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四個炮灰——

吐番的松贊幹布來大唐求取公主成親, 但是現在公主當中未嫁的也就只剩下昭陽三公主了, 但是之前昭陽一直說要嫁給這世間最好的男兒, 怎麽能那麽輕易的去吐番和親呢?

太宗也只是招待使團, 沒有說讓昭陽去也沒說不讓昭陽去。

沒想到這樣一來着急的不是吐蕃使團, 而是昭陽她自己,在乞巧節那天帶着婢女司徒銀屏以乞巧為由進了寺廟, 然後換裝逃了出來。

司徒銀屏本來已經不是昭陽的近身侍婢了, 但是昭陽和孫貴妃在太宗面前說了什麽, 司徒銀屏便又回到了昭陽身邊近身伺候, 但司徒銀屏的位置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于是他們這個計劃就被桃蜜給知道了。

昭陽每年都會弄出些亂子,如果什麽事情都不做那就不是整個京城都知道刁蠻任性的昭陽了,所以桃蜜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天和趙弘出來查點鋪子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昭陽,不過是女扮男裝的昭陽。

這些年趙弘一直和各路人士有生意上的往來, 眼力自然也就上去了,在加上昭陽和那些人的僞裝比起來并不算特別好的,就是連胸都沒有束, 也沒有喉結。

“永河,你說昭陽公主為什麽要女扮男裝的來街上啊?”昭陽公主前段時間說要在乞巧節的時候祈福, 動靜很大弄得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也所耳聞,但是怎麽又跑到街上和別人打架呢?

“我怎麽知道?”自從趙傑那件事情之後,她和昭陽便沒有往來了, 在加上和那兩位公子的婚事,她們之間的關系就更加的不好了,昭陽的事情她也不打算管,但是應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防患于未然嘛!

趙弘看桃蜜對昭陽不怎麽感冒,也就不提這個話題了,“對了永河,前幾日·你給初兒畫的首飾今日應該做好了吧!要不我們一會兒去取回來怎麽樣? ”

“好。”昭陽再怎麽樣和他們有什麽關系,她有丈夫,有孩子,有屬于她自己的生活,這些都是屬于她自己的,和昭陽沒關系,“今日父皇把傑兒和初兒帶進宮裏了,我們等到吃過你最喜歡的八寶鴨之後去皇宮把他們接回來再一起回府怎麽樣?”

“聽永河你的!”

這麽多年以來,趙弘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有美貌善解人意的妻子,還有兩個聰明可愛的兒女,把桃蜜的手握緊,不由的失笑,他在胡想什麽呢,他以為夢裏面的幸福已經緊緊的握在手裏面了。

本來以為昭陽那件事情之後便沒有後續了,太宗縱使是這兩年對昭陽有些失望,可也斷斷不會讓她去吐番和親的,可沒想到昭陽竟然想到了假成親這招來騙太宗,而且那個人還是那天在街上和昭陽吵架的男人。

除了和昭陽吵架男人的稱號,趙弘以前也是認識金多祿的,曾經兩個公子哥來到他們家店鋪裏面,長得老的那個就對首飾挑挑撿撿的,而金多祿便說店鋪裏面的擺設如何如何的不好,還說遲早有一天會錢財盡散的。

看他眼紅的人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波,但也都不敢說太多,誰讓他後面有個長公主呢,但是像他們這樣沒有腦子的人還真的很少,所以他事後讓人去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鑒金號的大少爺和二少爺,自己家裏面就是開金鋪的,怪不得不把他這些東西看在眼裏。

鑒金號的名字趙弘之前也聽說過,主要就是做金銀首飾的,款式并不是多麽的推陳出新,主要就是金家二夫人管理的還不錯,才能讓鑒金號維持住現在的風光。

Advertisement

趙弘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現在他的這家金鋪已經有了超過鑒金號的意思,金家人看不過去了也是有的。

最近有聽說金家三位公子用重金買來了一座‘金山’,只是此‘金山’非彼‘金山’,而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普通柑山而已,上面還都是讓人倒牙的酸橘。這下子鑒金號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只是這金二公子不在家裏面好好想着如何補救,怎麽還成了昭陽的驸馬呢?

桃蜜那天只瞟了一眼,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看出來,但是随後趙弘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方才認出來。

昭陽現在已經有了想要嫁的人了,自然是不可能去吐番和親的,于是崔太妃為顯幾位公主姐妹情深,設宴讓幾位公主驸馬都參加。

“不知道金公子琴藝如何?”崔太妃問道。

昭陽看了眼金多祿,金多祿搖搖頭,昭陽開口說道,“琴藝并非金公子所長。”

“琴藝不佳,那不知道金公子的棋藝怎麽樣呢?可否給哀家和衆位公主驸馬開開眼界?”

金多祿依舊搖搖頭,昭陽笑笑開口說道,“金公子對于棋藝不是很精通。”

“琴藝不好,棋藝不佳,那書畫一定很擅長了,”崔太妃不給昭陽反駁的機會,“來人,設文房四寶,請金公子作畫。”

崔太妃都親口說了,無論是昭陽還是金多祿都不能再拒絕了,更何況如果金多祿沒有任何的才藝,昭陽也是臉上無光的,所以昭陽也只是看了金多祿一眼,并沒有過多的阻攔,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是她不出手,金多祿也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能夠借着這個機會整一整金多祿也是很好的。

金多祿看昭陽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了,也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自己了,于是昂首挺胸的來到了桌子面前,讓人驚訝的是他把硯裏面所有的墨都倒在了紙上,然後開始用筆四處畫。

最後弄出來一個什麽‘別有洞天’。

現在桃蜜更加肯定這金多祿不過就是昭陽招過來的一個不去吐番成親的借口而已。

崔太妃對于什麽別有洞天顯然也十分的不滿意,“金公子琴棋書畫均無所成,不知金公子可否給哀家展示一下武藝呢,也好讓我們大家瞧瞧你那日是用如何英姿救下昭陽的?”

崔太妃話音剛落,桃蜜就瞥見金多祿有些難看的臉色,根絕她的經驗,從金多祿走路的時候就能夠看出來金多祿并不會武功,不僅不會武功,身體還非常的羸弱,如果說他能夠在歹徒手中救下昭陽那可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妃娘娘,金公子他武藝一般,但勝在有顆良善之心,他敢于為昭陽赴死,就這份心就比那些武功高強的人強上百倍。”昭陽的一番話說的崔太妃連連點頭,昭陽笑笑,拉開金多祿的衣服,一道疤痕赫然顯露在人前,趙弘趕忙擋住桃蜜的眼睛,笑話,永河怎麽可以看別的男人身體呢?要看也是看他的啊!

“太妃娘娘,這就是金多祿在救我的時候被歹徒砍傷的,試問誰能有這樣的勇敢?”

昭陽的話剛剛說完,便有了質疑之聲,說話的是雪桐的丈夫六驸馬,“為什麽我看金公子身上的疤痕像是舊傷呢?”

“舊傷?”雪桐疑惑的問道,“驸馬,這件事情你可不能亂說啊,金公子是在前幾日乞巧節的時候才和三皇姐相遇的,自然也就是那個時候救得三皇姐了,怎麽可能是陳年舊傷呢?”

“公主,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胡亂說,金公子胸口的傷确實是舊傷,我以前在軍營呆過很多年,見到最多的就是傷口,新傷和舊傷的分別還是能夠分別清楚的。”六驸馬本來在這裏侃侃而談,但是看到上首崔太妃呵呵昭陽金多祿都有些不太好的臉色,立即改口說道,“也可能剛剛是我沒看清楚,胡亂說的還請太妃勿怪。”

六驸馬不說這句話還好,這麽一說崔太妃就更加肯定金多祿胸口上面的傷是舊傷了,她不是太宗生母,在宮裏面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幹忤逆她,更別說是騙她的了,聲音不由冷冷的道,“昭陽,哀家問你,那道傷疤真的是金公子為了救你而受的傷嗎?”

昭陽吶吶的不說話,顯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崔太妃信了六驸馬的話,金多祿看昭陽被逼迫的樣子有些不忍,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讓女人頂着一切呢。

金多祿大義凜然的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啓禀太妃娘娘,金多祿胸口上的傷疤并不是在乞巧節那日酒昭陽公主所傷的。”說完之後果然看到了崔太妃剛加冷的臉色了。

金多祿臉色還是沒有任何的害怕,自顧自的開口說道,“當然了,昭陽公主也不是故意想要騙太妃娘娘的,那日昭陽公主被襲擊的時候金多祿确實是被刺到了胸口,不過因為有護心鏡擋着并沒有任何的事情,是在下騙公主說這道傷疤是為了救公主所致,為的就是想要得到昭陽公主的一片芳心,如果太妃想要責罰的話就懲罰金多祿一個人好了。”

金多祿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在他說過之後,上首崔太妃臉色總算是好了些,“原來是這樣,看來哀家此次真的是誤會昭陽你了!”

“沒關系的崔太妃,昭陽也是第一次知道金公子他對昭陽的一片苦心,心裏面更加的感動了。”說着和金多祿兩個人雙手緊握對視,一副全世界只能夠看到彼此的樣子,随後好像是反應過來了這裏場合不合适,羞澀的低下了頭。

“看到你們如此恩愛,哀家也就放心了。”崔太妃滿意的點點頭,她就說皇宮裏面沒人敢騙她。

昭陽突然看向雪桐和六驸馬那一桌子,“其實此次還全靠六驸馬道出了金公子胸口的疤痕并不是新傷,要不然昭陽怎麽會知道金公子對昭陽的一片心意呢?”

昭陽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要氣氣雪桐他們夫妻倆,可誰能想到雪桐和六驸馬兩人卻相視一笑,随後雪桐轉頭看向昭陽說道,“三皇姐你真的是太客氣了,六驸馬也只是說出了他所看到的一切,這足以見得六驸馬為人真誠,可金公子卻用這種手段騙得了三皇姐你的放心,難免以後會做出什麽自以為是為了你好的是事情卻害了三皇姐。”

“雪桐說的對,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真誠,這樣方能長久,金公子還望你以後能夠和昭陽真心相待,不要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太妃娘娘,金多祿以後對待公主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會再有隐瞞了。”金多祿很是真誠的說道。

昭陽也接着開口說道,“昭陽也謹遵太妃娘娘的教誨,婚後一定以誠相待驸馬,不會有任何的隐瞞。”

昭陽現在臉上笑的很燦爛,但在場上的除了崔太妃,都是能夠很輕易的看出來昭陽隐藏起來的忿恨,尤其是對雪桐的。

雪桐今天的所作所為可謂是都跟着昭陽過不去 ,說出來金多祿胸口上面的疤痕是舊傷,她本來以為能夠将上一軍的時候竟然還被反駁回來了。

這麽想着昭陽看向雪桐的目光有些不善了起來。

雪桐自然是看到了昭陽的目光,不過她并不介意,今天她和六驸馬所說的話都是實話,沒有一句是虛言,自然不害怕昭陽的任何額反駁之話,昭陽反駁不了想要報複的話她就更加的不怕了,從小到大昭陽那件事兒不是和她作對的。

在皇宮裏面看場戲,雖然這出戲足夠精彩,可一直端坐着還是有些累了,在加上她對昭陽現在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對于她的這出戲自然也就沒有了看下去的欲·望了,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孫貴妃和崔太妃說要設宴的時候三次當中能夠有一次去的。

不過雪桐好像對昭陽的戲很有興趣,每次設宴都會到場,桃蜜不去的時候她便回來把宴會上的事情轉告給她。

“雪桐,昭陽和金公子出了醜你就這樣開心嗎?”

“當然了大皇姐,昭陽以前是怎樣對我和我母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為了不嫁吐番,竟然找了金多祿那個草包,也不知道應該說她聰明呢還是應該說她愚蠢。”對于昭陽所鬧出來的蠢事,雪桐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桃蜜笑笑也沒有在理會雪桐的那些小心思,她和昭陽之間的恩怨早就是不可避免的了,雪桐就算是不和昭陽鬧,昭陽也不見得能夠輕易的放過雪桐,與其讓她們休戰,還不如這樣鬥下去呢,最起碼她們都會護着自己的羽翼,不會被對方所傷,彼此也都有顧及。

“大公主,連一說吐番很快就會離京了,大部隊已經撤走了,就留下一小波人跟着使團的人,看樣子他們想要得到的已經到手了。”

聽着心兒的彙報,桃蜜點點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和以前一樣。”

這次吐番前來京城,說是要求取大唐公主,可誰都知道大堂的六位公主其中五位早就已經嫁人了,只剩下三公主還沒有嫁人,那也是因為深受太宗喜愛千挑萬選的緣故,想要求娶公主成功的可能性當然不大了。

但吐番的人還是會來了,本來桃蜜也以為他們只是想要求娶昭陽的,但是漸漸的她發現了不對勁兒,在吐藩使臣來京城的同時,有很多外地口音的人也都來了京城,雖然極力隐瞞了吐番那邊的口音,但桃蜜的組織還是有人發現了,誰讓他們去的都是趙弘的鋪子呢?

桃蜜這才發現原來使團中的人不過只是五分之一而已,更多的人都埋伏在京城各處,但是好像并不像是起兵造反的樣子,反倒是來采購的?

吐番位置偏僻,農作物都是非常少的,他們來到京城采購各種東西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桃蜜不知道的時候還好說,她現在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又是大堂的公主,吐番民族本來就強悍,如果再讓他們強大了,那就不好玩兒了。

于是桃蜜讓人賣給他們的都一些非常簡單的東西,當然這些簡單的東西也不是不好,只是能夠起到的作用是很小的。

“娘親娘親,我餓了。”趙傑拽了拽桃蜜的袖子,把桃蜜從思緒當中拉了出來。

“傑兒餓了,那娘親讓心兒給你那些小點心怎麽樣?”桃蜜把趙傑抱到懷裏面,別看趙傑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可對于有些事情還是很執着的,就比如說現在,他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能夠再讓娘親報了。

于是像個泥鳅一樣自己劃了下來,“娘親,那你就讓心兒給我那點兒吃的吧,我去看看小妹妹。”說着跑進了卧室裏面。

在公主府有個規矩,正餐要等到人全了才能吃,趙弘也每天都回來吃飯,但是看今天的時辰,明明已經過了飯點兒了,為什麽還沒回來?

“大驸馬現在在哪兒?”

“回大公主,大驸馬現在在俊賢雅集。”

“聚賢雅集?本宮不是說過大驸馬不用去的俊賢雅集嗎?看來李太傅把本宮的話當成廢話了。”桃蜜冷聲說道。

俊賢雅集,顧名思義,就是讓把驸馬們培養成俊賢雅一樣公子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在他們剛剛成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不知道怎麽有了之後桃蜜便和太宗說讓趙弘不要去,因為她已經對趙弘非常滿意了,她就喜歡這樣的趙弘,變得再好了就不是她喜歡的了。

太宗知道了桃蜜的意思,但是別的驸馬都去,單單大驸馬不去也說不過去,所以只要達到公主們滿意的結果,便可以不去俊賢雅集了。

桃蜜直接便說大驸馬她很滿意,不用去俊賢雅集了,其他幾位公主見了也都說對自己的驸馬很滿意。

桃蜜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皇上沒有皇子,幾位公主也都長大成人了,那些太傅們沒有事情可以幹了,于是就想出個這麽個馊主意,在所有的驸馬都不去之後李太傅做所為所有的太傅之首,便經常讓人來各個公主府上勸說,什麽學無止境之類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又把趙弘給拽了去,趙弘平時什麽都好,在商場上也是雷厲風行的,就是心太軟了,對于那些目前沒有威脅的人沒有任何的防禦力,如果他能夠把在商場上的手段拿出來,也不至于三番五次的被李太傅讓人拽帶俊賢雅集去。

“大公主,這次不是李太傅讓人來把大驸馬帶走的,而是二驸馬。”心兒在一旁解釋道。

二驸馬?他不是也不用去的嘛?“可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嗎?”

“聽說是三公主不滿意三驸馬,想要讓他去俊賢雅集和太傅們多多學習 ,二驸馬怕他一個人孤單,便叫着所有驸馬一起去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她就說嘛,趙弘有沒有受虐傾向,怎麽會無緣無故去俊賢雅集找那些個太傅給教授什麽根本就用不到的知識呢?

“心兒,你現在就去俊賢雅集把大驸馬找回來,就說傑兒出事兒了。”

“是大公主,心兒這就去。”心兒也沒問桃蜜為什麽要這麽做,主仆這麽多年了,她對于桃蜜的想法還是拿捏的很準的。

沒過一會兒趙弘便滿頭大汗的進來了,看着坐在軟榻上看書的桃蜜也是一愣,“永河,傑兒他怎麽了?”

“傑兒他現在無事,如果你若是在晚些回來便說不準會有事兒了。”桃蜜輕輕的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母子母女三人都在等你用膳?”

趙弘把心放下來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有錯在先,“對不起永河,我也沒想到我會現在才回來,讓你們挨餓了對不起。”

今天二驸馬來找他的時候他也沒想着要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李太傅今日對三驸馬實在是太狠了,他們要是那時候走了,豈不是沒有一點兒情誼了,只能跟着三驸馬一起。

他從來也沒有帶下人出門的習慣,所以呆了用膳的時候他也沒找到個人去告訴桃蜜一聲,這件事情終歸還是他沒有思慮周全,如果不是桃蜜派人來找,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所以他也不能責怪桃蜜诳他回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