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昏暗的光線，髒亂的環境，堅定前行的身軀，以及……眼前的他眼中化不開的*戀，讓蘇小小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這一刻，蘇小小真的很想上前緊緊的抱住卡爾，大聲的告訴他，她是有多麽*他，多麽不想離開他……可是，蘇小小想起了剛剛看到的自己那雙已經完全凝實的翅膀，而身後越來越沉的重量也時刻提醒着自己：離別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兩米的距離并不是很長，不過眨眼間，卡爾就爬到了蘇小小面前。
卡爾近乎貪婪的看着眼前嬌美的容顏，像是要将這張臉的樣子刻進心裏，融進骨血裏……
良久，卡爾顫抖的伸出手，想要親手确認眼前的人兒是否真的存在，可是……卻不敢靠近，害怕……自己一觸碰到蘇小小卻發現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蘇小小看了看眼前有些顫抖的指尖，順着指尖又擡頭看了看卡爾，從變得有些皺巴巴、髒兮兮的衣服到沾滿了灰塵不再柔順的頭發，最後再到……那雙在昏暗的環境卻仍舊熠熠發亮、滿是興奮激動的眼睛，蘇小小的心痛的無以複加：這是她的卡爾啊～那個本是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可是現在卻是這麽的……卑微，這一切卻只是為了靠近自己……
像是受到那雙眼睛的蠱惑，蘇小小慢慢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想要握住那只一直停在自己眼前逡巡不定、害怕不敢前進的手指，可是……感受到身後翅膀微微的吸力，蘇小小的動作就是一頓，然後便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卡爾那雙微微透露出些許失望的眼睛，蘇小小咬了咬下唇，随後便狠心的退了一步，避開了卡爾伸出的手指……
“蘇～”卡爾低低的喊道。
聽到卡爾喚自己的名字，蘇小小有些心軟，但感受到身後持續增強的吸力，蘇小小狠心的別過了頭：已經這樣了的自己，怎麽能耽誤卡爾一輩子……自己的離開已經成定局，難道在最後還要搭上卡爾的下半輩子麽？不，蘇小小，你不能這麽自私……
想到這裏，蘇小小強忍着心中的悸動，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卡爾說道：“卡爾，我要走了，我……我的翅膀已經凝實了，我……”張了張口，蘇小小還是忍住了心中想要說出口的話，頓了頓，才接着說道，“你保重。”
聽了蘇小小的話，卡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蘇小小努力挺直的背影，良久，才開口說道：“從我們相遇，已經二十一年了吧。”
聽了卡爾的話，蘇小小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是啊，已經二十一年了……想着以前的點點滴滴，蘇小小的眼睛有些發紅，但蘇小小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見蘇小小沒有回應自己的話，卡爾也沒有在意，仍舊接着說道：“記得第一次見你，剛好爸爸給我讀了《灰姑娘》這本書，見到扇着翅膀的你，便好奇的抓住了你，只是想要見識一下魔法的力量。誰知卻抓了你這麽個什麽都不會的廢材精靈……”說道這裏，像是想到了以前的趣事，卡爾情不自禁笑了出來，看了眼橫着自己的蘇小小，卡爾止住了笑聲，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說道，“其實，雖然這麽多年都被你抓着這件事奴役，但是我還是想說，蘇，我很慶幸，在那一刻我抓住了你。對你，我是從一開始對精靈這種物種的好奇，再到你小時候教導我學習生活個方面的時候的崇拜，再到，”說道這裏，卡爾故意停了下來，用餘光瞟了瞟從一開始就別過頭不看自己的蘇小小，掃到蘇小小微微豎起的耳朵，卡爾滿意的笑了笑，才接着說道，“現在無法自拔的*慕……”
蘇小小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耳朵也紅的不得了。
“卡、卡、卡爾……你……你……”蘇小小終于肯轉過頭看着卡爾了，只是她的聲音卻有些結巴。
“是的，蘇，我*你，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上了你。”看着蘇小小的眼睛，卡爾認真的說道。
“可、可是……”看着卡爾眼中的堅定，蘇小小有些難為情的別過了頭。
“我知道你要離開，可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我*你，蘇，如果可能的話，你能為了我留在人類的世界裏嗎？”說道最後卡爾的聲音變得有些急切起來。
我要留下來，蘇小小多麽想要這麽告訴卡爾，可是，想起那顆巨大的鳳凰蛋，以及背後已經隐隐有些強勁的吸力，蘇小小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狠狠的握了握雙拳，指尖嵌進掌心的痛楚讓蘇小小回過了神，睜開眼看了看卡爾希冀的眼神，想了想之前的謊言，蘇小小狠心的背過了身，說道：“完成蛻變的精靈都會被強制傳回到精靈王國，無一例外……”
聞言，卡爾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不過，想到還放在桌子上的海洋之心，卡爾還是有一絲安慰：“那海洋之心你會帶回去吧，等等，我去拿給你……”
說着卡爾就要往外移動。
“夠了卡爾，”蘇小小叫住了卡爾，“海洋之心我是帶不走的，吸收完海洋之心裏的能量我就會被傳送回去了，你看我的翅膀已經在消失了……”
話音剛落，蘇小小就被“抓”進了卡爾手裏：“不……不要，蘇，不要走……”從見到蘇小小就隐忍多時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蘇，不要離開我……”
聽着耳邊傳來的嗚咽聲，蘇小小的眼淚也落了下來，看了看自己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透明的身體，抿了抿唇，蘇小小決定撒一個謊：“卡爾，只要你拿着我的專屬靈石，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聽了蘇小小的話，卡爾先是一怔，随後便是一陣狂喜：“真的嗎？你會回來的對不對？”
卡爾驚喜的神情讓蘇小小心酸酸的，不忍打破卡爾的希望，蘇小小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蘇小小的身體就變得有些若隐若現起來，擡頭看着卡爾充滿不舍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即将消失的身體，抿了抿唇，踟躇了一下，蘇小小就果斷湊到卡爾耳邊堅定的說道：“卡爾，我*你！”
說完，蘇小小的身影就消失了……
而留在原地的卡爾，聽到蘇小小的話，先是驚喜，但看到蘇小小已經消失的了無蹤影。想到蘇小小的承諾，卡爾慢慢握緊了拳頭：蘇，我會等你的，不管要多久！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