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輩子過不去那個坎

謝斓精神一振:“對了,我正想請教,這武道,究竟是什麽?要怎麽練,怎麽看資質?”

“武道麽,”景樾微笑道:“其實武道入門不難,一階靠聰明,你肯定不會有問題,二階靠努力,你也一定成……但若想到三階或者以上,便需看資質,資質上佳,一日千裏,資質不符的,再努力也是枉然。”

謝斓皺了皺眉,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入門靠努力,晉階居然靠天份!媽蛋這是什麽鬼規則?這對她這種女配命的人來說,簡直是大大的不公平啊!她幾乎可以預見她的資質一定是廢柴了!

她忍不住又道:“這武道,其實是一種修煉方式嗎?”

景樾側了側頭:“武道是一種氣息的運轉。”

他說了半天,謝斓才聽明白了個大概,大意就是說,這整個大陸,地勢由山、水等構成一個氣流的漩渦,位于三國正中的武道山是漩渦的中心,而三國各居一個方位,正因為這種奇異的地勢,所以便造就了人身體內氣息的異常運轉,只不過平常人不懂得如何推動,武道便是教人如何推動,進而一步步強化。

這大概就好像地心引力一樣吧?只不過地心引力是向下的,這個是旋轉的?勉強的用科學解釋了這件事,謝斓終于放心了,這才發現四周的景色有點兒陌生,便問:“這是哪兒?”

景樾笑道:“把你偷走賣掉,怕不怕?”

她挑眉看他,景樾笑吟吟的,也不再說,徑直把她抱進了房,放在榻上,彎腰便去拆那夾板。謝斓愣了愣,急擡手阻止:“你幹什麽?”

他毫不遲疑:“你剛才不是碰到了?我看看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謝斓難得的有點兒羞赧,急急道:“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要是有事,早就疼了!我真的沒事!”

他愈是看她害羞,面上神色愈是一本正經,也不答她話,手上不停,順順當當拆下了夾板,然後小心的脫下了她的襪子。謝斓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腳,他便伸手按住她膝蓋,小心翼翼的活動了兩下,眼神頗為專注。

她傷的是骨頭,膚表并無外傷,正骨之後,塗特殊的藥汁也是為了加速愈合。雖然中間她自己換過兩次藥,可也畢竟是幾天沒洗過了,看他俯的這麽近,偏他還長的過份漂亮,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捏在她腳上,簡直……簡直就是一種亵渎好麽!謝斓全身都不自在,咬着唇角別開了臉。

景樾手勢極輕,細細捏過一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謝斓正想是不是被她熏跑了,就見他端着一個碗到了她面前,打開瓷瓶,化入一枚藥丹,然後遞過來,很兇的:“喝了。”

謝斓接過來,雙手捧着一口氣喝光,然後再把碗遞回去,小嘴上還挂着藥汁,彎了大眼睛對他一笑。他眉眼登時柔和許多,“傻兔子,早這麽乖多好?豈不是不用瘸這麽久?”

謝斓這才想起寸草那天的藥,眨了眨眼睛:“是我小人之心,景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他抿了抿薄唇,本來想忍住的,卻沒能忍住,笑了出來:“知道就好!不識好人心!”

他着人再調了藥汁,細細幫她塗好,重新包紮起來,道:“再有半個月,應該就差不多,可以拆板子了,到時再換塗另一種藥汁,很快就好了。”

她暗暗感嘆這個時代中醫超乎她認知的神奇,一邊乖巧點頭,他忍不住笑出來,反過手背,碰了碰她的兔子耳朵:“這麽乖,簡直都不像威風八面的謝三小姐了!”

她全然無抵抗,景樾失笑,出門洗了手,親捧了熱帕子過來,要幫她拭淨手臉。謝讕避了一避,道:“我自己來。”

他舉高了手避開,親手幫她擦幹淨,看她小臉兒重又變的白生生粉嫩嫩,襯着圓嘟嘟的唇,烏亮亮的大眼睛,簡直可愛的不要不要的,讓他莫名生出一種養女兒的感覺……他不由低笑道:“錯把瓦礫當珠玉,卻把真珠棄如敝履,我看大楚江山,要止于此代了!”

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當日太子忽然出宮去京兆府衙,說是楚皇讓他來見她……楚皇想必是打着讓太子禮賢下士的意思,也許還有些別的想法,偏生太子卻在京兆府衙遇到了史婷,然後一見傾心。

謝斓懶的多想,擺了擺手:“謝啦!我該回家了。”

“急甚麽!”他将帕子遙遙抛給黑衣人,坐在榻邊,笑吟吟的舒開長腿,姿勢說不出的閑适自在:“回府還要看見那太子,有甚麽好?不如在爺這兒多玩一會兒,爺讓人給你買些點心吃?”

這本來就是一個小憩的涼榻,不大,他這麽一坐,就把她整個人困在了榻裏面,謝斓簡直超沒安全感,推了推他:“別鬧了大叔,我要回府啦。”

景樾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卻又揚眉一笑,桃花眼中流光閃耀:“叫叔就能撇清麽?你當年拿本樓主堵你祖母的嘴時,怎不叫叔?”

謝斓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吧!那時候你也在外面?”

“嚷什麽!”他橫了她一眼:“太子在,我不看着你,怎能放心。”

她愣了愣,一秒變乖巧,低眉順眼,好像兔子耷拉了長耳朵:“哦,那……那就謝謝啦!”

他握拳唇上,抑不住的低笑出聲。這丫頭,簡直就是個百變小妖精,怎會這麽可愛的?看她兔耳朵顫呀顫的,鬼使神差,他略側頭,唇碰到了她的雪頰。

才堪堪觸到,她整個人都是一個驚跳,猝然張大了眼睛,猛然向外一避,動作大的,幾乎撞在了牆上。

他也是一怔,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動作,更沒想到她會如此排斥,他原本以為她沒有拒絕他救援時的擁抱,就應該……不讨厭他的親昵才對。可是看她的表情,簡直像對着洪水猛獸一般,眼中神色全是嫌惡。

他怎知,謝斓是現代人,她的本職是法醫,因為家庭的影響,也時常參與刑偵。她習慣了團隊合作,習慣了并肩做戰,所以要做她的朋友相對容易,要做她的夥伴和隊友,只要有誠意,也不難……但要做她的“男朋友”,她這輩子,恐怕都過不去那個坎。別說親昵,只要沾點兒邊,她立刻就會想起那個惡心的視頻,那段惡心的對話……

初戀,幾年的感情,已經談婚論嫁,卻是這般收場,想想就惡心得不得了。而且她這個身體還不到十二!媽蛋你戀童啊!你變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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