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
子裏哦……”海格沒有說話,看着遠方的山坡河流山路公路,斜陽在西要落不落,眯了眯眼,和羅伯特一起往前走。他是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又能怎麽樣?
羅伯特一路上也只是和海格聊了聊關于村子裏近來的發展,別的什麽也沒問,他是老一輩的人了,自然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不知道海格在外面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他可以看出海格眉眼間的疲倦。也許這一次回來散散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誰知道了?
海格不知道羅伯特心裏想什麽,他和羅伯特一回到麗薩開的小館子,登時就有好多人停下下午茶,看着海格和羅伯特,麗薩端着一碗沙拉上來,看到膀大腰圓……好吧!是高大俊朗的海格,登時眼睛一亮,許久不見,也有五年時間!歲月抹去了她的浮躁,這個時候的麗薩白發摻雜着幾根,眉眼間也有被命運折騰的愁苦!她帶着發自心底的笑容迎上來,海格覺得一陣溫暖!“海格!海格!你回來了!上帝!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以為……哦!海格!歡迎回來!”麗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微微松開他,仰起頭看着海格,她的眼睛都泛着喜悅的淚光。海格深吸一口氣,也許是眼睛有點發燙,他緊緊的擁抱了一下麗薩:“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麗薩拍了拍他肩膀上的一些灰塵,把沙拉遞給海格:“早回來幹什麽?就算你早回來我也不會看上你的,小臭孩子,才幾歲就知道裝成熟騙人!”海格天大的冤枉,明明是你真的看上我了好不好!他當然不敢這麽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臉紅着對她哈哈傻笑:“我餓了,麗薩!收留我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真的!”麗薩拉着他進去,羅伯特看着這樣的場景不由得笑了笑,嘆口氣:“老喽。。。”
飯館子裏的人倒是熱情的很,其實是一點客氣也不講,圍上來噓寒問暖幾回就讓海格招待他們的胃了。海格想了想就收拾了東西擱置在以前自己住過的房間裏,進了廚房開始做菜。很久沒有做大餐的海格稍微有一點生疏,但抵不過他刀工好,而且和家養小精靈關系好啊!所以這樣一頓飯菜話費海格幾個小時以後順利擺上了桌子,小村子晚上燃起了焰火,幾十號人聚在這裏吃喝玩樂,海格被灌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滿臉都是酒氣上湧逼出來的紅色,他身邊圍着不少莊稼漢,在場地中央圍着焰火的還有村子裏的女人在唱着鄉村的歌謠,羅伯特喝高了,抱着自己的馬提琴自娛自樂!海格擡起頭看着天空的焰火綻放出瑰麗的色彩,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河對面山坡上的一座城堡式的別墅,只停留了一會兒就移開了,麗薩拉住海格的胳膊到場地中央跳舞。他看見麗薩手腕上的一串手珠皺了皺眉,感到了讓他不舒服的氣息!海格吸一口氣,看來問題出在這裏。既然知道了問題那麽一切都好辦了。海哥雖然醉得厲害,但是腦子裏該有的清醒還是有的,他趁着麗薩狂歡的糊裏糊塗的時間略略施展了一個魔法,那串珠子被移動到火堆裏燒的發出爆裂的聲音。海格又有解決了一件事情開心的不行,連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第二天麗薩發現自己的手串不見了,找了大半天不提。下午海格跟着羅伯特去河對面的馬場看看那裏的情況,海哥打算看一下有沒有空出來的地理位置優越的地方蓋一座房子!是的,沒錯,他打算在這裏安家,至于工作什麽的,管他了!人有時候就是缺少一些安定的因素去促使自己下某些決定。而海格就是因為一開始對這個世界的不認同而在決定離開小漢格頓之後不再回來,而當他回來之後,發現這裏依舊可以接納他的時候,那麽一個在外面漂泊已久,一心想找個真正能夠安居樂業的地方的人自然會被誘惑,從而留下來。至于巫師界的事情,那一切都抵不過現在擺在眼前的美好機會。
海格非常有興致的打量着羅伯特的土地,他對這裏超乎他自己的熟悉,他以為自己會忘掉這裏的生活,可是一旦回到這裏之後卻發現這一切不是這樣的。海格打算把自己的房子初步建立在這個馬場的外圍兩百米的挨着一顆巨大的榕樹邊,他甚至想把那顆打得不可思議的榕樹圍起來,然後把周圍砌成圍牆,讓這顆榕樹成為他家後花園的一株奇葩。顯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個想法被羅伯特打入塵埃……海格熱心于自己房子的地基範圍,連帶着自己的黑魔法防禦都抛在一邊了,也許是因為這裏人來人往實在是不适合。于是這一晚,海格穿着一身簡潔的黑色巫師袍來到樹林的練習魔法,因為今天下雨,他看了今天的氣候,晚上絕對會有一場大雨。為了掩人耳目保險起見,他還特地換上魔法師的袍子,天可憐見,即使擁有簡便的生活魔法,但是一個習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家夥更相信自己的手!袍子可能會比衣服難洗很多,即使他是黑色的。海格的魔杖一如既往的配合他良好,雖然比不上那一支巨怪心髒的魔杖,但是原諒他第一根魔杖使用的就是他,所以契合度很好。海格的綠色光芒打在樹身上,其實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因為這只是一棵樹,或許他有靈魂,但是人的靈魂和樹的靈魂畢竟不一樣,所以沒受到傷害很正常。可是不能忽略的是樹上面還是有被魔力強勁劃出來的黑色的痕跡。海格練得正是緊張階段,突然感到了一陣心悸!他猛地射出一道綠光,魔杖迅速的從指尖攜帶的距離滑落到掌心緊握的姿态,他沒有動作,恍若雕塑,可是下一刻他就動了,他如同一只獵豹猛地竄進了叢林深處,大雨在這一刻嘩啦啦的咆哮傾覆,整個森林都在喧嚣!完全影響了海格的視線和聽覺。但是他仿佛認定了前面一定有人一樣,他撇開所有的障礙飛快的奔跑。
海格在森林的中央驀地停下來,他站在場地中央的空擋處,周圍是密集的林木,眼神十分警惕,他手裏的魔杖拿的十分刁鑽,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夠,是的,不夠,他知道那個人沒有跑遠,他只是藏起來了。海格恨透了這樣貓追老鼠的手段。明明就看見了一道黑影飛快的閃過去,不是很熟悉的幻影移行的魔力波動,海格打賭,今天晚上,他一定會把他找出來!他知道,他就知道,是裏德爾!除了他還有誰會來小漢格頓?!誰?!除了他啊!海格只想問他一句,那個無辜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是他……是他……殺……的!!!
可是海格不知道今天晚上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伸出握緊魔杖突然就朝自己的後方三點鐘的方向發出一道攻擊力十足的黑魔法!不是所有的白魔法就是好的,與此同時黑魔法并不是只有黑巫師才會用!一個隐身的巫師突兀的就捂着流血的右手從灌木從裏滾出來。海格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眼睛裏透露着危險!他耳聽八方,一時間卻被十幾個巫師包圍起來,每個人都嚴陣以待!海格幾乎在這一刻就感到自己好像又被裏德爾陷害了!他清清楚楚的聽到魔力在波動的聲音,他的感覺很敏銳,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肯定裏德爾已經走了!而他再一次傻乎乎的成為了靶子!是嗎?海格還沒有放下魔杖了!他的魔杖瞬間挑起一個弧度,手腕擡高了五厘米,這樣的攻擊角度太過精确,以至于未戰先懼。但是那又怎樣?他們魔法部奧羅十幾個人還拿不下這樣一個還沒畢業的巫師?就在這一刻,戰鬥開始!迅雷不及掩耳,沒有任何廢話!海格站在場地中央的格局本來就不是很站地理位置,完全暴露的姿态讓他第一個魔咒就是對自己使了一個防護咒語。很好,海格驀地晃過一個巫師,左手毫不客氣一拳錘倒!至于結仇結怨什麽的!先有命活着再說吧,阿茲卡班的日子可不是那麽好過的,他真的是厭惡透了那種毫無希望的感覺。戰況萬分激烈,各色的魔咒光芒交織在一起,炸開的魔力轟動着周圍一切,連帶着雨水都在空中一粒粒炸開,海格有那麽一瞬間被細密的雨水爆破包圍,臉上炸出血來,又被天上咆哮而來的大雨沖刷下去。泥水在腳底踐踏出泥濘的聲音,這一場交戰,海格以前從來都不敢想!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傻乎乎的但又不失小聰明的人,可是面對這樣的背叛和無辜的人死去,他實在需要一個發洩途徑!
“不要讓他近身!他的武力值太強!用魔法對付他!!!”也不知道誰放棄了念咒語的時間對着衆人咆哮出這句話來,可是已經晚了,這個場地已經只剩下季戈人站着了,海格的額頭上任由大雨澆下來,夾雜着汗水。他的魔杖靈動飛快,能夠在左右手之間來回轉換的同時五指間來回的轉換,沒有達到360度旋轉式的刁鑽,卻也有了247度轉換,以至于有人在海格還沒回過身就被魔法攻擊倒地。海格握住魔杖的手開始大開大合的揮動,他身後的大樹上纏繞的一大捆藤蔓忽的如同一條裝了跑車馬達的蛇一樣攻擊過去,那藤蔓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戳進這些人的肩膀處,将這群人困在一起,冷漠的将所有魔杖收攏在一起,踏在腳底,他從上面踏過去,狂風暴雨粗雷巨電,如同從烈獄攀爬而出的惡鬼,緩緩地将目光降落在這堆人身上,他眉宇高挑,帶着他不知道的桀骜:“我當真是厭惡透了你們這堆人!魔法部讓我……惡心……”
☆、充滿回憶
霍格沃茨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有的人說他是另一個家,裏德爾再怎麽厭惡這裏的人,他也不得不承認,是的!他也覺得這裏是他的另一個家,甚至是唯一的一個家,可是,這又能怎麽樣了?一切覆水難收。他手裏拿着那條斯萊特林挂墜,即使千年的時光也無法消磨掉這條鏈子上的魔法氣息,他深深吸上一口氣,近乎貪婪地,他仿佛聞到了魔鬼的誘惑。裏德爾冷漠的擡起眉眼看着手上垂下來的鏈子上的挂墜,上面的花紋古樸的有點過時,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了?他又不在乎。裏德爾在馬爾福莊園裏度過了無數個周末,但是今晚,他并不打算老老實實的待在書房裏,這裏除了某些地方作為一個客人為了保持應有的禮貌實在不能不能進入之外,其他地方确實暢通無阻了,至于去過什麽地方做過什麽事情的保密性質,裏德爾和馬爾福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為了一些事情,特別是上不了臺面的事情破壞彼此之間的合作關系。
當然,兩個同樣心高氣傲的人,馬爾福自以為自己可以成為貴族社會掌舵人的同時可以很好的把這樣一個充滿野心的擁有那個偉大的斯萊特林閣下的血統的混血孤兒牢牢地把握在手裏,一切都只是裝個樣子來做給別人看而已。但是事實上了?裏德爾的人格魅力,或者說他的陰謀詭計亦或者是權術手段并不是那麽不堪,以至于這樣一種情況呈現出來!裏德爾和馬爾福在合作,而不僅僅只是作為一個俘虜。馬爾福想推出一個人來當傀儡,卻不想傀儡有一天也會翻身。但是這一切又有幾個人想到了?你說海格!他若是真的想幹涉,或者說他要是真的能夠幹涉的話,此時此刻此地,他又何苦這般地步,何苦不甘心!
裏德爾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巫師袍子下面,夜晚雲層堆積,風刮起地上新落的枯葉在灰路上打着旋轉,暴雨仿佛要傾盆而來,裏德爾雙眼裏充斥着冷漠,他今晚只是要在自己的道路上前進一步,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他!!路并不好走,但是面對一個掌握了很多黑魔法的巫師來說,幻影移行只是消耗魔力的多少罷了,即使這個魔法他還不是很熟練,不敢輕易的異形太的遠距離。。裏德爾來到山腳下擡頭看向南坡上面伫立的別墅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有那麽一瞬間他都覺得諷刺!在自己沒日沒夜要用勞動換取那一點點面包片和涼開水的時候,他的父親,抛下自己母親的父親卻在這樣一座大別墅裏生活着,享受着!就在這麽一瞬間他心裏還起着抱怨的心思,但是下一刻他就将這種心思狠狠地壓下去,他不允許!是的!他不允許,怎麽可以有這樣懦弱的情緒出現!裏德爾沒有再用魔法上山,他很是平靜的走上坡,臉色陰沉不堪。別墅的大門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沒有退路!他的手修長!蒼白!瘦的青筋裸露!它緊緊地握着魔杖,在顫抖!下一刻伴随着天邊一道閃電迅疾的劃開黑色的夜空,這扇黑色的雕花鐵門在魔法的面前脆弱不堪的倒下,他的眼睛在黑色與紅色間轉換,最終!他冷酷的踏過這扇門走進了光火通明的房子!
裏德爾用魔杖擊飛了面前的防盜門,他眼裏滿是冷漠,他回來了,回來報複,回來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你!你……什麽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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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完全沒想到自己家裏會出現這麽一個人!特別是他手裏只拿着一根小棍子!竟然擊飛了自己的大門!這是在拍新的電影,還是恐怖分子或者是邪教發明的新的武器!裏德爾擡起自己的頭來,他伸手将自己的帽兜拉下來,露出那張姣好的蒼白的冷漠的殘忍的臉來!羅伯特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仿佛哽在了喉嚨裏!他看着這個幾乎和自己小時候有七分像的少年……他擡起手指指着裏德爾:“你你你……那個女人!”她是不是回來了!她是不是還是不放過自己!
裏德爾神情冷漠的看他,魔杖指着這個一步一步後退的老頭子。
看着這個沒有絲毫反抗力的老頭子抱起一個花瓶砸過來,裏德爾連步伐都沒有停頓,任由花瓶砸碎在自己的身前,一道濺起瓷片割傷了他的左臉,流下來的血順着他揚起殘忍笑容的紋理流進嘴裏,他感到魔鬼伸出手将他拽進了深淵,可他在深淵裏嘗到了鴉片!
“魔鬼!魔鬼!該死的雜種!該死的瘋子!害死了我的妻子!害得我女兒成了寡婦!你回來幹什麽!滾出去!滾出去!你們這些魔鬼……”羅伯特大吼着,歇斯底裏!可是這只會讓裏德爾沒有任何猶豫的擡起了魔杖!他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麽人,不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恩怨怨,他只要,是的!他只要記住自己的苦痛,然後,毫不猶豫的——-“阿瓦達!!!!”綠色布滿了整個視線,雙瞳一剎那鮮紅的滴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看着滿臉驚恐憤怒的老頭子,神色陰沉的扯出鏈子,伸出魔杖對自己射出一道綠光!魔力在這一瞬間迅速的迅速的回旋炸裂開來,裏德爾痛苦嚎叫出聲,卻在下一刻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滿臉猙獰!
馬爾福莊園輝宏的燈火即使在夜半也依舊彰顯着他的財富和權勢地位。這偌大莊園的主人此時此刻卻挺着肚子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站在窗前,衣領上的黑色野狐皮毛随風翻滾出一道一道浪紋,他手裏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嘴角微微上揚,微微的,挑起諷刺的弧度,,他身後站着一個男人,很高挑,可是無法掩飾那眼睛裏的貪婪還有勢利。馬爾福微微咀了一口牛奶,對他說:“奧古斯特,不要讓我失望!神秘事務司這個地方的油水可不是想撈就撈的,奧羅小隊派出去多少個人?”
“先生放心,十三號人,整整一個小隊,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他望着馬爾福的背影,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感情,突兀的馬爾福轉過身來,溫溫和和的笑容卻只是在臉上停留,他的下巴高傲擡起,習慣性的高挑着自己的眉宇,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從靈魂裏俯視的桀骜!奧古斯特幾乎就在這樣的目光下一瞬間彎下自己的骨頭,哪怕這骨頭本來就是彎的,可是這對馬爾福來說又有什麽區別了!馬爾福溫溫吞吞的将牛奶喝完,靠在窗臺上微微嘆口氣:“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他,有些時候別太過我的底線……馬爾福……不喜歡不聽話的寵物!明白嗎?”奧古斯特把自己的頭越發恭謹的垂下去。他不明白為什麽馬爾福為什麽要他派一堆奧羅小隊去追捕那位先生,他們不是合作着嗎?但是他不敢問。馬爾福看向窗外,夜色迷離,他舉起空杯,放手,墜下!他收回手,眼神犀利,魂器?長生?我倒是想看看沒有我的支持,你到底會多狼狽!讓我再看看你的野心能支持你到什麽地步!哼……
裏德爾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從屋子裏出來就被一堆人堵上,他迅速逃離,可是靈魂分割的疼痛讓他自身的魔力十分紊亂,但是他怎麽可能被這些人抓住!喪家之犬一般,着實可恨!裏德爾直接選定了叢林,奔過去!到樹林不遠處勉勉強強的調動起魔力幻影移行,大雨磅礴,他滿眼通紅,周身魔力震蕩,卻沒有任何束手就擒的想法。他在巨雷的爆裂聲裏撲倒在地,從幻影移行裏現出身形來,就在這個時候,他和海格都感到了對方魔力的震蕩!裏德爾幾乎沒有呼吸般滿臉蒼白的拽住自己的衣襟,怎麽會遇見他!他低伏在地上,握緊着魔杖。天上的驚雷一道道炸響,就在這個時候海格突然爆喝一聲,迅疾的轉過身軀,一道黑魔法激射而出,就在這個時候裏德爾一躍而起向着叢林深處急竄而去!後面的魔法部奧羅就留給這個人吧!他眼睛紅的滴血,不無憤恨的想着---海格,這是你欠了我的!這場糾纏,你咎由自取!
☆、早知道
海格早知道,早就知道裏德爾會回來會回來制作他的第一個魂器,但是他從來不知道羅伯特的名字裏會帶上裏德爾這個姓氏,當第二天羅伯特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海格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眼睛瞪大,他面色蒼白的像是剛剛失血過度:“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喃喃着,看着警察和醫生檢查着,他一時間根本受不了這種刺激,海格奔跑出去,眼眶幾度紅了,淚水終究翻湧而出,他逃跑似的跑出了村子!想起來到異世第一個見到的人,想起五年之後再度遇見羅伯特高高興興想要在村子裏落戶的時候,想起這裏是小漢格頓想要挽回一場劫難的時候,想起昨天晚上那種無力感!他好恨啊……就該!就該!親手殺了他!!!海格不知道跑了多久,驀地跪倒在地上,他以頭搶地,拳頭一拳一拳砸在地上,爆裂的力度濺起地上的碎石:“為什麽!為什麽!啊啊啊啊啊……裏德爾!馬爾福!”他的呼嘯沒有人聽見,他的痛苦也沒有人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太多東西你無法把握,總有太多東西你無法操控。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馬爾福站在那樣一個高度肩負着家族的擔子到底有多重!他不知道不明白裏德爾那少年時光裏所有的疼痛!所以,他自己都不明白無法理解的事情,怎麽教他人來體諒他的苦痛!所有人都自私的厲害。如果我真的想要挽救這樣一場災難,我怎麽會那麽懈怠?海格恨他們更是在恨自己,但是又有什麽用處了?海格失了魂般站起來的時候,一步一步朝着叢林深處走去,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為什麽選擇野居,因為人心不古,世上多苦難!
海格不知道走了多久,當他再一次回到叢林深處的那一座已經被樹藤野草掩埋的房子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這段時間他累了渴了就随随便便在林子裏找點吃的,當他回到這裏進了房子對這個房子施展了無數個清理一新和恢複咒語之後,重重的倒在床上。世界再廣再大,天不能為蓋地不能為席,那也不能安身。海格一覺睡了兩天三夜,完全是往死裏睡的節奏。等他醒來的那一天,天上陽光恰好,新雨之後林子裏一股的清新,海格起來下地在門檻上坐下,眼神平靜的看着這裏的一切,突兀的他笑了笑,胡須糾結着,身體向後躺過去,他不想再出去參合了!再也不想!!!
裏德爾狼狽不堪,他一頭紮進馬爾福莊園,馬爾福在樓下花園看着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是裏德爾哪裏會理他這副姿态,他嘴角殘留着重傷後的血液,這個時候馬爾福的笑容讓他一瞬間想到了什麽,他擡起嘴角,毫不示弱,吐出一句:“馬爾福,我們走着瞧!”這是正式的宣戰嗎?馬爾福接着呢!?不!他不屑!裏德爾晃蕩着出了莊園,等他回到霍格沃茨之後卻沒想到碰到了鄧布利多,他們兩個人一直地望着對方,鄧布利多最後什麽都沒說的離開,裏德爾則是紮進了斯萊特林的宿舍整整一周都沒有出現。所以一周之後聖誕節到來,舞會正在高潮的時候他的到來直接讓舞會有了那麽一瞬間的停頓。他全身的魔力氣壓都在昭示着他如今的強大,斯萊特林的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分開一條路讓他過去,裏德爾高傲的眉眼盯着鄧布利多,他緩步走上教師臺,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走得優雅的像是中世紀裏真正的貴族,其實他是真正的不屑于這種做派,只是除了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傻瓜可以讓他毫不裝腔作勢的做着傻瓜才會做的事情!至于現在,他拇指上的岡特家族的戒指散發着深冷的光,他走到教師臺鄧布利多的前面,手微微轉動了一下戒指,笑道:“校長,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喝一杯。”克拉布,這個馬爾福身邊很是得力的跟班現如今在裏德爾身邊同樣的給力,他幾乎在裏德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立馬招來一瓶酒兩個高腳杯倒上酒,遞上去!鄧布利多笑了笑拿起酒杯來,擡了擡手,卻在胸口前停下來,裏德爾看着他這番動作,眼裏閃過犀利,微笑:“我想在畢業後留下來任職,不知道校長意下如何?”
鄧布利多看着他,眼神似乎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可是裏德爾卻毫無畏懼,強者的對峙着實讓這個舞會的空氣一窒!鄧布利多舉起酒和裏德爾碰杯:“到時候如果您有那個意願然後霍格沃茨有這個需要的話,自然是歡迎的!”一個滾球滑的緊,裏德爾想着也是一個笑話而已,他喝了一杯酒,下了教師臺,在霍格沃茨的主位上坐下來,即使有人不滿,可惜也不敢說出來,這個位子自從馬爾福走後就被空出來,現在裏德爾一屁股坐下去可不就是告訴這些人他和馬爾福之間的地位……不是他們想象的上下級而是平等!甚至,超越!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穆迪和亞瑟兩個人抽在一塊喝酒,亞瑟看了看這個已經陌生到不行的裏德爾突然對穆迪說道:“不知道海格現在怎麽樣了,貓頭鷹也找不到他,不知道是不是施了幹擾咒。”穆迪淡淡的皺眉:“我也不知道。”可是他們最終沒有等到海格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消失了一樣不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而一場席卷巫師界的戰争卻在不久的将來爆發,措手不及的同時,鳳凰社和食死徒的建立,魔法部徹底成為戰争裏頭鄧布利多的軍隊加工廠,福吉被推上臺成為部長。這場動亂将持續上二十幾年的時間!一場變革還是兩方勢力的對抗亦或是個人野心的膨脹,這些因素誰也不能說清楚,只知道,鮮血才能撲滅這場戰争的火焰。
馬爾福在接到這樣一個消息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他的肚子越發大起來,這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反而隐隐的有些期待,馬爾福家族即使再怎麽陷在權勢地位裏,對家人的在乎卻是出了名的,馬爾福媽媽早死,他爸爸孤孤單單一個人就過了大半輩子也沒見娶一個新的夫人。雖然這個孩子來的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和喜歡。至于裏德爾在學校坐上他從前的位置,他早就知道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他只是想看看這個人的野心到底能膨脹到社麽地步。他喜歡有野心的人,因為這種人才會被掌控,要知道無欲則剛。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能力一旦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後悔莫及也無可奈何。很多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東西都沒有用。他不知道現如今的黑暗公爵裏德爾斯萊特林殿下已經把近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當做了自己的對手!他有野心,卻不在權勢地位財富上,要的便是這長生不死,要的便是這四海誠服!
這樣一個聖誕節,海格一個人待在火堆前縫着一塊皮毛,他頭發長長的卷卷的垂下來,胡子留了很長,這樣的大冷天他卻只穿着一件背心,勾勒出他身上岩石般的肌肉。他剛剛還在房間裏打沙袋,現在卻盤着腿縫縫補補,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這麽肆意,沒有人關注,安安靜靜,不必在乎。他不知道這個聖誕節是巫師界至少二十年不會出現的最後一個節日!水深火熱的日子即将到來,海格這個時候卻不小心紮破了手指,血珠在指尖冒出來,他眼神黯淡下去,想起裏德爾,閉上眼睛,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成了他心上的一顆痣還是一顆刺!每每想起,心裏都會難受,可是,誰又來告訴他,怎麽才可以不想他……早知道是苦果,當初……何必了?!!
☆、暗夜
暗夜的叢林下隐藏的可能是幽綠色點點星星如同微型燈盞的螢火蟲,但也有可能是讓人頭破血流陰流暗湧的殺機。很不幸的是海格這天晚上招受到的便是這樣一種殺機。
龐大森林總是會出現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早在海格那麽幸運的卻又無可奈何的把他家蛋蛋在劇情無可匹敵的威力下收養的時候,我們就該知道,他媽的這座林子并不是一般的林子。不要說什麽阿爾巴尼亞,也不要說什麽霍格沃茨的禁林。感謝常識,不就是霍格沃茨有巫師有魔法生物嗎?不就是阿爾巴尼亞在未來的某段時間裏會迎來一位貴客嗎?可是有沒有想過,這座林子其實一早不普通不僅僅是因為那顆蛋了?好吧,也許可能還有一些原因,比如說在很久之前這座林子迎來過一對奇葩式的組合---海格的爸爸媽媽。好了好了,不要再對這樣一對為了愛情而選擇承受很大壓力的偉大的父母吐槽了。海格這天晚上拿着他的魔杖走進林子裏,一般來說魔杖在手,天下我有,這是定律!但是問題是主角光環抵不過作者後媽!海格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J。K筆下的苦逼娃子就算了,感情脫離巫師界來深山野林當山頂洞人還要招受劇情的影響。
去他媽的!
海格走在林子裏,雪鋪了厚厚的一層,他置辦的家當還是挺不錯的,走在雪地上大概半個小時是有的,他的腳還是暖和的。海格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出來打獵,冬天動物本來就少,但是抵不過這座林子着實很大。海格也沒注意着他是往哪去的方向,待會兒只要一個幻影移行就可以回去,着實不需要消耗脂肪來記憶這種事情。海格走着走着突然間停下來,他小眼睛眯起來,猥瑣的笑了,眼睛裏帶着些驚喜!一只貍貓!海格正愁今年冬天少一條圍脖了!至于肉,那玩意又腥又騷,他才沒什麽心思去侍弄。海格下巴上的胡子抖了抖,迅疾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一道綠光直接射向那只扒拉着從地裏頭掘出來已經半死不活的青蛙。那貍貓連反應都沒有,直接歪倒在一邊。海格幾步上去就要彎腰去撿自己的獵物,就在這一瞬間異變突生!海格還沒反應過來一條叢林巨蟒突兀的就從海格左邊張大着蛇嘴撲上來,海格半邊胳膊就被卡在蛇嘴裏!海格雙眼瞪大,他完全能感受到冰涼的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但是!他眼神卻沒有落在這條巨蟒上面,他看到了什麽----一具屍體!即使因為下雪的原因那具屍體依舊保持着新鮮!可是那雙鼓大的眼睛裏白障已經模糊不堪!死了很久了,屍斑密密麻麻的布滿裸露的皮膚。海格心裏有那麽一瞬間忐忑又回歸死寂。他的魔杖發射出一道綠光,那條比他腰杆還粗的巨蟒就帶着海格半塊胳膊的肉倒在地上。海格整只手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站起來,眼裏一片死寂,一股風暴正在醞釀!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告訴他,那個人真的是裏德爾!那個女孩,他和她并沒有太多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