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伊萊受傷了

吃罷飯,有幾人來找希伯來處理事情,說是外殿門口兩個侍衛打了起來,非常的兇猛。沈羲不方便打擾,便提出告辭,希伯來也沒有挽留,讓侍者帶着他去伊萊的住處,自己則急匆匆的跟着人走了出去。

随着希伯來走到陽光下,背後一對透明的大翅膀瞬間流光溢彩起來,上面竟然呈現出五彩的光圈,煞是好看。

沈羲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問旁邊的侍者道:“我想請問一下,父親大人的獸形是什麽?”

那侍者笑着答道:“是炫彩蝶,當年希伯來大人是以蝶族世子的身份過來和親的。”

和親?還以為和親都是家庭冷暴力的伏筆,但他們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長着一對五彩翅膀的伊萊?實在是無法想象。沈羲暗暗感慨着,默默的跟着侍者往前面走去。

伊萊的住處離這裏并不遠,穿過一片小樹林,後面的那處同樣高聳的宮殿便是。

正殿裏竟然鋪滿了精致華麗的大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讓沈羲有種變成小銀兔滾一滾的沖動。屏風間隔出兩間非常寬敞的大房,分別是卧房和客廳,中間僅用繪着栩栩如生圖案的鮮豔屏風隔開。這殿中家具并不多,但基本的床、桌椅一應俱全,走進去有種穿回了古代的感覺,還是具有阿拉伯風味的古代。因着,這地毯實在是太像現代的波斯手工地毯了。

那侍者送他到這裏,就行禮退下了。兩個長着犬耳的侍從立在門外,随時聽候吩咐的樣子,但他們嚴肅的表情讓沈羲不知道如何開口攀談才好。他在偌大的宮殿裏走來走去,想象着伊萊在這裏生活的樣子。

2米多高寬的大紅木床,床板硬硬的,上面倒是有繡着華麗牡丹的棉被,摸起來手感甚好。枕頭是草芯的,他舉起來試了試重量,裏面的草很是厚實。

書桌也非常的大,書架子上還擺着不少的書,沈羲抽了幾本,有的書上畫的是詭異的插畫,但比《山海經》還要栩栩如生幾分,上面的文字是一個都不認識。

宮殿顯得很空曠,他一會兒就逛完了,自己出了一會兒子神之後終于忍不住去找門口那兩個侍從攀談。

兩個侍從見沈羲向他們走來,都規規矩矩的道:“有什麽吩咐麽?”在這幾十年中,還沒有幾個人來到伊萊大人的住處,眼前這人一定是非比尋常的身份,神色自然都恭恭敬敬的。

“不用這麽客氣,”沈羲連忙溫和的笑道:“方便的話,能和我聊聊天麽?我剛到月族,很想了解這邊的風土民情和生活習慣呢。”

“不敢當,”皮膚黝黑的那個人笑了起來,露出閃閃的白牙:“大人有什麽話就盡管問。”

“在這裏生活的人,大都以什麽為生?種田?捕魚?還是打獵?”

“獸人都是靠捕獵維系生活,還可以把獵物帶到市場上賣掉來買一些生活用品,雌性的話大多是種植作物,也有些會手藝的自己做衣服、釀酒、磨豆腐、制靴子之類的賺錢。”另一個少年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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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沈羲若有所思。他素來是親切随和的人,并不會擺什麽架子。這兩個雌性也樂于和他交流月族的種種,不一會兒的功夫,沈羲連月族是幾百年前建立起來的都了然了。

這月族素來是以力量為尊的,強者為王,新舊王的更替不靠血緣,而是看誰的力量最為強大,才有資格守護月族。自從月族從八百年前建立,在守護城池方面做的越來越好,月族的領地也越發的秩序井然。

他們正聊的歡快,兩個侍者突然鼻子使勁的聳動了幾下,面面相觑道:“是伊萊大人的血味!得去拿傷藥才行!”

話音剛落,沈羲便見伊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伊萊!”他歡喜的迎了上去,在看清楚伊萊的樣子的時候,吃了一驚。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伊萊流那麽多血的樣子,那血把胸膛處的白衣都給染紅了。

“伊萊,你怎麽了?快躺下,我給你止血!”沈羲焦急的道。

“沒關系,已經止血了。”見到沈羲,伊萊覺得身上的傷口的痛楚都輕了幾分,方才落敗的抑郁心情也淡了下來。他安撫性的拉住沈羲的手,讓他鎮定下來。

沈羲卻要堅持檢查他的傷口才放心,伊萊便随他回到室內,躺在床上,任沈羲幫他寬衣解帶,露出胸前的傷口。看到那傷口沈羲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傷口是很深的,否則憑借伊萊那強大的回複能力不會到現在傷口還在隐隐滲出暗紅的血液。

“有傷藥和繃帶麽?”沈羲回過頭來對侍者道:“麻煩取點過來。”

“是!”好在伊萊的宮殿裏就有傷藥,是伊萊小時候就用的。

伊萊見沈羲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深情着急的盯着自己的傷口,心裏不由的泛起一陣暖意。身為獸人,從小到大在和野獸的搏擊中,大大小小的傷口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麽大事,更何況他和父親比武,受的也不是什麽致命傷。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反而閑情的梳理起了沈羲的黑發。

“你不是見父獸了麽?怎麽弄了這麽一身傷口回來?莫非是去成人禮了?”沈羲輕輕的用布片拭去他胸前滲出來的血液,問道。

“是去找父獸挑戰,傷口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伊萊回道:“成人禮明天再進行。”

“明天?!”沈羲的聲音猛然拔高:“你傷的這麽重還想成人禮!至少休息好了再去吧。”覺察到自己情緒過于強烈,他慢慢的放緩了語氣勸道:“反正也不缺一天兩天不是?”

“不要擔心,無事的。”伊萊長臂一伸就把他攬在了自己懷裏。對方軟軟的身體就在自己懷裏,呼吸可聞,抱着很舒服,怎麽都不想放開。

沈羲剛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找不到了,他靠在伊萊的肩頭一動不敢動,生怕牽扯到伊萊的傷口。“伊萊……”他喃喃的道。

“大人,傷藥和熱水來了。”

聽到來人的聲音,沈羲連忙輕輕推了推伊萊,示意放開他。

“放這兒,你退下吧。”伊萊淡淡的吩咐道,他這才放開沈羲。

沈羲取了傷藥過來,道:“你忍着點,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一下,然後塗上傷藥,若是痛的話,就咬我好了。”他大大方方的貢獻出了自己的肩頭:“記得咬的時候要把犬齒收起來噢!”

伊萊輕笑一聲:“你這肩膀哪裏夠我咬的?”他笑起來是最令人驚豔的,如同冰雪初融,讓人仿佛能夠聽到破冰的聲音。

沈羲呆了一下,這才低下頭去,用熱水清洗布片,将其擰幹,然後用它仔仔細細的清理着伊萊的傷口。

他垂着頭認真的塗抹傷藥,呼吸緊張,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着,玉白的脖頸就在自己唇下,劃出一段優美的弧度。讓人看着就有種饑餓的感覺,伊萊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角。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伸出舌,在那誘人的脖頸上輕輕舔了一下。

脖子上癢癢的,有熱熱的呼吸噴灑在那裏。沈羲敏感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吞了口口水,心跳狂亂的想: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吧!

“伊萊,你在做什麽!”沈羲擡起頭,瞪了伊萊一眼。那一眼因為主人的害羞極其沒有殺傷力,反而多了一些欲說還休的味道。

“你說過痛的話可以咬你。”伊萊一本正經的道。

那是痛麽,那分明是舔!沈羲告誡般瞪了他一眼:那是赤裸裸的調戲!

“傷藥塗好了,我要繼續包紮了,你別亂動。”沈羲靠近伊萊,用柔軟的布條從背部繞到前面,綁了四五圈才滿意的打了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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