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坦率面對

看來陰朝顏是把帳都算到我的頭上了，現在也不再裝作楚楚動人的模樣。本來的一張美人臉也變成了怨婦，當然要說是毒婦也可以。

我繼續品我的茶完全沒講他的話放在心上，誰讓今天的一切也有不少我的功勞呢。“朝顏實在是看得起我了，我可沒有你想的聰明。不然這麽拙劣的計謀我怎麽也上當了呢，不過要是當初你只是把定做的那只簪子給瑤兒的話，或許我們真的就那你沒有辦法了。”

心想要不是之前有玫瑰茶的事情我還真不會這麽防備她，誰讓他表現的還不錯呢。只是可惜動用心機的時間太早了，還是太過年輕了。

如意看着陰朝顏的模樣心裏倒是蠻解氣的，但是也不願意讓我受到诽謗。“陰朝顏你的話說的好奇怪，你的所作所為姐姐可沒有逼你什麽。你自己先陷我于不宜，難道我們還有錯嗎？”

雖然我能理解如意的心思，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是我和如意真的被暗算又能怎樣。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的目的就是安撫人心而已，她這麽做失敗的話她的代價并不會小。除非她是真的動了感情，可是這樣也不對。李世民對她根本不傷心，除了每個月的不得不去看她的那幾天。不過，那也不是李世民去得而是暗衛，這……。

“我的确是做了些什麽，禮尚往來嘛！你丢了這麽大的一份‘大禮’給我，我怎麽好那麽輕易的收下。”看着她憤恨的眼睛，我說不出的痛快。

“呵呵，那有怎樣？就算你現在發現了還不是事後的諸葛亮，現在想想你那時的痛苦我就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陰朝顏毫不掩飾自己的作為，看着我的眼神是仇恨。

一直以來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種很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我曾經會想過我以前和她是沒有過節的。“給我一個理由，事已至此我想你也不介意讓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恨我了吧。”

我自己也很想趁這個機會知道她的理由，當初的玫瑰茶要不是我因為那時對陰智師的偏見和玫瑰的敏感沒準真的就中招了。

陰朝顏站到我面前笑得凄涼，手指指着我。“為什麽？為什麽？長孫無邪你問的真的太好了？想知道為什麽這麽恨你？很簡單呀！為父報仇夠不夠？要不是因為你我爹也不會死的那麽慘！”

陰朝顏的吼聲讓我了解到她的确是很恨我，可是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因為我受到智雲死的刺激，只是斷了陰智師的腳筋。等後來我想到陰智師的時候別人就告訴我他已經死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陰朝顏，我沒記錯的話，令尊去世的時候我還一直處已昏迷中。行刑的是誰我都不知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現在陰朝顏在身邊我剛好讓她給我解惑。

陰朝顏看我無辜的模樣更是生氣，“與你無關？好一個與你無關呀！你是到給我父親行刑的是誰嗎？就是秦王李世民，就因為你被李智雲的死刺激的昏迷。本來我父親是斬首的刑法，硬被改成了腰斬。行刑後半個時辰我爹都沒死，那種痛苦你讓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麽可能輕易的忘記。”

原來這裏面還有內幕，李世民的性格絕對能辦出這種事情來。沒準陰智師身上還有多少傷是沒有露出來的呢，我聽到這個消息居然想笑。看來我也是很殘忍的，雖然智雲不是真的死去。可是當年城樓上的事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聲臨死的吶喊和滿目瘡痍的屍體。

“要真如與你所說的話我承認的确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恨我也沒錯，要是找你所說的話你應該也恨李世民吧。是他将你父親虐殺的，那你當初為什麽又肯嫁給他呢？”我好笑得看着陰朝顏。心裏猜想她恨我的理由絕不是這麽一點點。

因趙燕的眼神忽然變得迷離，有向往、有嫉恨也有矛盾的無可奈何。“是呀！我是想恨他的，可是我這個不孝女居然在父親行刑的刑場上喜歡上那個執行的官員。那天的他身穿銀色的盔甲，俊美的臉旁充滿冷意和哀愁。就是這樣的一個本來是殺父仇人的人的居然讓我一見鐘情。”

我聽陰朝顏的話在心裏腹诽李世民那個混蛋，居然在我還生死未蔔的時候招桃花。

“照你這麽說的話，你何止是恨姐姐呀！我想是極度偏多吧，嫉妒王爺只喜歡姐姐，只對姐姐一個人好。你連對王爺的殺父之仇都能不在意，把這個罪名夾在姐姐身上不覺得有失偏頗嗎？”如意先我一步，将陰朝顏對我說的殺父之仇的言論打破。

但是陰朝顏說的我并不認為有錯，陰智師的死和我是有關系的。要不是我那時我現暈倒了，也許我要比李世民還狠心，那時的我根本就被仇恨占據所有。

“是呀！當初皇上下旨賜婚的時候，我還有些高興。雖然這段婚姻使用父親的命換來的，但是我相信時間久了王爺一定會喜歡上我的。可是當我嫁到這裏以後我才發現已經有一個女人現行占據了王爺的心，長孫無邪，就是那時候我開始恨你的。恨你的存在、恨你的一切，你的所有本來就該是我的。就是因為你比我早來一步就得到一切這不公平。”陰朝顏的舉止開始變得張狂，整個人已經陷入與自己的想象中。

“你根本就不明白的，我和李世民的感情并不是早來晚來的問題。我們經歷的一切早就超過你的想象，幾年的夫妻感情怎麽是你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改變什麽的。”我試着用自己的方法打破陰朝顏一直尋找的不切實際的夢。

本來如意就不喜歡她，知道陰朝顏在她身上做的一切更是對他讨厭至極。現在也開始落井下石，“陰朝顏，你實在是妄想。姐姐他們兩個人經歷的一切和相處方式怎麽回事你這種人可以理解的，你還是認命吧。”

如意的譏諷像是給陰朝顏什麽啓發一樣，忽然她的眼神又變的清明起來惡毒的看着如意。“是嘛，就像我理解不了你明明是王爺的側妃偏偏對太子的興趣更大是嗎？”

陰朝顏的這句話讓我和如意兩個人的臉色一變，根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你這句話能引起多少風波嗎？”這是我已經完全沒有那種自在的感覺了，看來我真的是小瞧她了。

“我什麽意思你們不是都清楚嗎？我嫁進來不久就開始懷疑了，你們的感情那麽好本不想是妻妾之間的關系。倒像是自家姐妹一樣，開始我還以為是王妃你對人寬宏呢。後來我看也沒見你把自己的寵愛分給姐妹，直到太子妃找到我合作才幫我解惑。”陰朝顏好想抓住我們什麽把柄一樣，邪惡的看着我們。

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我卻得到另一個信息。看來這件事情東宮應該也沒少出力，“你的藥應該是太子妃給的吧，咱們府裏的藥品跟本沒有你的那種藥。我沒說錯吧！朝顏，開放在清晨的朝顏花，可惜的是心術不正的花一般開不久。”

陰朝顏現在已經知道我是找齊了所有的證據才發難的，挑眉看着我毫不猶豫的承認。“沒錯，的确是她給的。在她心裏你們兩個就是紮在她心頭的兩根刺，不過比較起來好像是太子妃更恨你這位秦王妃。你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大唐最優秀的兩個人都那麽在乎你，這次的事情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相互利用罷了。”

鄭觀音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沒什麽意外的。只是這次的手居然伸到我們後院來了，我也不能不說什麽了。可是陰朝顏的坦蕩反而讓我懷疑，她居心何在，我絕對不相信她是改過自新想不就自己的過錯。

“你這麽直接的将這些對我們說就不怕我們告訴王爺嗎？還是你有自信王爺相信你而不相信我們兩個。”

陰朝顏用充滿嫉妒的眼神看着我，“以往也對你的寵愛就算你讓王爺休了我也不是什麽問題吧，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要說的。我只會祈禱有一天你會被王爺抛棄也體會一下我今天的滋味兒。”

其實我自己又怎麽不知道，在美好的容顏總會有遲暮的一天。可是我還是想選擇相信李世民一次，就算賭輸了也就是傷心。可是不賭的話我就是否定我們兩個人，這是我絕對不想的。

“你夠了，陰朝顏！看來我真的不該娶你，以這樣的人就該送進後宮跟那些心機深沉的人搏個你死我活。我這小小的秦王府實在是暴殄天物了，至于你想看見的那天永遠也見不到。你死心吧！”李世民終于忍無可忍的從後面走出來，看着我發鬓的發钿有些沒弄好就走到我身邊順手幫我放回原位。

李世民忽然出現的确是在陰朝顏的意料之外，可是對于已經死心的她早就不指望什麽了。可是看見李世民進來之後的舉動還是刺激了她的神經，“王爺，我不止一次想過有一天王爺會被我的真心感動，可以和我過着舉案齊眉的生活。看來真是我妄想了，可是這樣的深情也不應該給長孫無邪這個女人，她跟本就不配得到。”

李世民聽見陰朝顏的話瞬間臉色變得跟難看，看着自己沒在意過的人居然對自己存在那種愛慕的心思還诽謗自己喜歡的人。“不管怎麽樣這是我的事情，你身為妾侍卻居心不良。你是禦賜的女人，我不能休掉你，不過就做好一輩子呆在朝顏館的準備吧。”

李世民這句話将原來心中還存在着一絲希望的陰朝顏徹底失望了，可是盡管這個時候她仍然能給我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她聽到李世民的話語并沒有求饒，而是滿懷希望的看着自己的腹部。“那王爺是不是也打算讓自己孩子也待在朝顏館一輩子呢，朝顏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如果這是李世民的孩子也許真的會打擊到我們，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也不過是震驚而已。因為即使是暗衛幫李世民履行職責，每次也會送上絕子的湯藥。這樣還能懷孕的理由只能是她根本就沒按照規矩喝藥，可惜這一切對我們并不重要。

“我會找個大夫幫你好好安胎的，你放心的會朝顏館吧。”既然李世民不說話只能由我這個當家主母來繼續讨人厭了。

看着陰朝顏的離去和李世民依舊陰沉的臉色我明白這件事應該并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