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8

大概是察覺到危險,九津珀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好多灰,這裏真的能住嗎?”

鶴丸國永唔了一聲:“大概?我會幫你打掃一下啦。”

他面色如常地往上走。

走到半途,九津珀又打了幾個噴嚏,左右轉頭:“連個窗戶都沒有,空氣不流通,味道好難聞。”

“快到了,樓上有窗戶。”鶴丸國永随口道,忽的目光一凝:“哦呀,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來了。”

“好像是藥研和一期君。”九津珀歪歪頭:“他們怎麽進來的?”

“審神者已經放棄我們,所以天守閣的結界沒有被激發。”鶴丸國永答道,他快走兩步,果然在樓梯盡頭處看到跪坐了兩個人。

“我猜到鶴丸殿會帶九津君來這裏。”恢複理智的一期一振是個談吐優雅的溫和青年,他的目光落在小白狗身上:“這就是九津君的原形?很可愛。”

“按照之前商量的結果,首先輪到一期哥。”藥研在一旁道,他起身:“我們已經将這一層打掃完畢。”

“真是辛苦了。”鶴丸國永眸色微閃,将九津珀放到地上:“既然**的人來了,那我要回去休息喽。”

“诶?”九津珀下意識跟着一起轉身。

“走了一天,狐之助要來的靈力也稍稍有些見底了呢。”鶴丸國永伸了個懶腰:“等輪到我那天,我會來這裏見你的,珀。”

他腳步輕快地向外走去。

九津珀呆呆地站在原地,還沒搞懂是怎麽回事,忽的感覺有人輕輕摸了一把他的耳朵。

“讓我抱着你進去如何?”水藍色短發的青年朝他張開手。

尖耳朵微微一抖,九津珀正想走過去,腦海中忽的浮現鶴丸國永和他說的話——暗堕越深的人,理智消失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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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尾巴卷了起來:“不用了,我自己走進去就好。”

小白狗邁開腿噠噠噠往前走,一期一振便跟在後面,默不作聲地與站在不遠處的藥研對了個眼神。

“那麽我先回去了。”藥研開口道:“九津君,一期哥交給你了。”

“嗯,我會盡力吃掉他體內的暗堕能量的。”九津珀點點頭:“謝謝你們幫我收拾屋子。”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藥研朝他微微俯下身,轉身下樓。

小短刀穿着皮鞋,下樓時卻悄無聲息地,仿佛瞬間就融進了黯淡的燈光中。

“房間有些簡陋,但條件有限,暫時只能委屈一下。”一期一振拉開房門,“床已經鋪好,地板也打掃幹淨,你可以選擇喜歡的進食位置,我會全力配合。”

這段話聽起來委實不太純潔,九津珀慌亂地壓下耳朵,忽的想起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小白狗形态,又昂首挺胸起來。

“你坐在床上。”他道,一個沖刺跳上床:“把手伸到我這裏就好。”

“如果累了,躺着睡一覺也可以。”他又補充道。

一期一振看着那張雙人床,眸色忽地暗下去,氣勢也冷冽起來。但很快,他便重新微笑道:“好。”

他脫掉鞋子,仰躺在床上,将小白狗攬進懷中:“用這個姿勢的話,即使睡着了也沒關系。”

說得也是,小白狗安心地在他懷裏趴下。

“今天鶴丸殿帶你和大家見面,九津君感覺如何?”一期一振開口:“本丸裏待着還舒服嗎?”

“嗯……還好。”九津珀叼着他的手指,說得很勉強。

“我聽藥研說了,你想要讓狐之助送你回到掉進來的時間點。”一期一振裝作不在意地道:“但若速度太慢……”

“等等。”九津珀警覺地豎起耳朵:“你不會想說現在速度太慢,要用快一點的速度,不然沒辦法精準定位吧?”

“三日月殿和你說過了?”一期一振側身,将小白狗半摟進懷裏,手放在他的尾巴上:“他已經想出方法了嗎?”

“……”九津珀陷入沉默。

今早的親親和之前鶴丸國永吓唬他的話似乎都說明,這些刀子沒幾個正經的,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一期一振,說不定會變成和早上一樣的局面。

甚至會被迫雙修。

啊不,狗勾形态的話,應該不至于到那種地步。

“九津君?”大概是他沉默的太久,一期一振輕輕捏了下他的尾巴尖。

“唔,我…我也不清楚。”九津珀支支吾吾地道,又飛速道:“一期君有想到辦法嗎?”

一期一振沉思片刻:“辦法的話倒是有。”

“雙修除外!”九津珀急急忙忙地道。

說完意識到不對,又連忙埋頭吸了口一期一振的手指,還做賊心虛一般的發出了啾啾的聲音。

一期一振眼裏閃過沉思,忽的低頭親了親小狗勾的耳朵尖。

“嗷!”九津珀吓到狗叫,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以親!”

“實在抱歉。”一期一振愧疚道:“因為九津君現在是小狗的形态,感覺太可愛,忍不住就親上來了,沒有察覺到這個行為太過親密。”

九津珀高興地尾巴飛快搖動,語氣矜持地原諒他:“沒關系,畢竟小狗勾就是可愛的讓人想親親,但是只有朋友可以親我,其他人頂多只能摸摸**……你也可以摸我的**,我喜歡被別人摸**。”

一期一振若有所思,伸手摸摸他的**:“這樣?”

“嗯嗯。”九津珀開心地搖尾巴:“再往上些,對對,就是這兒!”

一期一振的rua狗手法很好,他舒服得差點翻肚皮,但好歹還有點腦子,知道還要戒備,趴着把脆弱的肚子遮得嚴嚴實實,只不停地從嗓間發出舒服的哼唧聲。

他這樣子,讓一期一振微微發笑,又忍不住陷入沉思。小白狗看着不大——甚至還沒有他前臂長,但**卻又長又軟,可以想象現在的體型至少一半都是靠這身蓬松的長毛撐起來的,如果放進水中,說不定只有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

而只是輕輕摸着這個棉花糖一般的**團,就感覺到心中的郁氣漸漸消散,自從暗堕後一直在心中鼓動的怒火與憎恨也不知不覺地減輕許多。

不,心情變好并不單純因為柔軟的觸感,很大程度上是托此刻在不停吸食他體內暗堕氣息的九津珀的福。

他一下下摸着九津珀,在靜谧中,最後竟是手掌陷在柔軟的長毛中睡了過去,腦袋微微歪着,朝着九津珀的方向輕輕呼吸。

夜色已深,本丸中沒有人聲,甚至聽不到蟲鳴,而這個高高的閣樓中更是只剩他悠長的呼吸聲。這種光線昏暗的環境實在太好睡,九津珀努力掙紮一段時間,還是一個倒塌,撅着屁股,臉枕着一期一振的手緊跟着睡了過去。

濃重的夜色下,白色身影在天守閣外一閃而過,徑直進了三日月宗近的房間。

“看來鶴丸殿今天的收獲很好。”一個人在黑暗中輕笑。

“一般般。”鶴丸國永攤開手,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珀實在太可愛,和他在一起時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變好了。”

“那也是很不錯的收獲了。”三日月彎起眼:“真是讓我這個被抛下的老人家羨慕。”

“要這麽說,我倒是很羨慕你今早與珀可以親密接觸,似乎因為那個叫五條悟的人類,珀對我非常防備。”鶴丸國永大聲嘆氣:“讓鶴非常傷心。”

三日月笑而不語。

暗堕前加上暗堕後,他們認識了相當長的時間,自然十分了解對方,所以鶴丸國永會被九津珀防備,肯定和他自己的作為脫不開關系。

——絕對是偷偷欺負小狗勾了。

“三日月。”鶴丸國永突然正色道:“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我也是為大家的日後考慮。”三日月宗近微笑道。

“珀會很生氣的。”鶴丸國永道:“說不定會天天在房間中哭,再也不理我們。”

“與此相比,鶴丸殿想要永遠陷入沉睡,或是再度被時之**掌控,送入下一位審神者的手中嗎?”三日月宗近反問。

氣氛一時間沉寂下去。

“會找到別的辦法吧。”鶴丸國永輕輕點着腰間的本體:“如果讓珀成為新的審神者……”

“不失為一個辦法。”三日月宗近輕聲道:“但你清楚,這并非一個好辦法。”

“……是啊。”鶴丸國永将手指插入發中:“真是個難題。”

“放棄掉會更好哦。”三日月宗近坐在房間中央微笑:“減少與九津君的會面,也許會讓你感到好受些。”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鶴丸國永揮揮手:“你的計劃不一定會成功,珀對那個方法排斥得很,其他人對他的态度也各有不同。”

“他們會同意的。”三日月宗近道:“只要想繼續存活下去。”

“嘛,我先回去休息了。”鶴丸國永向外走:“這幾天應該都不會有我的事了。”

他把門拉上,隔絕掉三日月的視線後,帶着笑意的臉頓時沉下去。

“鶴早就被染紅了。”他喃喃道:“就算再黑一些,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只是可惜了,如果真的這麽做,珀以後一定不會再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珀;危!

友情提示,本丸中暗堕深的刀劍基本切開都黑,只是黑的程度有所不同

單純小狗勾總是遇到白切黑,慘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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