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戰争的嚴酷

離開商隊的我開始了一個人的跋涉，雖然好有一個小鎮就可以看到他了。這時也讓我看到了戰争的殘酷，雖然這裏還是有許多人在。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更多的是不安。

在這個鎮上我見到許多的孩子，可是他們早就沒有了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有的只是一定要活下去，看到這種場面說我不動容是不可能了。可是我能幫他們只有把銀兩給他們，讓他們能暫時吃飽飯。

或許是我以前并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吧，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我生活的都是比較安逸的地方，雖然在京城聽說過攻打高句麗和平定叛亂的一些事情，終究也只是聽說而已。

在那裏我只待了一個晚上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雖然我知道李世民以後的人生路。自己不用擔心他會陣亡，但誰用能保證不受傷呢。

當我越接近戰常見到的屍骨就越多，由我方的将士還有敵軍的士兵甚至還有無辜的百姓。屍橫遍野以前在我心裏只是一個成語，現在我卻看到它在我面前的情景再現。

可是當我趕到的還真是不是時候，竟然趕上兩軍交戰的時候。更巧的是，我竟然出在戰場之內，看到我一身的漢人服飾。突厥的士兵很快就拿着他們的彎刀向我看過來，就算我再京城沒有傷過別人的性命。這個時候已經本能的選擇保命為主，我急忙抽出腰間的佩劍擋住對方的刀，然後回手一劍刺進他的胸口。

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的身邊已經躺着很多突厥人的屍體。身旁還有許多在準備給同伴報仇的突厥兵，這使得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只想殺出一條血路盡快找到李世民，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在我考慮範圍。更不要管什麽民族大義了，這種話不過是事後說給其他人的托詞罷了。

當我已經快體力不支的時候，身邊的敵人也沒有少。到時隋朝的士兵看我對突厥兵快要殺紅眼了，也知道我絕對不是敵人而開始和我一起應付敵人。當這場戰争結束的時候，我的衣服草就已經血跡斑斑了。這裏面主要是別人的血，我自己還是受傷了。

現在真的領略到戰場上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雖然對付小流氓之類的也要動用武力。可是戰場上大家真的是在拼命，我的傷就是在自己比較清醒不願意傷人的時候被砍傷手臂的。

在戰場上一起拼殺過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敵軍撤退之後，我們也開始說話。他們很好奇我看着一個文人而已，怎麽會出現在戰場上呢？甚至居然英勇的殺了那麽多敵人呢。

我跟他們在說我是來找人的，沒想到剛好趕上兩軍交戰。他們聽到都哈哈大笑調侃我命運太不好了。

這是其中一個小将問我“那要找什麽人呀？竟然不遠萬裏來到這冒險。”他好像很困惑的表情，其他人也看着我仿佛在等我的答案。

我想既然他們問了，我還是要邊個故事的。只好對他們挑了一些可以說的告訴他們。“我是來找唐國公的二公子李世民的。是二公子的夫人放心不下二公子才叫我來的。我叫楚憐。”

當然這一路上我每次說起這個名字別人都認為是楚廉呢，畢竟有那個男的會叫那個憐字的名字。

很巧的是，這些士兵中就有一個叫李彪的是李淵帳下的兵。後來，他就帶我去見李世民了，誰讓李世民的大帳離李淵的那麽近呢。所以他和那些士兵都很熟悉，就找人替我通報了一些。

剛剛打仗回到營帳的李世民還在看排兵布陣的地圖呢，就有人向他禀告說山西來人找他。他聽見是山西的家裏派人來了，就讓人去把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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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聽見有人通傳讓我進去的時候，我故意的低下頭跟着進去。當我偷偷的擡頭看李世民的時候，他還在看地圖連頭都沒有擡一下。這是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每次他在外面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呢，滿心滿眼只有打仗、平叛家裏的一切都已經忘了呢。

他看我進來這麽久也沒有說話，就問了句“家裏面有什麽事情嗎？為什麽不說話？”這是他的是手裏還拿着小小的彩旗在認為适當的時候就插上去。

看到這樣的他讓我感到心疼，原來他在外面一直是這樣過的。我努力讓眼淚不要留下來，已經沒有餘力像這段時間為了裝男人故意壓低上瘾的能力了。默默的看着他，“是二少奶奶讓我來的，她不放心你在戰場上就派我到你身邊跟着你。我姓楚，名憐字弄玉。”

這時李世民才聽出來蹊跷的地方，當他擡頭看見我的時候驚訝的連彩旗掉到地上都沒注意到。“無邪，你怎麽來了？”他完全沒想到我會一個人追到戰場上找他。

“因為我不想做你羽翼下的小草，我希望可是做與你并肩的梧桐樹。你以為自己悄悄的離開了我就沒辦法找你了嘛，現在你知道了，就算是戰場上我也不怕。”我說着眼淚就流下來了。

他看到我已經很震驚了，再想到剛剛才打過仗。我這時候出現在這裏，很明顯我也加入了剛剛的那場戰争。忽然他發現我身上有好多的血跡，連忙把我拉到他跟前緊張兮兮的看了半天。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血？你哪裏受傷了？”看他的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人不是我是他一樣。

看他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在說他什麽了，只好解釋清楚。“沒有，這些不是我的血。是突厥人的血我沒什麽事，不過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就有事了，我的胳膊被砍了一刀。”

他聽了我的話急忙放手就發現我的胳膊還在流血呢。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叫軍醫進來幫我包紮，明明是軍醫在幫我包紮傷口。他卻一步也不肯離開，還一直都瞪着軍醫，弄得人家莫名其貌的。

等到軍醫走了，他看着我抱怨“已經說了不讓你來的，為什麽你不聽呢？”他看着我的傷口很心疼的樣子。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讓我回去的。“你說不讓我來，我還說過和你一起打仗呢。你讓我像其他人一樣在家裏等消息的話想都不要想了，我做不到的。”

他看着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不過，這對我卻是一個好機會，我開始想怎麽勸說他讓我留下來。

“你不用替我擔心的，你看今天我不是就從戰場上穿過來找你了嘛。我還殺了一些突厥人呢，盡管我不想殺他們的。”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我的話好像把李世民惹火了一樣。

“你說的倒是挺自在的，要是真的那麽容易的話就好了。你是殺敵了，可同時你也讓自己受傷了不是嗎？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我不願意危險之中。”他努力的壓制自己不吼我。

他說的話我又哪裏不明白呢，可是現實讓我坐以待斃我真的是辦不到。“沒錯，我的确受傷了，只是應為我對敵人有了不該有的恻隐之心。你不想讓我陷入危險之中我知道，可是你想想我的感受，我每天呆在安逸環境裏，我的丈夫卻可能時刻陷入危險之中你讓我怎麽靜下來！”

他看我的表情已經有些動容了，我只好把我內心的感受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與其讓我漫無目的的等下去，即使危險我也想和你共度難關。這次是我一個人跑出來的，我和商隊一路來到邊城。我看了很多事情，生生死死的真是看太多了。越接近你們看到的屍體越多，我知道只有盡快打完這場戰争才能讓許多人能合家團聚。至于我不肯離開是我不希望我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有他人代傳的。我受傷的原因也是因為我看到那些突厥兵想起了商隊中那些外族人，雖然外貌和語言與我們不同。可是都有一顆善良向往和平的心。”

或許是我的話打動了他，還是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過了一會兒，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想留下來也可以，不過不許再受傷了。記得對方是敵人，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受傷就一定要對他殘忍。”

看來他是已經同意我留下來了，我開心的答應了他。這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那現在我要對其他人說明你的身份嗎？”他很遲疑的看着我。

其實我也知道他的為難，畢竟在戰場上是打仗的。那有人把親眷都帶來的，可是不說的話我畢竟是女兒身，在軍營也多有不便。我想了想，最有想了個還算将就的主意。

“這樣吧！你就說我是被派來照顧你的，所以和你住在一個營帳。不過你不能再叫我無邪了，還是叫我楚憐吧。弄玉的名字已經不能用了。”

他聽我這麽說挑了下眉毛，“這是什麽理由呢？我記得弄玉是因為以前的秦國公主弄玉和蕭史的故事，這回的楚憐有什麽說法呢？”

聽他這麽說我知道他已經同意了，才會這樣與我開玩笑的。我裝作委屈的看着他，“楚憐，楚楚可憐的簡寫，沒有雙親照顧，丈夫遠隔千裏之外。所以就沒有人憐愛了呗。”天知道我是多麽讨厭楚楚可憐呢，以前被叫的還不夠現在還是自己承認的。

他看我裝可憐的樣子笑的特別開心，然後也故作煩惱的搖頭。“的确，岳父岳母去世的早，不過還有輔機在就算沒有雙親照顧勉強成立。丈夫遠隔千裏之外現在已經不是了，所以有人憐愛你了。既然你的名字是這個意思的話就改掉吧，叫李樂好了，李是冠夫姓和我一樣，現在有人疼你了所以該快樂了。叫樂兒挺好的，就這樣吧。”

他居然獨斷的幫我把名字改了。我被氣的一直扁扁嘴，在心裏不停地咒罵他是混蛋，然後惡劣的看着他。“你要是叫李小狗我就叫李樂。”我心想我就不信這個你也會妥協。

他淡定的搖頭，接着說出氣死人的話。“那可不行，我要是叫李小狗的話你就長孫小貓了。”看他得意的樣子，我想也不想就在他身上撓了一下。這回鎮印證他的那句話了，“看吧，看吧。小貓開始發威了。”

終于鬧累了我們才停下來，我果斷的住進了他的大帳裏面。不過我還是沒有扭過他，對外只說我是少夫人派來的仆人李樂。要每天給夫人報告關于他的消息，可我總是忍不住在想要是他們知道我就是口中的夫人會怎麽樣呢？應該還是蠻有意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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