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2)

更新時間2012-4-15 21:38:53 字數:2508

這幾天,若初宮裏很不對勁,玉若初也很不對勁。試想一下,誰能整天待在兩雙譴責的眼神下,能和沒事人一樣,玉若初不是聖人,當然不能,不過孔夫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玉若初不用質疑的是個比小人還小人的女子,很顯然,玉若初不好過,她也不會讓那兩雙眼睛的主人好過。

于是,這天,玉若初又開始她連續了幾天的碎碎念加辣手摧花,哼,我接着念,煩死你們,“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怎麽又是去,頓了一下,在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神下,撕下最後一片花瓣,拍拍手,花瓣飄飄落下,玉若初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數錯了。”

“小姐,這話你已經說了一百零一遍了。”

“是嘛,你們記錯了吧,我怎麽不知道,再數一朵花。”玉若初眨眨眼裝無辜,準備再摘下一朵話。

綠瑩連忙抱花後退,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小姐,心兒姐姐說花也有生命的。”

玉若初再眨眨眼,這話有點熟悉,“這話誰說的?不撕花,好呀,拔你頭發怎麽樣?”玉若初詭異的看着她,這個貌似是個不錯的注意。

“小姐,”綠瑩委屈的把花遞給她。

呵呵,我再摘,看着綠瑩委屈的眼神,玉若初心情大好。

“心兒姐姐說是小姐說的。”綠柳擾着頭,不解的看着她。

嘎嘎,我說的,玉若初摘花的手一頓,呵呵傻笑着縮回手。

作旁觀的綠柳“噗嗤”一聲笑出來。

玉若初滿臉黑線,果然無知就是美德,“好了,好了,我找時間和表哥說下出宮的事。”玉若初妥協的拜拜手,真是的,也不知道蘇唯給了她們什麽好處,自從上次在姐姐那知道了蘇唯的消息後,這幾天那兩個丫頭總是撺掇自己出宮。

“耶,”綠瑩高興地蹦起來“小姐,皇上終于不用可憐了。”

等等,關表哥什麽事,看着綠柳贊同的眼神,玉若初似乎明白了什麽,她們難道不是為蘇唯打抱不平才讓自己去飄香樓見蘇唯,而是為了讓自己和蘇唯講明白,然後一心一意待在皇宮裏······

還沒等玉若初想清楚,綠瑩又叽叽喳喳叫起來,“皇上有權有勢,長得又帥,有很寵小姐”綠瑩兩眼冒星,不住的拉着玉若初的衣服,“小姐,小姐,這是不是你說的最佳男主角,那個那個什麽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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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王子。”綠柳适時的上來解惑到。

“閉嘴。”玉若初的臉徹底黑了,真是個大烏龍。不是說綠柳最穩重最成熟嗎,難道是自己帶壞的?玉若初再一次長嘆,女子無才就是德,孔老夫子果不騙我也!

“綠柳,伺候你主子換衣服。”夜煜把玉若初帶入裏間,招來随侍的丫鬟。上了馬車後,玉若初才明白要出宮了,上午剛說了出宮的事,下午就行動起來了,果真是雷厲風行。等等,玉若初狠狠地瞪着大刺刺地靠在車廂假寐的某人,明明記得上午自己說的是我要出宮吧,可是為啥車裏多了一個人

,難道某人出宮瘾又犯了,可是為啥要和我一道呀。

這個“又”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呢,玉若初托着下巴想啊想啊,貌似從她八歲那年拉着某少年皇帝去了某個人蛇混雜的茶樓後,某人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往外跑了,美其名曰:考察民情,在某些自诩的忠臣面前,那她豈不是也是紅顏禍水一名。玉若初呵呵的傻笑着

“若兒想必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說出來讓表哥也開心開心。”夜煜睜開了假寐的眼,側身看着她。

玉若初心裏暗罵了一聲,閉着眼都知道她在亂想,難道還會讀心書,暗自尋思,哪能讓他知道自己想什麽,那不是自取其辱,表哥肯定會這樣做,托着下巴很認真地打量她,接着說,唔,若兒,你離紅顏禍水好像還有些距離。

想到這兒,玉若初立馬整了整面容,假笑道,“我不是出了宮心情好嗎?”

“唔,若兒不喜歡待在宮裏。”

“那是當然,誰喜歡當囚在籠子裏的鳥。”玉若初看着外面随口答道,一轉頭對上夜煜一雙看不清情緒的雙眸,玉若初恨不得立馬咬掉自己的舌頭,只好讨好的傻笑着,夜煜別了他一眼,擡手掀起窗簾看向外面。

玉若初正尴尬不知所措,忽聽到外面響起馬的嘶鳴和隐約的人聲,“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正在這尴尬的關鍵時刻,在加上對各種小說劇情的YY,狗血的救人劇情,日後的以命相許,忠心耿耿,是以這次玉若初多出了比平常人十倍的熱情,在夜煜來不及阻止時,已經走下了馬車,走到了女子的面前。

面前女子的面容忽的變得猙獰,刀光閃過,玉若初大感不妙,任命的閉上眼,是誰說救人後會以命相許的,也有以命相搏的,眼前忽的一暗,周身被熟悉的龍涎香包圍着,雙手摸到一片濕軟,玉若初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藏在暗處的護衛紛紛出動,周圍一片混亂,喳噪一片,可這一切在玉若初看來似乎都成了背景,自餘一雙清冷的雙眸帶着淡淡的關懷在眼前晃動,越來越清晰,直映到心裏,抹不去揮不掉。

直到回到馬車,玉若初仍有些回不過神,擡手木木的包好他的手臂。

“難道若兒吓傻了。”清冷的聲音響起。

玉若初立馬擡起頭來,頓頓的看着他“為什麽?”

“什麽?”夜煜挑眉看她。

“為什麽替我擋刀。”玉若初又重複了一遍。

夜煜看了她一眼後轉眼看向窗外,不再理她,仿佛她問了個極白癡的問題。

這次的玉若初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雙手扳過他的臉,直視着他的眼,仿佛要看到他的心裏去,“這次是手臂,如果要你的命呢,你會不會擋,肯定不會,是不是?”後面的幾個字說的急又快,仿佛求證着什麽。

夜煜也不掙紮,也說話,仿佛明白了什麽,只是擡眸靜靜的看着她。

被那清冷的雙眸直視着,玉若初狼狽的別開眼,車廂裏一時安靜極了。

遇到刺殺這件事,也不可能再逛街了,馬車靜靜的向皇宮駛去,兩人各有心思,一時馬車裏靜的吓人。

“若兒,如果是以命換命,你認為呢,你希望朕回答會不會擋?”沒有回答她的話,夜煜問的是希望,丢下這句是事而非的話後,向帝宮走去,只餘玉若初一人在馬車裏。

他說的是朕,不是我,也不是表哥,玉若初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為什麽,他憑什麽那麽委屈那麽生氣,被玩了十幾年,最該生氣最該委屈的不是她嗎?希望嗎?她不知道,玉若初縮在榻上,雙手抱膝,把臉深深埋在膝蓋裏,前所未有的迷茫。別人都說她不知好歹,有帝王的萬千寵愛卻不知珍惜,可別人只看到寵愛,卻沒看到帝王二字,她也是小女孩春心萌動的年齡,也想安心的讓一個有權有錢的男子寵愛着她,玉若初越想越委屈,又有誰知道她拒絕夜煜要有多堅定的心,她想拒絕嗎,她也不想。三年前發生的事在玉若初腦海裏再次浮現,歷歷在目,宛如昨天,如若早知道會是那樣,玉若初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那麽旺盛的好奇心,玉若初哀嘆,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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