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着嚴重黑魔法氣息的東西在他手裏發展成為一本本子,一本日記本!上面的花紋僅僅是寫了湯姆裏德爾的名字。盧修斯眉宇緊皺,他摩挲着本子的封皮,然後扣在懷裏,他走到客廳在地板上用魔杖叩了三下,大理石地板緩緩的消失,出現一個地下通道的口子,盧修斯拿着本子下去,打開牆上的一個小暗格,把本子塞了進去。他深深吸上一口氣,眼裏閃爍着莫名的神思,他握緊了拳頭,然後迅速的從地下出來,地板光芒一閃,客廳恢複原狀。就在他還想把自己的長袍整理一下的時候,亞瑟韋斯萊帶着一大群鳳凰社成員還有名義上的奧羅小隊沖進了他的莊園。盧修斯站在那裏,很快調整了狀态,他把自己的長袍的袍角理了理,擡起頭看着亞瑟韋斯萊。兩個人的目光相對而視,都毫不猶豫的顯露出厭惡來。亞瑟是因為特別讨厭阿拉布薩克斯對海格的欺騙,從而對馬爾福一家子都沒好感。當然,不知道包括不包括某些仇富心理……或者在某些方面馬爾福家族做得太過,比如拿鼻孔看別人……又或者這并不牽扯到任何私怨,只是僅僅因為一方鳳凰社,而另一方是食死徒罷了。亞瑟走過來,他不像穆迪那麽強勢,但是他伸出手就拽開了盧修斯的袖子,上面的黑魔标記顯露出來,沒有多餘的話,亞瑟看着他,盧修斯抿着嘴巴看着他們,然後偏頭看從樓上下來的抱着德拉科的納西莎,納西莎神色焦急,但是盧修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緩緩地伸出自己帶着兩個戒指的手,上面的寶石一紅一綠,把手襯托的白皙。亞瑟重重的扣上鏈子,他冷眼看他,然後回過頭:“帶走。”
夜色籠罩下來,将霍格沃茨城堡包裹在壓抑裏,校長辦公室很寬大,就像一個小型的餐館,牆壁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框,還有裏面的歷代校長們,告訴你這座城堡的歷史悠久。斯內普的眼睛裏暗淡沒有光彩,他黑色的眼睛仿佛熒光劑的化學反應因為時間作用而變得失去所有光澤。他陷在了椅子裏,整個人都消瘦着,臉色蒼白蠟黃,黑眼圈嚴重。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癌症病人。鄧布利多站在窗口前面,這裏一年四季大多數時候都有風吹起他的袍子還有……胡子。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西弗,眼裏仿佛沒有感情。本來應該高興的晚上不是嗎?收尾工作再怎麽麻煩也不會比處在戰場上要痛苦吧。一切,下了一個定局。
斯內普的呼吸變得細弱起來。
“她的兒子幸存下來了。”鄧布利多說道。他的眼皮子耷拉下來,然後又擡頭看一眼斯內普,他眼裏帶了些感情,這是一個悲傷地事實裏的唯一還值得慶幸的事情。可是斯內普卻仿佛沒有想那麽多,他沉浸在莉莉死去,沉浸在自己告密害死莉莉的事情裏,沉浸在幫了倒忙害得盧修斯入獄都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麽樣的事情裏,無法自拔!
斯內普微微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的兒子還活着。他有一雙和她一樣的眼睛,一模一樣的眼睛。你還記得莉莉·伊萬斯的眼睛吧?”
“不要!”斯內普咆哮着,“不能。。。死。。。。。。”
“你覺得後悔嗎,西弗勒斯?”
“我寧肯。。。。。。寧肯死的是我。。。。。。”
“但是現在你這樣有什麽用呢?”鄧布利多冷冷的說,“如果你愛莉莉·伊萬斯,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麽你以後該走哪條路就很清楚了。”
斯內普沉浸在痛苦的陰霾之中,鄧布利多的話仿佛經過了很久才傳入他耳中。他想,他不愛她,他只是……對不起她……是的,他對不起她,他是個罪人!!!
“你——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她怎麽死的,為什麽會死,別讓她白死。幫我保護她的兒子吧。”
“他不需要保護了,黑魔王已經消失了——”
“是嗎?”鄧布利多的語氣讓西弗勒斯擡起了頭,他嘴唇蒼白發紫的看着鄧布利多:“他已經死了!”他怒吼,可是他不知道這是在勸服自己還是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看着他,他默默地說出一個事實:“你手上的黑魔标記都沒有消失,他怎麽可能就死了呢?”
過了很久,斯內普才重新恢複過來,終于,他說道:“好吧,好吧。但是永遠。。。永遠不要告訴他,鄧布利多!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受不了。。。尤其是波特的兒子。。。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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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發誓,西弗勒斯,永遠不洩露你的那些事?”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看了看斯內普那張激動痛苦的臉。“如果你堅持的話。。。。。。”
鄧布利多看着西弗,他嘴角微微抿着,許久他才又開口說:“我需要你的幫忙,西弗勒斯,斯萊特林需要一位魔藥教授……還有院長……”
西弗猛地擡起頭來看着鄧布利多,盧修斯的話仿佛就在耳畔作響……
☆、冷冽
不可阻擋的時光洪流如同白駒過隙,在離伏地魔死後的第三百四十二個日夜裏,海格從折磨中醒來,他抓起櫃臺邊的酒瓶子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發出粗噶的喘息聲,他重重的喘息了好幾下,胸口起伏不已,岩石般的肌肉黑魆魆的散發着油光,仿佛一塊炮制精美的臘肉……他拿過發黃的鵝絨枕頭墊在自己的脖子下面,黑亮的眼睛盯着巨大的樹冠,牆壁上的藤蔓長得越發茂盛,密密麻麻的從靠窗的地方向上攀爬,開出的花在夜色的籠罩下發出微紫色的亮光,像是變異的螢火蟲。他看着……看着……黑亮的眼睛裏帶着苦澀。海格拿起酒瓶子再度喝了一口酒,然後瓶子就見了底,他拉過被子想把自己蓋起來,但是天氣有點熱,他輾轉反側的同時想起明天要做的事情,有點疲憊,但是他卻睡不着。或許他該進購一批白蘭地回來,或者波蘭河岸酒莊的紅酒……但是他更喜歡朗姆酒,烈酒入喉,才知道什麽是适合。海格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下去了,直到天邊的第一縷曙光從藤蔓間射進來撒在他的臉上,他睜開紅腫的眼睛起來,到河邊洗漱。
他跪在地上捧起河水往自己臉上澆了一把水,鄧布利多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海格看着河面上鄧布利多的倒影,擡起頭,水流進他的胸膛裏,也許是這個動作有點窩囊,他站起來,這讓他有了底氣一樣:“鄧布利多……”你來幹什麽?難不成想起要給我付工資?這個小氣鬼,吝啬鬼,摳門漢,守財奴……他給他工作這麽多年付出的勞動力連五塊金幣的收益都沒拿到。鄧布利多背着手站着,他今天穿了一件百袍子,胡須飄飄,像極了古希臘神話裏面的白袍巫師,但是海格上下看他一眼,就不想搭理他,這是個心黑的。因為他當鑰匙管理員這麽些年他竟然沒給他工資……簡直不可饒恕。鄧布利多顯然沒有想到海格這位有錢的大佬會在乎每個月的5塊金佳隆……他對海格說:“鬼節……親愛的……不知道你的南瓜整理好沒有,我給你請了一個幫手,費爾奇,他的名字,一個啞炮。”海格嗤笑一聲:“鄧布利多,我有必要提醒你,雖然我自願在霍格沃茨當一名鑰匙管理員,但是我并不是只有這麽一點能力,如果你認為我手裏沒有那魔杖而輕視我的話,我想我非常願意挑戰一位成名已久的偉大白巫師……”
“不不不,海格。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裏的意思,不要拐着彎罵我半截身子入土,你應該尊重一下老人……”鄧布利多看着海格微微笑着,許久他若有所思的道:“你看起來好多了,海格。”“是嗎?我一直都覺得我很好,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眼睛一直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海格沒有回避他的眼睛,但是下一刻被他的一句話打擊的一敗塗地。“可是你卻沒有勇氣再拿起魔杖,親愛的。”……海格僵在那裏,嘴巴張開,仿佛他的發音功能被剝奪了一樣,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得了吧!得了吧!鄧布利多!你不會忘記了威森加摩的審判吧?我被剝奪了魔杖使用權。”鄧布利多對他這般無賴的說法不置可否,他手裏憑空出現了一個盒子,方形的,像個粗糙的木頭疙瘩,海格挑起眉毛,這是什麽?他接過來,有些猶豫,把盒子打開,瞳孔一縮,他看到兩種木材的碎片,這是他的魔杖……還有……裏德爾的……鄧布利多說:“前些日子祭祀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時候,西弗勒斯帶回來的,他一直猶豫要不要來見你……
“顯然,他選擇不見我。”他蓋上盒子,裝作無所謂的笑了,把這個木頭疙瘩往自己的口袋裏塞進去,連個突起都沒有,鄧布利多挑起眉毛:“不錯的控制力,現在你連魔杖都不需要了嗎?”
“沒有哪個巫師不需要魔杖,鄧不利多。我以為……你能明白……有些東西在血液裏流淌的時候你很難去忽略它。”他點點頭,很是認同,看着海格的眼睛有智者的光輝:“還有仇恨。”“你想要說什麽?鄧布利多!你已經耽誤我很多的時間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海格深吸上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表情裂開了。蒼天,梅林!和鄧布利多說話為什麽總是讓他很累?“好吧好吧,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去看看一個人……”
海格僵在那裏,許久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最後他近乎耳語一般低喃“哈-利-波特?”鄧布利多對上海格擡起的眼睛,他的眼裏表達着“是”的意思。海格想了想,他對鄧布利多說:“來一個交易,老頭子。”鄧布利多嘴角抽了抽,他的胡子伴随着動作顯得滑稽:“我需要先考慮考慮,親愛的。”海格沒有搭理他,直接轉身邊走邊說:“這件事不需要考慮,如果福吉那老不死的還要去找馬爾福的麻煩,我會讓他的脖子和腦袋分開,讓他愚蠢的臉挂在魔法部愚蠢的大門上。”他走得很快,二十米的距離很快跨過去,他又加上一句:“我說到做到!!!”鄧布利多看着海格的背影,摩挲着自己的戒指,最後無奈的道:“看來交易很成功,海格,你的腦子為什麽和你的身體一樣發達?這一般不合常理……”他有點沮喪……他挑起眉毛,想來如果他把原話說給福吉聽的話,應該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畢竟……一年前的那一天……相信給很多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盧修斯坐在他的被告席上,鐵鏈纏繞,枷鎖在身,審判席和觀衆席上一片嘈雜聲,惡意的嘲諷聲,怒罵聲,甚至那麽多叫嚣着要他死的聲音,他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只落在狼群裏的兔子,而那個法官……由福吉親審!就是要咬下他最大的那塊肉的頭狼……他在他的袋子裏放進了足夠讓龍和龍之間發生一場血戰的金幣,結果……結果,他現在已經好幾天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好幾天沒有……吃上白面包!梅林!
“安靜!安靜!……”福吉肥胖的手拿起錘子砸在審判桌上,聲音洪亮都不能阻止這片像潮水一樣的喧鬧聲。巫師世界的最高法庭,大約由五十位成員組成,最高長官被稱為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威森加摩的成員都穿着紫紅色長袍,左胸前繡着一個精致的銀色W。盧修斯顯得有點局促,被攝魂怪看守的這些日子充滿了恐懼……他交握的雙手有些顫抖,手上的戒指早就被人扯了去,在失去他的魔杖之後……短短五六天的日子,他就瘦了好多,雙頰凹陷下去,狼狽不堪。他感到屈辱……更感到無可奈何。
“名字。”
“盧修斯馬爾福。”
“血統。”
“……”他眼睛裏沒有畏懼的光,只有深思在沉淪……他聽見自己張張嘴巴,說:“不知道……”近乎耳語的說完後,他擡起自己的下巴說:“純血。”不知道?不知道什麽?不知道自己是混血還是雜交?盧修斯咬咬嘴巴,聽見法官繼續問:“被告是否參與食死徒的組織行動?”
“是。”
他手指抖了抖。
“是否服從……”法官停頓了一下,整個威森加摩都靜了下來,顯然,黑魔王帶給他們的恐懼還無法消除。他接着說“神秘人……的命令,殺害巫師?”
他閉上眼睛,說“沒有。”
“有沒有人可以為你作證?”
書記官記錄的羽毛筆停了下來,等着盧修斯的回答。
盧修斯想搖搖頭,但是這個時候觀衆席上站出來一個人,他比正常人高出了不止一個頭的距離,他身體健碩的仿佛一頭雄獅,他一站起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福吉只能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拽住,他們聽見了這個人站起來說:“我!我可以證明!”海格臉上的胡子長得髒亂,他是從戈德裏克山谷趕來的,他的手指還有着泥土髒污。脖子上的傷口都沒有愈合,稍微動一動還有血絲滲出來。他滿臉滿身的血,站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殺神。他再一次重複:“我可以為他證明。”
福吉看見海格幾乎脫口而出:“一個殺人犯為食死徒作擔保!!”海格聞見了嘲諷的味道,聞到了了他們人多勢衆仗勢欺人的味道,海格讨厭這種感覺,就像當初他在盧修斯那個位子一樣。他可以從盧修斯的眼睛裏看到驚訝迷茫喜悅……很多情緒。海格從觀衆席上走下來,他每一步都走得随意,但是身上是擋不住的煞氣!!!他來到盧修斯旁邊站着,再一次重複:“我為他擔保。”“不!行!”福吉趴下身體居高臨下,口水都噴了出來。穆迪和亞瑟看着海格孤零零的站在審判中央,什麽話都說不出,他們五十位成員裏面還有很多是海格認識的或者認識海格的……但是他們除了出奇的憤怒外,什麽都沒說。顯然他們不會幫忙。海格看着福吉:“理由!康奈利。”
“你!應該叫我魔法部長!!!或者……法官大人!!!”
海格耷拉的眼皮子陡然間擡起來,眼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他嗤笑一聲,嘴角冷冽……
☆、豆漿
他怎麽敢這麽看着我?怎麽敢于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可是部長!統帥這魔法部,帶領巫師界打敗黑魔王的魔法部部長!一個殺人犯怎麽敢這麽看着他!可是他竟然從海格的眼神裏看不到任何畏懼,而海格卻從他的眼睛裏面看到了一絲,當然更多是憤怒。
海格并不姓激怒他,但是他也着實看不起他。你說為什麽?因為當初他的審訊不就是在他那張嘴巴裏通過的嗎?還有在醫療院……他看向穆迪,兩個人的眼神碰撞,誰也沒有看出誰的眼睛裏有別的含義,亞瑟不知道怎麽說,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海格要幫馬爾福,難不成對他老爸餘情未了?可是他不是喜歡着那位嗎?怎麽?難不成坐享齊人之福?
這個時候福吉突然大聲道:“執法隊!把這個人抓起來!公然為食死徒作保,我嚴重懷疑他也是其中一員!!!抓起來!”
執法隊沖進來,就像是惡狗看見了大便!這個比喻……好吧,換一個,算了……還是進入正題。海格只能看到他們沖進來,手裏的魔杖迅捷的發射出幾個漂亮的咒語,諸如束縛咒,諸如石化咒,還有一些其他的不列數……海格手裏沒有魔杖,他的魔杖早就碎掉了,他身上的魔力還感應不到,因為昨天晚上的魔力激蕩,他現在站着都有點頭暈,但是盧修斯是他的兒子……他可以聽見盧修斯低低的驚呼一聲:“爸爸……”
好吧,原諒他的矯情!海格突然做出來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因為他突然把趴着冒出頭的福吉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從主席官的位置上拽了下來,他一只手就将這頭兩百斤的肥豬舉起來,他說,惡狠狠的,嘴角譏诮:“去你媽的!把魔杖全都放下來,放下來!不然我就掐死他!!!”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他的腦漿擠出來放進你媽的豆漿裏!”
所有人都不敢亂動,但是觀衆席上一片混亂。亞瑟沖上來,海格很開心,他想着就說:“哦哦哦哦……福吉!康奈利福吉!我的魔法部長大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哈哈哈,看來有人恨毒了你,想要取而代之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把你的腦漿擠出來,要不你和他說說?”他把福吉摔下來,一只腳卡上他的脖子,他的長袍破破爛爛,所以大家幾乎都能看見他鋼精一般虬結在一起的腿部肌肉,不會有人懷疑這一腳下去他的脖子還會完整!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救我!救我!救……”海格的腳突然用力,他的聲音就像是收音機突然摁下了暫停鍵。海格說:“難道不是應該喊快退後,快放下魔杖嗎?啧啧,你一定是沒被挾持過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可別喊錯了。”他的腳微微松懈,他立刻號出聲:“快後退……把魔杖放下!!!”
“海格!你想幹什麽!!!”
亞瑟及時剎車。海格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想擔保盧修斯沒有殺人,可是他要抓我我有什麽辦法?再說,他上回審判我時候壓根就沒調查清楚,欺負我一個小孩子,明明是伏地魔殺的人結果判在我頭上,你說我冤不冤?”福吉聽得雙眼泛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踩的。
“我知道!我知道!海格,你別沖動!”
“我怎麽會沖動了?我只是想和這位魔法部長算算賬,對了,福吉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問問你的妻子喜歡喝鹹的豆漿還是甜的豆漿?”
他松開腿,聽見福吉哭喊:“她不愛吃豆漿!!!……”然後海格又把腿踩上去。他哦了一聲,然後說:“這樣啊……那就不好辦了。不如我把你身上的肉好好處理一下,應該可以做出好多種不同口味的菜來。要知道我動刀可是一把好手。”他說完眼神冷漠嘴角帶笑的看着這些人:“想來你們也知道……但凡是受過傷的,在和伏地魔的戰役裏你們喝的每一瓶魔藥都是我制作出來的,效果不錯吧……”所有人的魔杖都微微收斂,微不可察。他低下頭對福吉說:“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在你沒找到盧修斯殺人的證據之前不能逮捕他怎麽樣?”“憑什麽?他是食死徒!”
福吉的話一出口就被海格重重的踩了下去,他立時眼珠子都鼓了出來。“他媽的,他是食死徒,你他媽的還收他的錢!!哈?”
“媽的!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今天所有人都別走了!”他拿出一瓶魔藥出來,裏面的藥水發黑發藍!衆人齊齊的往後退……穆迪壓根沒想到海格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一場打擊……誰都沒有恢複過來。
“亞瑟韋斯萊,你來給我們做見證,我要和他定下牢不可破咒!快點!”
福吉只能聽他說:“你願不願意保證在沒找到盧修斯殺人的證據前不逮捕他?”他稍微一猶豫,就被海格踩得眼珠子都爆出來,他連忙說願意。亞瑟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別過頭去見證。
……海格帶走盧修斯的時候,外面陽光明媚,海格走在前面,他嘴角帶着譏诮,眼神淡漠。這樣一場強勢的鬧劇……不知道威懾力有多久……自此以後,麻煩上門,他來者不拒……好叫所有人知道,他海格的懦弱是有底線的……
只是……他現如今要堅持什麽了?海格淺笑。自然是希望未死,奮鬥不止……
☆、陽光不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盧修斯看着海格,他的臉上有點可疑的紅色,海格看向他,他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怎麽去面對盧修斯,他長得可真像他爸爸,鉑金色的長發垂下來,漂亮極了。盡管他現在髒亂。
“如果你不介意……”他又道:“可以去看看德拉科。”他看着海格的眼睛裏面有着慌張和期待,海格發現他的手微微握着,海格挑起眉毛:“我很樂意。”他眼睛裏帶着些笑意,然後說:“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帶我一程。”盧修斯不解的看着他,海格低下頭說:“我從戰場回來,魔力耗盡,緊趕慢趕去也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就怕趕不上今天。好了,魔法部大門口不宜說話,我們先走吧。”盧修斯被他輕描淡寫的話吓得心胸激蕩,他抓起海格的手幻影移行,一到馬爾福莊園他就急沖沖的喊道:“多比!多比……馬上開啓莊園的禁制……”他慌慌張張,一路直走,長袍在他身後激蕩開來,納西莎從房間裏跑出來,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在盧修斯被帶走的這幾天,她擔驚受怕睡都睡不下,而布萊克家已經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沒有審判,直接入獄……因為裏德爾在時他們那麽高調張揚……白巫師那邊都知道他們家是裏德爾的走狗!!!她和盧修斯擁抱了一會兒,松開時她擦擦自己的眼淚,看到了海格。海格還在院子大道的中間,隔着盧修斯有七八米的距離,他對着納西莎微微笑笑,納西莎回了一個微笑,問盧修斯:“這位是?”
盧修斯回過頭看着海格,猶豫了一下,微笑:“他是我爸爸,茜茜。”茜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局促的捂住,她尴尬的把手放下來,拽着自己的裙子就光腳跑回房間去了……他聽到茜茜嚷嚷着:“哦哦!太失禮了……”他挑挑眉毛,回頭對海格說:“原諒她,每個小姐都會這樣的……”
海格回他一個男人都理解的眼神,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盧修斯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急切地問他:“也就是說過了這麽多天,您沒有恢複任何魔力?”海格喝完了茶,這茶味道很不錯,用來炮制奶茶,或者抹茶糕點都是不錯的選擇。他抿着嘴巴,挑起眉毛:“即使我成為了啞炮……盧爾……我也可以回去麻瓜世界的……要知道爸……”
“爸爸。”他說,眼裏帶着苦澀和喜悅的淚水。海格張張嘴巴:“爸爸……在麻瓜界有很多産業,不會魔法也沒什麽,孩子。”他伸手将盧修斯攬在懷裏:“我不是個好爸爸,盧爾。”我什麽也沒為你做……如果海格真的成為啞炮,那麽……也是上天的安排。如果他今天這一博死在威森加摩,那也是他自己造孽。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其實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我餓了,盧修斯。作為主人你應該款待一下我這位不怎麽體面的客人……”盧修斯笑着:“行了,爸爸!不要總是這麽調笑我,如果你還在怪我當年的不懂事……”“傻孩子……”我們都傻!!海格想。
世界上有一種感情無法捏造,那就是愛情。或許曾經的海格愛過阿拉布薩克斯,甚至一個晚上,把所有的次數都做完了……還弄出來一個孩子……可是梅林,比起裏德爾,其實海格自己是這麽認為的,他愛的是裏德爾,而不是阿拉布薩克斯……那個……一開始,可能他就只能仰望的人。盧修斯讓人上了飯菜,他看見海格把那瓶魔藥拿出來,登時就有點心跳加速,他看着海格把瓶子的塞子拿下來,然後在煎蛋上倒出來一小勺的分量,他哦了一聲:“這是什麽玩意?”
“醬油!孩子!你爸爸我特制的,在野外燒烤必不可少的東西!!”
“你就是要用這個把所有威森加摩的巫師毒死?爸爸……”
“嗯哼……他們信了!我們安全了。不過,後續的麻煩很多,我要回霍格沃茨繼續當管理員,這是一個好差事……雖然鄧布利多從來沒給我發過工資。”他們正說着,納西莎抱着德拉科下來,海格看看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都不好意思去抱,盧修斯笑笑:“沒關系,爸爸!你都從來沒有抱過我,現在要好好補償給你孫子。”“是嗎?我婚都沒結,竟然就有孫子了,簡直是……驚喜!!”海格接過德拉科,這是個小包子,臉上嬰兒肥嚴重……海格長這麽大從來沒有抱過孩子,他有點緊張,但是德拉科現在到了愛動的月份,并不想讓海格抱得太緊,他的小手打在海格臉上……海格面色帶着苦惱,他對盧修斯說:“當年你爸爸打過我很多次……因為我不還手……所以……”他變本加厲,連基因遺傳都是這個樣子……盧修斯笑了,太想說你應該知足,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打過你。
海格在馬爾福莊園呆了小半個月,就在他以為自己魔力再也不會有的時候,這個夜晚,他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力量在自己的血管裏流淌,他躺在馬爾福家的雕花大床上,連帶着床帳的樣式都是中世紀的風格,他透過繁複的花紋看向看向外面的蓮盞上的燈火,眼珠子鼓出來,直到他堅持不下去了,突然,六枝魔法蠟燭熄滅了,他在床上彈了一下,然後拿過枕頭抱在懷裏,閉上眼睛。
這樣的夜晚,在白天海格說要明天走的夜晚,馬爾福獨自坐在花園裏,玫瑰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開放,妖嬈的讓人的呼吸都被迷醉。他睡不着。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他一直認為懦弱不堪的男人,一個在父親将死之際卻離開的男人……他在自己沒有絲毫魔力的情況下闖到了威森加摩來救他……他動容!他叫了他爸爸!他驀地苦笑一聲,卻原來還是遙不可及的距離,父親,你可曾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嗯?他突然有那麽一點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親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這的确是一個值得讓人愛的,不是嗎?因為他對你的愛可以毫無保留,沒有那麽多的算計,所以就像這些花一樣讓人不可自拔的迷醉。他們這樣的社會這樣的家族,能夠選擇這樣的的人……可遇不可求。你放棄了他,那位也放棄了他……而我同樣的走上了你們的老路……在我以為自己要一輩子待在阿茲卡班的時候要了自己最珍惜的人……卻利用了他對我的愛……
他将一杯紅酒傾倒在花上面,酒液和花的顏色融為一體,他看着這樣的場景,嘴角譏诮:“父親,你可曾想到?可曾算計到今天的局面?兒子一輩子都無法企及你的高度,一場預言……分崩離析!!!你……該是……多麽恨他!?”
海格整理一下自己的小箱子,裏面帶着他的坩埚和刀,甚至還有砧板,當然也就少不了七七八八的材料。他伸出手提了提,感覺不重,嘴裏嘟囔着:“什麽地方來着?女什麽……哦!那個中國的一個少數民族也叫這個來着?貞操?啊……女貞!對,女貞路!4號!真他媽不吉利的房子。”海格拿起擱在牆角的一把傘,将胸口那幾塊露出來的肌肉藏進去,他可不想麻瓜警察一路把他當成危險分子……他叼起一片吐司出了門,陽光不錯……
☆、調戲
海格來到女貞路的時候,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在白色的齊腰高的木欄前站着,天色很早,他從霍格沃茨出來的時候沒有吃飯,中間去了一趟對角巷來了一杯威士忌,加冰的!也就是說,今天的早上天氣很熱,然後現在就得到一個結果……下雨了!要下雨了……他看着路口邊的垃圾桶,上面的藍色蓋子被掀起來,啪啪啪……就像一只無形的鬼手。海格的衣角被掀起來,露出隐隐約約的肌肉紋絡,他眉宇間帶着些剛毅的表情,就像他當年在霍格沃茨裏青春面孔,他的眼神隐藏的那麽好,就像阿修羅界的惡鬼得到了救贖之後也可以頂着佛的光環……可能嗎?海格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就像每個人心裏住的那只惡鬼沒有出現的時候誰也沒有辦法發覺,可是一旦出現,那麽,才發現內髒已經啃噬無幾……
海格擡起頭看着天空,烏雲盤旋起來,沒有絲毫預兆的,連小雨點都吝啬起來,大雨傾盆而至,他皺皺眉毛,眼尾微微跳起來:“哦!”他嘆一口氣,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他手裏還拽着自己的傘,那把怎麽看怎麽在現在都醜但是都很合時宜的傘,他的皮衣袖子突然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像一條蛇一樣将傘整個盤旋纏繞起來,迅速的吞噬了他的傘頂……哦……不錯的魔法,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這一手,黑魔法用起來就是比白魔法要便捷……一個人的心到底要多麽淪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突然眼睛眯起來,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傷心的事實,海格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小!現在看起來更小了……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定會認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危險的犯罪的分子。他!畢竟太猥瑣了。還有,他怎麽敢?怎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