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沒複合之前,兩個人見面除了上床還是上床。

如今兩個人把事情說開,反而沒了那麽多情/欲,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吻了一會兒,沈過攬着顏鏡的腰,耐心解釋:“那是個合作夥伴,是個男的。”

“看起來怎麽那麽娘?”

“他愛好這個。”

“愛好娘?”

“留長發,化妝,和美甲。”

“那他好酷。”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勇氣做自己想做的事。

能肆無忌憚表達自己愛好,也是一種令人羨慕的事。

又抱了一會兒,沈過要起身:“感覺黑嗎?我去開燈。”

顏鏡對他撒嬌:“不要。”

房間暗着燈,彼此看不見,卻異常有感覺。

沈過順從她:“好吧。”

顏鏡在他懷裏,感覺整個人幸福感爆棚,幾乎要暈過去。

但她還是有個心結,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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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高三那年,你去做什麽了?”

她期待着沈過回答,又害怕。

可她又明确知道,沈過那麽久沒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過:“沒做什麽。”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你也應該聽說了,我高三那年,找到了親生父母。”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知道,之前十幾年,為什麽周家人會那麽對他。

給他穿舊衣服,不讓他吃飽,不想他上學,甚至一言不合就打。

原來他只是外人,他根本就不是親生的。

可是當他回到沈家,也沒有想象中親生父子終相認的戲碼,他之所以被找回去,是因為他的親生父親生了病——

尿毒症。

需要換腎。

其實以沈家的財力,完全可以支撐換腎的費用,奈何□□本就緊張,接連幾個都出了意外,最後只能在家人裏找。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沈家人發現沈欽并不是沈家的孩子,從而調查得出二十多年前那件事。

沈過被帶回去就要求他去做配型,最後配型成功,要求他提供□□,剛開始提了不菲的條件,沈過不為所動。

他本身感情就淡薄,周家人在一起十幾年,都沒有太大的感情,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爸爸,他是半分情分也沒有,更何況還要捐腎。

文的不行,便開始動粗。

沈過被沒收了手機,把他關在家裏,俗稱——

軟禁。

顏鏡靜靜聽着這些,整個人膽戰心驚。沈過多講一些,她抱着他腰的手就會多緊一些。

直到聽到“軟禁”兩個字,她終于忍不住,罵了一句:“卧槽。”

然後忍不住在他腰那裏摸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麽。

沈過揉了揉她的頭:“放心吧,腰子還在。”

他笑着說出來,顏鏡卻并不感覺好笑。

更心疼了。

後面故事就是沈家把他關了有半年,什麽法子都用了一遍,沈過倍受折磨時候,奇跡出現,有一個車禍致死的病人,腎剛好跟沈過親生父親匹配上。

算是救了沈過。

“也許是經歷了這一遭,我父親手術成功後,良心發現,決定認下我,并且決定讓我繼承沈家産業。”沈過聲音平平,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

顏鏡雖然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在和沈過重逢以後也去打聽過關于沈家一些事情。

沈家産業很大,涉及範圍廣又多,在全國排得上名,而沈過父親,并不是只有沈過一個孩子,他有五個子女,傳聞中家庭和睦,并沒有太大的矛盾。

子女們孝順能幹,尤其是他的長子,名牌大學畢業,在學校裏創辦了一個知名基金會。

總而言之,高中尚未畢業的沈過,還是半路被找回來的孩子,不應該是最合适的人選。

顏鏡問的卻是:“那你為什麽沒接受?”

毫無疑問,如果沈過接受了,應該比現在有錢。

沈過:“我沒要,因為我給他提了一個條件。”

“什麽?”

“讓沈欽回周家。”

沈過的父親換腎成功,正逢高考,由于這半年來沈過一直跟沈家拉扯,所以耽誤了這些日子,戶口也沒轉,他需要回原來學校考試。

在回去前一天,他幾乎一晚上沒睡。

不是因為要高考緊張,而是過了這麽久,他終于可以見到顏鏡了。

他想念顏鏡,思念成疾。

想着兩個人見面的場景,想告訴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想訴苦。

一直等到他坐車回到自己城市,終于回到學校,就看到令人心碎的一幕。

沈欽手牽手拉着顏鏡出來。

當年沈過,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回到沈家之後,只提了一個要求。

如果要他回到沈家,那麽沈家必須撤銷對沈欽的一切資助,并且把沈欽趕出家門。

這個要求一聽,在理論上很合理。

沈欽和他本來就是對調了人生,如今真相大白,應該在對調回來。

可是在情感上,沈家有一部分人難以接受。

沈欽并不是什麽讓人頭疼的孩子,相反,他個性優異,在沈家很受長輩的歡迎,尤其是沈過親生奶奶,喜歡他喜歡到骨子裏。

哪怕知道他不是自己親孫子,沈家奶奶也說了,她就是把沈欽當親孫子看。

所以這個要求一提出來,很多人反對。

沈過說好,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留這裏了。

他父親也已經換了腎,按理來說,已經沒他什麽事了,他準備離開。

就在離開前一晚,他的親生父親做了這個決定,把沈欽還給周家。

“沈欽,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周欽。”沈過說,“後來回來找過沈家人幾次,都被趕了出去,你會不會覺得我做的太過分?”

顏鏡搖頭:“那是他罪有應得。”

沈欽一直是插在他們兩個人心口之間一根刺,如今沈過終于舍得掰開血肉,她理性把那根刺□□:“對不起沈過。”

沈過手指落到她唇上:“不用說對不起,我們之間兩清了。”

“你是在演戲,可我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顏鏡很自責,“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我事後想想,我其實并不怎麽喜歡沈欽,當時我答應他,可能是他跟你太像了。”

沈過說:“可是我們兩個并不像。”

“像的。”顏鏡堅持道,“你不明白,沈欽當時帶給我一種,你回來了的感覺。”

也許是就是因為,那時候沈欽對她好。

周子冉也對她好。

又不一樣,沈欽是對所有人都好。

可是周子冉只對她一個人好。

“嗯。”沈過不再跟她争辯,“總之,你以後不要在找他。”

“我怎麽會找他。”

“我前些日子見到過你倆在一起。”

顏鏡從他懷裏起來,瞪大眼睛:“不是我找他的,他是自己出現的。”

她有些急了,生怕沈過又一次誤會。

“我知道。”沈過把人重新拉進懷裏,用手輕拍她後背,“我也沒說你們兩個有什麽,只不過他一出現,我總有種危機感,就像…”

他想了想,說:“得了沈欽PTSD一樣。”

顏鏡委屈:“你不相信我。”

“我以後會相信你。”

“你以前為什麽不相信我?”

沈過為難:“你也沒做什麽值得我相信的事。”

顏鏡:“對不起。”

“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了。”沈過親她嘴角,“以後咱倆好好過日子。”

“嗯。”顏鏡勾住他脖子,“以後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離開了。”

想了想,顏鏡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一樣,好好對我。”

“我可以做到,但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

“把頭發染回來。”

顏鏡不幹。

互通心意之後,她的地位仿佛上升了不少,因為她說不想,沈過笑着說随你吧,綠色也挺好看的。

什麽都說明白了,顏鏡摸着沈過結實肌肉有點心猿意馬,便開始動手動腳,四處燎火。

沈過任由她解扣子,然後翻身把人壓住。

這場性/事在柔風細雨中結束。

沈過打開燈,溫柔地給顏鏡擦汗:“要不要去洗澡?”

“我要緩一下。”顏鏡回答完,眯眼看了他好大一會兒,忽地伸出手,在他鎖骨那裏摸了摸,“你這怎麽回事?”

雪一樣白的鎖骨有一小黃圈,像是被人咬過留下的傷口。

沈過倒也誠實:“被人咬了一口。”

“哈?女的?”

顏鏡怒火中燒。

這才剛緩和一點,怎麽他又搞這種事。

“男的。”沈過把胳膊上同樣的傷口給她看,“被咬了好幾口,胳膊,腿上都有。”

顏鏡定睛一看,果不其然。

因為沈過白的緣故,那幾個黃圈,看起來很是顯眼。

她問:“誰咬的?”

“之前一個朋友。”

“為什麽咬你?”

“我倆打架來着。”

“打架他為什麽要咬你?”

“誰知道呢。”沈過笑道,“他打架真是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用拳頭,他直接上口。

也有可能是那個人知道根本打不過沈欽。

顏鏡:“他是有什麽病嗎,狂犬病?被瘋狗咬過?”

“不知道。”沈過彎腰把人抱起來,“緩夠了吧,我抱你去洗澡。”

一般兩個人一起去洗澡,總會再次發生一些令人羞澀的事。

顏鏡想起之前沈過在浴室的表現,沒有忍住,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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