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柏逸的話一出口,讓包房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

張柯看了眼顧愉:“什麽意思,你還帶對象來的嗎,怎麽不讓他進來?”

“你是沒告訴他房間號嗎,我看他進別的房間,還有幾個人跟着他。”

柏逸話音剛落,顧愉便站起來:“你在哪看到的人?”

“怎麽回事,不是來找你的?”張柯湊過來,一臉不嫌事大的樣子。

柏逸見顧愉表情不善不敢說什麽渾話,直接帶着顧愉過去看到藺昔的地方。

結果他們人還沒走近,就聽砰地一聲,一個人從旁邊包房內飛出來。

三人下意識看向包房內,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捂着臉呻·吟,還有一個人試圖起身,但很快就唯一站立的男生抓着腦袋咚地一聲砸在牆上。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這樣掄完人的男生好似有些脫力,撐着牆喘息。

“我艹,這也太……”張柯的話還未說完,顧愉便已經迅速走近包房,将撐着牆喘息的男生抱進懷裏,“藺昔。”

藺昔腦子昏沉的不行,身體又熱又發軟,他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進門前喝的那口水絕對有問題。

眼前陣陣發黑,但防禦的本能還在,感覺有人過來的瞬間,藺昔下意識做起反抗,直到對方将他抱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愉?”不是很确定地叫了一聲,再次聽見清冷的回應,藺昔才徹底放松身體靠在顧愉懷裏,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控制不住本能的想要往顧愉身上貼一貼。

懷裏人的溫度高的不正常,顧愉表情發黑看向門外兩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柏逸愣了下連忙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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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柯半張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顯然是沒想到冷漠涼薄的顧愉,有一天竟然也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救護車來的時候,顧家保镖也到了,不用顧愉多吩咐,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就知道做什麽。

張柯目送着顧愉帶人離開,下意識戳了戳柏逸:“不是說顧愉很讨厭他那個未婚夫嗎?”

這你·媽·叫讨厭?

柏逸撸了一把頭發,呼出一口氣:“所以以後別再他面前亂逼·逼。”

張柯眨眨眼:“還好我剛剛太驚訝了什麽都沒說,不過到底是哪個傻·逼,不想活了,動顧愉的人?”

“我也想知道,等等看吧,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柏逸從來不覺得顧愉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藺昔被送去醫院急診,診室門關上的瞬間,顧愉臉色黑的吓人。

又隐隐有些後怕,如果今天晚上沒有這麽幸運剛好他就在這邊,會是什麽後果他不敢想。

緊閉的急診門打開,醫生從裏面出來:“送來的還算及時,打完針觀察一下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去了,身體殘留可能會讓他難受兩天,多喝水,好的會快一些。”

躺在床上睡着的男生,面色蒼白,一向紅潤的唇色都淡了,眉頭輕蹙着很不安的樣子。

顧愉心疼的伫立在旁邊,碧綠色眼裏滿是擔憂。

藺昔睡的并不安穩,甚至沒睡多久就醒了。

看到顧愉,藺昔眨了眨眼:“這麽晚你怎麽還沒回去?”

顧愉拉過椅子坐下來,輕聲道:“我回去了你怎麽辦?”

“這裏是醫院不會有事的,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雖然身上沒有之前那麽燥·熱,卻依舊有一種無力的眩暈感。

這讓他依舊不是很舒服。

也因此維持着一個姿勢,不想多動。

“我陪你打完針,然後我們回家。”顧愉掃了眼不足三厘米的液體,“為什麽去那邊?”

“你手機是沒電關機了嗎?”

“沒有。”

顧愉将手機拿給他看,亮起來的屏幕上顯示出還有78%的電量。

“果然,我被騙了。”将收到短信,又被服務生叫進去的經過告訴顧愉,“太像真的了。”

看到KTV的時候他心裏是有懷疑的,所以才會在外面再次給顧愉打電話,但是服務生出來叫出他名字,之後一系列就都像是真的了。

看着露出自我嫌棄表情的藺昔,顧愉笑不出來:“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和你有什麽關系,對方肯定是針對我,才故意用你做餌,一定是我以前的仇家太多了。”

藺昔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壓抑,伸手抓住顧愉的手腕,“不過還是挺幸運的,你剛好在,謝謝啊,當時看到你真的是瞬間就覺得安全了。”

顧愉伸手點了下他的額頭:“不想笑就別笑,我去叫護士拔針。”

看着顧愉轉身,藺昔閉了閉眼睛,對方絕對和他有大仇,不僅想要揍他,還給他下這種龌蹉的藥,就是為了羞辱他吧。

只是一時間也有些捋不清到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恨他?

輸完液,藺昔身體舒服了很多,雖然還有些暈卻已經在承受範圍內。

顧愉幫他披上外套:“可以走嗎,要不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

藺昔說着就想站起來,結果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好在顧愉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撈進懷裏:“我背你。”

這一次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只不過藺昔有些別扭,正想找理由拒絕,就聽顧愉道:“你要不想用背的,抱也行。”

“……還是背吧。”

想想被顧愉抱在懷裏的畫面,就挺美的,還是算了。

趴在顧愉背上,男生的脊背雖不寬厚,卻已經具有了男人該有的擔當,意外讓人覺得很可靠。

司機一直等候在醫院外,看到他們出來,連忙下車搭把手将藺昔放進車裏。

回到顧家時,藺昔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顧愉抱他下車時,他想醒過來自己走,眼皮卻好似有千斤重。

顧母一早就收到消息,這會兒看到藺昔這副樣子也是吓了一跳。

跟在顧愉身後上樓:“要不要醫生過來再看看?”

“不用,已經打了針,也沒有什麽太好辦法,媽,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顧母知道顧愉應該是不想人打擾,點頭:“那你照顧好他,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舒服,有事就叫醫生過來。”

“好。”

房門關上,如大的房間安靜下來。

顧愉看着睡在他床上的藺昔,碧綠色眸子沉了沉。

方才在車上收到保镖發來的消息,是夏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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