是将她襯得修長勻稱,她面帶一副青面獠牙鬼面具,只露出一雙透着寒光的眸子。

任誰也無法将眼前個頭雖不高卻氣質清冷,一身黑衣,戴着獠牙面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鬼煞與那個總是白衣不染纖塵,風流潇灑玩世不恭的風九少聯系起來。

乍一看,方圓百裏之內鮮無人際,斬雲冷眼微眯,那些紛紛躲在暗處的武學人士與藏身各處探頭探腦的好事之徒皆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也難怪,噱頭做得那麽足,當世兩大高手對決,有誰會甘心錯過如此壯觀的場面呢?

她忽然斂起美目,眼中竟帶着一絲嗜血的興奮,耳邊狂風呼嘯,視野所及之處,那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正踏風而來

祁晔環着手,穩穩落在斬雲前方,唇角微揚,眼裏挂着不可一世的篤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傲立于皚皚白雪之中,斬雲孑然一身黑,風夾雜着雪,她的青絲逆風狂舞,獠牙面具下的眸子微斂,唇邊乍現輕佻的弧度,霸氣如她,渾身竟散發着別樣的動人氣魄。

“果然守約。”斬雲刻意壓低了聲音。

那俊若天人的男子微微勾起唇角,慵懶地神情之下掩不過他眸中的精光一閃:“今日在下若敗在你嗜血鬼煞手中,在下的性命自然歸你。”

談及性命,他一臉輕松,好像在談天氣一樣。

斬雲面具下的嘴角抽搐着,沒好氣道:“倘若你僥幸贏了我呢。”

祁晔帶着笑的目光落在眼前青面獠牙的家夥身上:“果然是語氣狂妄。若你輸了,為我做一件事如何。”

“什麽事。”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為我的玄火劍殉葬,如何。”

他的聲音慵懶,竟輕描淡寫地說着這句話。

天地之間除寒風呼嘯,竟死一般冷寂。斬雲面色鐵青,眸中寒光乍現。

殉劍之事,并非尋常人能做,一劍殉一魂,越是內力深厚之人殉劍,劍的靈性便會越強,自古名劍皆是以一大高手的性命為代價而來。

劍的主人往往會費盡心思為他的劍尋找一個最适合的殉劍之人。

原來大師兄會應下嗜血鬼煞的挑戰,是看上他的武學造詣,找到了一個最适合喂劍之人。

這個死男人果然還是這樣,凡是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心軟。

風斬雲冷笑幾聲,周身頓時殺氣盡現,眼裏帶着怒帶着怨:“想取我性命?癡人說夢!”

鬼魅一樣的速度,那抹黑色的身影在落雪紛飛中直直沖向祁晔,她的劍尖泛着冷光,速度快得驚人,連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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