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藺昔從樓上下來時,家裏就只有顧愉一個人,這個發現讓他輕松不少。

如果這個時候讓碰見顧母會讓他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

顧愉盛好粥放到桌上,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上還難受嗎?”

藺昔迅速搖頭:“就是有點沒力氣,其他還好,這多虧你昨天及時出現。”

“其實我一直想問,昨天是因為收到我發來的短信,你才會去那邊的嗎?”

藺昔怔了下,對上顧愉的綠眸,說實話,昨天如果發信息的不是顧愉,換成別人,他即便會打電話過去求證,但對方沒有接通,他也不會那麽着急,等對方電話接通再過去取也一樣。

但換成是顧愉,自然和別人不一樣,畢竟顧愉是他的攻略對象。

藺昔點頭:“确實有這個原因,想着或許是什麽着急的東西……”

“所以因為是我,你才沒有那麽懷疑這可能是陷阱?”

“嗯,是這樣沒錯。”

顧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的勾起唇角:“吃飯吧,粥要冷了。”

藺昔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麽要特意問一下這個,但見他心情不錯,松了口氣。

“昨天那件事情,我會幫你解決,不用擔心。”

藺昔猝然捏緊手中的勺子:“謝謝,給你添……”

“不算麻煩,他們不該用我的名義騙你,所以這件事不單是你一個人事。”

顧愉雖然表情沒變,但一直将注意落在他身上的藺昔,還是感覺他眼裏帶上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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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嗎?”

“暫時還沒有結果。”

藺昔點點頭:“有結果可以告訴我嗎?”

“嗯。”

藺昔其實還蠻想知道到底是誰對他恨之入骨。

用過飯,藺昔被顧愉趕回樓上休息,自己則穿上衣服出門。

藺昔趴在窗旁看顧愉開車離開,覺得顧愉現在真的是把他當成朋友了吧,就這麽把他留在家裏也能放心離開,這份信任也只有特別好的朋友之間才能有了。

顧愉的房間雖然來過兩次,卻一直沒有好好看過。

第一次來是不好意思,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心情。

現在他一個人在,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但是顧愉房間裝飾也很簡單,一面大立櫃一個床,再就是一張書桌,桌上放着書立裏面插着幾本書之外,桌面都是幹幹淨淨的。

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探索的。

坐在椅子上,随手從書立裏拿出一本書,準備了解下顧愉平時都喜歡看什麽課外書。

結果一翻過來,就被八個大字閃了眼睛“世紀佳緣、真情與共”。

藺昔:“……”

校草的喜好還挺獨特的哈!

第一頁是兩位身穿西裝的男士,對視而立,雙手比心,終于藺昔意識到這是一本相冊。

果然一直翻看到最後一頁,都是這種雙人情侶照。

所以這本相冊該不會就是之前顧愉想要和他一起拍的結婚照樣板吧?

他好像随随便便就拿了一本不得了的東西。

立刻燙手一般地合上放回書立,起身回到床上躺下來,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心情卻有些複雜。

如果顧愉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大概會為那個人做很多意向不到的事情吧。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操心的。

顧愉開車來到昨天藺昔出事的KTV。

他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夏爵,和之前幾次見面不同的是,這一次出現在他面的夏爵,臉色蒼白,嘴角處帶了一點淤青。

“顧愉,這件事情和我家裏沒關系,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見他突然起身走過來,跟在顧愉身後的保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擋在顧愉身前,不不要他靠近。

顧愉伸手将他推開,順便将手裏的車鑰匙抛給保镖:“我做什麽還需要向你彙報嗎,你來做什麽?”

顧愉眼神涼薄地從他臉上略過,目光落向被綁在地上的四人:“怎麽還沒送去警察局?”

“我們馬上就送。”

夏爵聞言臉色一白:“顧愉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可以向藺昔道歉,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能不能私了?”

顧愉表情很淡:“你動藺昔的時候就該想過後果,還是說你在試探我?”

夏爵抿了下唇,神情繃緊,顧愉猜的很準,他之所以會選擇這麽做,一是因為藺昔對他的無視讓他不甘心,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顧愉是不是真的在意這個未婚夫。

這個在所有人眼裏好像沒有弱點的人,是不是真的為了一個人有了弱點。

只是他沒想到顧愉竟然會做的這麽絕,明明都還沒有掌權顧家,竟然可以幹預顧家這麽重要的決策,直接對新項目,進行撤資。

要知道這個新項目幾乎傾注了他們夏家一半資産,如果成功,這些年的虧損不僅可以一招補回來,還可以重新翻身。

“怎麽不說話,是沒想到結果完全不是你能承受的嗎?”顧愉嗤笑一聲,很少有表情的他,竟是露出了嘲諷。

“這件事情我承認,我有錯,但也不至于做的這麽絕吧,藺昔又沒有真的出事,不……唔……”

夏爵的話音未落,顧愉一拳就在砸他臉上,直接将他怼到牆上,不敢相信地看向笑容消失的顧愉,“你他媽瘋了嗎?”

顧愉擡腳狠狠踢在他肚子上,看着他因為疼痛蜷縮在地上,伸手将他撈起按在沙發上:“我其實沒有告訴你,溪州庭院的項目一早就做過評估,完全達不到預期,顧氏早就不打算繼續合作,只是沒有合适的理由,還要多虧了你!”

夏爵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顧愉:“你他·媽算計我顧愉!”

顧愉冷笑的看他,眼底全是戾氣:“你算什麽東西!”

擡手将夏爵摔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動藺昔,我就毀了夏家,很公平。”

夏爵覺得顧愉瘋了:“夏家就算這些年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就這麽值得?”

值得你這麽狠!

顧愉從桌上抽出紙巾擦手,輕蔑一笑,轉身離開。

他不需要回答夏爵這麽弱智的問題,因為他做的事情,足夠告訴仲安市那些不長眼的人,動他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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