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他緩緩低頭,視線接觸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身體猛地一僵。

眸中蘊藏滔天大火,化作一聲冷到極點的怒喝:“滾!”

“皇上……”王怡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意識。

一時間慌了手腳,“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樣……皇上……”被他冷冽的目光吓得顫抖不已。

哭得梨花帶雨:“都這個時辰了,臣妾出去還能睡在何處?皇上怎能如此偏心姐姐,對臣妾這般冷情,就讓臣妾留下侍……”

“要朕再重複一遍麽?”利劍般尖銳的眼眸怒視眼前的女人:“滾。”

王怡穿好衣裳含淚沖出去的時候,斑史郝一頭霧水,“唉,婕妤娘娘哪裏走?”

目送她跑走,斑史郝有些茫然。

莫不是無力承歡,被陛下給吓着了?

還是……陛下習慣了葉昭儀侍寝,不喜王婕妤?

嗯,這倒是有可能!

斑史郝小心翼翼地走進殿內,輕聲喚:“陛下?陛下可是要沐浴更衣?”

楚戈面色鐵青:“門口守着,不許任何人入內。”聲音有些飄忽,頓了一下:“取朝服來,三更朕還起不得,你便喚太醫過來。”

“起……起不得?陛下龍體欠安,奴才這便……”

“哪兒來那麽多廢話?”

“是……”斑史郝半是疑惑半是擔憂,不敢多嘴,“奴才遵旨!~”苦思冥想,無比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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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體格強健,為何言語聽起來這般吃力?

每晚留宿長生殿寵幸葉昭儀都沒事兒,讓個嫔妃侍寝,至于累成這樣?

暗自打量一眼周圍,看到桌上打翻的酒盞時恍然大悟——好你個王婕妤,竟敢強暴陛下!自求多福吧你!

次日

“皇上駕到!”

停用避子湯,葉姿的身體很快得以康複。楚戈一大早過來讓她微感意外,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低頭請安:“見過皇上。”

面對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相處一夜,即便沒有愛,她始終也無法做到無所謂。

“葉姿……”

他面露難色,鮮少喚她的名字。

葉姿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一面。像尋常人家做錯事,愛妻深切,任打任罵的丈夫。

知道他想說什麽,她也不拐彎抹角。

“皇上寵幸嫔妃本就是件平常事,不知皇上為何這般慌張?”

肩膀被他握住,猛地拉她入懷,在她耳邊道:“想什麽呢?”語調前所未有的輕柔。

葉姿故作鎮定,輕輕推開他,“臣妾昨夜沒有睡好,想再睡一會兒。恭送皇上。”

“是在等我嗎?昨夜……”

“恭送皇上。”她重複了一遍,不想從他口中聽到其他女人的名字。

“昨晚夜不歸宿,實屬迫不得已,我喝下那杯酒後……”

“皇上。”葉姿擠出個無比虛僞的笑:“在不久的将來,當皇上您後宮佳麗三千的時候,是否還會露出這般無奈之色,回到臣妾身邊,告訴臣妾你情非得已?”低頭掩去淚眼之中的傷痛,“那時,皇上還會記得我嗎,會記得嗎。”

像是被她問住,又像惱火她用不信任的眼神望他,或是難以接受被她質問。 他沉默半響,到嘴邊的解釋話語變成另一種語調。

“朕乃一國之君,帝國世代帝王皆有衆多嫔妃,這是規矩。”

“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被激怒的女人已經失去理智,葉姿紅着一雙大眼睛,聲音硬咽:“是誰跟我說這輩子只要我一個女人的?結果呢?!我只是你衆多嫔妃裏的一個而已!說什麽除了我不會碰其他女人,那都是你在床上所說的甜言蜜語!楚戈,你這個騙子騙子!”她怒吼。

不知如何處理這陌生的情緒,只得用一貫的冷峻姿态示人,更多的是想用皇帝的身份壓制,不許她用這種态度對他。

他的聲音也不比她低,“朕愛你善待你,與別的女人保持距離從未逾越。過去誤解你身份的時候是,現在更是。不要以為朕對你寵愛有加,就可以這般蠻橫任性!”言語冰冷,只有那雙顯而易見慌亂的眸子洩露他的心思。

葉姿氣得咬牙切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他的眼神似乎帶着藐視。

楚戈深吸一口氣,回頭正好看到她将他瞪着:“你這是什麽眼神?”

葉姿扭頭,牙齒咬住嘴唇不說話。

她的沉默與毫不動容無疑是在挑戰他的高傲威嚴。

他是帝王,寵幸妃子本是再平常不過之事,更何況他從未背叛,什麽時候可以容忍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擺臉色了?

“葉姿你聽着,雖然過去朕誤解了你,傷你辱你,不過你記住,凡事有度,朕的忍耐有限,不要得寸進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說出去的話正如潑出去的水,輕易被她激得口不擇言,踏出寝殿門檻的那一刻他其實就後悔了。

臨走看了眼一旁的斑史郝,“你留下。”

收到主子的眼神,斑史郝心領神會,“奴才知道了。”

楚戈走後不久。

“娘娘要息怒呀,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斑史郝好言相勸,壓低了聲音:“娘娘,皇上昨夜留宿王婕妤宮中,實際上是着了婕妤的道!”拿出一個小包裹:“娘娘請看,就是為了這個!”

葉姿看也不看,“別說好聽的了,我剛才惹皇上不高興,沒準明天就進冷宮,你快走吧,免得皇上遷怒與你。”

“娘娘這是哪裏話,皇上哪能舍得讓娘娘住冷宮呀!”一臉真誠:“娘娘,皇上真是為了這只神玉才去王婕妤宮中的,後來發現酒水有問題,念及王婕妤送娘娘的神玉,這才沒治她的罪!~”

“是嗎。”

楚戈剛才的那句話說得太重,這時候告訴她都是為了她,葉姿明顯不信。

紅着一雙大眼,看也未看那只神玉,“這東西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我不需要。”

“哎娘娘別呀,娘娘……娘娘這可是可以解您體內的毒,可是個好東西呀娘娘!”

“謝了,不必,死了正好。”

殿門“嘭”地一聲被關上。

拿着‘寶貝’吃閉門羹,斑史郝撓撓頭,“娘娘這脾氣是日益見長呀!”

“長什麽長,連你也幫別人說話了是吧?”春景沒好氣地瞪着他,“別忘了當初你也伺候過娘娘,娘娘對你怎麽樣你自個兒心裏清楚!”鄙夷地低估:“當上總管太監就胳膊肘向外拐,真是個白眼狼!”

“嘿我說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沒見着皇上龍顏大怒,臨走還特意讓我留下來麽?”

“是呀,皇上剛才差點沒把娘娘關起來。”春景扁扁嘴就要哭的樣子,蹲在階梯上:“皇上剛才那麽兇娘娘,看樣子,娘娘要吃苦頭了……嗚嗚……”

“哎我說你……得了得了,最怕見着女人哭!~”斑史郝手忙腳亂地安慰春景,“沒瞧見剛才皇上給我打了個眼色呀?這說明什麽?說明皇上只是一時生氣,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真的假的?”

“你要想想,這自古帝國的皇帝,哪位沒有九嫔七十二妃的?咱皇上總共就三個妃子,”壓低聲音:“其他兩個還都是不受寵的!充分說明皇上對娘娘喜愛有加呀!”

“不過照葉娘娘這态度,八成是适應不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這可怎麽辦是好呢!~”

春景擦了把眼淚,“可是……可是皇上心裏有娘娘的話,怎麽會對其他女人動心,分明就是變心……”

“噓!”斑史郝截斷春景,“這話可不能亂說!皇上不碰其他嫔妃才是大不敬,對先祖的大不敬!”

“好像也對哦……”

“那可不!違背祖訓獨寵葉娘娘,皇上對娘娘的心意,那是有目共睹的!前幾日朝上不少大臣提起此事,皇上都怒了!”

“這麽跟你說吧。”也找了個階梯坐下,“眼下皇上剛剛登基,還有許多事物處理不過來,這需要什麽呢?對啦,自然是心腹!那這心腹從何而來呢?沒錯!自然是拉攏而來!那要如何拉攏呢?”

春景巴巴地望着斑史郝:“你問我呀?”

殿門被打開,“利用朝中重臣。如何讓他們心服口服?娶他們的女兒,對嗎辦事好。”葉姿站在門口。

斑史郝一驚,忙給葉姿請安,嬉皮笑臉:“還是娘娘明理兒!”低聲對春景道“瞧見了嗎,就這點意識!”

“你說的神玉,是王家那塊枕着睡便能解百毒的玉石麽?”

“正是!”斑史郝見葉姿稍有動容,忙遞上寶玉,“請娘娘笑納!”

“皇上用身體換來的神玉,我怎敢不笑着收下。”低頭喚道:“春景,留下這只玉,放在我床頭枕着睡。”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個誤會,小葉子終于不再壓抑,因為實在憋不住,裝虛僞也裝不下去了,發洩一下對身體好~

藍洛和anndelie1說皇帝注定會XX一堆女人,偷偷告訴乃們,作者真的是處男控啊處男控,筆下的男主一生只XX一個人,丢了節操也不允許他和女主之外的女人拍拍拍,要真身體出軌了,絕壁換男主有木有!

昨天爺用一車黃瓜當賭注,于是今兒……

親人們!快來領黃瓜,偶認輸撸~~

另外這周日更。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裏,偶還在苦逼的碼字,是不是應該表揚一下?

☆、那些年,曾經淋過的狗血

春景先是一愣,随後破涕為笑,“娘娘不生氣啦?奴婢遵旨!”

葉姿微微笑了一下,轉身垂眸,心像被尖銳的利器狠狠紮了一下,疼得哭都哭不出來。

不是不愛他麽?她居然會在意。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一個月過去了。

對葉姿來說,這一個月簡直生不如死。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去淡忘,那件事情已經不那麽讓人堵了。葉姿看懂了很多事情,明白了許多道理。

他終于對她說出那三個字——他愛她,只愛她。

王怡那次是個意外,他發誓再不會碰其他女人。

葉姿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話有幾分可信,所以她選擇不信。

他太優秀,她最害怕的就是日子久了會忘掉恥辱,會對他生情。

一個人要壓抑封閉自己的心,這比做任何一件事都累。

她緊閉心門,虛僞地奉承,夜夜承歡。

她曾懷疑,也許……也許自己早就愛上他了。但這輩子她絕對不會承認。

她知道,愛上一個帝王,注定痛心,是條萬劫不複的不歸路。

她每天都會用最幼稚的方式告訴自己,“葉姿,你不愛他,不愛他……”

當初也不知道是為了贖罪,還是他需要親近的人幫忙管理事務,楚戈給了她掌管六宮的權利,這可以排解不少無聊的時間。

宮裏每年的封賞和運作需要許多物什,尚衣局那邊正好可以為她嘉峪的生意起到一定作用。

楚戈特允她繼續外頭的生意,她可以和俏姐聯絡。只因楚戈一句話,嘉峪那幾間鋪子已經擴大三倍,成為名副其實的皇商。

她身為後妃,出去抛頭露面怕是再無可能,已經将手裏的生意全部交給俏姐打理。俏姐每三個月都能進宮一次。

一輩子都想做大買賣但手頭資金不足的俏姐,此番終于得償所願,對葉姿感激不盡,再三向她保證,“小葉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理,不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俏姐對她的關心照顧與親人沒什麽差別,上次瞞着她見楚戈的事情,葉姿并不怪她。

笑着喚春景送來糕點:“俏姐這是哪裏話,小葉子敬你如至親,怎會信不過你?”

俏姐左顧右盼,回頭小聲問:“皇上不會介意你見我吧?”

“您就別擔心啦,正是皇上準你進宮的。”

俏姐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葉姿,突然說:“在嘉峪的時候我見過皇上一面,當時我就覺得呀,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拍了拍葉姿的手背:“通常這有故事的男人,都容易讓女人出事故!~”抛出一個媚眼:“如何,掏心掏肺了吧?”

葉姿讓春景到殿門守着。

反握俏姐的手,似乎很不安:“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只消看她片刻,俏姐當即就明白了葉姿的心思。收起玩笑的神色,“你不愛他?”

“我不知道……”

“越是控制自己不去做某件事情,反而适得其反,小葉子,不要讓俏姐失望。”

人前她也許表現得無懈可擊,但其實,她并沒有表面那般自信滿滿。她害怕極了。

“我怕……”

“葉子。”俏姐緊握葉姿的手,神色堅定道:“記住,他愛你,這是你的本錢。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足夠的本錢很重要,你有,還怕什麽呢?”

葉姿看着俏姐:“你都猜到了?”

“以你的性子,肯留下,定是想讓皇上幫你實現那個夢,俏姐知道。不過話說回來,皇上的耳目遍及天下,你逃不了,只能選擇接受。”輕拍葉姿的手背:“你這麽做是對的。不過葉子你記住,萬萬不能把自己搭進去,要懂得把握時機,随機應變,以防有人對你起歹意移花接木,懂嗎?”

葉姿重重地點頭:“嗯!”讓春景拿出幾本簿子,放在俏姐面前,“這是宮裏今年進出布匹的賬目,裏頭有些地方我不是太明白,您幫我瞧瞧。”

俏姐一瞅就明白葉姿意欲何為,“怎麽,發現問題了?成,俏姐幫你确認确認,讓那幫人死得明明白白!”

五更剛過,楚戈已經去早朝。

葉姿翻了個身,身子酸疼得厲害,便再也睡不着,忍不住皺起眉頭起身。

都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是那樣不知疲倦,每晚都會要她好幾次,直到她承受不住對他撒嬌告饒,他才會滿意的停下。

楚戈說他喜歡她撒嬌的樣子,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會褪去身上的菱角,露出他最喜歡的模樣。

春景進來的時候葉姿正執筆寫着什麽。

“娘娘~”春景笑着上前:“前一陣皇上命人移植的幾顆桂花樹開花了,那可是專門為您種的!~要不,奴婢陪您到禦花園瞧瞧?”

“是嗎?”葉姿喜歡桂花的香氣,之前殿外有一株桂花樹,可惜自打十幾天前,就再沒長出半顆花苞。

剛踏進禦花園,“喲,姐姐這麽早就過來啦?”蘇蔓站在院子裏,依然嬌豔性感,只是臉上多了幾分不易見的落寞。

“給姐姐請安!”蘇蔓看到葉姿的時候,又恢複了昔日的神氣。

随葉姿的視線朝桂花樹看去,“聽說這是皇上特意為姐姐栽的,姐姐可真有福氣!哎,我怎麽就沒這本事讓皇上也為我種上一株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葉姿看了她一眼,并不接受她刻意自嘲的示好,也不想跟她費口舌說這些酸溜溜的話,“春景,我們走。”

“看姐姐的樣子,是在吃妹妹的醋呀?”

背後傳來蘇蔓的聲音。

“我知道,姐姐看我不順眼,皇上專寵姐姐,對妹妹們視而不見,不知姐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這句陰陽怪氣的酸話成功惹得葉姿不悅。

她回頭,緩緩行至蘇蔓身前,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哼,“本宮很滿意。”

“喲~姐姐這是幹什麽?妹妹我……”

“住口!”不管過去如今,她都很讨厭這兩個女人在她面前自稱妹妹。

“別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熱,蘇蔓,這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別以為你在我膳食裏放東西我不知道,不跟你計較是因為,”葉姿展顏,露出個讓蘇蔓摸不着頭腦的笑,“我也正有此意。”

“你……”蘇蔓面色一僵。

她竟然全都知道了?

蘇蔓偏頭,佯裝一臉茫然,“姐姐在說什麽,妹妹聽不懂。”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葉姿露出無所謂的淡笑:“不過我要謝謝你為我省去不少麻煩。”舒了口氣,“既然我都能發現的事情,将來皇上必定也會發現,你正好可以幫我頂罪。”最後兩個字,葉姿是用口型說的。

含笑看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如果真有那一日,也是你罪有應得,不是麽?”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用不相關的口氣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姐姐可千萬別亂說。”

“本宮手裏是否有證據,你要試試麽?”

蘇蔓終于演不下去,“你為什麽不在皇上面前揭發我?難道,你真不想生皇子,不想當皇後,不想要一世榮華?”

葉姿低頭,唇角依然含笑,帶着諷刺的意味,“你只是個小人而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麽多?”

蘇蔓惱羞成怒:“姐姐,說話別太過分!”

“過分的人是你!”葉姿怒道。

調整一番情緒之後語氣淡淡:“要是我當初沒有服用避子湯,懷上了皇上的孩子,服用你動了手腳的藥膳必定胎兒不保,蘇婕妤,你為何這麽殘忍?”

聞言,蘇蔓故作讨好的臉終于維持不下去,面色陰冷地道:“那又怎麽樣?”明白什麽似的:“莫非……你不敢生,就是怕我加害你肚子裏的胎兒?”

想到這裏更是肆無忌憚:“沒有靠山還想當皇後的女人,真是可憐呀!”

葉姿看着這個馬上又神氣起來的女人不語。

蘇蔓見她如此,更是确信自己的猜測,“呵~姐姐,你知道最好,姐姐他日若有那福氣懷上龍種,最好當心一些。”

“皇上每晚都在我哪兒,想生孩子還不容易,不勞費心。”

“風水輪流轉,姐姐不要太得意。”蘇蔓壓低聲音:“姐姐別忘了,我爹是皇上的寵臣,很快就會晉升宰相,你說那時候皇上會不會為了表彰我爹,寵幸我呢?”

葉姿贊同地點點頭:“的确,你有強大的靠山。”冷笑看着面前一臉驕傲的女人,“不過皇上愛的人是我,如果真把你給睡了,也只會是被我拒絕,欲望難耐的時候。”

**

下面進一段廣告——

嘿嘿,偶知道有些人從來不看作者有話,特出巨資在這裏賣廣告~咳。

小葉子和楚戈其實早就有過接觸,前面有提到,不過(看我鄙視的眼神兒)你們這麽純潔,鐵定一心看着“劇情”,咳咳,所以沒留意到= =

過去的事情明天那章會放上來,其實這兩不算日久生情。

是怎樣開始的要不要來猜猜?

國慶搞點氣氛呗~攤桌布擺地攤,賣瓜子賣汽水的粗來吧,競猜的也別不好意思了,猜對有獎!

送五百JJ幣怎麽樣?

嗯,列舉相遇鏡頭

狗血式的:葉姿撞過去碰到楚戈哥哥的胸肌,撞得他心花怒放兩眼發光,從此認定她就是他的女神哔哩哔哩……

煽情式的:楚戈身中劇毒,暈倒在地(期間吐了十八次,因為地上太髒,他有潔癖),葉姿眺望遠方的時候眼神兒一個打滑,不小心看到了城牆外頭的楚戈鍋鍋,見他吐得厲害,偷偷收留他,幫他擦拭身上的泥巴,幫他找來幹淨的水漱口,“幫”他脫掉衣服,看着他那漂亮的臉蛋,勾唇邪魅一笑:雖然你中毒落難什麽都沒有,但是……我願意。

浪漫式的:某天某年某一日,葉姿MM在山上抓野雞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即将墜崖的時候楚戈哥哥灰過來了,谪仙般的面容,飄逸的身姿……(省略一百二十一字)葉姿MM一看:哇,帥哥,你為何戴着面紗?楚戈哥哥用眼神告訴她:我太帥。

作者有話要說: 來吧康忙卑鄙~選擇截止到明天上午更下一章的時候~

☆、我能娶你嗎

“你覺得,本宮會拒絕皇上的示愛麽?”

“你……這般惡俗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本宮惡俗?蘇婕妤,你這是在懷疑皇上的眼光。”

蘇蔓被氣得臉色青紅紫白一番交替。

葉姿瞪圓了一雙大大眼睛,恐吓人的姿态擺得連她自己都不得不贊嘆一番。

“我本來不想找你不痛快,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蘇蔓,你覺得我葉姿長得很像吃了虧打死憋着的女人麽?信不信你再是如此,我便生下皇上的皇子奪去後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從來都沒想過當皇後?”

葉姿瞥她一眼:“皇後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醒醒吧。”

她了解楚戈,再是為了大業,也不可能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聞着園子裏的花香不再說話,露出甚是滿意之色。

蘇蔓也不是那麽容易打壓的,追問幾句沒有得到回應,立刻換上假得不能再假的笑。

葉姿不理她,她便自顧自道:“妹妹知道,當初皇上強迫過你,所以對姐姐你格外上心。”故作驚訝:“姐姐不會傻到以為這就是愛吧?那你也太單純了~不過呢,被這樣的男人強迫,你一定很驕傲吧?換做是我,一定不會像姐姐這樣惺惺作态,定會好好服侍皇上哄他開……”

“你閉嘴。”葉姿漠然地看着她,“一個自己作踐自己的女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真愛。”盯着蘇蔓的目光如炬:“還有,我是昭儀你是婕妤,什麽時候輪到你在本宮面前唧唧歪歪了?皇上不喜後宮的女人之間搬弄是非,別怪本宮沒提醒你!”換上蘇蔓得意時那種惹人牙癢癢的表情:“蘇蔓,你是在往槍口上撞。”

“你……”沒想到這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竟這般難對付。

大概是被人盜用自己的招牌欠抽表情,蘇蔓非常氣憤。

望着已經遠去的背影低罵:“賤人!瞧你那矯情的勁兒,其實你巴不得皇上因此內疚,對你更加寵愛才是!別裝的多不稀罕似的!”

當初皇上被相爺下藥,想趁他落難時将女兒送上皇上的床,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葉姿這個女人。

對着葉姿的背影罵了個痛快,蘇蔓回頭:“看什麽看!一個個的嘴抽筋了是嗎?來人,給本宮拉下去掌嘴!”

春景采完桂花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為侍候蘇蔓的宮人捏了把汗,快步追上葉姿,幸好自己遇到娘娘這樣的好主子。

“娘娘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舒服嗎?”春景被葉姿蒼白的臉色下了一跳。

“沒事,只是想起些不堪的往事。”

或許只有蘇蔓那種擁有奇葩思想的女人,才會覺得被□是件快樂的事情吧……

葉姿忍不住地想,如果當初不是楚戈而是別人,她會不會輕生呢?

為什麽……那晚她會不讨厭他身上的味道?

那種似曾相識氣息,她當時好像并不排斥。

她和楚戈見過嗎?

除了蕭大哥,她接觸到的年輕男子屈指可數。

——不會是他吧?

心中立刻否定,不會不會,他說要娶她,怎會強迫她。

尚衣局

寬敞明亮的宮殿之中。

一襲別致飄逸的裹胸長裙,年輕漂亮的女子淡掃蛾眉,清麗優雅。她不茍言笑,沒有太大波動的臉蛋看上去又多了幾分嚴厲,讓人畏懼。

尚衣局的幾十名掌事以及宮人在此聽候吩咐,似乎不明白這後宮之最為何放着清閑的日子不過,偏偏不辭辛勞每日過來巡查過問,真真讓人心驚膽戰。

掌事小心翼翼地上報,“回昭儀娘娘,南方水災,今年進貢織染差強人意,所以不得不再進一批錦緞,呃……價格雖高了每匹五錢,不過……”

“不過利潤很高,是嗎?”葉姿狀似随意翻看了一下賬簿,偏頭,用楚戈那種冷冷的眼神看着掌事:“宮中每年所用織染錦緞上千匹,每匹多花五錢,千匹……”輕笑道:“掌事一年可額外賺取五百兩銀子,你這買賣,做得不錯呀。”

這招果然湊效。

掌事一聽立即吓白了臉。

“娘娘您這話……冤枉哪!”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沒想到葉姿随便掃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簡直不可思議。

只有葉姿知道,俏姐已經幫她一一列出問題所在,她看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這是她第一次整治各司各局,年輕的臉蛋上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娘娘明鑒,下官冤枉吶!”

“錦緞織染如此,其他物品豈不更多!”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的掌事,“繼續狡辯?還是,去請蘇婕妤過來,為你洗刷‘冤屈’?”

“請娘娘高擡貴手!”掌事這下子吓壞了,“奴婢雖是蘇婕妤的姨媽,可這些事情蘇婕妤并不知情,請娘娘高擡貴手!請娘娘高擡貴手……”

“本宮看了,經你手裏進來的錦緞每匹只有五十尺,過去均為八十尺,如此一來,皇上的銀子就虧得更多了。一個掌事,敢讓皇上虧這麽多,你的胃口不小呀。”

聽葉姿的口氣,掌事覺得事情怕是瞞不住了,吓得全身顫抖,“娘娘……昭儀娘娘饒命哪!”

葉姿不為所動,冷着臉沉聲下令:“壓下去,大刑伺候。”

一聽要動大刑,掌事方寸大亂,一下子就招了:“昭儀娘娘饒命!是蘇婕妤……蘇婕妤教我這麽做的……”說完一下子癱在地上。

“放開她。”葉姿滿意地走下階梯,“這就對了,早點招認,本宮也就不吓唬你了~”

蘇蔓因教唆掌事宮人私收賄賂,被楚戈治罪,幽禁冷宮。其父也因此受到牽連,距宰相一步之遙,此番看來已是遙遙無期。

蘇蔓仗着父親為楚戈立功,不知收斂,她每月的月錢根本不夠揮霍,順理成章地将手伸向掌管尚衣局的姨媽,以至落得這般田地。

終于為自己的自傲與張揚付出代價。

走進冷宮的時候,蘇蔓不甘地大喊大叫,像個瘋子。

“娘娘,別看了,咱們回去吧。”

望着冷清陰森,一片寥寂的冷宮,直到大門被關上,葉姿才緩緩轉身離開。

将來,若是她犯了錯,楚戈也會這麽對她麽?

“娘娘,該回了。皇上還等着您一道用膳呢。”

葉姿舒了口氣,“這吓唬人的事兒還真不好幹。”也就楚戈做起來得心應手,“我也正好餓了,回吧。”

飯桌上擺着幾道葉姿愛吃的菜,随後春景又端來一道烤雞。

楚戈勤政,禦廚不敢多烘焙類的食物,他每次用膳都與她一起,所以她也很少吃到。

“咦,今日為何有這道菜?”

葉姿咬着筷子,盯着烤雞躍躍欲試的樣子引來楚戈輕笑。這一笑難得可貴,可謂秀色可餐。

“皇上笑什麽?”

楚戈但笑不語。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她嘴饞的可愛模樣了。

葉姿一頭霧水,沒再接話。

照理說陪楚戈吃飯,她是布菜的份,否則不可比他先動筷子,不過這些日子吃下來,她貌似總是先他一步,楚戈則是看着她吃,偶爾吃幾口,大多時候都在喝茶漱口。

葉姿暗暗瞅他一眼,皇帝就是不一樣,講究!不過照他這麽吃,真的能吃飽?難怪他每天都要多吃一頓。

帶着探究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怎麽不吃?”

葉姿笑眯了眼,夾了塊烤雞放進嘴裏。

嚼了幾下,停下來,然後又嚼了幾下。

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雙眼,“你……你怎麽會知道……”

她喜歡在烤肉上灑上一些胡椒面,肉快熟的時候再用荔枝汁澆一遍,曾被娘親笑說“此乃我家小葉子獨創烤雞”,可是娘親覺得味道怪,并不喜歡吃,這個方法除了她沒人會用。

葉姿猛擡頭望着他,驚異的杏眸之中滿是疑問,她不敢相信,“這味道,這味道……”連呼吸都靜止了那般。

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被大娘杖責,小厮數到第五下的時候,後院牆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小厮以為遭賊了,忙追出去看。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一個年輕人救走。

大娘趁着娘親生病沒人可以替她求情,說她和娘親長得一個狐貍精樣,不治治将來定是個害人精,命人将她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憑她當時那個小身板,五十大板打完沒準就去見閻王爺了。

面前的年輕人算是救了她一命。

所以後來當他跪在地上求她幫忙照看他家公子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年輕人将她帶到後山她常躲起來烤肉加餐的地方,山洞的石板上躺着個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八成就是年輕人口中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公子。

年輕小夥走進去,在那個男人身前跪下說了幾句話,離開的時候向她鞠了個大躬,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關乎我家公子的身家性命,莊言不得不馬上離開,姑娘的恩德在下來生必報”

從他說話的神态語氣來看,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叫莊言的年輕人離開這裏,就再也回不來。

她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對那個男人的照看也不敢松懈。

他受了很重的傷,應是流血過多,身體已經沒有熱量,即便從頭到腳被裹得嚴嚴實實,他身上依然冰涼。

他不能說話,年輕人走時告訴過她,他的聲帶受損,暫時不能發出聲音。

雖然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地經常跟他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

“你家住何方?”

“你餓嗎?”

“冷嗎?”

“你喜歡吃我烤的野雞?”

“什麽?只吃肉不喝粥?這麽冷的天我上哪兒給你弄肉呀?”

“唉,你倒是說句話呀?”

“算了算了,你睡吧。”

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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