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想發現一下你的目光在追逐誰的身影。”上官昭微笑着對上官棠說道。
他看看她,笑笑,不言語。
随着一陣歡呼,素素又進了一個球。
“素素好棒!”上官昭沖她大聲誇獎。
素素不無得意地滿面春風,帶馬回身又開始一局。素素是打馬球的好手,無論水平和姿勢都是這群小姐妹中無人企及的。
“素素姐越來越了不得了,”小師妹豔羨道,“難怪上官少爺總是喜歡看我們打球了。”
“上官少爺又不是看我們,我們才不高興呢。只有某人呀,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了,越發誇張了。”橙貝取笑。
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素素又進一個球,她得意一笑:“象你們這群三心二意的猴子,一輩子也難進球了。”
上官棠平靜地看着她們鬧成團。
上官昭:“你已經習慣她們說這種話了,還是不需要更正。”
上官棠淡淡一笑:“為什麽今天非要問這個問題?”
“好奇,不如說是關心你,你畢竟也不小了,自己的事該考慮了,以她們的性格,你不可能都娶到家。”
“我從沒有想過要娶超過一個的老婆,”他笑笑,“我養不起。不過,我也未必要從她們中間挑一個。她們都對我很好,都很漂亮,我挑不出來。”
阿昭咯咯笑道:“打個賭吧,如果你娶了她們中間的一個怎麽辦?”
“我不賭博,拿我的幸福來賭博。”他小聲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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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時,只聽得衆人驚叫:“素素!”
原來素素俯身攔球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上官棠和上官昭忙上前去。
“素素,怎麽了?”上官棠去扶她。
“啊……痛……”素素蜷縮着右腿,可能是骨折了。
“忍着點,阿橙,去叫大夫來。”上官棠從地上抱起素素,“先回去躺着,沒多大問題的。”他安慰她。
素素是沒多大問題,只是扭傷了腳踝,她自己是大夫,清楚的很。但是她裝的很嚴重,因為上官棠會在她身邊。
她依偎在他懷裏,他将她抱起來放在馬背上,牽着馬帶她回去。
女人們牽着馬跟在後面,慕容若走在最後面。對慕容若來說,這一路好長。
回到家中,跌打大夫已經來了,為素素正骨,擦了藥。素素說痛得厲害,又開了些湯藥。
熬好了藥,上官棠親自喂她喝藥,沒有人同他争這份差事。
藥是苦的,素素的心是甜的。
女人們在旁邊豔羨的七嘴八舌。
橙貝:“不行了,我要暈倒了,少爺太體貼了。”
素素滿臉羞紅,推開了藥湯,“我自己來了。”
上官棠笑笑,把碗遞給她,回轉身對她們道:“我終于知道女人與鴨子是沒有分別的。”起身離開這個聒噪的世界。
小師妹道:“素素姐,有上官少爺這樣的丈夫,大家會妒忌死你的。”
素素心裏喜悅,嘴上卻道:“胡說什麽,你們生病時上官少爺對你們也很好呀。”
“臉紅了!”衆人一陣大笑。
慕容若:“昭姐該吃藥了,我去看看,素素你多多休息。”
素素點頭:“麻煩阿若你照顧昭姐了。”
慕容若:“不客氣,昭姐是我們大家的昭姐嘛。”她轉身出去。
慕容若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眼淚就止不住落了下來。她撲到床上,蒙上被子,任憑痛徹心扉的眼淚落下來。
河邊,柳岸,水清淺,笑折荷花呼女伴,盈盈日照新妝面。
青貝邊洗衣服邊和旁邊的兩個婦人聊天。
一個婦人道:“你家兄弟成親了嗎?”
“還不曾。”青貝答道。
“那正好,我鄰家有一女,聰明伶俐,年方二八。你兄弟若有意,可成就一樁婚姻。”
“這……不知道我兄弟他有何打算,我做不得主,果然成就,也是好事。”
這時栗林過來,“大姐,我回來了。”他手中拎着一段繩子,“我們可以系到這兩棵樹上,等衣服幹了再回去,好好享受一下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美景。”
“這位大姐給你說個姑娘。”
“什麽?”栗林一愣,繼而大笑不止。
“你怎麽了?”青貝不明白。
他忍住笑,“大姐,你對她們說什麽了,怎麽突然要給我提親了,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
青貝:“她們說你勤快,誇你老婆有福氣,當然就說到你老婆了。”
“他有沒有福氣,要看我心情如何了。多謝這位大姐了。”
“公子脾氣不好呀。”
“是呀,所以得找一個能讓我乖乖聽話的人才能肯定她有福氣,我也有福氣。”
“這倒不難,只要你心中橫個愛字,縱然她每天打你百遍,你還會心甘情願為她端腳盆。”
“哈……”引起幾個人一陣笑。
“好了,我們要回去了。”兩位婦人端盆離去。
“我也洗好了,栗林,你去系繩子吧,一會兒晾衣服。”青貝道。
栗林拿着繩子朝後面走去。
青貝看着他,自言自語道:“的确是個好孩子。”她笑笑,回頭收衣服。
一件衣服随河水飄走了,她忙下水去撈。她本來會水的,但是因為腿傷沒好,下了水腿就抽筋,疼痛難忍,一下子摔倒在河裏。
“栗林——”她高聲呼救。
中午吃飯的時候,丫鬟告訴上官棠,慕容若出去不知做什麽了,不用等她回來吃晚飯了。
到吃晚飯的時候,慕容若還沒有回來。
上官棠看着阿昭喝完藥,“我回房去了。”起身要走。
“你去看看阿若回來了沒有。”
“随她便。”他扶她躺下,蓋好被。
“外面冷,會凍壞的。去看看吧,別讓她做傻事。”
“她才不會,沒心沒肺的。”
阿昭不再說什麽,閉上眼睛。
上官棠放下床緯,走出門。
“曉軒。”她叫住他。
他回轉身,“還有事嗎?”
“愛一個女人,一定要懂得心疼她。”
他愣了稍頃,出來,關上門。
外面真的很冷,他打了個寒戰。
他看看對面樓下,慕容若的房間沒有亮燈。樓上,素素的房間燈還亮着。
他下了樓,來到慕容若的門前,推門進來,掌上燈,來到卧室,卻看見阿若睡在床上。
他走過來,看見她合衣躺在被窩裏。
“阿若。”他輕輕推她。
她醒來,“……師兄?”
“怎麽不脫衣服就睡了?去哪裏了?”
“沒有,随便走走。”她做起來。
“天冷,不要跑太遠。吃飯了嗎?”
“在外面吃過了。”
他點點頭,摸摸她額頭:“有點燙呀,凍壞了吧。”握住她的手。
她笑着搖搖頭,愁無寐,鬓絲幾縷茶煙裏,“沒事。師兄,你不要對每個女人都這麽好,人家會誤解的。”
他的心一痛,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松開她的手。
阿若一笑:“你是不是從沒有把我當作女人?我是一個女人,”她認真地說,“一個很敏感,很脆弱的女人。”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