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小舞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連忙看着溟天,只見溟天依舊閉着雙眼在默念着什麽。
難道是……
越來越覺得那股力量的強大,它在吸走自己身上強行充斥着的靈力。
很快,白小舞感覺到周圍的靈力開始不停的往外洩去,而自己的身體也不在受自己的控制。
就這樣還無防備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心不停的跳動着,很是惶恐。
“五姐……”白小狐看到白小舞這樣莫名其妙的跌落下來,連忙連滾帶爬的到白小舞的身邊,雙手抓着白小舞:“五姐你沒事吧?”
“沒事!”白小舞有氣無力,自己決定發揮血咒的魔力,卻沒想到被那股力量個吞噬了。
但是自己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和溟天有關。
此刻溟天睜眸,大手一揮,胸前的拿到屏障便消失了。
“白小舞,我告訴過你,那根鐵鏈不是一般的鐵鏈,是與我的心智相連。從你們斷開鐵鏈消失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們的去處。那到神識就已經進入到你的體內,我要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溟天的聲音充滿着得意:“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我并不想這樣控制着你,可是你卻要離我而去……”
說着慢慢的走向白小舞,一雙眼睛含着憤怒,語調也越來越冰冷:“我那麽愛你,可是你卻要離我而去,還要殺我。為什麽我在你心目中沒有一點地位!”
幾乎咆哮的語氣讓白小狐為之一顫,看着往這邊走來的溟天,立刻護在白小舞的身前。
可是溟天似乎看不見白小狐,此刻他的雙眸裏面只有白小舞。
奮力的一推,白小狐就被推到一邊。
溟天根本不在意白小狐的憤怒,一只大手擒住白小舞的下巴:“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你我違背了自己的父親,得罪了族中的長老,可是你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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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質問,更多的卻是殺意。
白小舞看着溟天,雙眼中全是苦澀。
怎麽不愛,若不愛我怎會堅持着在狼族待那麽長時間,若不愛,怎麽在你百般淩辱下依舊活着,若不愛,我又怎麽會忘記家仇未報。
但是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在你又要殺我的妹妹,我怎麽可以……
眼淚滑落,雙眼閉上,不想說一句話。
看着白小舞不願意說話的樣子,溟天突然間爆發了,大手捏的咯吱咯吱的響:“白小舞,你不是最疼你的妹妹嗎,我想現在的白小狐估計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吧……”
“你……想幹什麽……”聽着溟天這樣的話,白小舞突然間覺得不安。
溟天是一個暴戾而且狠辣之人,怎麽會輕易的讓自己痛快的死。想到這,白小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含着眼淚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動人。
“我——要——你——親——手——殺——了——白小狐——”一字一頓,讓人覺得此刻是臘月寒冬。
“不可以!”白小舞此刻開始雙手不停的撥弄着,不停的打着溟天的手臂。
只是溟天所做的決定現在怎麽會改。
“白小舞,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極限,你認為我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嗎?我現在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但是折磨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你親手殺了你最在乎的人,你說好玩嗎?”溟天就像是魔鬼一般,猙獰的讓白小舞覺得他是勾魂使者。
“溟天……”
是的,溟天恨,自己第一次交心的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自己,甚至用上最毒的血咒也在所不惜,這個怎麽可以原諒。
“溟天……”
白小舞看着那雙因為恨意而充血的綠色雙眸,痛苦的閉上眼睛。
姐妹相殘
溟天看着白小舞的眼神越來越沉越來越暗,似那深不見底的深潭,只一眼就可以将人吸進去,看的白小舞的心也就這樣沉了下去。
低下頭,就像是木乃伊一樣動也不動。
溟天你可知道,如果我真的殺了你,那麽我也會陪着你一起死。
既然不能活着相愛,那麽就一起攜手共赴黃泉吧。
可是你懂我的心嗎,落寞充斥着白小舞的整個心房,但是溟天卻沒有看見。
此刻他已經被憤怒所吞沒了,他已經沒有了理智,眼眸中已經猩紅。
大手一揮,就看見原本還在痛苦的白小舞突然間眼神開始呆滞,所有的情緒一下子消失殆盡,有的只是一份不屬于活人的木讷。
“五姐……”白小狐沒有想到溟天會這樣控制着自己的姐姐,但是早已經沒有法力的她此刻怎麽可能和溟天對抗?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小舞變成了溟天的傀儡。
“五姐……”沒有用的呼喚,但是除了這樣還能怎麽辦。
溟天冷着臉看着白小狐,冷哼一聲:“白小狐,一直以來你都是受你姐姐們的保護,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麽本事逃!”
白小狐看着被溟天控制在手的小舞,慘淡的笑了笑:“殺我,其實易如反掌,但是你這樣做只不過是讓五姐更恨你罷了……”
溟天看着白小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很是不滿。
為什麽這個狐族的一家子面對着死亡卻是這樣的坦然,白小狐是,白小舞也是,甚至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姐妹們卻都是互相保護着對方。
而自己的家人呢,除了讓自己做這做那,卻依舊還是不滿意。
為什麽會是這樣……
不想想那麽多,只是輕輕的默念着什麽,只見白小舞站起身來,手持長劍來到溟天的身邊。
看着那張雖然妩媚卻依舊帶着一份清純,長發飛舞,長裙飄動,宛若仙子一般的不是然間煙火,只是那雙曾經琉璃的眼睛此刻竟然暗淡無神。
看着面前的可人兒,溟天舉起大手輕輕的撫摸着白小舞的臉頰,心卻是慢慢的沉入谷底。
“放開我五姐……”白小狐掙紮着站起來,怒吼道。
溟天沒有理會,反而低頭将自己的唇送到了白小舞的面前,輕輕的蓋上白小舞那兩片冰涼的唇。
如蜻蜓點水,卻飽含深情。
“殺了白小狐!”但是這個溫情的一幕很快的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這個無情的聲音。
“是!”機械的回答,加上機械的動作,白小舞拿着長劍緩緩地朝白小狐走來。
“五姐……”白小狐看着白小舞的 樣子,眼睛也泛上了淚花,我怎的拯救你。
長劍拖地,在堅硬的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地痕跡,直接蔓延到白小狐的面前。
“出手!”溟天命令道。
舉劍刺向白小狐。
看着長劍過來,白小狐一閃躲到了一邊,但是腳還沒有站穩,白小舞的劍又到了自己的面前。
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的躲開,但是有傷在身的白小狐怎麽可以快的過已經失去只覺得白小舞。
在吃力的躲過幾次之後,被随即轉身的白小舞一劍劃傷了胳膊。
香汗淋淋,白小狐的臉色有點慘白。
“五姐……”看着依舊奔着自己而來的白小舞,白小狐緊張萬分。
自己不是怕死,但是自己知道如果死在五姐的劍下,那麽最痛苦的會是自己的姐姐。
想着自己受盡折磨的五姐,白小狐一邊躲閃一邊流着眼淚的叫道:“溟天,你不是愛我姐姐嗎,如果愛是像你這樣殘忍的話,那麽你的愛又怎麽值得人去尊重!”
“溟天,你要殺我段可以自己殺我,你這樣只會讓我姐姐痛苦一生!”
“溟天,你不配愛我的姐姐!”
…………
一聲一聲的控訴,她再告訴溟天,這種做法是錯誤的。
原本站在一邊的溟天只是冷眼看着白小狐被白小舞這樣追殺着,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有趣。
但是随着白小狐的控訴,他的心可是有些變化。
她,真的會恨自己一生嗎?
帶着疑惑,轉眼看着那個只知道機械的執行自己命令的女人,此刻她除了像是一個木偶之外,還是什麽。
“愛她,就是讓她得到關愛,你在幹什麽?”白小狐的話一下子敲擊到了溟天的心上。
但是他還在猶豫着。
噗——
白小狐早已經沒有力氣了,而這時白小舞突然間一個左手,一道巨大的勁風掃向白小狐,緊接着一個光圈直奔白小狐的胸口。
躲閃不及,被連續打中,白小狐只覺得五髒六腑全部震碎一般,腥辣的血氣直接的奔到自己的口腔中。
一個不穩直接噴了出來。
但是白小舞還是沒有放棄,就在白小狐受傷不動的那一刻,右手執劍刺了過去。
噗,這一次是劍穿過肉體的聲音。
白小狐臉色蒼白,一只手抓着插入身體那把劍的劍身,鋒利的劍刃割傷了她的小手,鮮血順着劍緩緩地往下流淌着。
但是這個疼痛,怎麽可以比得上心裏面的疼。
白小狐的一雙大眼盯着自己的姐姐,人那胸口的鮮血染紅一片。
“五姐……”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再一次的大口大口的吐血。
這一次鮮血濺了到處都是,包括白小舞的臉上、身上。
時間仿佛停止了,看着面前的慘狀,溟天似乎感覺到自己做錯了。
“五姐……”白小狐痛苦的蹲下身子,單膝跪地。
疼,不知道了。恨也忘記了。
白小狐轉臉看着溟天:“好好照顧我姐姐……”
想要伸手抓住自己姐姐 的手,可是卻沒有半分力氣擡得起來。
而此刻被白小狐鮮血染紅的白小狐,眼睛開始轉動起來。
那一雙呆滞無光的眼睛慢慢的聚集着靈氣,那璀璨也開始慢慢的 聚攏。拿着劍的雙手似乎也開始慢慢的有了直覺。
“五姐……”看着白小舞的變化,白小狐安奈不住自己的激動。
“你是不是沒事了?”
沒有回應,白小狐原本升起 的希望也慢慢的黯淡下去了。
是自己看錯了麽……
死才是解脫
死才是解脫(2056字)
是自己看錯了嗎?
希望破滅,身上的傷痛開始吞噬着自己。
一張小臉蒼白的就像一張紙一樣,似乎鮮血已經流幹了。
低着頭,跪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輕說道:“幫我照顧我姐姐……”
慢慢的低下頭,似乎靈魂也要飛出自己的身體之外。
就在白小狐混沌之時 ,耳邊突然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不!”
白小狐強撐着最後一片清明,擡頭看。
只見白小舞早已經清醒,抱着白小狐已經傷痕累累的的身子大哭道:“不是的,不是我做的。小狐,你沒事,你沒事……”
白小狐看着焦急緊張地白小舞,嘴角努力的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姐姐,我沒事。你不要自責……”
但是面前的樣子怎麽會沒有事。
鮮血還在流着,那觸目的鮮紅怎麽可以騙的了人。那蒼白的小臉能撒的了謊嗎。
白小舞看着插在白小狐胸口的那把長劍,不停的搖着自己的頭,痛哭流涕:“是姐姐對不起你,是姐姐害了你!”
說着轉臉看着溟天:“你……滿意了……”
沒有控訴,也不是質問,有的只是心碎後的絕望。
看着白小舞那雙絕望的眼神,溟天突然間感到害怕。
這個眼神是白小舞從來沒有過的,以前就算是怎麽折磨,她也是倔強的活着,撐着。
可是這一次,他突然間覺得白小舞離自己很遠很遠。
“小舞……”不是滿意,而是害怕。
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高興,折磨着白小舞其實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小舞……我……”溟天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有話說不出,什麽叫做後悔。
想要走到白小舞的身邊摟着她,但是看到白小舞那雙憤恨的眼神,突然間似有千斤重,怎麽也邁不了自己的腳。
“不要過來!”白小舞嘶吼道,一雙手緊緊的扶着白小狐将要倒下去的身子。
“小狐……”轉臉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妹妹:“對不起,是姐姐害了你。如果不是姐姐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姐姐當初不是心軟放他一次,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說道一般,哽咽住。
“溟天,我愛你。其實我一直想說我也愛你。但是……我忘不了你殺我全家的事……所以在愛你和報仇之間我一直在折磨着自己……”白小舞低着頭,看不見她的面容,也看不見她此刻究竟在想什麽。
只是這樣平淡的語氣,不像是白小舞說的話。
冷靜的有點過分,平淡的有點出奇,反而更讓人不安。
“五……姐……”白小狐顫巍巍的說道,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在說什麽了。
“小狐,姐姐對不起你。姐姐也對不起父親還有其他姐妹,竟然愛上了自己的仇人,姐姐是不是很傻,很不孝?”白小狐低着頭自嘲道。
看着越來越不對勁的白小舞,溟天也越來越惶恐:“白小舞,你想幹什麽!”
“姐姐,先走一步,和爹道歉去!”說着突然間站起來,只見眼神一淩,小手往自己的頭頂一拍,瞬間只見白小舞身上所有的靈氣外洩,很快經脈爆裂。
鮮血四溢,卻面帶微笑。
“不!”
“不!”
白小狐和溟天的聲音一同響起。
溟天在發現白小舞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白小舞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自殺。
一下子搶過白小舞還沒有倒地的身子,溟天歇斯底裏的吼着:“白小舞,你給我聽着,如果你敢死我就殺了你的妹妹!”
“白小舞,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溟天就這樣抱着白小舞的身子不停地搖晃着。
但是懷中的人兒此刻什麽反應也沒有,不會在突然間怒氣給自己偷襲,也不會咬牙切齒的和自己說一定要殺了自己。
“小舞,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快啊,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來殺我,我絕不還手……”溟天癡癡呆呆的看着白小舞,一雙眼睛裏賣弄承載的權勢痛楚。
“小舞,你不是要離開我嗎,我現在放你離開,只要你能站起來……”
……
可是無論溟天說什麽,白小舞依舊是面色慘白,毫無生氣。
連那身子也開始慢慢的冰冷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溟天此刻除了這三個字已經什麽都不會說了。
那原本嚣張跋扈的溟天,此刻竟然寞落到這樣的程度。
喃喃的說着,卻不知道身後的白小狐強撐着自己的身子,不顧疼痛從自己的胸口拔出那把劍。
蹒跚的走過來,憋着最後一口氣說道:“溟天,我要為我姐姐報仇!”
溟天一動不動,就像一塊巨石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裏。
如緞的長發靜靜的披在身後,似乎也因為他的心情失去了光澤。那像雕刻一般的堅毅的五官此時因為痛苦扭曲到一起。特別是那雙眼睛,此刻也是充滿着絕望。
暗綠色的眸子裏面,那份痛苦似乎要溢了出來。
此刻,在這個閃動裏面早已經沒有了生氣,有的只是一份死亡的痛楚。
“溟天……”白小狐身負重傷,根本拿不起那把劍,但是強烈的仇恨卻讓她強撐着來到溟天的身邊。
雙手拿着劍柄,顫巍巍的舉起劍來:“我要殺了你!”
溟天抱着白小舞,沒有看白小狐一眼,淡淡的說道:“殺吧,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真的會離開,而且是用這樣的方式。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原來越掌控不了一個人的心……”
低着頭,額前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看不清什麽神情,但是那份痛楚卻是真實的感受到了。
劍在溟天的頭頂顫抖,卻遲遲沒有劈下。
白小狐看了半天,卻始終額米有下手。
長劍一扔,白小狐搖搖頭慘笑道:“溟天,殺你其實對你而言是一種解脫。我要讓你活着,天天受到這蝕心的折磨,我要你生——不——如——死——”
聽着白小狐的話,溟天的嘴角反而勾起一個笑容:“生不如死,自己的确應該得到這樣的報應……”
可是就算他在痛苦用怎麽樣,姐姐活不過來了。
想着,白小狐眼睛一閉倒地不起。
我想為自己活
既然沒什麽希望了 何必活着。
連唯一活着的信念都沒有了,白小狐慘淡的笑了一下,倒地不起。
就在此時一個灰袍男子急匆匆的從天而降,來到白小狐到身邊。
看到洞府內的慘狀,搖搖頭,快速的走到白小狐的身邊,簡單的檢查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給白小狐服下後,臉色才稍微有點緩和。
再看看一邊的一個黑衣男子抱着懷中已經沒有生氣的女子,在那裏巋然不動。
皺眉:“你是溟天?”
對于身後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了,溟天其實早就知道,但是此刻他對于生和死早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是誰并不重要。
沒有回答,灰袍男子走到溟天的身邊,看一眼懷中的人:“她……”
還沒有說完,溟天一下子擡頭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虎視眈眈。
灰袍人看一眼溟天,輕輕地開口道:“這裏的藥丸可以保證她身死魂不滅……”
什麽,身死魂不滅,那麽這樣說小舞有救?
連忙将那個男子中的藥丸給白小舞吞下,愛戀的撫摸着白小舞慘白的容顏:“小舞……”
然後擡眸看着灰袍人:“這樣是不是有什麽方法可以救她?”
看着溟天燃着希望的雙眸,灰袍人不忍拒絕:“有,但是危險重重。”
“告訴我,無論用什麽辦法,我都會救活她!”堅定地語氣沒有意思質疑。
灰袍人沉吟片刻:“太上老君的丹藥或者是……”
“是什麽?”溟天急于知道。
“魔界的忘情果……”
說着抱起白小狐架起一朵白雲飄向天空。
“忘情果……魔界……”溟天皺眉。
魔界常年陰暗,裏面各種障礙不說,連裏面什麽樣子無人知曉,那份的艱難不是不知道,但是為了白小舞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了。
“你是何人……”看着越來越遠的 灰袍人,溟天才想起來白小狐被他帶走了,連忙追問道。
“司空諾……”幽幽的三個字從天際傳來似乎很是飄渺。
“司空諾,難道是仙人?”溟天喃喃自語:‘看來,天界也開始行動了……”
但是看着自己懷中服下丹藥之後,開始恢複血色的白小舞,美得就像是畫中人一般。
只是那緊閉的雙眸在向溟天訴說着,她現在可以說是一個活死人。
什麽稱霸六界,什麽狼族振興,稀客都沒有白小舞重要。
想着抱起白小舞消失在這山洞之中。
“你說什麽!”老狼王的拐杖敲擊着地面,憤怒的容顏顯着有點扭曲,他似乎感覺到周圍的幾個長老再看自己的笑話,面容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溟天,你可是我的兒子!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狼王的位置!”他還在竭力的挽回。
但是跪地的溟天卻遲遲不肯說話。
看着溟天的樣子,老狼王恨意十足:“告訴我,就是因為一個女人!”
環顧四周,似乎有人在捂嘴偷笑。
好像在嘲笑溟天從一開始就不适合當這個狼王,現在終于應驗了。
而在人群中,一個女子一雙眼睛卻是憂心忡忡。
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過能夠面對彼此的感情也着實不易,想着墨蘭的眼睛裏面竟然是欣慰。
聽到父親的質問,溟天擡眸,對上父親充滿怒火的雙眼,溟天淡淡的 說道:“父親。孩兒一直為狼族活,為哥哥活,為你活。這一次我想為自己活……”
這一句,說的很輕很輕,卻讓所有在場的人突然間不說話了。
是啊,溟天在當上狼王之後,為了狼族付出了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所有知道溟天過去的人都知道溟天是活在一種什麽樣的狀态中。
大家都沉默了,這樣的一個為狼族付出所有的狼王還會有嗎,誰還能挑得起這個擔子。
老狼王看着溟天眼中的痛楚,還有那份放下的坦然,突然間也不知打說什麽了。
許久,他揮揮自己的手:“你——走吧——”
轉身,不再看。
他一聲好強,怎麽可以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流露出一絲的難受。
溟天看着自己父親那佝偻的背,深深地磕上幾個響頭,抱起白小舞便消失在狼族之中。
感覺到身後人的消失,老狼王轉身淚眼婆娑:“孩兒,為父一直逼你太緊,一直想讓你強大,沒想到卻給你那麽大的壓力。好好活着吧……”
說着,邁着蹒跚的步子離開了。
大家面面相觑,所有的族人都在為溟天的離開感到有一絲的不安。
從今往後,誰可以執掌重任?
以前沒人覺得,現在才發現溟天的重要。
原來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這句話放在哪都是真理。
——————
司空諾看着懷中傷痕累累的白小狐,憂郁的眼神裏賣弄升起一抹心疼:“哎,你和你母親一樣,總是這樣一見面就是一身傷,總是這樣不小心。”
數總和語氣中還有淡淡的寵溺。
就這樣抱着白小狐,司空諾思忖着:“現在玉帝要抓她,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不可以帶回自己的住處,那怎麽辦?”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嘴角露出淡淡的 笑意,就是你了。
快速的駕雲直奔九重山。
“什麽,你說要把這個女娃娃放到我這裏?”一個瓊髯胡子的老者,在看到白小狐的時候,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那厚厚的兩片嘴唇也在他劇烈的搖動下甩來甩去的,看上去煞是滑稽。
那高高豎起的長發上夾雜着些許白發,道士觀帽高高豎起,一只手拿着浮塵,一雙三角眼卻是精明無比。
“我說老兄啊,現在誰人不知道這個娃娃是被天界通緝的啊,你将她帶到我這來不是給我找麻煩嗎?”老道士将自己的眉毛緊緊的皺着,似乎在說着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司空諾笑了笑:“裘兄,難道你不想去九天之上,看九天玄女了嗎……”
說着斜過身子卻拿着眼角撇着這個面前的老家夥。
聽到九天玄女,裘明敖的雙眼立刻露出興奮的光芒,然後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成交!”
障由心生
障由心生(2027字)
“哎……”裘明敖雖然是很想看那個傳說中的天界美女,但是看着司空諾憂郁的眼神,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話說,你何必自找麻煩呢?”
司空諾睜眸,看着自己相交多年的朋友,眼睛中流淌着一種憂傷,想要淹沒面前的人:“我對不起她,只有盡自己額力量保護着她的女兒了……”
裘明敖看看司空諾,搖搖頭。
對于這個朋友,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哎,真是自尋煩惱啊。當初你自己既然做了那個決定現在又來後悔,這是何必呢?”裘明敖看上去歲數比司空諾打上很多,卻是極其好的朋友。
司空諾不語,看着躺着的白小狐,眼神撲朔。
“可是我去不知道怎麽救她……”
“你說什麽!”裘明敖聽見司空諾這麽一說,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不要告訴我,你救回來的是個死人!”
司空諾搖頭:“她現在可以說已經是死人了。但是我保住了她的心脈,唯一能救她的就是瑤池聖水了……”
裘明敖的一張老臉此刻可以說是什麽表情都有了,在震驚了一段時間之後,裘明敖耷拉着腦袋說道:“哎,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你,但是……哎,算了算啦,你要是不做這件事,你永遠得不到解脫。”
司空諾淡淡一笑:“還是你理解我……”
“算了吧,理解你有啥子用啊,麻痹的勞資每次看到你就像想罵你一次,勞資的光輝形象在你面前永遠都是破滅的。你他媽就是上天派來毀我的吧……”裘明敖暴跳如雷,可是面對上司空諾笑吟吟的表情,突然間就像一個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哎,算了算了,這個女娃娃我會保護好的。”裘明敖大手一揮,面前一個水晶棺材出現在半空中。
“這個……”司空諾吃了一驚,這個可是九重山的鎮山之寶,冰棺。
可以保存屍身不腐,而且有修為之人也可以保證修為不散,在裏面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裘明敖瞪了司空諾一眼,然後白小狐就靜靜的躺進去。
司空諾淡淡一笑,自己這個朋友每次都可以說是對自己做的事大罵不止,但是罵過之後卻是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
這個火爆脾氣卻很講義氣。
本來不善結交人的司空諾卻和他成了百年的好朋友。
看着白小狐沒有事,司空諾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偷瑤池聖水不是那麽容易的,你……”裘明敖想說關心的話,卻覺得說不出口。
“告訴你,小子!你要是死了,勞資立刻把這個小娃娃給丢出去!”說着大袖一揮轉身不在看司空諾。
司空諾笑了笑,知道裘明敖的意思。
看一眼冰棺裏面的小狐,離地而去。
“哎……真的是冤孽啊……”裘明敖搖搖頭,然後冰棺就帶着小狐消失了。
——————
淩雲峰上,高聳入雲的山峰被白雲缭繞着,看上去仙氣萦繞,好一處修仙之地!
在最高的一個山峰上,一個古剎屹立在山頂之上,莊嚴而且嚴肅,那股威嚴讓別人看一眼就生出敬畏之心,也許這個就是實力所帶來的地位。
上千年來,齋心觀人才濟濟,扶危救貧,降妖除魔,是老百姓心目中的神。
離齋心觀不遠的一個斷壁之前,一道瀑布從兩峰之間傾瀉而下,周圍是郁郁蔥蔥,繁花似錦。而在這個斷壁之上有一個山洞,顯得是那樣的突兀。洞外伫立着一個石碑:思過崖。
是的,這裏是思過崖,是齋心觀犯錯的人前來思過的。
裏面一個身穿一身雪白長袍的男子,面觀如玉,溫文爾雅。一頭烏黑的長發靜靜的披在身後。男子盤膝坐着,那白皙的面容,端莊的五官映襯着一身白衣,看上去渾身籠罩着淡淡的 一層光暈,似神人一般。
額前留下的劉海将那雙閉着的眼睛半遮着,只是隐隐透過那發絲竟然看到的是一對緊皺在一起的眉毛。
似乎很是不安心。
“絮珉,快走……”
“絮珉,為什麽不幫我們報仇……”
“絮珉,你究竟在幹什麽,我們死的好慘啊……”
火光交錯,每一個人都在火中掙紮,各個面對着自己,伸出那森森白骨的手臂,似乎在哀嚎,在控訴,在掙紮。
血與淚交融,每個人都在期望着的看着自己。
“不、不、不……”似乎很是痛苦,男子就這樣搖着頭。
“咯咯,了塵,難道我不好看嗎?”突然間畫面轉換,只見一個披散着長發,半裸着身體的女子一雙藕節般的手臂環繞在了塵的脖子上。
一雙含情的雙眼微眯着看着了塵,那鮮紅飽滿的嘴唇對着了塵的脖子不停的吹着氣,撩動着而變得長發。
“了塵……怎麽不願意看我一眼嗎,我不漂亮嗎?”女子的聲音很是柔軟,帶着誘惑,然後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 纏繞在了塵的身上。
了塵皺眉沒有說話。
“怎麽,動心了,也不敢看我一眼嗎?”女子開始在了塵的耳邊厮磨着,那光滑的皮膚在了塵的頸間像蛇一般。
突然了塵睜眸,大手一推:“放肆,何方妖孽,竟然敢這樣打擾我的修煉!”
起身站立,雙眸璀璨帶着點點怒意。那好聽的嗓音竟然有點點沙啞,一手背後,一手持劍,怒視着面前妖嬈的女子。
女子被了塵這樣推開,扔到一邊的地上也不惱,反而趴在地上,塗着鮮紅丹寇的手指在地上慢慢的畫着圓圈,一雙眼睛魅惑的看着了塵,咯咯的笑着:“了塵,幹嘛這樣憋着自己啊,你覺得我不美嗎,難道沒有那個叫小狐的女子美嗎?”
小狐?
了塵一驚:“你什麽人,怎麽知道小狐?”
女子順勢在地上打個滾,酥胸一下子就暴露出來,看着了塵嬉笑道:“了塵,你難道不知道嗎,修仙之人竟然動了凡心,怎可得道?”
了塵不語,複雜的看一眼地上的女子。
誰知女子依舊笑嘻嘻道:“了塵,障由心生。你說我是誰……”
說着抛個媚眼漸漸消失。
瑤池聖水
瑤池聖水(2028字)
看着突然間消失的女子,了塵收劍不語。
突然間坐在東內的那個白衣男子睜眸,璀璨的眼睛裏面竟然帶着點點的驚恐。
額頭上細碎的汗珠密密麻麻,可見剛才內心有多慌張。
了塵看看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障由心生……”剛才難道是因為自己放不下自己的家仇,或者說自己真的忘不了小狐嗎?
看看四周冰冷的石壁,了塵苦澀的搖搖頭,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再一次的打坐。
很快了塵趕走內心的雜念,再一次的進入虛無的境界,周身也開始慢慢的泛起一層淡淡的 光輝,四周也開始慢慢的聚攏着充沛的靈氣。
了塵不愧是修仙的奇才,短短的一段時間修為又是在增加了。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很是不穩。
剛才的那些夢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