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夠

第36章 不夠

不出半小時,安鏡就帶着人在旅館找到了作死的安熠。

安熠不敢明目張膽把喻音瑕帶回家,既遠又難以解釋,又怕中途出岔子,便就近尋了旅館想速戰速決。

房間裏,安熠自己脫得半光,喻音瑕衣服完好被綁在椅子上,人已然清醒。

安鏡破門而入,一腳踹翻一臉惶恐的安熠。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以為,我以為那都是不可信的傳言啊。”安熠跪在地上求饒。

“傳言?”安鏡撿起床上的皮帶,狠狠往安熠身上抽了幾下。

“姐,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改過自新。”安熠又轉向喻音瑕,給她磕頭,“喻小姐,看在我什麽都還沒做的份上,求你讓我姐放我一馬,求你了,求你了喻小姐。”

喻音瑕嘴被毛巾堵住,說不了話。

安熠,是安家為數不多的香火了。她動了殺心,但不能殺。

安鏡回頭對門外的人說道:“把他扒/光了丢到大街上,讓他長長記性,好好做人。”

喻音瑕眼角挂着眼淚,在看到安鏡出現前,她滿腦子都在想,有什麽辦法可以讓自己死得快一點?

阿鏡,你來了,我的大英雄來了。我,不用死了。

……

安鏡為喻音瑕松了綁,拿下她口中的毛巾問道:“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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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音瑕撲進她的懷裏,死死抱住她的腰。

“他說他什麽都還沒做,是真的。阿鏡,我不髒,我不髒,別不要我……”

“好了沒事了,我在,我在的。”

喻音瑕受了驚,今晚又鬧出這麽大動靜,安鏡很怕有人盯上。

陳東那批亡命之徒,沒有什麽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安鏡必須讓喻音瑕聽話。

“鏡姐,有什麽吩咐?”柏楊聞訊趕至。

安鏡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找一個漂亮的坐/臺小姐來,另外再給我開一間房。”

柏楊點頭離去。

喻音瑕卻渾身僵硬,抱着安鏡不撒手。

“乖,今晚不回去了。”

安鏡抱着喻音瑕去了另外一個更好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喻音瑕害怕地拉着她的手:“阿鏡,別留我一個人。”她好怕她去跟別的女人睡,好怕自己成為了她可以随便睡的女人之一。

“我不走,只是有些話要跟他們交代。”安鏡耐着性子,對喻音瑕的态度比先前幾回好了太多。

“好,那我等你。”

……

安鏡不在房間的幾十分鐘裏,喻音瑕就沒下過床,一直抱膝坐着。

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提高警惕直直盯着門口,呈戒備狀态。生怕進來的,不是她的阿鏡。

确認進屋人是她等的人後,她掀被子下地跑過去,又是緊緊抱住。

“我不出去了,洗了睡吧?餓不餓,我讓他們去買點吃的?旅館後廚應該也可以做。”

“湯圓,我想跟你一起吃湯圓,好不好?”

“好。”

湯圓是最簡單的食物,旅館後廚必然有,安鏡打了前臺電話讓他們準備。

十多分鐘,兩晚熱氣騰騰的湯圓就送來了。

喻音瑕拿湯匙舀了一個,送到安鏡嘴邊,安鏡配合地一口吞下。

而後也舀了一個,喂給喻音瑕。

芝麻餡的甜湯圓,被她吃成了眼淚味兒的鹹湯圓。她多想她和她,是苦盡甘來,團團圓圓。

兩人一起洗澡,已經成了常态。

安鏡什麽也沒做,可就是因為她什麽都沒做才令喻音瑕患得患失。

穿着浴袍躺上/床,被子剛蓋上,喻音瑕就把浴袍給脫了,紅着臉埋進安鏡肩窩。

只有用肌膚感受阿鏡溫暖的掌心和體溫,她才會覺得真實,才不會覺得這幾次和她同床共枕都是黃粱一夢。

輕輕淺淺的吻,飽含着喻音瑕對安鏡的愛。

安鏡由着她,像小貓小狗般不得章法地取悅着自己。她也是女人,每每同喻音瑕做那事時,也想。

音音沒有安全感,是不是自己給她了,她就會高興些,自信些,心安些?

那便給她吧。

此夜漫長,此景情濃。

喻音瑕受寵若驚,安鏡引導着她,用她生疏的技術,讓阿鏡做了她的女人。

還好,她不喜留指甲,還好,她手指細長。

沒有傷到,她的阿鏡。

不夠盡興,不夠極致,安鏡輕而易舉扭轉了局勢,望着身下美得像妖精的喻音瑕,雙手齊下。

……

喻音瑕精疲力竭,感覺自己身體都快散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安鏡拍着她的背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孤注一擲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我的女人,居心叵測之徒或将威脅到你的安危。明天柏楊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小住,仙樂門我會讓韻青安排別的人先打理。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聽有危險,喻音瑕困意全無,捧着安鏡的臉認真道:“我明白,我會乖,也會聽話,不給你添麻煩。”

“嗯,等安全了,我親自去接你。”

“那,是不是這段時間,我也見不到你了?”

“今晚還沒夠?”

本是安鏡似笑非笑的一句玩笑話,喻音瑕卻執意當真,推了安鏡平躺,自己覆身而上。

魅/惑道:“怎麽可能夠呢?阿鏡,不管我在你心裏是什麽位置,你永遠,是我心尖上的大英雄。我恨不得,與你,夜夜笙歌……”

……

第二天,安鏡招搖過市地摟着一個女人從旅館大門出來,帶她逛街,吃飯,買首飾。

第三天,第四天,又換了一個女人,做着同樣打情罵俏的事。

“我可以給你足夠多的錢,安頓一家老小,但你自己有可能會深陷險境。還願意配合我演戲嗎?”安鏡第三次對不同的女人問道。

“我願意。”她點了點頭。想要獲得,必有付出。

安鏡這麽做,是為了引蛇出洞。她不想再無止境地耗下去了。

連續七八天,安鏡都和同一個女人“厮混”。流言蜚語傳遍大街小巷,比陳東更快找上門來的,是唐韻青。

餐廳門口,吃完午飯,安鏡摟着女人有說有笑往外走,跟往裏走的唐韻青“狹路相逢”。

“安老板,煙花柳巷的女人,好玩兒嗎?”

“誰說我只是玩兒玩兒了?”

“你!”

“韻青,你對人家傅醫生的做派,那才叫玩兒玩兒。”安鏡添了一把柴。

“啪。”唐韻青怒目而視,給了安鏡一耳光。

雖說是串通好的戲碼,但安鏡那句臨時起意的話,是真的狠狠戳中了唐韻青不敢面對不敢正視的逆鱗。

安鏡依舊摟着女人:“別管她,可憐又可恨的瘋女人一個,我們去聽曲兒。”

……

晚上,徐偉強坐在客廳等到了回來的安鏡。

“阿鏡,你這是在玩兒火。”

“玩火***。這個詞,寓意很不好,我也很不喜歡。”安鏡只看了他一眼,便往樓上走去。

“陳東陰險狡詐,身無牽挂,逼急了,保不準會狗急跳牆。”

“你也道他是狗。強爺和鏡爺聯手都打不死一條狗,未免也太贻笑大方。”

當初多方交戰,上海棚區和老城區猶如人間煉獄,剛确診懷孕的張婉瑩也不幸死在了戰亂中。

陳東接連痛失兩個女人,兩個孩子,心灰意冷。頹廢了半年,被告知張婉瑩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已死的英國人卡恩的種。

自此,陳東就新更了代號“過江蛇”,無所不用極其,臭名昭着。

……

不出意外,在安鏡跟女人留宿旅館的又一夜裏,陳東派了人喬裝改扮成清潔工來傳信。

安鏡去前臺打了一通電話,回到房間,女人被打暈,清潔工将匕首抵在她的喉嚨處:“安老板,請你先把槍拿出來放在床上。”

“可以,你別動她。”安鏡照做,“你是過江蛇的人吧?”

“蛇爺讓我帶樣東西給你。”那人從衣服兜裏掏了一個銀手镯出來,“這镯子,安老板看着眼熟嗎?”

安鏡看不清镯子的花紋和樣式,但看镯子的大小,應該是小孩子戴的。

那人将镯子扔到靠近安鏡的床邊,她拿起镯子瞬間失色。竭力壓制心中怒火:“你們想怎樣?”

“蛇爺說了,他就是怕寂寞。”

“還有呢?”

“一個小時後,廢廠見。記住,安老板只能只身前往。”

清潔工平安走出房門,安鏡對正欲去追的幾人說道:“兩方交鋒不殺信使,讓他走。”

幾人應聲,打算退下。

安鏡勾了勾手,其中一人附耳過來,聽安鏡說了幾句後,點頭離開旅館。

“你們守在房門,車鑰匙給我,我去拿個東西就上來。”

……

隔天報紙頭條:安氏廢廠發生槍戰過江蛇即昔日樵幫老大慘死或系仇殺

……

這份報紙,除了喻音瑕,大概全上海的人都看見了。

……

十幾天後,喻音瑕沒有等來接她的安鏡,來接她的,是紅姨和梨夏。

“紅纓,鏡爺和強爺有急事回北平了,鏡爺讓我來接你回鏡音居,閑雜事他們都擺平了,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照常去仙樂門。”

“梨夏,她說過會親自來接我。她說過的話,她不會食言。”沒等到安鏡,喻音瑕不肯走。

“你不想惜惜嗎?”

“姐妹一場,梨夏你跟我說實話,阿鏡她去了哪裏?”

“都說了,鏡爺和強爺回了北平,我騙你做什麽?不信你問問紅姨。”

喻音瑕看向紅姨,紅姨确實點了頭。

她很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他們什麽時候走的?還會回來嗎?他們在北平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們去北平找他們好不好?你一定也很想強爺……”

作者有話要說:??着重強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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