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者有話要說:

“勻勻,你不玩這個也不玩那個,不是白來游樂園了?”

我搖頭,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用手指了一下過山車,“不想活的人可以先去玩玩那個然後再決定自己想不想活,”。

又用手指了一下跳樓機,“想跳樓的可以先去玩玩那個再決定自己想不想跳樓。”

“我又想活又不想跳樓所以都不玩,而且我真的不能玩那個,我恐高。”

“那你想玩什麽?”

“很多啊,旋轉木馬,三維電影,碰碰車,漂流……”我如數家珍的掰着手指頭查。

無夜哭笑不得,“勻勻,你總像個小孩子。”

“幹嗎?不喜歡啦。”我伸出手指捅咕他的胸膛,“男人,沒良心,追人家的時候就說人家可愛,追到手就說人家像小孩子。當初看人家淑女的,追到手就嫌死板,當初……”

“勻勻,你淑女過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轉移話題,“那個,嗯,我想玩碰碰車。”

無夜好笑又好氣的把中指彎起來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走吧,帶你去玩碰碰車。”

那一天,我們在游樂場玩得極瘋,從早上九點一直玩到晚上六點,而後出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不停的囔唧無夜,“我們明年的這一天還來玩好不好,我們以後就把這一天定成游樂園紀念日。”

無夜笑,“好。你說怎樣都好。”

我甜甜的笑。

和無夜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這樣繼續下來,偶爾他會陪我看書,教我那些複雜的計算機程序,陪我做吉米多維奇的習題集。無夜極聰明,那些讓我頭痛的東西到了他手裏總是變得輕而易舉。每每這時,我總誇他,“唉呀,看不出來嘛,一點都不像有錢人家的纨绔子弟。”

無夜哭笑不得,彎起中指敲我的腦袋。

每個星期二的晚上,無夜要參加家庭聚餐,沒空陪我吃晚飯,于是就抽下午的時間過來看我。而我那天下午有課,所以就帶着他一起去上課。他許是習慣了開會的姿勢,總是坐的筆直,這在歪歪倒倒的大學課堂裏顯得異常顯眼。

教我線形分析的老師是個固執的老頭,據以前的師兄師姐說是個有名的殺手老師,每個學期會不定期的找一天做平時測驗,那次成績就占50%。而後期末考試給你一道大題,一道做不上就挂全科。

那老頭脾氣亦怪,全班學生他就沒一個看上眼的,可是竟看上了無夜(我估計是因為他坐的直),總是點他起來回答問題,虧得無夜聰慧又多變,那固執的老頭出的題竟都被他答上了,于是更受褒獎。

那固執老頭誇無夜的時候,神色總是頗為得意,貌似無夜才是他的關門弟子,我等衆人不過是仰望這高深學術的蝼蟻。

直到有一天無夜臨時有事沒來陪我上課,偏偏固執老頭就定了那天線形分析平時測驗。他一個個的點名,花名冊上的學生皆到齊了,可是卻不見他的得意弟子。他迷惑的皺眉看了看我旁邊的座位,問我,“那個總和你坐在一起的學生呢?他叫什麽名字?”

我迷惑的睜着大大的眼睛看他,“老師,從來沒有人和我坐在一起上課啊。”

固執老頭狐疑的看我,“怎麽可能。我說的是那個長得高高的,很認真聽課的,我總點他起來回答問題的男學生。”

我仍是搖頭,亦狐疑的看他,“老師,我們班沒有這樣一個人啊。”

固執老頭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死心,又重新點了一遍名,仍是全滿,但是不見無夜。

全班哄笑。我把頭埋到桌子上笑到岔氣。

第二日見到無夜給他講在課堂上發生的事,他不贊許的彈了下我的腦瓜門,笑着責怪我,“總是這麽調皮。回頭我去跟老師解釋一下。”

我把眼睛完成月牙眯眯得笑,“好。”

我不知道無夜是怎麽跟老師解釋的,不過我估計無非就是對您淵博的才學慕名已久,萬分仰慕,故來偷師之類的啦。所以後來固執老頭上課時總是用蔑視的眼神看我們,那意思好像是說我們有這樣的機會上他的課是多麽榮耀的事情可是卻不珍惜,這是多麽暴殄天物的事情啊。看我的眼神就更不贊許,簡直是忽略不見,眼睛的視線一旦掃到我這邊便生生的拐回去,我在心裏嘆氣,這老頭也太記仇了吧。

我跟無夜抱怨。

無夜笑,“誰讓你調皮的,對長者要尊重,雖然他死板又固執,但畢竟是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聽話,以後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我乖乖的點頭。我極歡喜無夜寵溺我的樣子,也喜歡他在我不對時這樣一板一眼教育我的樣子。這樣子的他讓我覺得他是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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