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哥蘇明霆

劉成被拖出去的時候,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做的這麽隐秘的事情,卻會被蘇钰臣這個草包知道!

呵呵,只能說這個草包知道的太多了.......

蘇钰臣如今的腦子記憶非常清晰,只要略微調取記憶,就能想起之前他做阿飄時候跟在劉成身後聽到的一些話。而作為日後劉成得意的發家之事,自然也在一次夫妻夜話之時不小心被蘇钰臣聽到了。

蘇钰臣承認,當時自己茍在對方房梁上,看着一對狗男女卿卿我我,就想拔出自己四十米長的大刀——對了,忘了介紹了,睡在劉成枕邊的女人,就是他後來的小妾碧藍。

當時蘇钰臣就覺得這女人不該叫碧藍,TMD應該叫碧綠啊!!

那時候的劉成已經脫離了奴籍,靠着在翡翠軒積累出來的身家,自己開了一家首飾店,并且狠狠搶了翡翠軒的老顧客,翡翠軒的生意至此也是一落千丈。

當然,那時候蘇家已見頹勢,早已自顧不暇,根本沒法分心再去和劉成搶生意,劉成在此期間是賺的盆滿缽滿由不知足,還勾結了蘇家的老對頭,在關鍵時刻狠狠捅了蘇家幾刀,讓蘇家快速敗落的同時,還撕咬了蘇家好幾處其他的産業,為人不為是不毒、不狠!

當時劉成就對着碧藍道:“我那時候還在蘇家翡翠軒做學徒,當時我就和掌櫃暗地裏商量好了,每次你那個草包三少爺來拿首飾的時候,我就到後頭去給他包起來裝點,然後就在那些首飾上取下一些珍珠、寶石,用假的鑲嵌上去,有些不懂行外地客人來了,我也如法炮制,一年下來我就攢下了不菲的身家!”

當時劉成說話間的得意就別提了,那時他就有一種将蘇家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興奮之感——你瞧,你就算是我的主人家又如何?

碧藍祥裝生氣地擰了一下劉成的胳膊:“死相,那當時三少爺送我的有些簪子上面的珠子竟是假的咯?”

“哈哈哈,你看,誰敢相信那個草包送的東西會是假的?誰能知道百年老字號翡翠軒的首飾還能參假?那草包都是送給一些莺莺燕燕,諒你們也看不出真假,也不敢信其中有假;那些外地客人都是慕名而來,又怎麽會相信其中參假?你看我在那翡翠軒做了三年,可有露出過馬腳?後來被爆出來,那還不是我在後面推波助瀾?”

碧藍輕笑:“好啊,竟是在未曾見你之時,就已經被你诓騙進去了,合該我上了你這條賊船!”

劉成被碧藍伺候了一回,心裏舒爽又得意,忍不住又擁着美人将當年的事情細細道來,被就飄在他們上方的蘇钰臣聽的個一清二楚。

自然,現在的蘇钰臣也知道了劉成的手段和他的藏寶之地。

另一個夥計将搜到的東西攤開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大家才面面相觑——怪不得鬧這麽大個陣仗,原來是家裏出了個內賊!

劉成眼看着就要被扭送到官府去了,就想喊出自己制假一事,就算他自己要下地獄,也得拉着蘇家不得好過!卻被蘇钰臣眼疾手快地拿過櫃臺上的一塊抹布,堵住了劉成的嘴,迎着劉成陰毒憤恨的目光,讓人快點把他押送到官府去,不要再在這裏丢人顯眼!

蘇钰臣的目光掃過掌櫃的時候,只見他兩股戰戰,額頭上冷汗直冒——可不是麽,兔死狐悲,就連劉成都被抓了,他這個掌櫃的還能有好果子吃?

掌櫃的只以為是有人告密,畢竟任誰都想不到蘇钰臣知道這事,竟是十幾年後他親耳所聞呢?

只是蘇钰臣視線只從這位韋掌櫃身上一晃而過,卻并未發作,畢竟蘇钰臣不傻,這個時候屋子裏站滿了客人,若是再發落掌櫃的,抖出“翡翠軒”知假販假,那真的是百年老字號,毀于一旦了。

陳慎言看自家兄弟轉瞬間就辦成了一件大事,簡直驚的嘴巴都合不攏,這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咋有點他老子的味道,讓他一時間都有點恍恍惚惚。

好戲看完,客人們也不好意思圍在原地,好多人紛紛往外走去——畢竟這麽大一只瓜,在娛樂項目貧瘠的古代,真的是可以吃好久了!

如果這個時候也有微博熱搜的話,那标題肯定是:1.草包富二代豪擲千金追柳家小姐 2.反轉:翡翠軒驚現家賊,名貴珠寶竟被藏匿!

只是當事人柳雲清顯然是不想在此時此刻和蘇钰臣扯上太多關系,急匆匆得将檀木盒塞在蘇钰臣手中,行了一禮:“多謝蘇公子美意,只是小女子無功不受祿,還請收回。”說完之後就拉着雪兒直接就往門外走去,不過縱使走的急,裙角也依舊壓的穩穩的,沒半點輕浮之感。

柳知汐覺得自己簡直可以氣炸了,先是嘲諷柳雲清沒成被蘇钰臣反嘲了一通,又是嫉妒蘇钰臣對柳雲清的出手之大方,現在看到柳雲清輕飄飄地又把“東華紫翠”給還了回去,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了!

這麽名貴的首飾,這柳雲清說還就還了!要不然她還能想辦法奪過來,現在哪裏還有機會!只是現在柳雲清都走了,她還能如何?只能氣哼哼地帶着小丫鬟跟着出門而去。

蘇钰臣看着手中的檀木盒,倒也是不覺得詫異,畢竟柳雲清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再守禮不過的,摩挲了一下這精致的盒子,就讓店裏的小厮又放了回去——早晚是她的,等過了門在給她也不遲。

陳慎言跟着蘇钰臣一起出了“翡翠軒”,看着自家兄弟的俊臉是欲言又止,眼中明晃晃的有了一種叫做“背叛”的字眼——說好了一起做纨绔逍遙揚州城的,怎麽你TM就開始秀手腕了呢!

蘇钰臣拍了拍陳慎言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弟,你以後還是多讀點書吧,或者和你家大哥多學學,那阮嬌兒就別去碰了,她不是個好的。”

蘇钰臣說的可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可奈何聽在陳慎言耳裏,那就是從小玩大的好兄弟,居然開始嫌棄他沒文化、沒本事了?!

陳慎言雙臂還胸,眉毛倒豎:“你是比我多讀了幾本書,還是比我多長了多少本事了?得得得,你不去歡喜樓正好,今天沒人和我争了!”說完轉身就走,畢竟被自己的好兄弟這樣說,而且對方也是個不學無術之輩,難免心裏不痛快。

蘇钰臣也沒去拉,畢竟他自己還有一攤子事情要辦,以前的那種纨绔作風他是再也不想去沾了,能把陳慎言勸過來最好,勸不回來那也只能分道揚镳。況且,按照上輩子的發展路線,陳慎言也不過後半輩子寥落一點,前半輩子可是一直生活在紙醉金迷之中,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陳慎言走出去老遠,也沒見蘇钰臣追上來,心中不忿更甚,想去歡喜樓的腳步也頓了頓,轉而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小厮元寶跟在後面詫異問道:“少爺,咱不去歡喜樓了嗎?”

陳慎言折扇往元寶頭上一敲:“去什麽去!回家!”這興致都沒了,看再漂亮的女人又怎麽樣?

而蘇钰臣這邊也踏進了蘇府的大門,剛要進門就看到了他大哥蘇明霆也急匆匆地進了門,看到蘇钰臣的時候,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喜,又被他壓了下去。

蘇钰臣乍看到他大哥蘇明霆心中一陣恍惚,許多關于他和他大哥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心情可謂是波濤洶湧,但是同樣最終都轉化為虛無,嘴角微微翹起,喊了一聲:“大哥。”

蘇明霆“嗯”了一聲,還不待多言,就看到孫管事前來行禮:“大少爺,三少爺,老爺讓你們去書房。”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所覺是為了什麽事情,“兄友弟恭”地結伴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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