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飯
angelo好像也沒料到reid會這樣說。
他吃驚地愣住了，然後突然笑了，“別那麽認真，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
然後他湊近fiona的耳朵，小聲嘀咕：“這家夥真夠怪的。”
fiona終于忍不住了。
“我們該走了。”她猛地站了起來，拍了一下reid的肩膀，輕聲說道：“來吧，spencer——想換個地方嗎？”
reid瞟了一眼angelo，“好吧。”
angelo驚訝地看着他們。
“你怎麽了，fiona？”fiona聽到他從背後叫道，“你在犯什麽毛病？”
但是fiona沒有理睬他。
他們匆匆地走出了酒吧。
此時的城市幾乎完全墜入夜幕，路邊的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
fiona放慢了腳步，讓reid從身後追上來。
fiona看了一眼他的側臉，“你餓了嗎？我快餓癟了！去吃點東西怎麽樣？”
“好的。”reid看上去心情不錯，“但是man怎麽辦？”
fiona笑道：“他是個成年人了。他懂得喂飽自己的，別擔心他會餓肚子。”
“好吧。”reid說。
随後，他們找了一家小餐廳。
fiona點了一份肉丸意大利面和一份沙拉，reid則要了一份不加甘藍的蔬菜拼盤。
fiona盯着reid叉起一個小番茄。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番茄上的沙拉醬。
這個小動作讓fiona忍不住遐想連篇。
“這個味道真不錯。”她清了清嗓子說，“想來點嗎？”
reid眨了一下眼睛，“行。”
fiona叉起一些面條放進reid的碟子裏。她用餘光看到了他們兩個窗戶上的倒影——看上去就像任何一對普通情侶一樣親密。
她忍不住滿足地翹起嘴角。
“這麽說你不打算去參加同學聚會嗎？”fiona問。
“沒想過。”reid擡眼看向她，“你呢？”
“我挺想去的。”fiona說，“我只是想回高中看看，說不定能找回一點記憶。”
其實她只是想跟別人打聽一下reid的事，她想多了解他一些。但是她是不會告訴他實話的。
“聽起來不錯。”reid點頭，“我相信肯定會有幫助的。”
“那麽你呢？”fiona問，“你就沒想過回高中看看嗎？”
“我在那兒只上了一年學。”reid謹慎地回答。
言外之意就是——他對高中根本沒什麽感情。
“好吧。”fiona聳肩，“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現在的工作，那些人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reid笑了，“确實會。”
随後，他們将話題轉移到了上司的身上。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fiona切着肉丸說道，“為什麽hotch總是那麽嚴肅？他平時也是那樣？”
“他确實總那樣。”reid回答，“不過，我也從來沒見過fox笑過。”
“噢，他就那樣。”fiona感慨，“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他臉部的肌肉是絕對不會放松的。說實話，我一直懷疑他有面部僵硬症什麽的。”
reid張了張嘴，但是他什麽也沒說。也許他想跟fiona解釋一下什麽才是面部僵硬症。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匡提科？”fiona問。
“明天。”reid喝了一口冰水說道。
“我家離這兒很近。”fiona突然忍不住問道，“等下去我家喝杯咖啡嗎？”
她期待地看着reid。
如果他答應了……她的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
reid迅速地看了她一眼，表情驚訝。
“噢，不了。”他立刻回答道，“……這樣不太合适。”
fiona望着他，心跳平緩了一點。
“呃，确實不太合适。”她點頭說。
reid看起來有點不安。他舔了一下嘴唇，低聲咕哝：“抱歉。”
可是他根本沒必要道歉。
“沒關系，我只是随便說說。”fiona趕緊解釋。
吃完飯之後，fiona提出要送reid回去。
上了車之後，fiona随手打開了汽車的音響。
從音響裏飄出來的音樂竟然是莫紮特的鋼琴曲。她每次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聽這個。
“哦，抱歉。”fiona咕哝着，一只手翻找着碟片，“……你想聽點什麽？jamesblunt怎麽樣？”
“哦，這個就很好。”reid立刻說，“我愛莫紮特。”
說完，他還真的托着下巴，微微眯起眼欣賞了起來。
fiona驚訝地瞥了他一眼。
——喜歡莫紮特？這對于年輕人來說已經很少見了。
不過說起來……reid今年究竟多少歲？
fiona發覺自己從未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今年已經25歲了，可是她覺得reid絕對不會超過她的年紀。他看上去差不多20歲剛剛出頭，頂多24歲。
他只花了一年就念完了高中。這麽說，他比她的年紀小上幾歲的可能性非常大。
“原來我是吃嫩草。”fiona小聲嘀咕。
reid困惑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沒什麽。不過你為什麽喜歡莫紮特？”fiona轉移話題，“因為他是個天才嗎？就和你一樣？”
“可能。”reid歪過頭看向fiona笑道，并沒有否認自己是個天才。這個動作顯得他可愛得要命。fiona扭頭看他，結果差點不小心踩錯了油門。
reid忽然說道：“你知道莫紮特的音樂能刺激人的數學思維嗎？”
“不知道。”
reid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坐直了身體。
“英國有個小學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就像是被戳中了興奮點一樣飛快地說了起來，“他們在六年級某個班級的數學課上播放了莫紮特的交響曲，結果發現播放音樂的班數學成績要比其他班級的學生高出10%。他們相信這是莫紮他音樂中複雜的音符變化規律刺激了人類大腦的結果。”
“聽上去挺神奇的。”fiona笑道，“如果我高中的時候也用用這個方法，說不定我的數學成績就不會那麽糟糕了。”
“糟糕？”reid蹙眉回憶，“我記得你的數學成績一直都是優秀。”
fiona眨了眨眼睛。
狗屎！她又忘記自己并不是正牌的fionamars了。不過她沒想到reid竟然還記得fiona的數學成績。
“呃，但是肯定不如你，對嗎？”fiona奉承道。
“那倒是。”reid直率地回答。
fiona毫不介意地吃吃笑了起來。
這反而讓reid稍微尴尬起來，并且擡起手摸了摸頭發。
這時，一首鋼琴曲恰好結束了，另外一首開始播放。
“實際上，我認為莫紮特本人也是個數學天才。”reid又說，“從他的音樂裏就能看出這一點。”然後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莫紮特和數學的關系。
fiona一邊開車一邊聽他說話，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她很快就聽不懂reid究竟在說什麽了，但是她并沒有打斷他。有時候僅僅是聽他說話就是一種享受。即使談話的內容枯燥無比，她也不會覺得乏味，而這完全是因為她喜歡他說話時的腔調。
于是fiona耍了個小心眼——她故意繞了個遠路。好在reid光顧着說話，完全沒發現他們在路上花費了太多了時間。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賓館終于到了。
“再見，fiona。”reid笑容燦爛。
“很抱歉打斷了今晚的計劃。”fiona打開車窗對reid說。
“沒關系。”reid說。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其實今晚過得挺愉快的。”
看着reid轉身離開，fiona忽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見不到他了。
她忍不住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reid聽到聲音，驚訝地轉過身看向她。
fiona快步走到他面前，喘息着說：“等等。”
她擡起頭看向reid那張困惑的臉。
路燈在他的側臉上籠罩了一層柔和的光芒，fiona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突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
“fiona？”reid輕聲叫她的名字。
fiona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領帶，迫使讓他低頭。她踮起腳貼上了他的嘴唇。
