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他的妻子們

因為天色暗了下來,落修已經看不清他們打鬥的身影了,漫天都是如燈火光芒消散的流光,落修不懂那是什麽,但是那些東西的破壞力是不容小觑的,廣場上的大理石被破壞的厲害,飛石四濺偶爾會讓落修受些傷,但他全然不在意只專注着尋找華謝的身影。都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很規矩的戰鬥演變成了全體人員的争奪。混亂間困住落修的鐵籠被一個男人瞬間摧毀,不過落修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華謝。”被男人抓住自己的手腕,落修立刻大叫,然後就是他的大叫讓分心的華謝受到了沉重的一擊,身子狠狠的砸在地面噴出一口鮮血。

“你想讓他死嗎?”抓着落修的正是回殊,只是落修不認識。

“你放開我。”落修掙紮着。

“冷靜一點,保護好你自己再說,我是他哥哥。”

這麽一說落修才停止掙紮,看去華謝那裏時已經有三名女子在護着他了。

場面的失控要歸咎到玄天大陸上天宮的頭上,上天宮的宮主也很喜歡落修,但是他不會正常的争奪,他只會搶走他喜歡的東西。在玄天大陸西北有三方勢力,一是女子部落雲端族,此次也是來争奪泫傾城中最好的貨物。二是在百萬年之前就存在的孤城,也就是回殊的勢力。三是在近千年新起的憶影宗,這個宗派很少會參與這一類的事情。而上天宮是神秘的。

這一場大戰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天明,在此期間回殊一直将落修護的很好,能與回殊對戰的人很少,即便幾人圍攻他也是可以對戰的。這場戰鬥熄火之後,偌大的廣場橫屍衆多,這些屍體會有專人去清理統一埋葬,前提是沒有人認領的屍體。

回到孤城回殊就沒有時間去管落修了,華謝受傷很嚴重。落修看着端水拿藥忙進忙出的侍女和仆人很是心急,想去幫忙但也被被人無視。 屋內的華謝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好像很不好,落修聽見一女人邊哭邊罵,他只能站在廊便幹着急。

“泫傾城來的卑賤奴人為何華謝哥哥要以命相奪,即便沒有那奴人的血連可和連遇也能很好的成長。”

聽到這些話落修心中一沉,低頭思索間一雙漂亮的鞋子出現在了視線裏,剛擡起頭練劍便捱了一巴掌,口中立刻彌漫了血的味道。

“哼,要不是因為你,華謝哥哥怎麽會傷成這樣,來人,将他給我打入地牢。”此女子年紀不大,但很霸道,她名語奈,是孤城底下昙月閣閣主的女兒。

“是。”站在廊邊的侍衛将落修帶了下去。

被關在潮濕的地牢落修并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他只想知道華謝的傷勢怎麽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回殊才來帶落修離開地牢。外面已經是深夜,落修焦急也不顧回殊蒼白的臉色忙問華謝怎麽樣了。

“剩下半條命,要好幾個月才能稍好些。”回殊看着落修:“你與華謝的關系我并不介意,但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收這種情感的,況且華謝是孤城的少主,将來這孤城需要他來守護,而你在外人看來就是奴人,即便華謝捧你在手心別人的流言蜚語你承受的住嗎?”

落修沉默,他明白這裏已經不是泫傾城了,就算他能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華謝呢?華謝是有責任的,自己或許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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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落修帶到偏房居住,回殊說:“華謝好之前別去打擾他,語奈脾氣不好,你去了不免要受皮肉之苦。”

回殊知道語奈打了落修,現在華謝還沒醒,要是落修被語奈整出了好歹華謝會鬧不休的。

“她..是華謝的妻子。”

“嗯,栩疑你見過了,語奈你也見過,還有永檀她也是華謝的妻子。這些事情華謝不會瞞着你,如今由我來說倒是有些對不住你。”

“哪裏的話,你他最敬愛的哥哥,做什麽說什麽自然都是為了他好。”

回殊走後落修只能在這寂寞的夜裏向長天祈禱華謝能夠平安無事,快些好起來。一夜無眠,一早便有人送來食物,落修見侍女将吃食放下便走趕忙問:“請問,華謝醒來了嗎?”

“少主還沒醒。”侍女看着落修說:“你只是個奴人,請不要直呼少主的名諱。”

落修看着關上的門呆愣了好久。捱到了正午落修還是忍不住出了門去尋找華謝的房間,但是房間走廊幽徑小道院落太多落修迷路了,雖然每一處都有侍衛但落修不敢詢問。

來到一處花香滿溢的庭院中,看着各色花兒的豔麗落修便停住腳步多看了一會兒。因為他發現這花兒中央的幾株竟然能夠變幻花色當真是奇妙。

“此花會随着氣溫,亮度和各種環境而變幻,稀罕的很。你也是惜花之人?”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落修驚的回頭,來者一身青色衣裙,秀發及腰,她臉上楊着柔和的笑,眉眼間卻有着些許的傷感之意。

“我并不懂花,只覺這花很奇妙不免多看幾眼。”

“其實它們很難找到,夫君當初為我尋來這花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聽着這話落修便知道她是誰了,華謝的又一位妻子,永檀。

“你的容貌也算不上頂尖的出衆,為何夫君會對你另眼相看。”永檀走近落修淺笑着說:“你的身高還不如我,怕是比語奈也要稍矮些,難不成你唯一的籌碼就便是這身高嗎?”

雖然永檀的聲音很輕柔,表情也甚是溫暖,可她的話還是教落修無言以對。她不好惹,還是遠離比較安全。

“主人的話還未說完,作為奴人的你不行禮就要走嗎?”

聽到這話落修只能停下腳步,永檀圍着他轉圈的看着,柔和的臉上依舊有着甜美的笑,可她說的話叫人心中難受。

“大姐只将這事告訴了我,遇上我你也不必着急,雖然殺你很簡單,但我并不想被夫君讨厭。今日與你說話只想讓你懂得尊卑之分,你在孤城中是最下等的奴人,如有一點不如我意,殺你不可但折磨卻是可行的。”

見永檀要走,落修才急急開口問:“華謝還好嗎?”

‘啪’永檀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将落修打倒在地,溫柔的聲音帶了點憤恨:“夫君的名諱你一個奴人怎麽去诋毀。”

口中的血味叫落修心中委屈難受:“我只想知道,他還好嗎?”

‘啪’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而後胸前衣衫一緊,擡眼便看見永檀憤怒的雙眼:“夫君是我的,他好或不好輪不到你來關心。”

落修還想說什麽可心中難過的很,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等到醒來時看見的是回殊。

“永檀雖過分,但我也不能太過說教她。你真的很特別,平日你永檀不會如此大膽的對待華謝心愛之物,她知曉華謝的脾氣。可如今她将你打傷...”回殊頓了頓:“她們本不是如此的人。”

落修聽懂了回殊想表達的意思,是他占有了她們的夫君,是他教她們有了嫉妒與害怕之心。臉頰還是很疼,但心更疼,或許該與華謝有更好的選擇。

“我每日有事要做不能總護在你身邊,有些事你自己要做好心裏準備,在別人眼裏你只是奴人。”

“我知道。”落修坐起身來:“我不會去故意激怒她們。”

“怕只怕她們會找你麻煩。”回殊突然伸手摸着落修的臉說道:“其實只要我一聲令下她們不會不聽,但請你原諒我的私心,華謝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知道你有多愛他,你為了他能承受怎樣難過與痛苦的事情。”

落修覺得回殊和華謝真的很像,都很殘忍吧!這時門外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城主,少主醒了。”

一聽這話回殊和落修同時舒展了眉頭,二人一同去了華謝的卧房。栩疑,語奈。永檀都在,見到回殊來了坐在榻邊的語奈立刻起身讓位,但在看到落修時她黑了臉,但并未大聲吵鬧,華謝需要靜養。

“哥。”華謝虛弱的對回殊笑笑,而後看着落修向他伸出一只手:“落修。”

一聽華謝的聲音落修便是鼻頭發酸,他想立刻去握住那只手然後哭訴‘你快好起來,我需要你。’但在看到栩疑與永檀那狠戾的眼睛他猶豫了。

“落修?”華謝想起身但是沒有力氣,他看出了落修的不對勁。

其實落修覺得自己不必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身體卻在和他作對硬是不敢邁出一步。最終落修還是在低頭流淚時慢慢的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千萬別覺得華謝不專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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