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必負責

“是啊,他們撬開窗戶直接進來,我剛才去那裏拿皂莢,誰知被他們襲擊,我又身*無*寸*縷,只能……”雲瓊蒼白的臉浮現一抹害羞的紅,不好意思道。

夜莺點頭,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将被屏風壓在地下的衣裙撿起拍了拍,看下面沾上血漬,便道,“殿下,這衣服已經髒了,屬下幫您到櫃子裏另外取一套吧。”

“多謝你了,夜統領。”雲瓊嫣然一笑,在浴桶裏欠身。

夜莺打開櫃子,突然聽到“嘩啦”水聲,連忙回頭。雲瓊紅着臉站在浴桶裏,半邊身子裸*露着,雙手遮住胸*部,羞澀不已的指床*上大毛巾,“勞煩大統領将那個拿給我就好,多謝了。”

夜莺疑惑看她一眼,見并無異樣,只當她害羞,便将毛巾遞給她,掩上門窗走了出去。

雲瓊忙将大毛巾随意裹住身上重要部位,赤腳跑到櫃子裏找衣服,她剛剛走,浴桶裏水紋蕩漾,葉楚然俊臉就從水裏出現,看着她的背影,俊臉通紅,眸底閃爍着異樣複雜的光芒。

剛才的水聲其實是他憋不住氣出來呼吸,少女怕夜莺望見他,慌張之中用唇渡氣給他,并将他摁回水中發出的。

手指拂過薄唇,想到剛才蜻蜓點水似得碰觸,少女櫻*唇上帶着誘人的甜香,美好得不可思議,他的心不可抑制得“撲通、撲通”加速,雀躍得似乎要躍出胸膛來宣洩它的愉悅。

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雲瓊回頭,和他視線對上,顯然也想到了方才的一幕,耳根也是紅透,羞嗔了道,“看什麽看?不準看!”

外面是飛鳳衛統領夜莺,葉楚然生怕被她察覺,忙掩住雙眼将視線移開,“對……對不起,在下……在下會負責的。”

“負責?負什麽責?負責什麽?”雲瓊不解,随意揪了套襦裙出來丢在床*上,一邊放下床幔一邊道,“我警告你,不準往這邊看,否則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故作兇狠的威脅讓葉楚然莞爾,真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姑娘,他水性雖然不是頂尖,但水中視物如兒戲一般,想要看她的身體,在水下睜開眼,她能知曉?

只是,視線總是人不足往她所在的方位飄去,好幾層床幔遮不住他銳利的目光,少女曼妙的身姿在幔帳後若隐若現,比裸*露在眼前更能撩*撥人內心潛藏的渴望,葉楚然猛拍額頭移開目光,暗罵“猥瑣”。

他謙謙君子,不能偷看姑娘換衣服。

只是,她為什麽不讓他負責?

雖然是她為給他渡氣,才主動吻了他,但那是他第一次跟女子近距離接觸,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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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裙出來,雲瓊将墨發随意披在肩上走近葉楚然,“喂,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也別說什麽負責的話。”

“為什麽?”葉楚然不解,直視她獨立堅毅的眸,心不争氣快速跳了幾下。

“沒有為什麽,我只是救你而已,就算是別的男人,我遇到也會救。”雲瓊滿不在乎說着,輕甩黑發,潇灑打開房門出去。

葉楚然能聽見她跟夜莺和紫鵑、紫鳶說話的聲音,知道她有意幫自己掩飾,心湖淌過陣陣暖流,悄無聲息的從浴桶中*出來,走到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将她折斷的金簪撿起,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從原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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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雲瓊在自己的寝殿內遇襲,還受了傷,雲霄帶着親衛急吼吼趕來,看着滿地狼藉的寝殿,女帝震怒,從大統領夜莺處得知刺客已被拿下,羁押在天牢裏,當即帶着親衛直奔天牢,親自提他們出來嚴審。

三皇女雲煙、四皇女雲夢、五皇女雲若是一起來的,三姐妹年紀小,看到趙禦醫包紮的血淋淋傷口,吓得臉頰蒼白,沒有待多大會兒,就告辭走了。

送走趙禦醫,雲瓊将藥方手抄了一份,命紫鵑不要驚動任何人,将藥方和趙禦醫給的藥膏連着一起,悄悄送去蕭寒宮給葉楚然。

紫鵑剛走,雲卿就來了,帶着大隊侍女,浩浩蕩蕩走進瓊華殿。

“長姐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在自己的寝宮,怎麽就遇襲了呢?”一踏入瓊華殿,她就忙碌起來,揮舞着手帕一邊讓侍女将補品送來,一邊圍着雲瓊團團轉,“長姐傷了哪裏?趙禦醫是如何說的?傷口可要緊……”

看着跟往日大相徑庭的雲卿,雲瓊心裏有些發怵,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雲卿性格大變似得,明顯有貓膩,她還想做什麽?

“姐姐這是什麽眼神?覺得我不該關心你嗎?”見她許久不語,雲卿擡頭對上她的美眸,突然紅了眼眶,撅着嘴,看上去委屈極了,“姐姐,以前是小妹不對,小妹在這裏跟你賠禮了,不管如何,我們才是血濃于水的姐妹,不是嗎?”

雲卿的話觸動雲瓊心裏最柔軟的那根弦,忍着右臂傷口的疼痛,朝她露出燦爛而友好的笑,“卿兒,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不過,我是長姐,母皇時常教導我,要以身作則,為妹妹們做個表率出來,之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姐妹哪有隔夜仇的?”雲卿微嗔,故作埋怨狀,“姐姐你傷還疼嗎?要不要緊?我這裏有上次趙禦醫給的止痛藥膏,你要不要塗抹些……”

說着從袖中掏出大盒、小盒的藥膏,雲瓊認得,都是趙禦醫用來放藥膏的瓷盒,只是裏面的藥膏,她并不太敢用。

雲卿變化太大,她不能不防。

“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趙禦醫剛才留了藥膏和方子,這些藥膏是趙禦醫給妹妹調養身子的,妹妹還是留着備用比較好。”委婉拒絕着,雲瓊給站在門邊的紫鳶使了個眼色,“紫鳶,你去看看紫鵑的藥煎好沒有,夜深了,我乏了,別等我睡了再端來。”

紫鳶點頭去了,只是到外面轉了一圈,又悄悄從小路繞了回來,并沒讓雲卿帶來的人發覺。

雲卿咬牙暗恨,好你個雲瓊,竟然用這麽委婉的方式趕我走,我就不走。

假裝沒聽懂她話中之意,雲卿攀着雲瓊手臂,嬌笑讨好,“姐姐這話就差了,藥膏雖好,怎及得上我們姐妹情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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